临近**期,成向晚的信息素味道比平时更加浓郁,玫瑰压了荔枝一头,馥郁花香里蕴含着沁人心脾的果香,让人为之沉醉。

他在外面贴了两层屏蔽贴,别人闻不见,但阚知时回家就能闻到Omega的信息素,是对他意志力的极大考验。

周三晚上,成向晚进浴室洗澡,阚知时抱着电脑在沙发上写代码。

写着写着,闻到一阵扑鼻的勾人的香气,他抬头看向亮着浴霸灯的浴室,心里有些痒。

听到成向晚在喊他名字的刹那,他还以为出现了幻听。Omega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丝丝媚意。

“知时。”

“阚知时。”

阚知时连忙跑过去扭开浴室的门。成向晚站在淋浴花洒下,右手扶着旁边的置物架,水将他全身打湿,他脸颊泛起潮红,眼眸含着雾,神色有几分迷离。

“呜。”成向晚睫毛扑腾,“**期好像提前了。”

他像是涂上一层明油的玫瑰花瓣,花瓣艳丽,在光的照耀之下散发光泽。

更像是一颗剥了皮的荔枝,水嫩而可口。荔枝的果肉水灵灵的,光滑而富有弹性,汁水沿着手指往下流。

阚知时喉结滑动,椰香在几秒钟内迅速往外溢,像是在回应Omega的信息素。他关了花洒,将人搂进自己怀里,用浴巾擦拭白净的肌肤。

成向晚身体在发烫,他一直用抑制剂,对真正**的反应反而迟钝了,还以为是水温太高导致的,直到双腿发软,才意识到真正的原因。

Alpha信息素缓解了他的不适,却加剧了身体的渴望。

他说:“摸我……”

阚知时顾不得浴巾掉地上了,就着公主抱的姿势将人抱出浴室,欲火一点就燃。

成向晚被完全放倒在柔软的**,那张巴掌大的脸汗津津的,眼睛里的水光快要从眼尾泌出来,他喊着阚知时的名字催促,脑子里只有想要和Alpha结/合的念头。

成向晚半闭着眼睛,环着Alpha有力的腰肢,承受着阚知时给他的一切。

虚空逐渐被欢愉填满,到达云巅之前,感觉到的幸福让他落泪。

阚知时亲吻他不断颤动的睫毛,伸手从床头柜翻出一根领带遮住他的视线,在后脑打了一个漂亮的结。

他要让成向晚铭记他们的第一次标记。

“可以吗?”

眼前一片漆黑,听觉嗅觉和触觉都被放大,成向晚觉得自己快要溺死在椰香里,他抱住阚知时不断点头,就像他是唯一的能带他上岸的浮木。

他感觉到Alpha的牙齿一点一点地刺破后颈的肌肤,照顾到他的感受,动作温柔,与此同时,信息素的释放却汹涌而澎湃。

阚知时在成向晚的后颈上留下一个标致的牙印,他方才没哭,此刻闻到成向晚身上传来专属于他的淡淡椰香,酸意袭上眼眶。

这是成向晚。

是他的玫瑰花,是他的Omega。

他吮吸Omega白皙的颈窝,满心欢喜:“老婆。”

成向晚呼吸紊乱,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即使什么也看不见,但他知道,他到了一个安全的、温暖的港湾。

累了的Omega很快就进入了梦乡,阚知时倒是激动得睡不着。

成向晚在睡梦中嘴唇翕动,似乎在说些什么。

阚知时凑近了听——

“椰子精。”

阚知时笑,小声说:“你现在也成椰子精啦。”

小椰子精没睡几个小时,欲望又卷土重来。大椰子精刚闭上眼睛,就感受到腰间一沉。

成向晚毫不客气地坐在他身上,动了两下没力气了,知道喊他了:“知时,别睡了,快起来工作了。”

阚知时掐住他的腰肢,将位置颠倒。

成向晚控诉道:“你在装睡啊。”

“想看你要干嘛。”阚知时边说边做,“你梦见什么了?”

成向晚不知道,反正是一个很甜的梦,梦里有好闻的椰子香。

**期的三天时间里,他们几乎时刻纠缠在一起。外面是什么样的天气,是出太阳还是在下雨,现在是多少钟,该吃饭还是该睡觉,通通都和他们没关系。

他们大多数时候在**,也到过沙发和浴室,窗帘全部拉得严实,宛若与世隔离,只有彼此。饿了的时候,阚知时煮碗面或是炒蛋炒饭,成向晚吃饭的时候也要坐阚知时腿上,困了的时候,相互抱着入睡,没有闹钟,没有时间观念,自然而然地醒来,然后又开始**。

到**期快结束的那个下午,成向晚缠着阚知时说想做。

阚知时刚有动作,他又吵着让他走开。

“呜。肿了,怪你。”

阚知时当然也心疼,点了跑腿帮忙买药,药还没到,成向晚又改主意了。

“我们再做一次。”

阚知时吞了吞口水,努力克制:“先把药涂了。”

成向晚嗔怒:“你到底行不行。”

他说着要去拿床头柜的按/摩/棒,阚知时把他拦腰抱起:“晚晚,听话啊。”

闻到Alpha身上的浓郁的椰香,成向晚不闹了。他喜欢这个味道,大口地呼吸汲取。

跑腿把药送到之后,阚知时给成向晚上了药。

“凉飕飕的。”成向晚评价道,“药涂了,可以做了吧?”

“……”阚知时无奈,“药效不可能这么快。”

成向晚缩他怀里哼哼唧唧:“怎么不可能,我天赋异禀。”

怀里的Omega发丝凌乱,脸蛋经过情欲的浸润更加漂亮。他身上的温度慢慢退却,信息素的释放逐渐平缓。

成向晚差点睡着了,他觉得很舒服,虽然全身酸软,心却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放松。

奇妙的是,通过标记,不需要言语,他就能感受到阚知时的心情和他是一样的。

他轻抚后颈的牙印:“你练习过吗?咬这么整齐。”

在心里提前演练过,但阚知时才不说:“就准你天赋异禀了?我也天赋异禀。”

成向晚闻言笑:“嗯,你最厉害了。”

翻来覆去地**没有不好意思,阚知时听见这句话却脸红了。

成向晚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阚知时:“怎么了?”

“这是我的第一个标记。”成向晚小声道,“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告诉你。”

他不是保守的Omega,他不让别人标记不是因为道德约束,也不是因为贞洁操守,单纯是不信任Alpha。

他也不是觉得标记有多珍贵,只是想再次告诉阚知时——你是特殊的,我相信你,也请你相信我。

说完他觉得没有必要,迅速转移话题:“晚上吃什么啊?”

阚知时在心里接住了他这句话,低头在成向晚耳边问:“想吃什么?”

成向晚:“累了这么三天,得吃点补身体的吧。”

阚知时:“都听你的。”

阚知时伺候成向晚洗了澡,将卧室收拾干净,换了床单,打开窗户通风。

成向晚把枕头垫在腰间,拿过手机回微信上的未读消息。

他时不时看一眼忙碌的阚知时,他们认识不过半年多的时间,却好似一起走了很长的路。

成向晚拨弄床头代表他俩的积木小人,指挥它们接了个吻。

阚知时回头,视线正好捕捉这一幕,被成向晚可爱到了,心中泛起柔软的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