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季实爱听。

还好他知道,他给她造成了多大的损失。

两人在洗手间磨蹭了好一会儿。

外间,陈娆自斟自饮。

崔瀛可真够疼爱小果子的……

她忍不住往唐立敬那一桌看过去,看一眼,喝一口酒。

她表现得太明显,让其他人看在眼里。

有人悄声议论:“看来,陈娆与唐立敬是真有一腿……”

陈娆不在意别人怎么议论她,巴不得越多越好。

傅三小姐傅恒雅心生不满,喝水漱口,擦唇,对唐立敬道:“立敬,差不多了,我们该走了。”

两人挽着手出门,唐立敬经过陈娆那一桌时,陈娆悄悄的勾了下他的手指。

唐立敬波澜不惊,体贴的将傅恒雅的头发勾到耳后,感情很好的样子。

陈娆淡淡的扯了扯唇,饮了一口酒。

晚上,陈娆又去了会所,只是这次没有再点男模。

唐立敬晚上跟朋友聚,傅恒雅也来了。包厢里一通热闹,唐立敬出来接电话时,会所经理上前小声告知,陈娆就在隔壁包厢。

唐立敬微皱了下眉毛,淡声道:“不用理她。”

之后回到包厢,在傅恒雅身侧坐下。傅恒雅依偎在他身侧,笑着道:“他们在说季老板的那家店,原来是在你那商场营业的。”

唐立敬点了点头,淡色道:“嗯,就是普通一商铺。你之前来玩的时候没留意。”

他点了根烟,烟雾跟他的脸色一样淡淡的,瞧不出喜怒。

傅恒雅道:“可是你从来没有跟我说起过。”

“一家小店铺而已,有什么值得说的?”

傅恒雅不太高兴:“以前是不值得说。但要是知道她就是崔瀛在婚礼上带走的女人,那就不一样了。”

唐立敬微蹙眉毛,扭头看着她:“哦,有什么不一样?”

傅恒雅:“就是不一样!”

她已经打听出来了,季实的那间店是唐立敬亲口安排的。唐立敬与陈娆合作期,季实就是那银行大案的导火索。那间店,是陈娆从唐立敬那里帮她讨来的。

傅恒雅心里不舒坦,陈娆与唐立敬经历过那么多事,她一定在他的心里留下不小的分量。

唐立敬头疼女人的胡搅蛮缠,揉了揉太阳穴,道:“但是她已经搬走了,现在来说,她距离你更近。”

傅恒雅的下巴搭在他的肩上:“你是不是觉得我心眼儿小?”

“欸,你们两个恩爱够了没有?”对面的兄弟接收到唐立敬的眼色,跳出来帮腔,“看你们腻腻歪歪好一会儿了。要腻歪回家去,别在这撒狗粮。”

傅恒雅这才给了些好脸色。

一帮人打牌,唐立敬玩了会儿,手机响起来。他扫了眼来电显示,对傅恒雅道:“这把你帮我打。”

“又有电话……”虽然不满,但她也习惯了唐立敬不间断的电话,接过他手上的牌。

唐立敬握着手机,出门后转身就进了隔壁包厢。

陈娆翘着长腿,慵懒的转头看他:“傅三小姐看得这么紧啊?”

唐立敬拧着眉毛看她一眼,扫了眼大屏幕。

她不唱歌不干嘛的,竟然在看动画片。

想来是够无聊。

陈娆站起来,走到他身侧,双臂挂在他的脖子上,一步一步往后退,拉着他倒在沙发里。

“这里没有傅三小姐,绷这么紧干什么。”

唐立敬捏起她的下巴,微微眯眼:“这么喜欢玩火?”

面对他的警告,陈娆不以为意,还扯松了他的领带,轻轻咬他的喉结。

男人喉咙翻滚了下,陈娆柔婉道:“好久没做了,不难受吗?”

唐立敬一把握住她的手,目光冰冷。

陈娆却冲着他妖娆的笑:“唐总,压力那么大,不降火怎么成,我又不会说出去。”

发觉他的手握松了,她抽回手,一颗一颗帮他解扣子。

唐立敬的呼吸微微粗重。

相比较傅恒雅的任性骄慢,陈娆更合他的喜好,要不然也不会跟她发展了那么长时间。

熟悉的感觉来了,他反客为主,压了过去。

……

半个小时之后,唐立敬才回到三号包厢。

傅恒雅熟练的出着牌:“这么久?”

唐立敬唔了一声:“客户比较难缠。”

傅恒雅撇了撇嘴,侧开身体让位,唐立敬坐下来后,她靠着他的身侧,吸了吸鼻子。

唐立敬的烟味淡,淡淡的烟味中好像夹杂着香水味道。

但那香水味又若有似无的……傅恒雅微皱了下眉毛,狐疑的看了眼男人。

唐立敬对着面前的一把牌,略微思索,甩出去一张:“吃。”

隔壁四号包厢,一个女人从里面走出来,笑得像只偷到了腥的猫,走路都是摇曳着的。

她去季实的店里坐坐。

此刻崔瀛不在,季实在收拾清理。

“季老板,开这么大店门,不请个跑堂的?”陈娆斜倚着门框,要笑不笑的看着里面。

季实看到她,第一眼看到的是她脖颈显眼的吻痕。

她拧了下眉毛,陈娆不在意的摸了下脖子,走进来:“给我倒杯茶吧。”

季实倒了杯水给她,闻到她身上的酒味,似乎还有烟味,不过很淡。

她心想,陈娆该不是爱而不得,找别的男人消解去了吧?以她的性格,不是做不出来。

不过与她无关,她现在学乖了不该看的不看。

陈娆看了眼冷寂的店堂:“崔瀛回裴家挨训了,你还这么淡定?”

季实没忍住:“你怎么知道……”

对视着陈娆狡黠的眼,她讪讪的闭上嘴唇。

陈娆瞧着她,笑得玩味:“你胆大,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邀请裴老太太前来,老太太能放过崔瀛?”

季实疲惫的捏了捏眉心。

虽然崔瀛说没事,可她还是担心的。

“……她可以不来的。”季实嗫嚅道。

当时发邀请的时候,她根本没想过裴家人会过来。而且,老太太也没给她好脸色,更没给她台阶下。

当众给她难堪,表明裴家人的态度,那才是她来的目的。

季实郁闷的垂着脑袋剥手指头。

陈娆更觉得好笑了,喝了口水润喉,她道:“你都下挑战书了,裴家人要是不来,岂不是怕了你?”

季实愣了愣,原来她的邀请,在那些人的眼里是挑战书?

但现在已经无所谓了。

她看向陈娆:“这个点了,你来我这儿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