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玉瑶赞同地点头:“我相信你一定能夺回失地。”同时一心二用地挑选宅子。
最后薛玉瑶选择了曾经的西辽三王爷的王府改做医署。
但这个所谓的王府,只是曾经的王府三分之一面积。
当初萧长熙拿下金州卫后,将王府查抄了一遍,府内值钱之物,尽数收归指挥使司的仓库。
而比指挥使司还要大了近一倍的王府,则被萧长熙下令,分隔成三个单独的宅子。
薛玉瑶挑中的,是王府曾经的前院,是一个大主院,左右两边各带了三个跨院。
且院与院子之间的夹道,还有无数房间,这些都可以用来当做病房。
六个跨院,其中五个既可以当做以后医署成员居住的地方,也能当做分科的病房。
另有一个跨院是书房,这个可以改成医学堂。
敲定医署的选址,薛玉瑶又选了几间铺子,两个农庄,两个农场,当即就付了银钱,拿到铺子、农庄及农场的契书。
然后她又跟萧长熙去了指挥使司的库房,挑了一些书桌、椅凳、单人木榻,让送去医署仓库。
虽然医署还要进行规划,但医署所需的医者、药徒等人员,可以招聘起来。
这个萧长熙直接帮她搞定,在指挥使司外的公告栏上,贴上了一张大大的布告,甚至待遇也清楚地写在了上面。
然后薛玉瑶带着白芷去了医署左边排列第三的跨院,打算将这个跨院打扫出来,作为医署的后宅。
别看只是跨院,却也有两进,二十间房,稍微隔一隔,能隔出五到六个小院子呢。
薛玉瑶身边跟着的是白芷、白芍及白蔹三人,她选择了跨院第一进的正房当居所。
白芷三人立刻动手收拾,不过半个时辰,就将屋子收拾干净。
而此时,薛玉瑶也将整个医署逛了一圈,回到收拾干净的住处,她便拿出笔纸,将自己对医署的修改一一罗列出来。
等停了笔,也将近午时了,薛玉瑶将笔纸一收,带着白芷三人打算出门觅食。
才出医署大门,就看见等在大门外的萧九。
“郡主,主子在府里备了饭菜,为郡主接风洗尘。”薛玉瑶心中一动,便随着萧九去了指挥使司的后宅。
偌大的后宅,如今只住着萧长熙一位主子。
薛玉瑶随着萧九来到正院,而白芷三人,早有婆子领着去用饭。
来到正院的饭厅,看着满满一桌子,自己爱吃的菜,薛玉瑶的目光一软,在萧长熙的招呼下,来到桌前坐下。
接了萧长熙盛的鸡汤,喝了小半碗后,薛玉瑶组织了一下语言,才开口:“萧大哥,我有话跟你说。”
萧长熙见小姑娘神情严肃,以为她要谈论公事,便点了点头:“什么事,你说。”
“你是不是心悦于我。”薛玉瑶直奔主题。
萧长熙刚好一口汤送进嘴里,猛一听见这话,心虚加惊慌,直接就呛着了,他忙放下碗。
薛玉瑶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忙起身到他身后,只按压了下他脖子和后背上的穴位,他很快就止了咳。
萧长熙止了咳以后,就眼神躲闪地开口:“薛妹妹,你怎么知道的。”他自认为掩饰得挺好。
看着心虚不已的萧长熙,薛玉瑶好笑地开口:“感情的事情,最是藏不住,我身边有不少人都看出来了,想必你身边也是如此吧。”
见小姑娘比他这个大老爷们还淡然,萧长熙觉得不能太忸怩,于是深吸了口气,目光灼灼的看向她道:“薛妹妹,我确实心悦于你,也并不想让你这么早知道,至少再多接触接触,让你更了解我这个人,再告诉你,没想到,就被你看出来了。”
薛玉瑶大约能猜到萧长熙的心思,应该是想等她对他也动情后,再表明心意。
于是她道:“萧大哥,不瞒你说,看着我生父无视我娘亲的一腔真情,我对男女感情之事,有不一样的想法。”
“所以,在知道你可能心悦于我时,我就决定与你谈谈。”
“但陛下圣驾驾临,我又与涵姐姐常在一起,后来又出了祖母的事情,一直没找到机会,而今天很合适。”
“你想谈什么?”萧长熙尽可能让自己的声音平和,心里其实紧张得不行。
“萧大哥,你很出色,我对你很是欣赏,但这种欣赏,并没有达到男女之情的地步。”
“之前我就说过,因为生父与娘亲之间的事情,我对男女之情有不一样的理解。”
“可能是看多了娘亲在生父那里受的委屈,对于男女之情,我其实没有多大的期待,甚至打算这一生不嫁人不生子。”
“但感情的事情,是无法由人为控制,它滋生的悄无声息,等发现时,它已经生根发芽。”
“萧大哥,若你能答应我这一生不纳妾,待我及笄后,我便嫁给你。”
“我答应你。”惊喜来得太突然,萧长熙懵了一下,便高兴地接话。
看着傻笑的萧长熙,薛玉瑶莫名的跟着一笑,随后再次确认道:“萧大哥,你不必这么急着答复我,你可以好好想想,是一生不能纳妾,我不想日后因为这事,而与你生怨。”
“不需要考虑,我不喜妾这种产物,除了坐享其成,净会搅风搅雨,是一种非常令人厌恶的存在。”
皱眉说完,萧长熙顿了顿,才开口:“你替我母亲诊过脉,知道她身上有寒毒,那你可知道寒毒是怎么来的吗?”
薛玉瑶老实地摇了摇头:“病因的形成我知道,但显然这个病因的形成,是由事因造成的,这我还真不知道。”
“说起来,咱俩生父的情况,挺像的。”
“先帝还是太子时,钟情教坊一名舞姬,他选了我母后为太子妃,请我母后出面,将那名舞姬弄进了东宫。”
“之后那舞姬由我母后护着,顺利承宠生子,等先帝登基后,他虽然依诺封了我母后为后,但对那舞姬心生愧疚。”
“而那舞姬与文氏一般,在我母后与先帝之间挑拨离间,最后导致帝后失和,我母后还怀着我,被贬去了苦寒的北彊。”
说到这里,萧长熙顿了顿,咬牙道:“所以莫说是我,就是皇兄也十分厌恶妾的存在,但他身为帝皇,当初接手摇摇欲坠的大兴,需要各家支持,不得不选秀充盈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