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困在田家的宾客皆非等闲,其中不乏有御师,或是各氏族分支。

很快,宾客躁动起来,嚷嚷推搡着想要离去,起了冲突,死了好些个人。

府兵心中叫苦不迭,但只能咬牙撑着,将一波又一波的宾客挡了回去。

要说田盘也是个狠角色,眼看着多年谋划功亏一篑,他竟能狠下心,断臂求生。

此时,田盘舍弃妻儿老小,拿了钱财宝物,带着几个心腹,乔装打扮一番向着城门溜去。

眼看城门近在眼前,田盘心中憋闷,但又有些窃喜。

柳城远在边陲之地,隔壁就是沧仪古国,想来以他天阶的修为,在那混个一官半职没有问题。

至于妻儿,他笑了,老婆可以再找,孩子可以再生,他田盘何愁不能东山再起。

突然,他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他心中一动,那不是杨访的走狗吗,他怎么在这里。

他有种不妙的预感,只见那人的向守城的卫兵耳语几句,卫兵点头,向身后打了几个手势,近在咫尺的城门轰然关闭。

他有魄力,只是他的舍得,来的太迟了些。

接下来,田盘被抓,一众田氏子弟纷纷下大狱,财产家底抄了个干净,许灵昀也被连带着,送入了大牢。

看着熟悉的牢房,脚底的小虫,许灵昀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窝下,故地重游,心境早已不同。

她莫名的腾起一股豪情,等将这些麻烦事都解决了,她也要写一本自传,就叫《昀王回忆录》,唔,叫《从下大狱开始》也行。

许灵昀住单间,隔壁关押的有田氏女眷,而隔壁的隔壁就是田氏的男丁,田盘也在其中。

他看起来很不好,气息萎靡,口角还有血痕,而本应尊重他的田氏子弟,皆是远远的避着他,目露怨恨之色。

他们已经知道他们的家主弃他们于不顾,独自想要逃出城的事情。

田盘的夫人秦氏扒着围栏,骂的难听:“田盘你是什么腌臜不要脸东西,也不知道我怎样瞎了眼看上你这玩意儿……”

说到最后,她住地上一坐,嚎哭出声。

许灵昀被吵醒,一肚子怨气,正在这时,虫族从她衣襟中探出,收拢着翅膀,猩红的眼睛死死盯着秦氏,目露凶光。

许灵昀大惊,他什么时候醒的?

眼前一闪,她撞入一片宽阔的胸膛,独属于虫族,滚烫躁动的气息包裹了她。

所有人都盯着突然出现的加西亚,再目光古怪看向田圄。

秦氏不哭不骂了,田圄脸绿了。

许灵昀“哎呦”一声,她揉揉撞的发酸的鼻子,嗯,怎么湿湿的。

她将手拿在眼前一看,鼻,鼻血都撞出来了。

加西亚深深的蹙眉,他就没见过这么脆的幼虫,在他混乱的记忆里,他隐约能想起,虫族不是这样的。

巨大的巢穴中,昂贵的营养剂浸泡虫卵,一旦有幼生虫族孵化,用不了多久,这些虫族的鳌足就会变得锋利,甲壳也会变得坚硬。他们相互吞噬攻击,直到留下最强的一批虫族。

若不是她有和自己一脉相承的气息,加西亚都要怀疑她是不是虫族。

**期的加西亚要格外烦闷,幼崽的彷徨无助的气息刺激到了他,后颈的蜜腺淌出诱人的蜜汁,虫母的天性似乎在催促着他,快些哺育眼前的幼虫。

只是,加西亚掐住幼虫的下巴,审视的打量她,她太弱了,基因的本能告诉他,蜜汁应该给予强大的幼虫,而不是这种劣等的废物。

现在最正确的选择就是吞了她,让她成为他的养料。

力量耗尽的空虚不断刺激着加西亚,他一把拎起她,将她拽至眼前,两人的呼吸纠缠,近在咫尺。

猩红的曈仁只见食欲,没有丝毫情感。

许灵昀挣扎起来,她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巨大的危机感袭来,她甚至沁出一头冷汗。

另一边,田圄搞不清楚情况,从他的角度来看,这对狗男女贴的那么近,嘴都要碰在一起了,这绝不能忍,他大喊:“你们这对奸夫**妇!”

虫族看向他,手松开,许灵昀跌在地上,她止不住的喘息。

她现在已经确定,加西亚脑子肯定坏掉了。

田圄正要接着骂,就对上“奸夫”的目光,他顿时惊得消了声,只见千百对复眼自“奸夫”衣袍上睁开,齐齐的锁定了他。复眼无序颤动闪烁,蛇一般的竖曈模样,皆是赤红。

凶性毕露。

加西亚伸手,在虚空做出个掐的手势,田圄就像被什么扼住了脖子,他不断抓挠着脖子,眼珠爆起,面色胀紫,呼吸困难。

这般诡异的场景简直吓死人,尖叫声哭声顿起,许灵昀头皮发麻,生怕招来人暴露加西亚的存在。

她扑上去,从后死死搂住加西亚的腰,她舌头打绊:“别,别——”

随后戛然而止,因为她闻到了腻人的香甜。

她的神思迷蒙起来,背后正在发育的翅囊隐隐发烫。

少女柔软的没了骨头,她像是菟丝子,死死的缠在加西亚的背脊处,用最致命的温柔放松猎物的警惕,缓缓的向上游游移。

她鼻尖嗅了嗅,锁定了香气的来源。

少女被勾引的头晕眼花,奇怪的征服欲被唤醒。

眼前的蜜腺汩汩的冒着蜜汁,因为长时间没有排挤,它有些红肿。

她幻想着将蜜腺狠狠撕咬,直到糜烂出血来,让眼前的虫族发出可怜的嘶鸣,想抚慰他敏感的身体,含住他的其余腺体,尽情挑逗,让他在她身下感受到无尽的欢愉。

最终,她换回了一丝仅存的理智,少女昂的头,献出粉嫩柔软的舌尖,轻轻舔舐上他的蜜腺。

加西亚闷哼一声,极致缠绵,愉悦侵袭了他,颈后湿漉漉又黏腻的触感让他腾起渴望,事实上,舔舐虫母的蜜腺这样的事只能由他的伴侣来做。

加西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