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头你不但言语可恶、侮辱人,还毫无骨气,满门龌蹉心思,这么小就这么坏,长大了还了得。你不是说要把我捉去扒光吊起来吗。现在知道厉害了不是,到底是谁吊起谁来?”白玉堂越说越气,又踢了王雱一脚。

王雱不说话了,眼泪汪汪的小孩形态,做出“我是新萌我很乖”的样子来。

这个女人现在看不惯小爷,并且在气头上,于是从心理学来说,这个时候王雱不论说任何话她都是排斥的,不爱听的。

于是好汉不吃眼前亏,小王决定不说话了。

果然他闭口后,白玉堂愣了愣,虽然仍旧傲娇的仰着脸,却也没有继续打人了。

她的脸颊相当白皙、且很立体,五官犹如刀刻一般,在月光下有些发青,显示出一种很野很邪的魅力。然后她的腰臀比例也相当的黄金,除了有女性那种黄金身段感觉外,她还能同时给予人“猎豹”的那种劲道感。

真的很有味道啊!

当然为了不给自己添堵,王雱只是非常快速的目测了三四眼,然后就不怎么敢看了。

王雱只是不敢看而已,却在心理想:妈的此女猪头,说的好听是胆大包天,说难听点就是脑子有洞的女弱智,她还敢几次三番骂哥是傻逼,她才是呢。她好好的流落江湖去偷鸡摸狗,也并没有谁去干涉她不是,然而她竟敢绑架朝廷大员的嫡子。

这个后果就大了,她真以为天下无敌别人拿她没办法啊?那么她想多了,朝廷鹰犬展昭和廖青峦会分分钟叫她做人的。

沉默了一下,年轻又急躁的白玉堂沉不住气了,好奇的道:“小鬼,你不是呱呱呱的爱说话吗,怎么不说了?”

“锦毛姐的美,让人窒息,深深的折服了我小老王。于是作为一个新手,我忙着欣赏和发呆,就无法说话了。”王雱说道。

白玉堂愣了愣,相当骄傲的又把脸庞扬起了一些,不过嘴巴不饶人的轻哼道:“观察了你许久,我不确定你什么时候在说真话。你这算是调戏良家妇女吗?”

王雱道:“那首先得有个良家妇女。”

“你……”白玉堂迟疑了一下发现自己不是。

“所以你想多了,我不是调戏良家妇女。”王雱继续仿佛粽子被吊着。

就此白玉堂铁青着脸,踱步起来,口中念念有词“当时决定绑他就想好了的,要把他嘴巴打歪,不许他说话,可我怎么忘记了”。

王雱险些气晕了,何曾见过这么野这么可恶女人。作为一个高手,她几次三番欺负小孩子,其恶劣程度可想而知。她居然还不想让我说话?如此这般的她,小爷我当时决定要捉她**难道错了?

“你眼睛滴溜溜的转来转去,再想什么鬼主意,快说。”白玉堂忽然呵斥道,“否则我真把你牙齿拔了。让你无法说话。”

“然而你并不能堵住我的嘴巴。”王雱道。

白玉堂愕然道:“为什么,给我个理由?”

王雱便道:“你白玉堂也不过如此,只敢欺负小孩子,却连小孩子都怕。”

白玉堂不禁大怒:“诬陷!我白玉堂谁都敢欺负,一视同仁,就算廖青峦说得罪我的话,我也把他牙齿拔了。”

“你果然是只泼皮老鼠,非要弄的人人喊打。只会欺负小孩子,偷小孩子的钱,用下三滥手段吓唬小孩子。老廖也侮辱你了,干嘛不见你去找他麻烦?”王雱表现出了些骨气来了。

结果被白玉堂反手后脑勺一巴掌,便又忍不住哭了起来。

把他打哭了后,白玉堂怒道:“老廖怎么侮辱我了,难道背后说闲话了?你现在告诉我,我这便去拔了他的牙齿。”

王雱一边哭泣一边道:“你不是一直盯着我们吗,他说‘你的奶很大’,我以为你知道这事的。”

白玉堂听到又不生气了,神色古怪的道:“老子当然听到了,然而他在陈述一个事实,我并没有感觉到被侮辱。”

我@#¥。

王雱也开始无语了。

“没话说了吧?如果说不出来了我就要拔你牙齿了,把你的嘴巴堵起来,省得你呱呱呱的整天叫喊,侮辱人,竟敢不止一次得罪我。”白玉堂咬牙切齿的道。

“我是小孩子。”王雱道。

“看出来了,然后呢?”白玉堂盯着他。

“士可杀不可辱。你觉得我在侮辱你没问题,但要堂堂正正决战。我还小,王家绝技尚未炼成,现在唯一的武器是嘴炮,额我指的是嘴巴。”王雱说道,“如果你是个有品位的人,事实上你也绝对是个有品位的人。所以你不能把小孩子的武器毁了。那才叫公平。我以为你懂这些的。”

白玉堂不禁愣了愣。

王雱接着道:“放我下来吧。你为了维护你的名节名声,你可以用剑来攻击我。我是小孩子,我的武器是嘴巴,我用嘴巴给你摆事实讲道理。若最终你觉得有道理不砍我了,那就是我赢了。若最终我仍旧被你砍倒扑街了,那就算我输。”

“可我……”白玉堂又愣了愣,迟疑起来。

“不敢是吧?就像你害怕展昭的刀,害怕老廖的剑那样,你也害怕我的嘴,你觉得你理亏,从而不敢决战。话说战败从来都不可耻,然而你小锦毛却不敢和咱们决战,传了出去,你这名声可就糟糕了。”王雱又文绉绉地说道。

白玉堂犹如幻影一般的把剑抽了出来,冷冷道:“谁告诉你我害怕展昭!”

悍妞终究还是犯浑了。对此王雱险些吓的尿裤子了。

噗嗤,剑光一闪后,绳索断裂开了,王雱哎吆一下落下地来。

噌——

剑光又一闪,白姐姐还剑入鞘后转身看也不看,一摆手道:“滚!这次你赢了。”

才不愿意和个脑子有坑的悍妞待一起呢,那是随时有危险的。虽然她的颜值和身材能一定程度抵消她的恶劣,从而迷惑男人,不过王雱现在还“小”,还没到软脚虾年纪。于是能一定程度免役她的魅力光环攻击。

不过虽然可以走了,但也不能显得太没骨气,要以四平八稳的胜利者模样离开。

于是王雱虽然已经起跑了,又退回来,重新闲庭信步似的走。

走了两步发现形态还是有些猥琐,然后又退回来,调整了一下重新走。

“……”白玉堂却也没有干涉,只是不怀好意的看着他。

调整了几次步伐后,王雱终于找到了胜利者的那份感觉,以差不多的演技,四平八稳的走出一段,即将跨出兰若寺院子的大门前,又停下脚步留下两句场面话道:“这次决战,真可谓精彩,小子险胜……”

白玉堂毫无耐心的抽出剑来,把长剑拖在地上,缓步走着过来:“看起来你打算比第二次?”

“没那事!”

这下王雱转身撒腿就跑。

白玉堂很无奈的看着他消失的方位,想不到我居然败在了这么一智障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