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照……折火都跟你说什么了?你可以提出来,我跟你解释吧。”陶飞烟还在压制着心里的蠢蠢欲动,努力维持着最后一分清醒。

“陶飞烟,你不敢吗?”飞照还是盯着他,握着他的手却在慢慢地用力。

陶飞烟的心开始松动了,因为这一句“陶飞烟,你不敢吗?”……

不,他敢。

他铺垫了那么多,做了那么多,为的也不过是这一刻,飞照把心完完全全的交到他的手上。

所以,他的手在飞照的心脏部位轻轻地摩挲着,终于慢慢地蕴出了一缕浅浅淡淡的光。

期间,飞照一直一瞬不瞬地在盯着他看,清清晰晰地感觉到他按在自己心脏上的手在慢慢地用力收紧,温凉的指尖夹杂着冰凉凉的光,一点一点地深入,刺进肌肤,立马便激起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战栗,但飞照还是一动不动的。

那是一场无声的较量,谁也不知道谁能赢。

但没有人是欢喜得起来的。

就像飞照曾经雄心壮志的告诉自己,他要做一个顶顶大男儿,要永无止境的冒险下去,但他最终栽在这样一个倾国倾城的祸水下,他醒不来。

虚构里的世界太美好了,满足了他所有所有的幻想和潜藏在心底深处的念想,没有人能抵抗得住这样的**。

所以,哪怕知道这是假的,但也要留下来。

血从陶飞烟指间渗流而下,那样鲜艳的红,染红了他白皙的手指,陶飞烟的五指在飞照的心脏部位烙下了血痕,只要再使上十二分的内力,便能轻易地将飞照的心掏出来。

陶飞烟抬起眸,他看到飞照一双眼眸依旧幽深,面色不曾变化过。

他忽然忍不住缓声开口问道,“飞照……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飞照沉默地缓缓地呼吸着,仿佛在极力的克制着什么,也看着他,低声问道,“你说喜欢我的时候,问过心里答应不答应了吗?”

陶飞烟妹眼眸轻轻地眯了起来,忽然有点想笑,也不知是要笑自己还是笑飞照,于是忍不住笑了出声。

他深吸了一口气,没有回答飞照的话,用内力把飞照的心掏出来。

那一刻,飞照是真的清清晰晰地感觉得到那样跳动得厉害的一整颗心,被活生生地拉扯的无法言喻的抽痛,可只是那么一瞬间,飞照眼底掠过了一抹冷戾,扬手在陶飞烟猝不及防之际狠狠推开了他的手,从他身上起来,也顾不得胸口上已是血肉模糊的疼痛,便这样就着伤口披上了衣衫,低头看着也跟着从床榻上坐起来,迷惑地看过来的的陶飞烟,哑声道:“我跟自己说,只要你在最后关头住手,那便证明你心里是有那么一丝丝喜欢我的,如果是那样,就算你不忍下手了,我也还是心甘情愿把心给你,但如果不是那样,陶飞烟,我便不能心甘情愿的给你心了。”

陶飞烟轻轻地眨了眨眼眸,手上还沾着飞照的血,那一抹腥甜的味道,在屋子里弥漫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