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帮我查一查吗？我可以付钱。】
顾寒烟现在手头没多少钱，但只是做做调查的话应该还是够的。
萧尊发了个表情包过来。
萧尊：【你当我是跑腿的？自己不会查吗？】
顾寒烟也知道自己不好为难别人，礼貌道谢之后就没再说什么。
倒是萧尊那边看到顾寒烟这么淡定，有些好奇了：【你就这么放弃了？】
顾寒烟慢条斯理地吃着东西，单手在手机上打字：【放弃不放弃的，既然对方成心要黑我，也不是我能控制的，而且我总不能现在直接站起来大喊一声我没有傍大款吧？】
都知道造谣一张嘴辟谣破断腿。
更何况对方准备得那么充分，居然还有照片。
想也知道对方有备而来。
顾寒烟心底甚至都没有一个怀疑的对象，就不能直接针对别人去做解释，找不到幕后人的话，她解释一句别人回头还能捏造除更加离谱的事，那她的解释不就成笑话了？
萧尊没想到顾寒烟在短暂时间之内居然有了这么大的成长。
一开始跟顾寒烟联系的时候，她还是个胆小如鼠，全凭着一腔孤勇的女孩。
而现在她肉眼可见地成熟了。
【其实你完全可以跟那些人好好解释的。】
情不自禁的，萧尊就发了这么一条消息过去。
但意识到自己发了什么之后萧尊立刻就点击了撤回。
顾寒烟可是薄寒枭的老婆，他帮着出谋划策做什么？
他甚至觉得自己失策了，早知道薄寒枭会跟顾寒烟结婚，他当时就该跟顾寒烟多拉近关系的。
毕竟他想要做的事一直都是给薄寒枭添堵。
只要是能恶心到薄寒枭的事他都愿意去做。
之前抢走傅心柔是为这个目的，现在想要跟顾寒烟打好关系也是这个目的。
想到这里萧尊眼珠一转，想着要是薄寒枭知道自己头上戴了绿帽子大概会被气死，顿时来了主意。
他没有再聊起所谓的傍大款的事，转而问起了顾寒烟爸爸的案子。
顾寒烟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提起这个案子了。
前一段时间她的人生安全都无法保证，就更别说去调查什么真相了。
【暂时还没有进展。】
萧尊看到冷冷淡淡的几个字顿时蹙眉。
他这次懒得打字，索性打了个电话过来。
顾寒烟没想到萧尊居然会打电话，一时之间有些手忙脚乱。
幸好餐厅这会没什么人了，顾寒烟差不多也吃了，就将餐盘回收，拿着手机走到了休息区。
“萧律师。”
顾寒烟的声音比起之前有了几分变化。
仔细听就能听到她的声线已经趋于成熟，带着一种介于御姐跟小女孩之间的磁性柔软。
萧尊心头像是被什么东西挠了一下似的，一句话脱口而出：“你现在这样没之前招人怜爱了。”
之前明明是倔强兰花的样子，如今像是慢慢蜕变成了一株野牡丹。
很努力地想要融入这个不适合她的世界，想要在这里生根发芽。
顾寒烟有些诧异，但想到萧尊对外好像一直都是混不吝的形象，想着这位一直都是不安常理出牌的，胡言乱语也正常，就没在意，开门见山地问：“萧律师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顾寒烟没给自己什么反馈，萧尊心底还有些空落落的。
他很快就掠过了那些奇怪的情绪，笑着问道：“你之前不是跟我说你不会放弃调查你爸爸的案子吗？最近都没什么进展你都不觉得着急吗？”
顾寒烟捏紧了手机，声线总算是有了一些变化：“可是这种事，也不是我着急就有用的。”
对方太厉害，所有证据全部毁灭，顾寒烟想找证人都找不到。
“小珍跟小芬找到了没有？”
顾寒烟一怔，本想问萧尊怎么知道这两个人的，但想到案子的相关情况她早都告诉给萧尊知道了，不过她没想到萧尊居然还记得案子细节，这起码说明萧尊当时的确是有好好观摩她爸爸的案子。
想到这里顾寒烟就对萧尊多了几分感谢。
“还没有，我本来打算从医院那边下手，但两个人却已经不在医院了，都说她们是回老家去了，但是两个人的老家在哪里我也不知道。”
顾寒烟不是不想做点什么，只是她一没有人脉，二没有金钱开路，想要调查一个被豪门圈子里的人处理过的案子谈何容易？
说一句难听的，就目前顾寒烟的情况而言，但凡是能用钱解决的事顾寒烟是一件都解决不了。
“我可以帮你查。”
萧尊说完自己都愣了一下。
这话太顺口，自然而然就出来了，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之后，萧尊吊儿郎当地继续：“不过丑话我要说在前面的。”
“我收费不低，而且我并不是为了帮你，只是为了恶心薄寒枭。”
顾寒烟没忍住问出了自己内心深处的问题：“你跟薄寒枭之间到底是有什么仇怨？”
萧尊这个态度，已经不像是同行竞争了。
他好像很乐意看到薄寒枭焦头烂额的样子。
“这不是你该知道的事，你就只管跟我说，你到底要不要我帮忙就是了。”
哪怕是要帮人，那也该是薄寒枭的老婆求他帮忙。
他萧尊才不会做那么掉价的事。
顾寒烟不知道萧尊的想法，这人主动提出要帮忙顾寒烟当然是乐意之至的。
“那就谢谢萧律师了，至于你的酬劳我一定会凑齐的。”
萧尊不屑地嗤了一声。
“薄寒枭可真抠门啊，你跟他结婚他居然连副卡都没给你么？”
“啧啧。”
说完就自顾自挂断了电话。
顾寒烟从萧尊嫌弃的话语里听出了一点愉悦的情况，她想不明白萧尊对薄寒枭到底是一种什么情绪，索性也就不想了。
这个时候有人帮忙无异于是雪中送炭，顾寒烟感激都还来不及，哪里还敢在背后多猜测。
眼看着上班时间要到了，顾寒烟想到之前众人对自己的态度，为了跟其他人打好关系，斥巨资去大厦楼下买了咖啡跟甜点上来。
薄寒枭到律所的时候，就看到顾寒烟拿着咖啡跟甜点，一个工位一个工位地送。
薄寒枭看她小心谨慎的样子，忽然有些恼怒，震声道：“新来的，这里是律所不是下午茶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