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鼓瑟的话一出,上官棠整个人微微的怔愣的僵硬了一下。

上官谷悄无声息的瞧了一眼自己的兄长,见自己的兄长怔愣在那里,心中顿时闪过一丝杀意。

凌鼓瑟的话,对自己的兄长造成了影响。

“你胡说八道什么。”上官昭怒道:“我大哥怎么可能喜欢你,我大哥可是有喜欢的人的。”

“昭弟。”

上官棠连忙的出声拦住了上官昭,以免他说更多不应该说的话。

“大哥,他如此辱你……”上官昭有些急了,下意识的摸自己手边,却发现手边没有任何的兵器。

“昭弟。”上官棠浅声,“国公也只是打个比方罢了,并无此意的。”

上官谷心思一转,随后说道:“国公的话不错,一群学子跟国公令弟争执了什么,在场的所有学子们心中都清楚。既是如此,那就请各位学子把刚刚的话说出来,让国公来评评理。到底,此话有何不妥?还是,只是国公的两位弟弟认为不妥就不妥了。”

“长姐。”

凌天宇下意识的看向凌鼓瑟,心中有些担心。

凌小枫站在一旁,有些担心自己的长姐等会一怒之下,会直接用手上的折扇废了这些人的脑袋。

凌鼓瑟一笑,笑容之中满是讥讽。

“既然上官军师这般说,那就有请哪位学子把刚刚的话一字不差的说道一二出来。”

凌鼓瑟的眸子扫过众人,手指轻轻的在白白的脑袋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

站在人群里面的朱正月心口微微的颤抖了一下,下意识的避开了凌鼓瑟扫过的眼眸。

凌鼓瑟的这个动作,向来代表着她是真的怒了。

“新科状元难道不出来说两句?”凌鼓瑟的目光落在朱正月的身上。

朱正月心口一抖,脑海里面浮现出凌鼓瑟跃马入城的时候,手上拎着人头浑身是血的画面。

“朱大人。”太子殿下浅声,“既然国公想听,你说道给他听听,看看本太子是否责罚有错。”

“京中之人都知大将军醉酒夜卧逍遥馆,第二日起来之后身边之人却是九千岁。外面谣传九千岁爱慕大将军,心甘情愿作为大将军裙下臣。因为此事,二位凌府公子跟大家起了冲突。语言过激之后,凌天宇公子口出怒言有辱太子殿下,所以才受了责罚被罚跪。凌天昊公子护弟心切,跟太子殿下争论了几句而被罚。”朱正月硬着头皮磕巴的说道。

心里恒算着,自己好像避开了所有有可能惹怒凌鼓瑟跟太子殿下的存在,又把这些涉及到的话题都说了出来。

“他们明明不是这般说的。”凌天宇指着一群学子们怒道:“若是只是于此,我们怎么可能冲突了起来。”

凌鼓瑟拍白白脑袋的手微微的顿住,随后伸手按下了凌天宇的手臂的浅声。

“别动怒,好好跪着,长姐没有让你说话。”

凌鼓瑟的目光在朱正月的身上,眼眸之中含着笑意,笑的朱正月心口哆嗦的下意识的想上前去抱凌鼓瑟的大腿认错。

他真的不想说这些啊,这跟他有什么关系,明明就不是他骂凌鼓瑟人尽可夫的。

凌鼓瑟看着朱正月那下意识哆嗦的腿,心中有那么一丝的无奈。

自己又不是什么凶神恶煞的魔鬼的,他至于吓的这般腿打鼓的。

凌鼓瑟微微的点头比较满意的说道:“这一届学子们的修养如此之高如此明辨是非,看来是康定王朝之喜。”

“我还以为,你们会说我人尽可夫理应去浸猪笼,亦或者说我如此所作所为离经叛道,最终被凌府逐出家门应羞愧不已,然后找个无人的地方一根绳子上吊自尽以死谢罪。”

“要不然,你们说我让凌府蒙羞,说乱了军营,指不定跟军中多少男子有染啊。”

凌鼓瑟手指在白白的头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的说道:“你们这般有修养的说我的所作所为,让我倒是找不到理由找你们的麻烦了。”

上官棠看着凌鼓瑟轻描淡写般带着惋惜的模样说着这些话,心口堵着有一股说不出来的难受。

她这般往自己身上泼脏水,她心里不难受吗?她难道不知道,一个名节对女子有多重要吗?

她连自己的名声,一点都不想要了吗?

“毕竟,一群学子辱骂凌鼓瑟,凌鼓瑟一怒之下失手打伤几个学子,以至于伤事过重无法医治也是无可厚非的。”凌鼓瑟浅声,“我想,皇上就算知道此事,也顶多罚我一顿板子。至于哪位不幸的被我失手,就不得而知了。”

“凌鼓瑟,你大胆。”太子殿下怒道:“你既然敢当着本太子的面威胁他人,你眼里可还有王法可还有皇上跟本太子?”

“那敢问太子殿下,您纵容这些人如此侮辱臣的时候,可是赞成他们的所言,认为凌鼓瑟人尽可夫理应去浸猪笼?”

“他们并未说过此事,何来本太子纵容他们一说。”太子殿下冷着脸的说道。

“有没有说,走一趟京城府尹的衙门,应该什么都清楚了。”凌鼓瑟浅声。

“凌鼓瑟,你大胆”太子殿下怒的拂袖,“不相信本太子的话,凌鼓瑟你眼里还有没有本太子,还有没有皇家。”

“凌鼓瑟的眼中一直都有太子殿下,对皇上更是忠心耿耿。”凌鼓瑟冷声,“只是凌鼓瑟不明白,凌天昊是皇上亲自下旨赐婚的驸马爷,堂堂未来驸马爷用得着去陷害一个还没有建功立业的学子。他是有多想不开,才会如此有丢身份的去做此事来冲撞到太子?”

凌鼓瑟顿了一下,随后开口说道:“泼我凌鼓瑟脏水的时候,就应该掂量掂量这话说出来能不能承受这些后果。”

“我凌鼓瑟满身缺点都是毛病,可是这辈子只有一个优点,那就是护短。”凌鼓瑟冷声,“辱我可以,欺负我凌鼓瑟手足,那就别怪我凌鼓瑟不客气了。”

“怎么?国公是准备威胁之后再来个屈打成招?”上官谷嘲讽的说道:“听闻国公在军中处事向来说一不二,颇有威望。如今瞧着,算是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