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姐……”凌小枫尴尬的挠头了一下的说道：“你诓我。”
“小枫。”凌鼓瑟笑着说道：“兵法有云，兵不厌诈。”
凌小枫沉静了一下之后，看着凌鼓瑟动了动嘴角，想了好一会之后才也没有问出来。
“有屁就放，别吞吞吐吐的跟个大姑娘似的。”
凌鼓瑟最不爽这般吞吞吐吐的模样，扭扭捏捏的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的。
京城府里面长大的孩子，到底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少了边城孩子身上的野性。
“长姐。”凌小枫小声的问道：“若是我喜欢的人，是不能喜欢的人，长姐可认为我不应该？”
“不能喜欢的人？”
凌鼓瑟蹙眉，看着眼前有些心虚的凌小枫，脑海里面闪过无数个可能。
“仇人家的？”凌鼓瑟浅声，“上官府的？”
凌小枫摇摇头，“不是。”
凌鼓瑟想着自己所知道的一切信息，分析着在京中跟凌府明面上跟暗地里都算仇人的世家，却发现除了一个上官府有解不开的世仇之外，并无其他的世仇。
不能喜欢的人……
凌鼓瑟沉着脸的在脑海里面想可能……
不能喜欢，并不代表就是世仇，也许是身份上的不认同或许是那女子的存在得不到府里面的认同。
凌小枫被凌鼓瑟的脸色弄的特别的忐忑，可是他不知道这件事除了问自己的长姐还应该问谁。
“长姐认识？”凌鼓瑟浅声。
凌小枫点点头，一脸的心虚。
“长姐回京时间并不算长久，认识的女子也就那么几个，涉及得到长姐认识你还不能喜欢。”凌鼓瑟的眼眸突然一冷，梦到看向凌小枫冷声的问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很小的时候。”凌小枫胆怯的害怕的有些磕巴的说道：“小时候无意间听到过。最近跟姐夫走的近，就拿了姐夫的情报网去查了一下。”
凌小枫随即连忙的说道：“长姐，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没有想过自己要做什么。我真的只是想再确认一下小时候的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我也没有想到我会查出这样的答案。”
“这件事，只能你自己烂到肚子里面去，知道没有？”凌鼓瑟冷声。
凌小枫连忙的点头，伸手发誓的说道：“我什么都不说。”
凌小枫随即又补了一句，“姐夫也没有过问过此事，反而把这些证据都销毁了。”
凌鼓瑟看着眼前凌小枫把手指慢慢的收了回去，随后说道：“这件事，当年祖父想把我培养成未来凌府掌门之人的时候曾经跟我说过。长姐以为，长姐不说应该这天下间不会再有其他人知道了。没有想到，小枫你自己都知道了。”
“小枫。”凌鼓瑟看着眼前的凌小枫，“一世太平并不是容易的事情，需要多少人付出心血，你应该从长姐回来到现在体会到了。长姐不管你心中怎么想的，只要你有损凌府的事情你敢做，长姐就敢打断你的双腿。”
“长姐，我不会的。”凌小枫连忙的急急发誓般的说道：“小枫发誓，一辈子都不会的。”
“小枫。”
凌鼓瑟伸手又拍了拍凌小枫的肩膀，随后抓住了凌小枫的肩膀微微用了点力的开口。
“男子汉大丈夫，肩上扛的是一个天下。如果真的喜欢，你就要有所准备。不打无把握之仗，不打无准备之仗，这是行军打仗最基本的要求。”
凌小枫看着自己长姐抓着的自己肩膀上的手，又把目光落在了凌鼓瑟的脸上。
“长姐……”凌小枫顿了一下的低声的开口，“我怕……会吓到她。”
“长姐跟百里璇之间隔着的是权势，你跟她之间隔着的是什么，就看你怎么处理这事了。”凌鼓瑟拍了拍凌小枫的肩膀的说道：“跟在百里璇身边，好的多学点，坏的可不许学。”
“他等了长姐十年。”凌小枫浅声，“在前途无路的情况下，硬生生的给自己走出一条路来，走到了长姐的路途上，在终点等着长姐。”
“长姐。”凌小枫咧嘴一笑的说道：“其实，我挺佩服姐夫的。”
“佩服他什么？”凌鼓瑟收回了自己的手问道。
“佩服姐夫大丈夫能屈能伸，在外面威风凛凛人人畏惧，在长姐面前乖巧温顺处处讨好。就怕长姐一个不开心，把他给扫地出门了。”
“百里璇若是听到你这般评价他的话，定然会‘很开心’。”凌鼓瑟一笑的说道。
“我本就说的事实。”凌小枫认真的说道：“别人看不出来，可是我一直跟在姐夫身边，能明显的感觉到姐夫的变化。”
“他什么坏事都自己做。”凌小枫说道：“在暗中默默的做了很多事情，都是想长姐以后的仕途能稳一点。”
“小枫。”凌鼓瑟浅声，“在你眼中，长姐如果离开的百里璇，能不能活下去？”
“能。”凌小枫想也不想的直接的给出了答案的说道：“长姐这么厉害，离开谁都能活。”
“所以你现在知道长姐生气的原因了吗？”凌鼓瑟浅声。
“可是姐夫只是希望长姐的手上，不沾这些肮脏的事情。”凌小枫下意识的为百里璇辩解。
“小枫。”凌鼓瑟淡然的浅声，“这些年，长姐杀的人，比他百里璇陷害的人多了十倍都不止。”
“这些人之中，有多少人本就应该死，长姐从来都没有去计算过。可是长姐知道，这些人之中有很多人本就不应该死。可是他们若是不死，只会后患无穷。所以最后的结果就是，长姐也亲手杀了他们。”
“若是手上有没有沾上这种不干净的血……”凌鼓瑟冷嘲自己一笑的说道：“怕是长姐手上沾着的，不会被他百里璇少。”
“在长姐的眼中，后院里面的小争吵，女子之间的那些小心计的事情，在长姐眼中看来都只是不值一提的小打小闹。”
凌鼓瑟浅声，“有的人需要保护，可是有的人并不需要保护。长姐，并不是那些柔弱的需要保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