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殿之内呼啦涌进数名铁甲武卫,静立在大殿出口,紧接着店门吱吱关闭,顿时殿内光线遮挡稍有昏暗。此阵势令众人心惊胆寒,陈王斜视苏士、二亲王以及邓亲王,均是满面疑惑,丝毫没有发现端倪。

大王现身,倒是没了往日的大步流星,而是徐徐迈入主台;也失去以往的敦厚,看来心事重重绝无再调笑可能,谁人均能看出充满着愤怒。

众人参见礼毕,大王正态而坐,直视陈王沉声开口:“众爱臣,今日开朝之前,本王接到奏报,说是,说是南梅南竹二城的军马竟然封城宵禁,反了朝廷……”

这缓慢的声音,却如同炸雷般劈向每个人的头顶!

陈王闻听大惊失色,顾不得礼数当庭反驳:“大王,这断不可能,就是给他们十二万分的胆量,也做不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来……”

苏士立即说道:“大王,此事非同小可,定要查证属实,如若护国公知晓此事定不能瞒而不报,岂能门下揭竿而反自身却如此坦然处之?”

大王勃然而怒,只可惜那王台入地而立,一抬手将满台文书推散一地,文官赶忙上前伏地拾取,高声似吼:“查证属实,查证属实,捣毁我南国大旗,擅自封城而居,杀我监军,还要查到什么时候,等待他们兵临城下吗?!”扬手指向苏士,愤怒不堪质问起来。

苏士自知缘由,立即佯作失言:“大王息怒,恕臣耳拙目盲,竟未知晓半点消息。”

“你,”大王更加怒不可制,“你……身为殿丞,竟然如此逆天变故毫不知情,难道你与那何道司马微有勾结不成!”

苏士与陈王双双倒退数步!

“大王!”苏士惶恐之状如临绞架,“臣等岂敢……”

陈王毫不知情,可是见此情形定然是门下将军逆反,冷汗刷刷流下,苍老褶皱的脸上不断抽搐连声低呼:“大王,老臣确实不知详情,容老夫亲自带兵前往清剿,定将两人人头奉上,如若有误,老臣自愿以死谢罪!”

殿内一片死寂,即使殿丞苏士刚奏一句,而且言之有理,竟被大王指责为有失已任疑为同凶,谁还敢再说话,眼见殿门关着,武卫守着,大将军赫然立着,各个心惊胆战。

苏士见无人说话,佯作硬着头皮而上,又惧怕大王再次龙怒发威,声音低下半调:“臣以为,眼下迫在眉睫之事便是出兵剿灭叛贼,以防他城效仿而为,区区二城倒不必劳烦护国公,一个先锋足矣。只是微臣有一事诚惶诚恐,不知如何陈明才算妥当?”

“此殿,已是有人藐视,不必吞吞吐吐,只管到来……”大王余怒未消。

“回大王,南梅南竹二城兵马只有万余,顷刻便会被困没。但臣下心惊若刺的是,南国广土之内拥兵之城数百,万一群起逆反,恐怕朝廷无力逐一破城,那便是天下大乱城府不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