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去啊

只是布勤看看朝暮,又看看朝芩。你们两个,到底谁在下面到底是用阳精注入体内解毒,还是**吸出毒素,布勤一时难以判断,为难的摇了摇头。

“怎么了”朝芩见他摇头,忍不住问道。早在去煜火峰寻找龙鼎的时候,他就对布勤产生了怀疑。按说他只是个养尊处优的残废少爷,为何会知道这么多武林秘事甚至远超自己。如今看他为难又深沉的摇头,朝芩心中揣测,难不成是这种方法有何伤害

布勤实在太过好奇,干脆豁出去了,问道,“你们两个,到底谁在下面”

朝芩挑起嘴角露出理所当然的笑容,朝暮则冷着脸没有说话。

布勤有了答案,叹息着说,“果然如此。大师兄都是用来被师弟推的吗”

朝暮脸上神色未变,口中说的却是,“你为何出现在此地我刚接到天乐门要办亲事的喜帖,这种大喜的日子,天乐门里应该忙得很,你怎么独身离开了”

朝暮的话,正戳中了布勤的伤心处。他又泫然欲泣,不过最终还是止住了流泪的**。他苦笑着说,“成亲的话新郎官只需要一个人就够了,我在那里,就是多余的。”

布勤回过神来,问:“你怎么知道,我是从天乐门里出来的”

“一个叫甲一,一个叫布勤,以前你们二人默默无闻,自然没人猜得出你们身份;我与你们相识也算久了,自然能猜得出,这位鼎鼎大名的甲门主和左护法,到底是谁。”朝暮说。

布勤说,“既然你能猜到我们的身份,为何还要前往赴约”

“伐龙大会,我为何不能参加”

“没、没什么。”布勤有些慌张,他知道甲定漪与赤心橙意做了交易,就等着朝暮自投罗网,好在天下人面前打他个措手不及。他想告诉朝暮,又不想背叛甲定漪。犹豫之中,他只好善意的提醒,“这次讨伐龙域十分危险,何况你身边还带着朝芩,若是有了闪失,连个后路都没有。”

朝暮说,“四方圣域带头,召集天下英豪共讨龙域。我身为雾灵山的大弟子,又怎能临阵脱逃再说,既然尸人与龙域有关,我不得不去龙域走一遭。”

布勤抱拳道,“既然如此,我就只能祝你们一路顺风了山不转水转,我就此告辞了,我们来日再见”

“别急着走。”朝暮拉住了布勤的手,说,“天乐门成亲这么大的事,你身为左护法,怎能不去参加呢不如我们同行,一起去凑个热闹讨杯喜酒喝。”

“我不爱喝酒。”布勤想拉出自己的手,但用尽全力,也未拉出一分一毫。布勤此时无比后悔,为何不好好练功,要是把吃睡的时间,一半用在练武上,现在也不会如此难熬。

不过他武功再不济,也能和朝暮过上几招的,朝暮又不可能下狠手,他还是有希望逃走的。布勤刚要动手,朝芩忽然扭动了起来。

朝芩扭了几下,终于挤到二人中间,对着布勤说,“你可知道,我为何会沦落到如今这地步”

布勤心脏像被铁锤猛击。他怎么能忘记,在煜火峰那个阴冷黑暗的隧道里,朝芩是为了救他,才被尸人咬了的

朝芩趁胜追击,“你可知道,龙印带来的真龙之力,不仅可以大幅提升武功修为,更重要的是,它能抵御尸毒。可是我们遇到赤须虫后,为了逃生,我已经动用了真龙之力,这才难以抵御尸毒。想我残命一条,恐怕也活不了多久了,唯一的心愿,就是我的师兄能事事如愿”

布勤一滞,手上的动作就停了下来。朝暮抓紧机会,敲晕了布勤。看着晕在自己怀里的布勤,朝暮胸有成竹的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

哦呵呵~

、离家出走三

天乐门中张灯结彩,张贴着巨大的喜字,处处都是一副喜庆景象;更别提往来的宾客,各个脸上挂着欢乐,好似结亲的是他家儿子。

而天乐门的深处,“误人居”里,却是截然相反的气氛。外面办红事,这里倒像办白事。甲定漪揉烂了那张落款是“你娘布勤”的留信,阴云密布的脸上已经黑的不成样子,他冷哼一声,身后的桌子上的八仙瓶应声碎成了齑粉。

负责跟踪保护布勤的四个暗卫,个个冷汗直流,恨不能钻到地底,好躲过这一劫。他们从未见门主动过这么大的怒,或者说,从未见过他明显的显露情绪。门主像是一尊神像,永远没有情绪的波动,从他脸上从来看不出来喜怒。唯一有些表情的时候,就是和左护法在一起的时候。

如今左护法不辞而别,只给少门主段无颦留了一封书信,这封书信段无颦还没看,就被呈到了甲定漪这里。偏偏右护法还在前面招待客人,门主这狂风暴雨般的愤怒,可不是他们能承受的。

甲定漪捏着拳头,恶狠狠的问,“自来哪去了”

“禀门主,这些日子,自来一直负责保护绫依姑娘。”

“绫依”甲定漪听到这个名字,似乎冷静了下来,他皱着眉头说,“先不管他们。马上发布消息,发现布勤行踪的,不论真假,赏金一千;送他回来的,赏金一万,另加珠宝一箱。”

暗卫领命,刚要借机离开,甲定漪又开口了。

“等等,再加上一句,伤他一分一毫者,我定屠他全家。”

暗卫们又替自己捏了把冷汗,甲定漪暂时没有处置他们,若是左护法真有个三长两短,他们岂还有性命所以他们离开误人居后最先找到的,就是右护法刘善。

刘善听了他们的话,沉吟片刻说,“既然如此,就照着他的话,先将消息发布出去吧。另外,除去自来,所有的暗卫即刻出发,前去寻找左护法。”

“只是天乐门办亲这么大的事,暗卫都不在天乐门,是否有些不妥属下担心,今日宾客众多,万一有不轨之徒”

“今日的亲事,暗卫中只留一个自来就足够了。”刘善笑道,“难道以门主的武功,还需要你们时时保护吗我倒是替你们着想,早点找回左护法,要不然门主迁怒于你们,我也无能为力了。”

除去自来,一共二十九名暗卫,分别向着不同方向出发了。他们统一的目标,就是失踪了的左护法布勤。而唯一留在天乐门里筹备婚事的,就是暗卫的首领自来。

他正坐在屋顶上,看着对面房中的绫依,在几个平涟湖弟子的帮助下,梳妆打扮。布勤前脚刚走,后脚平涟湖的掌门就带着弟子住了进来。隔着窗纱,自来看不真切,只看到屋内红影闪动,不时还爆出女孩子独有的银铃般的笑声。

她一定十分开心吧还有几个时辰,就要当着武林豪杰的面,风风光光的嫁给武林之中最年轻英俊、武功高强的一派掌门了。自来却难掩心中失落,目光不由自主的转向了他处。

这一看,就看到了今天的新郎官甲门主,还没换上喜服,依旧穿着平日里的素黑衣裳。他身旁跟着的,正是少门主段无颦。

段无颦个子长得快,已经到了甲定漪胸口,但若论气势,他反而要压甲定漪一筹。他怒气冲冲的拦住甲定漪,问道,“我娘给我的信呢”

“撕了。”甲定漪轻飘飘的说。

“这是我娘给我的你凭什么撕了”段无颦咬牙切齿,“你撵走了我娘,竟然还撕了他留给我的信”

甲定漪冷着脸说,“是他自己要走的,又与我何干”

“我娘对你情深意重,你却薄情寡义要另娶他人”段无颦怒道,“你为了与平涟湖结盟,竟然抛弃我娘。等我长大了,一定要成立自己的门派,彻底毁了你背信弃义得到的一切”

甲定漪正在心烦意乱之中,听了他的话,便说,“毁掉我的一切你又有何本事”

“你只不过是我家的家丁,我与我娘都是你的主人。就算你能猖狂这一时,终究你还是逃不了你的身份。”段无颦傲慢的说。

甲定漪最恼怒听到“家丁”这二字,似乎在提醒他,这个布勤创造的世界里,只有段无颦是唯一的主角,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他准备的。而自己,不过一只小小蝼蚁,唯一的使命,就是死的凄惨一些,好彰显男主角的光辉。

他不由得冷笑,道,“你明明也同我一样,心硬的像石头,又为何惺惺作态,装作关心布勤你叫娘叫的亲热,不过是看出他心肠软对你愧疚,可以将他当作依赖于靠山。现在与我大吵大叫,不过是想利用我对布勤的愧疚,好让你能安然无恙的呆在天乐门吧因为你知道,除了我,没有人能保护你。而你一出天乐门,极有可能就会被龙域抓回去。”

段无颦哑口无言,虽然他的心思已算深沉,但毕竟是个孩子,比起甲定漪来还是欠了些火候。但他愈发怒气冲天,倒不是因为甲定漪道破了他的心思,而是因为他总觉得这不是自己全部的想法,心中还有些别样情绪,只是连他自己也说不清。

“我现在忙得很,没工夫与你过家家。”甲定漪道,“离开或者留下,随你的便。留你在天乐门里,不过是因为布勤的要求。”

段无颦愤恨的前进一步,说,“你留我在身边,是因为我娘还是因为,你怕不监视着我,我会将你的秘密告诉他当年在煜火峰,龙鼎进入他体内,你妄图”

“闭嘴”快似一道旋风,甲定漪回过身,单手掐住了段无颦的脖子,将他提到半空之中。任由段无颦如何挣扎,双腿在空中蹬踹着,甲定漪依旧不为所动。他脸冷得像千年不化的冰山,恨不得招来风雪,将整个天乐门雪藏。

段无颦小小年纪,就经历过不少生死劫难,却头一次如此清晰的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惧。甲定漪像是索命的死神,根本不在乎他那小小的挣扎。段无颦的脸憋得通红,就在彻底窒息前的一瞬,甲定漪手上的力气突然松了下来。

但甲定漪并未放下他,段无颦趁机用尽全力吸气,同时看到了阻止甲定漪的人自来。原来是自来看他们两个似有争吵,虽然听不到内容,但眼见甲定漪掐住了段无颦的脖子,自来也不得不犯上阻止了。

自来也同样感受到了甲定漪身上的寒冷气息,他不顾自己猛烈跳动的心脏,劝道,“门主三思啊无论少门主他做错了什么,您再生气也不能置他于死地啊若是左护法回来,见少门主有个三长两短,那”

自来平时与他们接触最多,知道甲定漪与段无颦速来针尖对麦芒,但他们两个都很重视布勤,而布勤,也同样重视他们。所以自来清楚,只要搬出布勤,甲定漪就不会下死手。

果然,听了自来的话,甲定漪冷静了下来,松开了手。他一松手,段无颦就落在了地上。段无颦大口的喘着气,不甘的看着甲定漪。

甲定漪冷漠的回望着他,说,“你依然是天乐门的少门主,以后我所创立的一切,都是你的。但你要学会闭嘴。”

这不是个交易,简直就是威胁。虽然他话里没有任何恐吓,但只看他的神态和表情,就知道他话中有话。段无颦没有吭声,而是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高傲的扭头走了。仿佛刚才处于生死边缘的人不是他。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甲定漪才轻叹了口气。自来从未见过甲定漪面露这种表情,甲定漪似乎从来不会忧心和犹豫,他杀伐决断、目空一切,永远对眼前事胜券在握。但此刻,他似乎在担心些什么,并且难以绝对。

甲定漪彻底平复下来,又恢复了往日冷峻,丢下一句话便走了。

“跟我去换喜服。”

“我不要去”布勤剧烈的反抗着。

“我难得能见见人,你就陪我一起不好吗”朝芩道。他身穿一套嫩黄色衣衫,手上戴着真丝手套,脸上则覆着薄薄的黄色面纱。若是不看他灰暗的眼睛,简直就跟五年前,布勤他们初次见他时,一样的风光无限、朝气蓬勃了。

“你有你的大师兄陪着了吧”布勤道,“参加婚礼这种事,你们两个去就好了啊。要不然,份子钱就不够的。”

“别再废话了。”朝芩不耐烦道,“都到了天乐门的门口了,你还唧唧歪歪个什么你要是真这么计较,就去抢亲啊自己躲起来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

抢亲这个戏码,布勤又何尝没想过只是他最终还是否定了。

“我我怕”

朝芩问道,“怕天下人耻笑你”

布勤鼓足勇气,才说出了心中的“怕”,“我怕他,不会跟我走。到时候,天下人笑我倒没什么。我怕他只冷眼扫我一下,就头也不回的跟人家拜堂成亲去了。”

布勤太过了解甲定漪的动作神情,又太善于脑补,以至于他在脑海中,想象了无数次甲定漪拒绝他的样子。

朝芩无奈道,“你又没问过他,怎么知道他不会答应你”

“因为他好不容易得到了今天的一切,如果与平涟湖联姻,会带给他非常巨大的利益。而我对他来说,已经没什么用处了。”

“你被甲定漪同化了”朝芩讶然,“只论利益和用处,一点都不像你。”

布勤点了点头,“可能吧。我总是站在他的角度想事情,难免会被他影响。”

“既然如此,他又为何不会被你影响”朝芩道,“比如说,他会变得像你一样胡搅蛮缠、谎话连天、胆小怕事之类的”

“难道我身上只有这些特点吗”布勤不甘道,“好歹我也算心地善良吧”

“江湖之中,最不需要的,就是心地善良了。”朝芩消沉了下来,语气诚恳了下来,“我劝你抢亲试一试。当初我命不久矣,唯一的念头,就是再见一眼师兄。竟然被我撑到了雾灵山,又见到了他。结局你也看到了,柳暗花明又一村我终于压倒了他”

“我一点都不想听你这种死不要脸、死缠烂打推到对方的**荡故事。”布勤翻了个白眼。

朝芩哈哈大笑,笑过之后脸上有些落寞,“按你的话来说,我背叛过你,不配做你的朋友。但能算得上我朋友的,也只有你和甲定漪了,毕竟我们同生共死过。我想你应该知道尸毒的厉害,虽然现在我强撑着,但也撑不了几年了。你比我幸运,不用经历死别。又何苦一时退缩,非要经历生离呢”

布勤喉咙微动,最终点了点头。他都能随便砸个键盘,就穿越到自己的书里了,还有什么不敢的

朝芩含着笑,推门走出了马车。久久不见的阳光让他炫目,但他终于能站在阳光之下了虽然付出的代价,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看到立在一旁树边闭目养神的朝暮,朝芩兴致勃勃的走了过去,说道,“一会有好戏看了。”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写到了抢亲这种俗套的戏码

、抢亲一

“断脊谷贵客到”天乐门站在门口迎宾的弟子,见到一群长脖子五颜六色的奇怪动物,浩浩荡荡的奔了过来。幸亏左护法已经告诉过他们,这种只有断脊谷才有的独特动物,叫做“草泥马”。

迎宾的弟子喊完这一句,立刻转过身用自以为低的声音招呼附近弟子,“快来看啊草泥马来了”

断脊谷的人,受到了比其他门派更加热烈的欢迎。大门附近的所有天乐门弟子,都涌了过来,嘴里都低声念着“草泥马”“草泥马”,眼睛发亮的围观着断脊谷的众人。

断脊谷的人倒没觉得荣幸,反而心里有些惴惴不安。那么多人嘴里嘟嘟囔囔的念着“草泥马”,眼中闪着异样的神采,团团将他们围住。他们每进一步,天乐门的人就退一步,还会前后交替,前面的人看完了,就自动退到后面去,后面的人再挤到前面来看“草泥马”。

李长老不胜其烦,问道,“颐然跑哪里去了一进了天乐门的地界,他就没了踪影。”

答话的是韩厚,他也对这个大师兄毫无办法。只能据实相报,“师兄他,说要去找心肝宝贝,等婚宴上再相见。”

“什么心肝宝贝整日里没有个正经”李长老迁怒于身边人,对着挡着去路的天了门弟子吼道,“看什么看还不快闪开天乐门就这样待客”

“李长老莫要见怪。”

天乐门弟子自动分开两列,刘善从中走了出来。他抱拳道,“让李长老见笑了,只是门内弟子崇拜断脊谷已久,难得一见,才失了分寸。”

李长老这才挤出一丝笑意,“那就有劳右护法带路了。”

别人都是门下弟子引进去,但李长老好歹是四方圣域的长老,自然要由刘善亲自带路。他引着李长老往里面走,待身边人少些了,李长老才问,“我最近才听说,我们门下那个不肖的徒儿程颐然,这几年来没少叨扰贵门”

“哪里的话。能有程少侠这样的贵客,我们求之不得。”刘善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天乐门真是喜事不断,今日办完了与平涟湖的亲事,说不准再过些时日,又能与四方圣域其他门派结亲家了。”

李长老拉下了脸,“那就不知哪门哪派有这个好福气了。但我们断脊谷门中没有女子,就沾不上天乐门的光了。”

“这世间的事,谁能说的准呢”刘善停下脚步,“天乐门实在事忙,在下暂且告辞了。来人,送李长老去大堂。”

李长老跟着天乐门的弟子继续行进,心里却多了些烦躁。程颐然是断脊谷的大弟子,却没有一点大弟子的样子。他天资极佳,虽然整日里点儿郎当,但若真动起手来,同辈弟子之中,连同韩厚在内,都不是他的对手。可他偏偏从小就爱胡闹,断脊谷的掌门与长老们,甚至已经决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管他喜欢男的还是女的,只要不闹到台面上,都随他去了。

但此次四方圣域集会,程颐然也跟来了,他平时对这些武林纷争最没兴趣的。不仅跟来了,他竟然还劝李长老,与天乐门结盟,而理由就是他的心上人在天乐门里。虽然是出于牵制其他圣域、讨伐龙域的打算,李长老暂时站在了天乐门这边,但他心里清楚,若真是随着程颐然胡闹,任由天乐门坐大,那四方圣域的地位,必定受到打击。

李长老想到这里,嘱咐跟在身后的韩厚,“你去找一找,颐然在哪里。顺便打探清楚,他那个心肝宝贝到底是谁。”

韩厚领了命,趁天乐门弟子不备,偷偷溜出了人群。他知道天了门中的重要人物,都住在靠后的院子里,便直奔那里而去。找了一会,果然感受到了程颐然的**荡气息。自从见了雾灵山的大师兄朝暮,韩厚越发看不上自家的师兄了。成熟稳重这些气质可以没有,但总不能一身的**荡气质吧似乎他走到哪里,哪里的花草都变了味,鸟兽都发起情来。

掌门与师父早就告诉过韩厚,断脊谷下一任的掌门,会由他来接任。至于程颐然,则会成为断脊谷的长老。而韩厚最重要的使命之一,就是看护好程颐然,莫要让他闯出大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