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的人流而发愁。四喜镇不是什么大镇,背后靠着一座高耸入云的方移山,只有一条大道横穿四喜镇。直到两年半前,方移山上突然出现了一个门派。自此之后,往来四喜镇的武林人士,突然大增。

“吴兄没想到我们会在这里相遇,你也是前来投山的吗”

“许久不见,陆兄。听你这意思,莫不是也是前来拜师的”姓吴的剑客道,“陆兄可是南方一代有名的剑客,师从大家,怎么也屈就来投山拜师”

陆姓剑客脸上却没一点尴尬,反而笑道,“天乐门广纳天下豪杰,不问出身门派,只要愿意拜入门内,皆是一视同仁、毫无保留。且不说天乐门的功法超群,就冲着门主这胸襟与气度,也值得我辈前去拜访一番。”

“在下也是听说,天乐门虽然只创派不到三年时间,但已在武林之中独树一帜。皆因天乐门门主武功超群,且为人正直大气,对于拜入门下的门人,皆是倾囊相授。”吴姓剑客快速扫了眼两旁,低声说道,“我听有人说,这天乐门的功法,甚至比四方圣域还要高上一筹。甚至有人传言,这天乐门的门主,简直就是龙无涯转世。”

“竟然有如此传言是从何而来”

这传言,自然不是平白无故来的。

布勤正靠在廊子上,懒洋洋的看着甲定漪与段无颦在练剑。不知是因为龙域的经历,还是因为年纪大了些,段无颦已不像孩童时代一般紧粘着甲定漪,将他当作自己偶像事事都要仿着他做。反而开始与甲定漪对着干,甚至想要战胜他。

正因如此,段无颦别说向甲定漪学习武功了,就连得他点拨两句都板着脸不高兴半天。幸好他有了另一位高师,也正是布勤在小说里为他安排的那位煜火峰的伏青。伏青之所以进了天乐门,又成为了段无颦的老师,这其中还有一番曲折。

布勤想到这其中曲折,也不由得叹了口气。他来是来了,却不肯担任天乐门内任何职务,只与段无颦“一见如故”,做了他的师父。因为刚创派时人员太少,布勤不得不当了个左护法。右护法则是刘善担任。布勤这个左护法什么都不用管,唯一的任务,就是负责对外宣传天乐门。

见甲定漪再一次挑落了段无颦手中的剑,还冲着他不屑的一笑,布勤就知道,段无颦今天又要闹脾气了。段无颦闹脾气与寻常孩子不同,他从部队别人发火,只和自己较劲,饭都不肯吃就一直练功。不过布勤还没来得及去安慰他,就见暗卫走了过来。

虽然天乐门现在的门人已经不少,但甲定漪与布勤的心腹,也不过三十个暗卫而已。这三十个暗卫,都是甲定漪战胜的高手,又将他们收入麾下悉心教导,组成了暗卫。暗卫的首领名叫自来,本是南方最大剑派的首徒,却也两招败在了甲定漪手中第一招是因为布勤和甲定漪说话,分了他的神所以没出招。自来按照比武前的约定,成为了甲定漪的暗卫。

布勤最喜欢自来前来禀告,因为布勤每次都会说,“又不请自来了。”

自来装作没听见,向他抱了抱拳。

于是布勤又说,“不请而自来也。”说完他笑得更高兴了。

自来也弄不明白为什么,布勤总是喜欢叫他“自来也”,每次叫完都高兴上一阵。他更弄不明白的是,这位左护法既不像右护法一样武功高超,又没有右护法一半的经商办事能力,怎么能成为天乐门的左护法的呢虽然见过左护法与门主亲热,但自来心里清楚,门主绝不是个任人唯亲的人。

直到后来,他才弄清楚了左护法的本事。他的本事,全靠一张嘴。

“自来,现在江湖上的传闻如何了”

听到布勤问话,自来连忙答道,“禀护法,您叫我去传播的谣言,已经都在江湖上传开了,现在人人都夸赞天乐门、敬佩门主。甚至不用我们造谣,就有人说,教主乃是龙无涯转世,来造福武林的。”

布勤轻咳了一声,尴尬的说,“这不叫传播谣言,也不叫造谣。”

“属下愚钝,那这又该叫什么”

布勤想了一会说,“叫宣传顶多叫炒作。”

“属下谨记左护法教诲,一定好好炒作。”自来见甲定漪走来,抱拳道,“门主。”

甲定漪示意他下去,才坐到布勤对面,说道,“这一个月以来,前来拜师的人又翻了一番。看来你的计策确实有用。”

“那是自然。”布勤难得骄傲一回,“我小学的时候当过宣传委员。”

甲定漪问道,“只是我有些不解,为何一定要称门,而不能称教”

“因为只有名门正派。”布勤道,“而且,只有魔教,总不能叫魔门吧

甲定漪问道,“你为何我就不能创个堂堂正正的名门正派,非要起个名门正派的名字做遮掩”

“那还用说你的理想制度,一定要以你为尊,在教众门人心中,你是唯一的真神。门人要严格遵守戒律,违者有严酷刑法等着;门内没有对错之分,只有忠心与否。”布勤想了想补充道,“唯一的理想与目标,就是一统江湖。”

甲定漪嘴角挂出一点弧度,“你倒是了解我。不过我们刚刚立住脚跟,马上行其道,定然会招来四方圣域的不满,甚至围剿。尚要忍耐住一些日子,等我们真正称霸一方时,我自会随心所欲放手去做。”

布勤发现,自从得了龙鼎又创立天乐门之后,甲定漪脸上的笑容明显多了。如果嘴角微微上挑算作笑容的话。可就算只有这一点笑意,依然看得布勤眼睛发直,心头猛跳。

“只是我觉得天乐门这三字,太过平和,怎么听都不像能一统江湖的名字。这名字到底有何意义难道真要向别人解释,我们这个门派是为了天天快乐”

布勤汗颜,“天乐”这二字,取自于他心中的偶像古天乐。本来只是随便说说,谁知道甲定漪竟然当了真。

要是甲定漪知道他用别的男人的名字做门派,一定又少不了一场打。虽然现在总会被打到**去,但之前的疼痛也是切切实实的。

布勤道,“你嫌门派名字不够响亮,为何不听我的建议,假名叫做东方不败”

因为你说这四个字的时候,脸色就像是偷了鸡的黄鼠狼。不过甲定漪没有说出口,而是说,“叫甲一就够了。等到能将四方圣域与龙域都踩在脚下的时候,我就会恢复真实姓名。”

对于四方圣域和龙域来说,甲定漪和布勤都算是叛徒。甲定漪改名叫甲一,布勤在这个世界成为了段不勤,此时干脆叫回了布勤。

布勤在心里说甲定漪不识货,连东方教主的大名都不识。见段无颦终于放下剑走了过来,布勤忙捡起毛巾给他擦汗。因为段无颦曾被捉去龙域两年,布勤对他愧疚异常,整日里照顾的贴心又热心,简直比亲娘还要亲。

段无颦却大都不领情,就像此时,他扭过头拒绝了布勤的手,拿来毛巾自己擦了起来。不出布勤所料,段无颦冷冰冰的说,“娘,我要去找师父练功,午饭和晚饭都不用叫我了。”

不论如何与布勤不复往日亲密,但这个“娘”的称呼却是从未变过。布勤曾经与他谈过这个称呼这个问题,被段无颦冷着脸一句“你不想当我娘了”给憋了回去。

虽然知道是白费,布勤还是劝道,“还是吃一顿的吧你不吃,你师父也要吃啊。你每次一输舒服不了,就拉着你伏青练功,你不吃他也跟着不吃。你看他瘦成什么样了等你程颐然叔叔来了,见你把伏青饿的又黑又瘦,又该唠唠叨叨个没完了。”

“程颐然哼。白吃天乐门的饭住天乐门的房子,还有资格唠叨他若是敢唠叨,直接赶出去就是。”段无颦对程颐然全然没有一丝尊敬。这也不怪他不懂礼貌,而是程颐然每次一来就闹得鸡飞狗跳,让段无颦太过心烦。

段无颦顿了顿又说,“再说,师父本来就黑,这又跟我没关系。”

“你老让你师父跟你在太阳底下练功,自然更黑了。你倒是晒不黑,这小脸又白又嫩跟小时候一模一样。”布勤边说边动起了手,捏了捏段无颦的脸蛋。只捏了一下,布勤就紧张的收回了手。

段无颦这眼神也太过冷漠凶狠了吧这一点上,真是得了甲定漪的真传。

段无颦见布勤脸色僵了,心中有些懊悔。他自知不少小孩子了,不能再像小时候一样与布勤亲近。但不知为何,布勤似乎越来越怕他了,总是小心翼翼的看他的神色。段无颦努力扯出一点笑容,“娘,我先去练功了。”

布勤点点头,内心却是崩溃的。刚才出现在段无颦脸上的是什么难道是看到我背后出现了黑白无常的召唤吗担忧而又不能据实相告才产生的纠结表情吗

布勤回过头,背后还真站了个“黑无常”。布勤面无表情的问,“你怎么又回来了”

自来禀告,“门主、左护法,我刚刚得到消息,断脊谷的人正往这里赶。”

“程颐然又来了他不是上个月刚走吗”

“来的并不是程少侠,领队的叫韩厚。”自来说,“不仅如此,我得到消息,雾灵山、平涟湖都在往这里赶。他们的目的地虽不是我们,而是煜火峰,但此次四方圣域如此大阵仗,似乎是冲着我们来的。”

甲定漪却丝毫不紧张,脸上反而出现了危险的笑意,“我倒想看看,煜火峰到底听不听话。恰好是个考验他们的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

一开场出来的是无胸与露胸两兄弟

、平涟湖

四喜镇上红火起来的不止四喜饭庄一家,还有一家叫做同来客栈的,也住满了来来往往武林人士。只是这两天,同来客栈突然冷清了下来。每日进账的银子倒是没少,还翻了一番,住的人却较往日里少了几倍。

同来客栈的掌柜本该高兴,伺候的人少了赚的钱却多了。可掌柜的实在高兴不起来,因为来的这几位,全都是他得罪不起的角色。四方圣域的人,对于他们这些“凡夫俗子”来说,简直就是神仙下凡。如今这么多神仙都住在他这一家,这里却没有成为人间仙境,反而成了炼狱。掌柜的和小二每天都兢兢战战的,生怕做错事,被四方圣域的高人咳嗽一声震碎五脏六腑、又或者被他们一个眼神烧烂五官。

就像此刻,小二哥正端着托盘送茶,谁知道太过紧张,竟然自己绊倒了自己。几声银铃般的笑声,若是放到寻常人身上,定然会听得店小二面红耳赤心痒痒。可是这几位笑出声的妙龄少女,却是平涟湖的弟子,银铃般的笑声在听得店小二心惊胆战。店小二自知失态,恐怕得罪了几位姑娘,她们这笑声如此清新悦耳,真是穿耳而过,直击大脑。

“姑娘饶命姑娘饶命啊”小二捧住自己的脑袋,痛苦的在地上打滚呻吟着。

看着小二纠结的面容,那几位平涟湖的姑娘也吓坏了。与其他三方圣域不同,平涟湖是唯一对弟子有性别要求的圣域,从掌门到弟子,全都是清一色的姑娘。她们以为小二发了羊癫疯,束手无措的想去楼上叫长老来看看。幸好大师姐看出了玄机,她抽出腰间的银鞭向前摔去,那鞭子竟像是跟棍子一般坚硬,在小儿的肩膀上轻点了一下。

小二正如惊弓之鸟,浑身一哆嗦,回过头只见眼前银光一闪,坐在桌子旁的少女似乎有所动作,却快的他看不清。少女们年纪都差不多,只有坐在桌子旁那个,脸上却透着一股与其他人不同的稳重。但她脱口而出的却是,“刚才你中了我平涟湖的独门神功,催命夺魂毁尸灭迹肠穿肚烂音波功,不过不用担心,我已经替你解了。”

店小二哪里见过这阵仗,只听这神功有十几个字,就已经吓懵了。他刚忙又磕头又作揖,眼前又被砸了一大块银子,正是那位大师姐扔过来的。

“我师妹们不懂事,练功也不知道收敛些,这块银子就算做你的补偿吧。”

小二捡了银子,千恩万谢了一番就急忙跑了。

那位大师姐的言行都看在楼上人的眼里,那人正是平涟湖的掌门人。掌门这次亲自带队出来,可见对此次四方圣域齐聚的重视。她年纪足有八十多了,但整个人看起来也就三四十岁,特别是那张脸,连皱纹都见不着多少。

掌门人慢步下来,训斥道,“那小二哥哪里招惹你们了,非要将他吓得魂不附体。绫依,你这个大师姐做的太不像话了。”

那大师姐就叫做绫依,她听了师父的话,不但没有愧疚之意,反而说,“这四喜镇早就与往日不同,说不定哪日就要成为是非之地、血流成河。我这是给他做好预备,真的打起来他也知道要逃命。再说了,我给他那块银子,也不算少了,能够安抚他的心了。”

掌门人无奈道,“你也不是小姑娘了,怎么说起话来,还是如此不知稳重我这次带你们出来,是想让你们历练历练。特别是你,身为平涟湖的大师姐,说话做事没一点样子。”

绫依被训斥了也不恼,依然笑嘻嘻的看着掌门。

掌门干脆不再与她计较,召集齐了门人。她此次出行,一共带了二十二位徒弟,都是平涟湖身手最好的。这其中的佼佼者,又要算的上绫依了。虽然刚骂完她,掌门还是吩咐她道,“你去楼上等着,一会我有要事吩咐。”

绫依领了命,上了楼。她等待了一阵,才等到掌门推门而进。掌门到不啰嗦,直接说道,“你立刻前往天乐门。”

“师父的意思是”绫依拿不准主意,问道,“是要我以何身份面对天乐门的嗯”

掌门道,“隐姓埋名。我要弄清楚,这天乐门到底是怎么蹦出来的。只短短三年时间,就能有数千门徒,产业遍地开花。他们的门主也太过神秘,江湖上只知道他叫甲一,不论出身还是经历,都一概不知。听说他常以鎏金面具覆面,没人见过他的真面目。”

“也许只是太丑了,不好意思见人吧”绫依说完自觉失言,连忙道,“此次四方圣域齐聚煜火峰,不就是为了天乐门的事吗师父为何又要我提前混入天乐门”

“你已不是第一个混入天乐门的了。”掌门道,“在你之前,我已派过你一位师妹一位师叔去过。”

绫依不由大惊失色,“师父的意思是,师妹和师叔都已经惨遭毒手”

掌门深吸一口气,才道,“别胡说。她们都好好的回来了。只是她们也没查出天乐门门主的真面目,但也不是一无所获至少我知道了,天乐门的功法的确高超。”

“再高超又怎样还能超过四方圣域去”绫依想了想说,“不对,难道这其中有何蹊跷,才引得师父如此重视”

“因为他们的功法之中,有煜火峰的招数心法。我怀疑,天乐门与煜火峰有关,说不定他们能做大,正是煜火峰做了幕后推手。”

绫依道,“煜火峰是四方圣域之一,功法概不外传,应该不会做出这种事吧虽然偏居最南,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若是被其他圣域发现了,他们也交代不过去啊。”

“哼,煜火峰”掌门脸上露出些许不屑,“论武功,他们最差,论心计阴谋,倒是无人能比。四方圣域齐聚煜火峰,他们也推三阻四不愿应承,谁晓得有何丑事怕我们知道。”

绫依知道,掌门如此厌恶煜火峰不是没有缘由的。三十年前煜火峰掌门用了诡计,从自家掌门这里骗走了一颗七彩琉璃宝莲的种子。七彩琉璃宝莲是平涟湖的至宝,也只能在平涟湖才能养活。就算知道煜火峰培育不出七彩琉璃宝莲,自家掌门还是气愤难耐,只要有机会就要将煜火峰掌门骂上一骂。

自从听说了天乐门的功法可能与煜火峰有关,平涟湖掌门更是寝食难安,亲自写信寄往四方圣域,非要在煜火峰上汇合,好好谈一谈这天乐门的虚实。雾灵山与与断脊谷本来就天乐门的突然崛起心生怀疑,正好一拍即合,要在煜火峰上商量此事。煜火峰先是不做回应,被逼急了才勉强应承下来。

绫依领了掌门的指令,换了一身朴素些的衣服。只是她美貌堪称角色,虽然只是普普通通的罗裙,在人群之中依然令人眼睛一亮。特别是在一群等待着参加天乐门入门考试的男人之中。由于这一年以来前来拜师的人太多,天乐门也准备了入山考试。

不过这考试倒是简单,只有两关:先是使用天乐门提供的武器两两比武,胜了的再参加面试。这面试的主意自然是布勤想出来的,为了改变天乐门中弟子多而不精的局面。

天乐门提供的武器也有说道,是甲定漪仿照雾灵剑,请能工巧匠铸成的,称为“天乐剑”,这剑巧就巧在,它识得使用者的归墟境况。与武功招式和内功高低无关,这剑拿在归墟深广的人手里,就会觉得轻盈顺手,能使出万般威力;但若是归墟狭窄难纳墟气,那可就惨了,这剑就似千斤重的铁锤,笨重又迟钝。这剑算得上遇强则强遇弱则弱,专门用来考验考生。

绫依看了一会,大概知道了考试规则。轮到她时,绫依用脚尖挑起一把天乐剑,右手握住,挽了个剑花。她看向四周,问道,“谁来与我比试”

这初轮的比试是自愿结对,台下的人见她一个明艳姑娘往那一立,竟然无人上前。若是赢了,少不了被人说欺负弱质女流;若是输了,不仅进不去天乐门,输在个姑娘手里,实在太过难看。

绫依也知道他们作何想,环顾一周之后,她拿剑指着台下墟境最高的一个,说,“就是你,上台吧。”

那人本想在初试中拔得头筹,不愿与她作战。但不知是不是绫依太过美丽,被她点中,那人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他上台拿剑,还没来得及出招,就又掉下台去了。

台下无人看得清绫依的动作,只觉得一阵霓虹飞向接站的人,接着他就飞出十余丈,晕了过去。

别人看不清,负责考试的右护法刘善,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那剑像是绫依身体上的部件似的,随着她向前一扑,那剑就点到了对手的胸膛真的是“点”,多一分力,剑就会刺穿那人胸膛。少一分力,那剑就触不到敌人胸膛。只出了一招,她连确认这招的效果都不需要,就回到了原地。只是她的速度极快,出手与收招只在眨眼之间,以台下众多考生的水平,都只觉得粉光闪过,绫依依然站在原地。

刘善示意绫依通过,便走向了后面。甲定漪与布勤住在最里面,看似普通的一个小院里。院子周围却布满了机关,还有十二个暗卫日夜把守。若是擅闯,性命便要丢去一半。刘善却是出入自由,一进那小院,他就将脸上戴着的黄金流苏面具摘下。

刘善可以随意出入,也不用人禀报,所以他到甲定漪与布勤的卧室前,还未敲门就听到里面传来了呻吟声。刘善也是当过老鸨子的人,大风大浪都见过,这小浪小闹得,根本吓不到他。

所以他连门都没敲,直接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