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至于不孝,就更不必说,我留雾灵山长老们一条性命,也算是报了他们的养育之恩。至于不仁不义”朝芩冷笑两声,“我有何义务,要对雾灵山上的人仁义”

布勤被朝芩说的滞住了。他眼圈发红,最终沉声说,“至少,你欺骗了对全心全意对你的朝芩师兄。还有,将你当作救命恩人和朋友的我。”布勤声音越来越小。

朝芩也一时失了刚才风采,沉默了下来。

甲定漪见他们二人似乎无话可说了,才拧过布勤的头,问道,“你恢复了什么时候的事”

“就刚刚”布勤解释道,“真的,我怎么敢骗你,难道我不要狗命了吗”

“你是怎么恢复的”

“我也不知道啊,我前几天见到朝暮了。他拉着我的手,说是什么紫煞水侵入,然后就运功后来我就突然清醒了。”布勤说,“我想来告诉你,然后跑着跑着,就又糊涂了。”

甲定漪看了他许久,像是在心中思量着什么。最终,他没有再问布勤,而是转向了朝芩,“好,我答应你,上雾灵山。”

“什么不行”布勤阻止他,“你独闯雾灵山,就是送死啊,就算拿着朝暮的剑,也不能保你万全。再说了,你这样上去,就成了绑匪了,更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谁说我要一人去了不是还有你吗”甲定漪拍了拍布勤的脑袋,然后又对朝芩说,“我不需要你为我洗脱罪名。”

“那你有何要求”

“简单的很。”甲定漪似乎早就胸有成竹,“我要你事成之后,引荐我进龙域。”

作者有话要说:

嗯,我昨天卡文了。心中无限愧疚啊

、把酒言不欢

听了甲定漪的话,朝芩与布勤皆是大吃一惊。

尤其是布勤,脱口而出,“你疯了竟然加入邪教组织”

甲定漪白他一眼,布勤马上改口,“定漪大人自然有自己的思量。可惜小的才疏学浅智力不高,不能揣摩圣意,还望定漪大人赐教。”

“只是有点心仪他们的组织模式罢了。”甲定漪问朝芩,“听说你是北方长老,应该没问题吧”

朝芩眉开眼笑,“你若是立下大功,入教自然没问题。只是有一点,龙域不似雾灵山那么松散。若是龙域弟子背叛龙主,有所不轨,可是要受生不如死的刑罚的。”

布勤撇嘴,“托你的福,我们已经感受过身不如死了。”

朝芩并不知道甲定漪与布勤被费了武功,就算知道了,他也没什么愧疚可谈。但他嘴上倒说的好听,“等我们同为龙主效力,我自然不会亏待你们的。”

“嗯。”甲定漪却不在意,说,“我想先见见朝暮。”

“可以呀。”朝芩倒是痛快,“我与布勤也许久未见了,不如你我二人把酒言欢一番”

布勤扭过头,装听不见。

甲定漪踢了踢他的小腿,“还不快去。”

这算是交换人质吗布勤泪目,你怎么这么容易就把我交出去了

甲定漪知道了囚禁了朝暮的山洞,头也不回的走了。剩下布勤一个人遥望他的背影,然后就被朝芩拉走了。

朝芩倒像是刘家的主人,吩咐下人在布勤房里准备了酒菜,关起门来,笑吟吟的倒上两杯酒,递给布勤一杯。

布勤拒绝,“喝酒不骑马,骑马不喝酒。等甲定漪回来,我要与他一起去雾灵山,不能陪你喝酒。”

“甲定漪见过朝暮,会自己上山。你就安心陪我喝酒吧。”

“什么”布勤惊道。难道他是怕上山遇险,才将自己留下来的布勤脑海中,已经脑补出一副画面:甲定漪眼中满是不舍,却终是将自己留在山下“我怎能让你陷入危险之中等着我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的”

朝芩似乎看出了布勤的想法,说,“别想太多。只是交换人质而已。”

“交换人质”布勤指了指自己,“我吗谁是另一个人质难道是朝暮”

朝芩点点头,“没错。他带着朝暮的雾灵剑去,便能砍断他脚上的寒玄铁链。”

“看来你也不是那么没良心。”布勤扁了扁嘴说,“还知道想办法放了他。”

朝芩手中的酒杯微微一动,似乎是之前将酒斟得太满,竟然洒出了几滴。似乎是不满撒酒,朝芩面色沉了下来,“甲定漪一个人上山,凶多吉少,倒不如相求于朝暮。他也知道,我不会放心让你们一起去的,所以才将你留下,做人质。若是见不到雾灵山上的人,你就代替朝暮,饿死在山洞里。”

布勤一滞,干脆扭过脸去,不再看朝芩。

“生气了”朝芩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啧了啧嘴说,“刘家不愧是江川首富,有自己的商队,就是不同,江川一带,哪来的这么好的酒。醇香甘洌,沁入心肺。没想到啊,你竟然成了刘家的独子,这酒你平日里想喝多少喝多少,自然是不稀罕。可是酒逢知己千杯少,你就陪我喝上两杯吧。”

布勤扭过脸,“话不投机半句多。”

“我们一唱一和的已经说了许多了。”朝芩又饮下一杯酒,他沉默片刻,突然话多了起来,“你生气,是应该的。但比起其他人来说,你是最没资格生气的。”

“为什么”布勤气鼓鼓的说。

“别忘了,当初是我救了你们一家三口。”

什么一家三口啊这个误会不早就解开了吗布勤闷闷的说,“多谢你的救命之恩。你冤枉我的事,就算扯平了。”

“怎么能算扯平”朝芩说,“你也欺骗了我。我当初一直以为你是段无颦的亲娘,害我拖了那么久才下手。说到底,是你自己作孽,才背了黑锅。”

“你看不出来我有喉结吗还有我的胸”布勤双手在自己胸膛上下蹭动,以证明那里有多平坦。布勤意识到哪里不对,“怎么叫我自己作孽为何你以为我是颦儿的娘,就不下手”

朝芩又倒了杯酒,才说,“我们寻找奉龙者已经许久了。奉龙者诞生之时,就是他娘亲丧命之日。所以我一度怀疑,是不是找错了人,段无颦并不是我在寻找的奉龙者。”

听到“奉龙者”这三个字,布勤脑子里瞬间明晰了。这个世界,还是以他的设定为基础进行着,只不过偏离了原有的方向。

龙无涯,这个世界创造武学的祖师爷,便是第一代奉龙者。不知是不是过了太久,这个词遭到了曲解,因为布勤记得,龙无涯应该是“封龙者”。而这里的“龙”指的正是龙鼎。

龙无涯之所以能成为不可逾越的神话,一方面是他确实有经世之才;另一方面,是他将龙鼎封进了归墟之内。龙鼎就像一个永动机,没有缘由,就是能提供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墟气,且这墟气,足有昏天灭地的本事。

在布勤原本的设定里,段无颦重生长大后,机缘巧合得到龙鼎,并且运用它的强大力量,称霸了整个武林。

布勤不得不惊叹,这个世界的自我完成度,果然很高啊。原来段无颦能容纳龙鼎,是因为他就是龙域所寻找的“奉龙者”。

布勤问道,“这么说来,那个假的云尊老人,也是你们派过去的”

“他是我派去段家接段无颦的。”朝芩说,“但他失踪了。我当初想的是,他还有个女儿在段府,等我闲下来再去寻他踪迹。谁知道他女儿也跟着不见了。”

布勤心中有了个大胆的猜想,“那个假云尊老人,他女儿叫什么”

“我怎么会知道。我连他叫什么都不记得了,何况他女儿。”朝芩说,“他大概姓陈吧就算被我找到,他也命不长了。既然已经拜入龙域,他的子子孙孙就都是龙域的人。他竟敢隐藏女儿下落,还办坏了差事”

布勤猜的果然不错,当初那个假的云尊老人,竟然就是段无颦的后娘段陈氏的亲爹。难怪他会主动要将自己收做徒弟,要带自己一起走,看来是想赶尽杀绝,帮段陈氏扫清障碍。

想到这里,布勤不禁打了个冷战。原来自己穿越过来的第一天,身边就已经有了龙域的人。妄自己还是创造这个世界的人,却被这个世界最神秘的组织层层包围,还不自知。

布勤不敢说假的云尊老人是被甲定漪杀的,谁知道龙域有没有什么奇怪的规则,比如说残杀同门,要千刀万剐之类的。

他忙给朝芩的空酒杯倒满,问道,“若是你找到他,会杀了他吗”

“怎么可能龙域弟子,禁止私自动刑、杀害同门。我自然是要将他带回圣域。”朝芩一幅理所应当,“龙域法制严明,无论弟子犯了什么罪,都要带回圣域,由龙主根据规矩,亲自定罪。不过龙域的大部分刑罚,都是剁手跺脚挖眼削鼻,再涂上折磨人用的,直至罪人撑不住。”

“呵呵,你们真是简单粗暴啊。”

“放心吧,龙域之内,除了叛教,一般没什么罪责的。”朝芩说,“等你们入了教,有我罩着,就算要受刑,他们也会看在我面子上,给你们个痛快的。”

“谢谢你啊。”布勤敷衍的说着,也拿起一杯酒,啜饮了起来。

他现在倒是有点明白了甲定漪的想法。反正在雾灵山混不下去了,这就代表着,他们也很难在江湖中混下去。如果不去龙域,两面都是敌人,夹缝中求生,实在太难了。听朝芩的意思,龙域对待自己的人,倒还不算太为难。只要不做叛教之事,基本上也不会犯规受罚。

以私心论,布勤也想去龙域看看。这个存在于他创造的世界,却不是由他亲手创造的地方。龙域似乎藏着许多秘密,但布勤有种直觉,自己一个个都能解开。

再说,布勤也想找回段无颦。毕竟他才是正宗男主角,有他在身边,布勤觉得才能安心。想起段无颦,布勤叹道,离开他两年,自己的世界几乎只有吃和睡,甲定漪更是去了风月场所卖笑,似乎都偏离了主线剧情。

布勤下定决心,“嗯我决定了我们要跟你一起去龙域”

“刚才甲定漪不是已经决定过了吗”朝芩一脸不解,“你们俩,不是一直他做主吗你一个跟班,有什么权力决定”

布勤抹了一把辛酸泪,抢过酒壶,“别说了。喝酒吧。”

俩人推杯换盏,又叫下人进来填了几次酒。朝芩喝得满脸通红,布勤干脆扑倒在了桌子上。

“这就不行了”朝芩笑笑,又倒了一杯酒。还未入口,他突然眼中精光一闪,将酒杯想着身后掷了出去。

酒杯速度极快,只见一道闪电光芒,就落进了龙吟霜手里。龙吟霜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拇指和食指捏着酒杯,踱步过来,将酒杯放在了朝芩面前。提起酒壶,龙吟霜亲自为朝芩倒了满满一杯酒。

“右护法。”刚才那一掷,似乎用尽了朝芩的清醒。此时他脸上带着麻木的冷意,似乎没有了精神装模作样。

“右护法亲自为你斟酒,难道我没这个资格”

朝芩没有说话,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龙吟霜倒不在意,坐在布勤身边,将他抬起,拥进了怀里,逗弄道,“闹闹宝贝你怎么也喝酒了晕不晕”

出乎朝芩意料的是,布勤竟然一脸娇憨之态,傻乎乎的说,“不、不晕。咦房顶怎么转了起来”

“闹闹宝贝,你可真是可爱。”龙吟霜捏捏布勤的脸蛋,“怎么办,我越发舍不得你了。等我们成亲之后,我一定要带你走。”

朝芩看得越发心中打鼓,他直截了当的问道,“右护法莫不是对他属意”

“是又怎样”龙吟霜顿了顿,顿了顿才说,“不是,又怎样”

“属下只是奇怪,右护法不是一向对左护法一往情深吗”朝芩问。

龙吟霜冷笑一声,绝美的大眼中,却泄露了杀机。不过他自然不会和朝芩一般见识,揉了揉布勤的头,才说,“你们左护法眼睛长在头顶上,只看得到万人之上的龙主,我哪来的福分,入他的法眼”顿了顿,龙吟霜失神的自言自语,“只有挫了他的傲气,将他彻底踩在脚下,失了尊位做了禁脔,才能让他看到我。”

朝芩没想到能听到龙吟霜的肺腑之言,就算已有醉意,他仍觉得后背出了一层冷汗。“霜龙王”右护法,竟然当着自己的面,说要将左护法踩在脚下,当作禁脔。这预示什么

“属下不胜酒力,就此告辞。”朝芩想要离开,却被龙吟霜叫住了。

“你们以为,找到段无颦,让他成为奉龙者,就能巩固你们这些正统龙域后人的地位。”龙吟霜看着布勤的睡颜,脸上露出令人发指的温柔,“谁告诉你们,奉龙者只能有一个的比起一个不知道能不能长成人的小娃娃,已经成年的傻子,才更好控制。”

“你的意思是”朝芩心中一惊,也看向了龙吟霜怀里的布勤。

“我们今天说的太多了。你喝了这么多,也该困了。”龙吟霜看着慢慢倒在地上的朝芩,笑道,“那个眼高于顶的傻瓜身边,果然都是一群一样的白痴。”

、交易已变

甲定漪根据朝芩的指示,独自一人来到了囚禁朝暮的山洞。他早有准备,浇了煤油的布条,缠在雾灵剑上,甲定漪拿着雾灵剑,由那幽暗的火光为他领路。

甲定漪还未见过这样的朝暮,简直行将就木,脸色发白嘴唇干裂,头发散了一地,却意外的有一分柔弱。

朝暮看到他,倒是颇感意外,他哑着嗓子说出了故人重逢的喜悦,“水。”

“没有。”甲定漪看着摊在地上的朝暮,“谁知道你能沦落成这样。真是报应啊。”

朝暮从下至上,斜了他一眼。这一看不要紧,朝暮发现,甲定漪手中提着的,并不是普通火把。那“火把”的支撑部分,怎么看都有些眼熟那正是伴了自己五年的雾灵剑。

“”朝暮干脆闭上了眼睛。

甲定漪倒不在乎他的表现,说了声,“闪开点。”然后就将手里的雾灵剑挽了个剑花,剑首上的火源,也跟着转了起来,仿佛凭空开了一朵火焰莲花。

莲花火星四溅,跟着剑身上的反复花纹,有如一条吟龙,扑向了拴在朝暮脚上的寒玄铁炼。

虽然都是寒玄铁制成,但比起甲定漪手中的雾灵剑来,铁链简直不堪一击,瞬间断裂成两半。

“砍歪了。”甲定漪说,“再来一剑,将你脚腕上的链子砍断。”

“我自己来吧。”朝暮拿过了雾灵剑。就算身体虚弱,但他准头还不错。毕竟是自己的剑,他一剑下去,脚腕上的铁链应声粉碎,裤脚却丝毫没有损伤。

“走得动吗用我背你吗”话虽这样说,但甲定漪丝毫没有伸手的意思。

朝暮也看得出,他扶着墙壁,自己站了起来。好在甲定漪还算有良心,伸出一只手驾着朝暮,与他一起走出了洞口。

虽然朝暮闭了眼睛,但迎接阳光的那一刹那,他还是觉得眼前一片惨白。又过了许久,他才恢复,能仔细看看甲定漪。

“你胖了。”朝暮说。

甲定漪一声不吭的将朝暮手中的大片树叶打掉,朝暮正在从树叶做成的简易容器里喝水。

“水里有虫子。”

“我饿了。”朝暮说,“正想吃虫子。”

好在这里离溪边不远,朝暮喝了些水,又有了力气,于是二人干脆走到溪边,甲定漪又大发善心,捉了两条手掌大小的鱼,烤了给朝暮吃。

朝暮看着烧焦了的鱼鳞,闻了闻鱼身上浓重的腥味,说,“其实,我也没有那么饿。”

“哦。”甲定漪将鱼插在石头中间,就不再说话了。

俩人一时无话,就这样静静的坐着。

终于,朝暮忍不住开口问,“你见到朝芩了”

“嗯。”甲定漪说,“还有陆英志。他们二人都是龙域的人,朝芩还是北方长老。”

“北方长老”朝暮笑容浅淡,“没想到他年纪轻轻,就已经是龙域的长老了。”

“他虽年纪小,资历却不浅。”甲定漪说,“据他自己说,他的先人就生活在龙域。”顿了顿,甲定漪问,“你对龙域,有多少认识我一直没有想明白,他说的生活在龙域是何意思。”

朝暮说,“对于龙域,我也知之甚少。这几年来,我一直翻查雾灵山的典籍,发现龙域一词,竟然在雾灵山立派以来的上千年里,被提到过数次。而且龙域与四方圣域之前的关系,似乎并非敌对。”

“你说不是敌对关系,那又是何关系”

“我也说不清楚。一时像是泛泛之交,一时又像是相互依靠。甚至有的时候,倒像是雾灵山依赖于龙域。”朝暮说,“就像是,就连铸造雾灵剑的寒玄铁,最初也是龙域送来的。而雾灵山,似乎也送过东西给龙域。”

甲定漪越发不解,“既然如此,四方圣域又为何与龙域交恶”

“没有任何一本典籍提到过。”朝暮说,“但是我留心观察,大约一百年到两百年前,雾灵山没有再记录过任何事件。这段莫名其妙的空档之后,龙域突然成了十恶不赦的邪教,人人得而诛之的魔头。”

甲定漪陷入了沉思,看来这个龙域实在奇怪,倒真是想让他去一探究竟。他也将这个想法如实告诉了朝暮。

朝暮并没有明确反对,而是说,“不要忘记,我们当初的交易。”

“哦原来交易还算数”甲定漪说,“我以为只是你一时说笑。”

“当时你衣服都没穿,怎么能算是说笑”

甲定漪面无表情的说,“你倒是穿着衣服,简直是衣冠禽兽。你的计划里可没有废了我和布勤的武功。”

“这也是我意料之外的。”朝暮毫无愧色,“但布勤中了紫煞水,若不封住他的归墟,别说武功了,整个人都会从内到外腐烂。他会变成傻子,也是因为紫煞水的侵蚀。对了,我见到他了,还为他加强了墟锁。他恢复了吗是他告诉你我被抓了”

“不是。”甲定漪懒得说其中曲折,之说,“是朝芩让我来找你的。”

一提到朝芩,朝暮又沉默了。

甲定漪又接着质问他,“当时你说,等我们离开后,就会放出消息,说藏宝图就在我们手里,为何过了两年,这个消息还没放出来”

“因为”朝暮停顿了片刻,就在甲定漪失去耐性之前,他才面色悲怆的说,“你们走后不久,掌门就过世了。我实在没有精力,再去传播藏宝图的下落。”

“掌门过世”甲定漪从没见过雾灵山掌门,却没想到以后也没机会见了。虽然是师长,但素未蒙面,甲定漪倒没有丝毫伤感,只是非常惊讶。他惊道,“可是,江湖上从没有雾灵山掌门离世的消息。”

“因为,我和惊雷长老一起封锁了消息。”朝暮说,“就连我师父、赤心橙意两位长老,也都不知道掌门已不在世。”

“这是为何”

朝暮道,“其一,我们担心龙域会趁机作乱。其二,掌门他临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