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本事”

“住口”赤心长老和风烛长老同时发声。

他们失了分寸,皆是因为,甲定漪说中了他们隐瞒的。

围剿失利之后,四方圣域方才知道,真正元气大伤的,是自己。虽然捣毁了不少龙域分坛,捕杀了不少龙域信者,但那都只是皮毛,龙域信者无数,而他们只击杀了两三个尊者而已。

反观四方圣域,本来就自视清高,弟子不多,最后又在假圣地里损失不少。就连雾灵山的掌门,为了掩护他们撤退,也身受重伤,至今闭关未出。

雾灵山十几年未收新弟子,冠冕堂皇的说是找不到好苗子,实则是外强中干,生怕被龙域知道了。

幸好龙域未曾反扑,否则,四方圣域根本不足一战。

甲定漪看出几位长老被说中了心事,轻笑着说,“看来,是我说对了。难怪十几年都未收弟子。看来我来错了地方,雾灵山实在不值得花时间。”

“你别再说了”布勤知道甲定漪心比天高,但架不住他“出身”不好,如今又是阶下之囚,这样惹怒人家,定然没好下场。

果然,风烛长老被彻底激怒。

他询问其他几位长老,“掌门闭关前曾说过,若是抓到了龙域的奸细,可动大刑。不知你们几位认为如何”

赤心与橙意两位长老纷纷点头,惊雷长老则还是一副雷打不动的样子,依旧入定般站着。

“师父三思。”反倒是朝暮劝解,因为他晓得雾灵山的“大刑”是何意,“这么多年才抓到了龙域的人,该好好利用,一雪前耻。混天煞地剑威力无穷,若是控制不好,伤了他二人性命,这个机会就错失了。”

风烛长老面上不悦,“暮儿,我以为你在弟子辈里已算稳重,怎么还说出这种话来。我们当下的要务,就是莫要让龙域有机可趁,毁了我们雾灵山百年基业。”

朝暮的手掌紧了紧,最终没有再说话。

风烛长老以眼色询问,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后,便开始运功。

不仅是他,其余三位长老也同时开始运功。密封的大殿里凭空起了一阵强风,吹得所有人衣袍飕飕。

长老们灵气立现,赤心长老浑身赤红;橙意长老被橙黄色光芒笼罩;惊雷长老背后一道紫光。

风烛长老浸在一层湛蓝之中,声如洪钟,“我再问你二人一遍,可有话说”

布勤心里吓得要命,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能躲过这一劫。他心中百转千回,想先编些话骗过长老们,可惜他们根本不给这个机会。

无回殿忽然震动了起来,竟然是那高耸的混天煞地剑慢慢升起,脱离了地面。布勤这才看清楚,混天煞地剑真的是钢铁所铸,并非砖泥所制的装饰物。

四把巨剑腾空,“唰”的一声,就到了布勤他们头顶。

“别怕。”甲定漪将布勤抱紧,布勤刚想回答他,就见四把巨剑绕着他们,迅速旋转了起来。

四把巨剑之间产生了有雷击闪电般的光亮,甚至滋滋作响。那光亮逐渐化成万千把三尺长的光剑,纷纷向着他们射来。

布勤感觉他被甲定漪越抱越紧,却还是阻挡不住,那些光剑射入体内时,万箭穿心般的疼痛。

作者有话要说:

前一章稍微修改了一点,可以翻回去看一下~

是我思想太龌龊了吗,为啥“光剑射入体内时”,我自动就给加上了

真是

、别有洞天

布勤这才知道,身体太过疼痛,是叫不出声的。任凭他如何想要嘶吼,用来驱赶疼痛,但身体里那唤作“痛不欲生”的巨兽,依旧无情而张狂的撕咬着他的五脏六腑。

奇怪的是,就算穿心撕肺,眼前的景象却是精彩而迷幻。五光十色的光剑,犹如巴掌大的锦鲤,却发着光游弋在无尽的黑暗宇宙中。那些鱼儿还在向他招手,布勤忍不住伸出手去。

一条金色鱼儿穿过了他的手心,带来的除了新奇,还有一瞬间钻心的疼痛。接着,那些鱼儿都变得张牙舞爪起来,像是离弦的箭,连成一片,嗖嗖嗖的向他射来。

又是一阵切肤碎骨的疼痛,布勤几乎疼得失去了知觉。

布勤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挺过来的。当他又一次迷失在五彩光剑之中时,似乎听到耳边飘来一句话。

“我甲定漪在此立誓,今日之后,再也不会你受这样的苦。”

甲定漪说完这句话,就攥住了布勤伸出去的手,将他整个人都紧紧的抱进了怀里。他逐渐撤去了身体周围的灵气,任由上千光剑穿过他的身体,穿梭于他的归墟。

眼见二人已经不支,朝暮竟然凝出一道灵气,打向了身边的风烛长老。

风烛长老自然不会被他打中,只是他一分神阻挡,四把混天煞地剑组成的巨大剑阵失了平衡,没有了刚才的威力。

惊雷长老趁机收势,赤心与橙意长老只好也收回了灵气。

四把混天煞地剑同时归位了。

风烛长老怒气冲天,怒斥朝暮。

朝暮却一脸无愧,道,“师父息怒。师弟和陆英志至今毫无音讯,若是伤了他们性命,两位师弟就凶多吉少了。”

风烛长老知道朝暮说得有理,但仍旧难以收敛怒气。

“好,找到朝芩之前,暂且留他们一条性命。”风烛长老道,“但是他二人身上的功夫留不得。毁了他二人的归墟。”

他见无人反对,就问道,“惊雷长老,布勤是你的弟子,就由你动手吧”

惊雷长老还未答话,朝暮却抢话道,“甲定漪是我的弟子,理应有我这个师父亲自动手。”

惊雷长老说,“既然如此,你便也替我了事吧。”

见其余三位长老默许,朝暮凝神静气,走向了已经瘫坐在地上的两人。

布勤已经陷入了半昏迷状态,但仍感觉自己的胳膊被人抓了起来。他不安的扭动着身体,却得到了甲定漪的安抚。

“别怕,一会就过去了。”甲定漪在他耳边轻声说。

布勤没来得及回应,就感觉又是一股剧痛袭来,瞬间刺穿了他身体。布勤不甘的呜咽一声,最终瘫倒在了甲定漪怀里。

甲定漪抱好布勤,冷静的说,“该我了。”

仿佛他要接受的,不是废去归墟,而是一次普通的治疗。

“有失必有得。”朝暮用轻的不能再轻的声音说。然后他照样抓起甲定漪的手,运气于掌心,用全力打了下去。

就算是甲定漪,也瞬间出了一头冷汗,只比布勤多坚持了一秒,也晕了过去。

“师父,接下来该怎么办”朝暮擦了擦额头的汗,问道。

风烛长老看了看惊雷长老,才说,“先把他们送回地牢,断逸绳不要解开。一定要严加看守,万不能让他们离开雾灵山,与龙域的人有联系。明日再上重刑,定要他们吐出朝芩他们的下落。”

布勤觉得浑身发冷,冷汗一茬接着一茬的出。

他稍微清醒一点,就赶快运功,却感觉归墟四周似乎有层铜墙铁壁,任他如何调动,都没有一丝墟气外露。

就算是毫无上进心的布勤,此刻也感到分外悲凉和绝望。眼见就要登顶,却突然雪崩了,之前的努力全都功亏一篑。

“醒了还疼吗”甲定漪的声音将他从中拉了回来。

布勤摇摇头,又小心翼翼的问道,“你你的归墟还好吗”

“还好吧。”甲定漪倒是冷静,“以前中墟毒的时候,已经毁过一次,再来一次也没什么新鲜的。”

布勤听得眼睛通红,“你好不容易重塑归墟,练得上乘武功,如今竟然落得这种下场”

“傻瓜。要哭了”甲定漪揉揉布勤的脑袋,“这又算什么。有得必有失。”

“可是我们得到什么了”布勤哀嚎,“不仅再也无法练功,就连性命也难保。我实在看不出,我们得到了什么。”

“得到了你。”甲定漪声音很小,像是自言自语。

“什么”

“没什么。”

布勤忽然想起,他和甲定漪本是绑在一起的,如今断逸绳却不见了。

“他们将我们解开了”

“不是。”甲定漪掏出怀里的一捆断逸绳,“他们的结绑得太简单,我解开了。”

甲定漪向布勤招手,“过来看看。”

布勤吸吸鼻子,走到了甲定漪身后,只见他正对着墙掏着什么。

“墙后有个通道。”甲定漪道,“不知通往何处。”

布勤将脸凑过去,果然看到一个洞,只比脸盆大不了多少。里面漆黑一片,却有阵阵清风袭来,明显连接着外面。

“你何时发现的这个洞”

“昨天,藏面具的时候。”

“既然如此,你昨天为何不说”布勤委屈,“今天的罪,就不用受了。”

甲定漪却不解释,而是举起拳头,打向了洞口边上的墙壁。直打的双拳鲜血淋漓,那个洞口才扩大到勉强能通过一人。

“我先进去,你跟着我。”甲定漪说完,就将衣袍别在后腰上,准备钻进洞里。

布勤拉住了他,“等等。你的意思是,我们要越狱”

甲定漪默认。

“可是,我们这样跑了,不是更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吗”布勤说,“不行,我们一定要说清楚。我小学的时候,同桌丢了块橡皮,明明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就是因为那时候年纪小胆子也小”

“那你就留在这里候审吧。”甲定漪自顾自的爬进了洞里。

布勤想起他们的“大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手脚并用的爬进了洞里,跟上了甲定漪。

爬在甲定漪后面,看着他因爬行而左右扭动的屁股,布勤忍不住心生荡漾。平时没有机会这么近距离观察,现在近在眼前,布勤自然不能放过。

竟然这么挺翘健壮,布勤忍不住幻想,若是他身上多余的衣服没了多好。两瓣挺翘的臀瓣之间,一道幽深的狭缝,下面还垂着布勤擦了擦淌出的鼻血。

他这一失神,正好撞上了停下来的甲定漪。整张脸,狠狠的贴在了甲定漪的屁股上。于是布勤的鼻血,流的更畅快了。

原来是暗道到了尽头,竟是一处开阔的山洞。甲定漪自然停了下来,却被布勤撞了上来。

他从暗道中跳下,随手摸了摸后身,竟然摸出一手血来。

回头一看,布勤一脸惊慌失措的倒霉相,以鼻子为中心,一脸的鲜血。

“哦呵呵呵,这两天心情激动,有点上火。”布勤急忙擦去鼻血,却弄得脸上更是姹紫嫣红,煞是唬人。

甲定漪摇了摇头,示意他跟上。

原来这地方,别有洞天。石洞中有一汪小小的泉眼,不知水里有什么,水流波动间,竟然粼光闪闪,将整个山洞映得有如湛蓝星空。

山洞也就一间屋子大小,却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石床石桌石凳无一不足,石桌上竟然还摆着酒壶酒杯,就仿佛,刚才还有人在这里自斟自饮。

“有两个杯子,怎么会是自斟自饮。”甲定漪否定了布勤的推理。

布勤来到泉眼边,捧了汪泉水洗脸。泉水清澈冷冽,布勤忍不住喝了两口,入口甘甜,说不出的神清气爽。

他招呼甲定漪,“你也来喝两口,可舒服了。”

甲定漪轻笑了一声,也走过去,捧了水来喝。他刚喝了两口,就听布勤“啊”了一声。

“这水有蹊跷”

作者有话要说:

为何写到朝暮去废布勤武功的时候,甲定漪从后面抱着他安慰他,让我又有了种奇妙的念头

3p神马的感觉我是个纯洁的孩子

、柳暗花未明

“这水有蹊跷”

甲定漪被他吓了一跳,以为水有不妥,连忙吐了出来。

布勤像只小狗一样,趴到水面上猛吸水,口齿不清的说,“这种环境,一看就是世外高人曾经隐居于此这水必然不是普通的水喝了一定能延年益寿、功力大涨、说不准能长生不死成为超级赛亚人也是有可能的”

“什么塞牙人”甲定漪不解,“喝凉水也能塞牙的意思”

“你真是可爱。”布勤忍不住笑意。

甲定漪不再说话,四下搜寻着什么。

“你找什么”

“棍子。”甲定漪说,“已经许久没揍你了。到了该挨揍的时候了。”

“我们快喝水吧。”布勤谄媚的笑着,“说不定真有什么神奇效果。”

看在他好歹是这个世界的创造者的份上,甲定漪暂且相信了他的话,与他一起牛饮起来。

喝了一肚子的水,二人往地上一趟,开始等待见证奇迹的时刻。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没有变化。

半个时辰过去。没有变化。

一个时辰

布勤心虚的笑一笑,“也许是长命百岁的功效,要等个几十年才会显露出来。”

“若是没有功效,就算你已经入土,我也会把你挖出来打上一顿。”

“你怎么知道一定是我先死”

“呵。”甲定漪轻笑一声,“你真想知道”

布勤不敢问,因为甲定漪一定能给他答案。而他,一点都不想听到甲定漪的答案。大概是一千种死法之类的。

布勤仍旧嘴硬,“你看这水里亮晶晶的,说不准真的有什么特别之处呢。”

“特别的不是水。”甲定漪将手臂伸进水里,水中的亮光竟然都向着他的手聚集。

布勤目瞪口呆,仔细一看,原来那光电,竟然是比指甲盖还要小的鱼。它们身上闪着淡淡的蓝色光芒,正慢慢游向甲定漪的手臂。

甲定漪一动,那些鱼儿又被吓跑了。像是引发了孩童的恶趣味般,甲定漪用力的在水中搅动,吓得鱼儿们拼命的往下游,没一会,水中的光亮就全都消失了。

布勤灵光一现,“我们可以跟着鱼走,从泉水里离开这里”

甲定漪赞同,这里只有石桌石床,无论他们怎么翻找,也没有出口。再说时间不等人,若是雾灵山的人心血**,到地牢给他们送个饭送个水,他们就无处可逃了。

“只是不知道这泉眼通往何处。”甲定漪说,“若是地下水的距离太长,只怕我们会会窒息。”

“可是在沉鲫池里,我们不是能”

“沉鲫池本来就与众不同。在那里不需要呼吸,可以用墟气代替。”甲定漪说,“就怕地下的水道,和露出地面的一样,都只有井口大小。这样我们若是遇到什么危急,连转身都困难。”

“要不然我们先回去”布勤又退缩了。

可惜上天并未给他机会。他们还未做详细打算,就听到暗道那头传来脚步声。

想到混天煞地剑给他带来的巨大痛苦,布勤毫不犹豫,来了个蹬腿,“噗通”一声跳进了水里。

甲定漪却没及时跟上,而是等到来人进了山洞。

“准备跑了”来人问。

“不跑等着挨揍”

“段不勤在雾从夺魂阵里喝尽了紫煞水,若不护住了归墟,恐怕毒气外泄,活不了多久了。”来人道。

“那混天煞地剑呢也是必须的”

“为了骗过他们,只能这样。”来人说,“总之,你想得到的,已经得到了。接下来,该是我的了。”

“放心,我从来说话算数。”甲定漪问,“下一步的计划是什么”

“拿着这个。”那人将一张地图递给甲定漪。

甲定漪展开地图,看起来一张藏宝图,只是上面的两个字,引起了甲定漪的诧异。

“龙鼎”

“你也知道龙鼎”

甲定漪不动声色,“没听说过。只是猜测,应该和龙域有关吧”

“这龙鼎,到底是何物,无人知晓。”那人顿了顿,才说,“等你们走了之后,我会想办法放出消息,龙鼎的藏宝图,在你们身上。有了这东西,他们自然会找上门来。”

“呵呵。你倒是好计谋。这样一来,我们不等于走在了刀刃上”

“你要的太多了。自然要付出的多。”那人笑笑,“只是有一点我不明白,你为何要定要陷段不勤于不义,让他在雾灵山上呆不下去”

“这你不必知道。”甲定漪装好地图,“走了,来日再见。”

“万要保护好自己,你们先躲些时日。”

就说话的功夫,甲定漪再跳下水去,就不见了布勤的身影。

他顺着水流奋力游着,终于看到了光亮。钻出水面,还是未见布勤的影子。甲定漪怕他出事,又返回寻找,却怎么也找不到通往山洞的水道了。

他在水面上找了许久,直到筋疲力尽,才爬上了岸。有种从未体验过的恐怖与绝望占据了他他做这一切,就是为了能把布勤留在身边,什么留在雾灵山过平常日子,想想就行了,他怎么可能放任布勤离开自己

可是到头来,倒是功亏一篑。

就在他发疯一样的向水面扔石头的时候,江面上,徐徐漂来一艘轻幔叠罗的花船。那花船停到岸边,抛下一只沉重的锚来。

一个男人走到船边,叫了甲定漪一眼。

那人身着白底红花的衣袍,成片成片的牡丹开在他衣服的下摆上。就连脸上也不消停,虽然是个男子,却浓妆艳抹,衬得本来就不俗的面容,更加妖冶摄人。

眉梢的赤梅动了动,那人又说,“我叫你呢,你怎么不理我。”

甲定漪心中正烦,边拧着衣服上的水,边向前方走去。

“你是要殉情吗”那人喊道,“因为情郎死了不要你了这天下男人这么多,何苦只苦守一个人呢男人每一个好东西,你为他们殉情,他们哪里记得你是谁。”

甲定漪白他一眼,决定去问问周围村子里的人,有没有捡到一只脸白脑更白的人。

“难道你要找人”那人似乎看穿了甲定漪的心思,又喊道,“这里是雾灵山的脚下,除非你能请来雾灵山的人帮忙找人,要不然,就只有我们宵声坊有这般手段人脉,找到想找的人。”

“宵声坊”甲定漪终于开口了。如果他没记错,初见陆英志之时,为了激怒他动手,布勤曾经讥笑他是“宵声坊”出来的。

那人听了甲定漪的声音,眼睛里一亮,“你也定然听说过宵声坊的大名吧这走南闯北,迎来送往的,谁能比得上我们宵声坊”

“我确实要找个人。”甲定漪说,“他刚刚掉进江里。就算被人救走,应该也不远。”

“好啊好啊,我帮你找人。”那人欢快的说,“我帮你找人,不过”

“你有什么要求,我能做到的,一定会做。”甲定漪说,“但是,你不能问我的任何事,我也不会说,你还要”

“我还会替你保密。”那人轻浮一笑,“我们这里,才不管你有什么过去。”

他敲敲船舱,门从里打开了。那人一摆手,“我叫流扇,欢迎加入宵声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