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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景春忽然笑开了,“或许就是因为我不够漂亮,所以才会让你这么记挂在心呢。”就着他的被子喝了点水,感觉舒畅多了。

“或许吧,你说我怎么就做不到背信弃义的人呢?”雷凯安看着野景春,“要怎么做呢,你教教我呢,你不是最喜欢教我这个教我那个的吗?”

猛然笑得更欢,“我想,大概是你总是嫌弃我笨,嫌弃我不够果敢,嫌弃我这个,嫌弃我那个的,害的我每次做到这个事情,那个事情的时候,总是会想到你。”

“我嫌弃你?”天哪,只有她被人嫌弃的份,哪里还轮得到她嫌弃人家,“我嫌弃你笨?”

太不可思议了吧,她自己都不聪明,还嫌弃别人笨蛋?

“不然呢,你问我看过

没有,我说没看过,你就说我笨。你问我什么叫探戈,我不知道,你又说我无知,你问我知道什么叫np,我说我不知道,你就说我没学问太可怕了……”雷凯安说了一大堆,虽然被骂,眼里却是笑意连连。

野景春的眼珠转了转,他说的,她都做过,真是让人不想相信都难。

“那我解释了什么叫np没有?”野景春忽然来了兴趣,不知道她给出的答案是什么样子的,真是好奇。

雷凯安见野景春似乎很感兴趣,“你说的,你会不知道?”这小妮子最喜欢明知故问。

她当然知道,她是想知道她那个时候是怎么解释的,而她解释了之后,雷凯安的反应是什么。

“说说看,我是怎么解释这个的?”野景春下意识地拉起了雷凯安的胳膊,带着浅浅的撒娇,“快说嘛,你怎么说的。”

雷凯安眯起眼,“你这么想要知道你当初怎么回答的?”

野景春一下子拍到了他的肩膀上,“你这不废话么,我要是不想知道我干什么问你啊。”野景春眯起一个笑脸,“说说吧,恩?”

“那,叫声凯哥哥来听听。”雷凯安头一昂,现在不打劫要等到什么时候。

靠,这个时候还要占她的便宜,不过口头上叫一声她又不掉块肉,“凯哥哥,说说吧,我怎么解释这个东西的。”

一声凯哥哥叫的雷凯安心花怒放,“既然你这么想听,那我就把你怎么说的再说一遍。”

雷凯安坐直了,学着野景春惯常的模样,“哎呀你也太落伍了,这个都不知道吗,你也太笨了,我又不是没跟你说过,np就是&……%¥#……”

野景春彻底傻眼,“什么东西?”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到底在说什么呀?”

“难道你不是这么说的吗?”雷凯安记得当初她说的时候说了一大通他从来没通过的词。

什么东西啊,“难道我还用英语跟你解释了一通什么叫np?”不是吧,她的英语可没牛叉到可以将np用英文说出来。

“不过话说回来,到底什么是np啊?”雷凯安那时候听了也是一头雾水,还是没懂什么叫做np。

“我就这么忽悠过去了?”野景春自问,她没那么随便吧,这就解释完了?“你这么想知道?”

现在位置颠倒了。

雷凯安皱眉,“我倒是听到你一直把np挂在嘴边,但是还是没懂。”

“哎呀你笨死了,不懂你不会问啊,问到懂为止啊笨蛋。”话说出口,野景春自己也吓了一跳,为什么自己也开始骂人笨蛋了,还说他笨死了。天哪,她不是这种人的,绝对不是。

“再次听到这个词,我还真是亲切啊。”雷凯安也不生气,“笨蛋,笨蛋,教教笨蛋我什么是np吧。”

野景春的脸色有些不自然,“解释什么,说了你也不懂,还是不说了。”

“一会儿要我问清楚,一会儿又说我不懂,你到底说不说啊。”雷凯安既无语又无奈。

“皇上,王太医求见。”太监在外禀报。

“知道了,让他在偏殿等一下。”转向野景春,“我待会儿过来,你要是无聊,就去雨虹殿玩玩,知道吗?”

野景春点了头,“好。”

“真乖。”摸摸野景春的头,就像孩子一般,“我马上回来。”

雷凯安走了,野景春重新躺下,仔细思考以后的人生规划问题。现在的她可是相当的迷惘,很多事情已经完全超出了她的意料之外,已经完全脱离了轨道,她都不知道该做什么,能做什么,做什么是对的,是不是可以做。

冰凉的物体伸进了野景春的脖子,野景春猛地一惊,微微转头,那闪着寒光的东西,可不就是刀子么,而拿着刀子的主人,正恶狠狠地瞪着她。

“跟我走。”五王爷穿着夜行衣,不知道她是怎么进来的,这里守卫这么森严,凭空就出现了。

野景春连口口水都不敢咽,生怕这刀子不长眼,她的小命就不保了。

“你想要干什么?”瞎来来的呀,毫无防备,自己的小命就掌握在了别人的手里。

五王爷阴沉着脸,眼里布满了血丝,似乎是很久没睡了,“你走不走?”语气之强硬,带了十分的威胁,要是不走,她的小命就真的玩完了。

“我,我好像没得罪你。”野景春下意识说道。但是下一秒就后悔了,好吧,以目前的形式,她是得罪了她了,而且得罪的很彻底。

而那个让她得罪了她的关键人物,就是尚链宇。

“你非要尝点苦头是不是?”五王爷的耐心已经彻底耗尽了。

野景春立马掀开被子,要从**下来,“好啦好啦,我跟你走,你小心点啊,刀子不长眼睛的啊。”好汉不吃眼前亏,她可不能为了一时的意气就把小命给玩完了。

“哼,还真是怕死,孬种。”五王爷啐了一口,“跟我走。”

怪不得那么悄无声息就进来了,原来是有密道。

野景春好奇地看向五王爷,她怎么会有雷国皇宫的密道呢,难道这次来的目的是......

也难怪,恭贺雷国皇帝找到皇后只是一个幌子,真正的目的是这个吧,真是厉害,连密道都知道了。

粗鲁地被甩进了一个小木屋,野景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好在自己有点武功底子,要是一般人,孩子早就见阎王了。

野景春仔细打量着这间不大的小木屋,只有一扇开在头顶的窗户,还有一把背对着自己的椅子,干什么,搞囚禁啊。

正好累了,野景春绕过椅子正要做,乍然被眼前的人吓了一跳。

只见尚链宇坐在椅子上,空洞的眼神直视前方。

野景春咬紧了唇,见到这样的尚链宇,心里真的很不是滋味,那种好像都是自己的错的内疚感一下子将她压垮。

伸出手,想要抚上那曾经梦魂萦绕的脸,但是在即将触碰上的刹那,最终还是放弃,隔着一厘米的距离,轻轻地抚摸。

“尚链宇,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傻瓜,为什么要这么做呢。”野景春的心里真的很难受,“你说你一代战神,你这样子被别人看见,还不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喉咙口越来越堵得慌,心里似乎有千言万语,却最终只是化为了一句“对不起。”

“对不起。”野景春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都是她的错,都是她不好,她害的他变成了这样。

轻轻地慢慢地抽回手,野景春闭上眼睛,真的很想大哭一场,“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眼泪,还是不争气地留下来,带着哽咽,“虽然你曾经那么对我,但是我还是想要跟你说一声对不起,对不起,尚链宇,真的,对不起……”

蹲下身,野景春抱头痛哭,眼泪就像绝了堤的洪水,怎么也止不住,“对不起......”

肩膀上多了一只手,带着温度的手。

野景春停止哭泣,心里猛然一震,微微抬头,看着正将手放在自己肩上的尚链宇,他的眼中带着一闪而过的玩味,恢复了往昔的冷酷,似乎要将人瞬间冻住,“怎么,一句对不起就完了?”

“你——”野景春指着尚链宇,说不出心里此刻的感觉,五味杂陈,什么滋味都有。天哪,到底咋回事,能不能告诉她一下先,她的心脏可承受不了那么多刺激。

手掌捂住了她的唇,尚链宇将她一拉,野景春整个人顺势到了他的怀里,一双有力的大手箍住了她,“别动,让我抱一会儿。”

闻着熟悉的属于尚链宇的味道,本要挣扎的野景春听到了尚链宇轻柔的请求,再也不敢再乱动。

“你甩我?”竟然用这一招,太他妈绝了。

“要见你真是不容易。”尚链宇微微叹了口气,这个可恶的女人,怎么能惹了那么多桃花,一眨眼就跑到男人身边去了,找都找不到。

被这样抱着,熟悉的怀抱,熟悉的胸膛,野景春竟然有一种很踏实的感觉。

她没有说话,现在的她最好还是保持沉默,因为她也不知道现在该说些什么。

似乎觉得够久了,野景春才意识到自己还是满脸的泪水,想要去擦,才一动,尚链宇就抱得更紧。

“我知道,你心里一定很恨我,但是这次,你能不能像之前一样再原谅我一次?”再原谅他一次,之前他那么过分她都可以原谅,这一次,是否也可以。

野景春咬住贝齿,“我……”是要征得她的原谅吗,没有搞错对象吗。

“不能了吗?”尚链宇的语气中带了落寞,“真的不能再原谅我一次了吗?”

野景春闭上眼,眼中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你找错人了,你该找的人不是我,是我姐姐。”唉,想起她的所谓的姐姐,这个世界上哪里有这样的姐姐啊。

感觉到尚链宇有些坚硬的身体,野景春自嘲,果然是认错人了啊。

“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不想承认……”许久,尚链宇无奈地叹口气,“我要找的人是你,一直是你。”

“找她?”是她,真的是她?野景春不懂了,这又是什么情况。

“对不起,用这种方式伤害你,你知道吗,看你受伤,看你痛苦,我的心也好痛好痛。”

野景春的眉头都要夹苍蝇了,怎么他说的话她竟然听不懂么,而且怎么有种甜言蜜语的嫌疑。

“我笨,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感觉好像不大对头。

“你是不是还在怪我,对不起,我那么残忍地对待你,原来只是在伤害我自己。我也恨,也恨这样的自己。”尚链宇接着说道。

野景春轻轻推开尚链宇,“对不起,我是不是漏掉了什么重要信息,或者……你认错人了。”

尚链宇浅笑,棱角分明的脸上泛起柔光,也许是不常见到他笑的缘故,野景春觉得他笑得那么好看。

“不需要再懂,现在只要你知道,我想要跟你重新开始,好不好?”尚链宇握紧了野景春的手,轻轻地摸着她的手背,描绘着她手背的脉络。

“重新开始,跟我?”野景春还是无法消化,“你也来凑热闹?”

“也?”尚链宇重复着这句话,闪过一丝讽刺,“是啊,你的身边,已经不知不觉多了那么多男人,哪里还有我的位置。”

“能不能别说这种话啊。”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句话心里特别特别不舒服。

“天下,要大乱了。”尚链宇轻声说道。

“很正常,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这是定律。”而且以文豪邺的野心,势必做好了准备,只是那个预言……她始终不信,但是那个聪明蛋文豪邺和他的死鬼老爹却是深信不疑,真不知道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