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江走后,若兰吩咐三柱去把村文书何海请来。

若兰没有想到村支书赵发会利用王大江来驱逐她出村委会,既然他不仁,就不要怪我不义,看谁先卷铺盖走人,王大江现在已为我所用,下一步就应从内部瓦解赵发,来个釜底抽薪,若兰想着对付赵发的方法。

何海受宠若惊地推开若兰办公室的门,若兰干爹是副省长的事在广源村早已家喻户晓,何海更知道,他不是关心若兰,他关心的是他的“政治前途”,他这个仰视着村长和村支书位子的野心家,他必须要知己知彼才可以伺机而动,而他这几天已经感到机就会要来了,赵发与王大江密谋的事,他装作不知道,就让这三个人去斗吧,只有这样,他才会有机会。

“曹村长,您有事请吩咐!”何海盯着这个美女村长,这个娘们离了婚,Lang费了,真是暴殄天物。

“恭喜你呀,何村长!”若兰看着何海,她揣摩着何海的心思。

“曹村长,您玩笑开大了,有您在,我哪敢想当村长?”何海低下头,莫非这个小娘们能看穿人心里想什么。

“何大哥,我叫你一句大哥,就是想和你说点心里话,这几年赵发对你们如何?”若兰盯着何海。

何海脸红红的,被这个女人的美目盯得有些发毛,他回道:“挺好的!”

“挺好的?你是拿小妹当外人不肯实说吧!据我所知王大江当村长时你们还可以去县里吃吃喝喝,可赵发掌握实权后,你们怎样我还不知道吗?我曹若兰可以和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我的目标不是只当个村长或村支书,你也许听说了我的背景,你说小妹的政治前途会有多远?”若兰对何海展开了攻心战。

“妹子,我说,赵发老家伙竟吃独食,他妈的他吃肉,大伙连汤都没喝到,他还不如王大江呢!至少王大江吃肉时,我们也吃到了肉星儿!妹子只要你日后官做大了,想着提拔我何海,哥哥随时听你差遣!还有这几天你要小心,赵发和王大江合伙算计你呢!”何海全盘托出,这个女人说的不假,她的政治前途的确不可限量,与其防着这个女人,还不如衷心投靠她,也为自己找个靠山。

“好,妹子我终于听到了实话,你回去留意赵发与王大江,到时候你只要打个证明就行,最好还能找到赵发违纪证据,我保证一个月内村民叫你‘何村长’!”若兰想好了,既然采取了行动,她就必须彻底击垮赵发,她明白打蛇不死,反被蛇咬的道理。

若兰送走了何海,她开车去了乡里,她向丁书记汇报了赵发和王大江密谋勒索她的事,丁书记很是震怒,这老赵是利令智昏,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若兰拒绝了丁书记为赵发的求情,丁书记也只好让派出所配合曹若兰,因为人情之外,他不能包庇赵发。

若兰在乡里买了礼品回到广源村,她还要拜见一个人,一个见风使舵的林算盘。

若兰将车停在了林算盘家门口,拎着礼品走进院子,若兰心里酸酸的,假使四年前她可以成为这家的女主人,她会和狗娃哥幸福的生活在一起,过那种平平淡淡的日子,享受那种平淡的幸福。可命运偏让她在情感上伤痕累累,她不再奢求什么情感,她要用仕途上的追求来填补情感上的寂寞与空虚,因为人活着,总要有点什么追求吧,否则就活得了无生趣了。

“哎哟,曹村长来了!”林算盘夫妇看见若兰,他们急忙迎了出来,泉生妈战战兢兢地接过礼品,她知道他们林家对不起这个女人。

“叔、婶,别这么叫,听着怪别扭的!”若兰眼里有些泪光,她忍不住回忆起她和狗娃小时候的情感。

“泉生,他们还好吧?”

“好,还好,都怪叔当初不好,拆散了你们!”林算盘歉意地说道。

“对了,昨天山杏来过,说泉生要去县委工作了,这以后来看我们时候更少了,这孩子心里还记恨着当初他爸反对你们的婚事,很少来看我们……”泉生妈伤心地说道。

“叔,泉生去县里工作是好事,人往高处走,恭喜你们了!叔我不到屋了,我来只是看看你们,哪天我让砖厂送点砖来,给您修个砖院套,也省得泉生去县里工作惦记家里,让他安心工作,家里我也会帮他照应的。”

若兰十分感伤地回了砖厂,泉生是她心里永远的痛。泉生去县里工作,她既高兴又难受,那种复杂的情感自己也说不清。

尽管她没有和林算盘直接挑明去看他的真实含义,但若兰相信林算盘的精明会算出她的真实意思,也会念着她的好,和聪明人办事,有时不挑明,他会更有发挥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