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蓉,你老公我来,还磨蹭什么?”跛青年瞪着眼睛向楼上看。

老板娘吓得有些哆嗦,她颤抖地说道:“小亮哥,你不说这几天有事不来了吗?”

“不来,老子给你那么多钱,包下了蓉蓉,你以为老子钱没处花呀?你是不是让她又陪别的客人了?”跛青年怒目圆睁,满嘴的酒气。

“可是现在楼上有客人,人家也是付了钱的,我怎么能叫蓉蓉下来呢?”老板娘解释着。

“他妈的,时间久了不出来混,都不认识小亮哥了!”跛青年身后一个瘦高个说完,拿起一把椅子扔进了吧台,酒架上有几瓶啤酒被震落在地上,噼啪地碎了一地。

老板娘吓得一阵尖叫,她喊着蓉蓉。

正在给王乡长按摩的蓉蓉吓得面无人色,对王乡长说:“大哥,这个人咱惹不起,我先失陪了!”

“走,你凭什么走,他是大爷,我他妈也不是三孙子,今天我看谁敢和我王有道抢你!”王乡长耍起了官威,他心里本就有气,曹若兰这次竟给他来个金蝉脱壳,找个练歌房的服务员顶替她自己,王有道兜里的安全套没派上用场儿,他有一肚子火没处发呢,这又有人和他抢服务员,今天走了什么霉运。

王乡长腆着肚子下了楼,嘴里不停地骂着:“妈的,谁和我抢蓉蓉,我他妈的废了……”

王乡长官威还没发完,他就吓得把话咽了回去,因为他感到一把冰凉的尖刀抵在了他肥胖的脖子上。

跛青年用手啪啪地拍着王有道的胖脸,说道:“老鬼,你记着永远不要碰蓉蓉,否则我让你吃饭时从脖子漏饭……”

王有道吓得脸上冷汗直淌,他哭声说道:“小兄弟,有话好说,你先拿开刀。”

还没等跛青年将刀拿走,一个啤酒瓶子已经在跛青年头上开了花,跛青年被打得晃了两晃,栽倒在地上,血从捂着头的手缝流了出来,跛青年大吼着:“兄弟们上!”

打跛青年的正式东兴帮大哥谢坤。谢坤之所以能坐上大哥的位子,最主要原因是下手狠辣彪悍,个人根本就不是他对手。

果然,十多分钟后,这伙刚才还威风八面的小青年,被谢坤打得趴在地上起不来了,谢坤手里还掐着瘦高个的脖子。

谢坤怒道:“你们这群小崽子,跟谁的?你们拿我坤哥当什么,竟敢动我的朋友,你们还想不想在江源县混了?”

被打的跛青年听到“坤哥”的名号,他立即向前爬了几步,跪在谢坤面前说:“坤哥,我们是龙哥收的小弟,小弟们有眼无珠冒犯了坤哥,坤哥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兄弟们给你认错了!”

“好了,你们记着,回去和你们龙哥打声招呼,说我谢坤替他教训小弟了!”谢坤撒开了瘦高个子。

龙哥,叫肖飞龙,也是江淮县四大哥之一,与谢坤齐名,最主要是肖飞龙的亲舅舅是江淮县公安局副局长单廷恩,就是原柳条沟乡派出所单所长。龙哥借着舅舅的名声,大有不将别人放在眼里之势,引起另外三大哥的不满。

这帮小青年刚走,两辆警车就呼啸着赶到了,原来若兰看到刀抵在王乡长脖子上时她就出去报了警。若兰第一次见识了社会混混的嚣张,这些人真应当让法律狠狠制裁。

两辆车上下来八名干警,进入夜来香歌厅,看着屋内狼籍。

“老单,你怎么来这里了?”王乡长像见到了亲人,热情地打着招呼。

来人正是单廷恩。单廷恩看着王乡长,说道:“老王,这地方可不是你该来的,还有老吕,现在上面查的很严,你们这样的身份是不该到娱乐场所的。”

“是啊,这不来了几个朋友,只是应酬一下而已!”王有道心里骂着单廷恩,他妈的才从柳条沟调走几年,就和我打官腔。

单廷恩看着谢坤说:“刚才有人报案,说有人打架,谢坤是不是你啊?”

“报告单局长,我谢坤遵纪守法,刚才是龙哥手下在这儿闹事。”谢坤知道必须扯上肖大龙的必要性。

“是啊,他们砸了我的东西。”老板娘说道。

“算了,今天的损失算我的!”若兰怕把事情闹大,又拿出400元钱给了老板娘。

单廷恩看着若兰,有些面熟,而且关键是若兰把这件事压下了,牵扯到外甥肖大龙,单廷恩当然也想息事宁人。

单廷恩等干警离开后,王乡长几个哥们走了。王乡长坐上若兰车,向回赶,他默默地生着气。

若兰递给王乡长一个信封,这是妹子给王乡长压惊的。王乡长接过来,一捏,里面厚厚的一打,王乡长的胖脸终于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