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冯克如此别扭的扭动身体,难免有人心中骂起了脏话。

冯显龙看着实在不成样子,不没有没有发声,他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精神抖擞,果然有效,各位,以后要是有什么头疼脑热不举,多唱唱起床歌,做做起床操,别说我没有提醒你们!”

先前围观的人众多,不过大多数都保持一定距离。

等到冯克走到那个美貌女人跟前的时候,已有人开始清场,表明这女人的身份不会简单。

最后整个空间也就剩下二三十人,冯克与翁一山身边也就五六个与李调元身份等同的人。

那美貌熟女静静的坐在冯克跟前,倒是没有什么动作。

其他人都注视着他,看他怎么施为。

慕容超突然到了冯克跟前,从他的针盒里面拿出套针,却也是一套石针,这东西他很少用,技艺生疏,但做为一个医者,平时多多准备总是没有坏处。

“冯少,这是武滨四平的砭石打磨,光滑润泽,肯定顺手。”那针盒打开,果然一套如羊脂白玉一样微微泛光的针具露了出来,一看就不是凡品。

翁一山这次施针已极度小心,随时观察冯克的动向,一看到慕容超拿出四平针,已有点紧张,四平针属性是石针当中与金属针最为接近的,最多与他的畸玉针有所差距。

他生怕因为针具的原因,冯克的表现超过他的预料。

“用不着,收起来!”冯克将针具挡了回去。

慕容超相当意外,不得不收回针具,再度离冯克距离远远,无非怕打扰他。

他相信冯克的能量。

这种相信近乎个狂热个人信仰,冯克的能量他可见识多好多次了。

翁一山立即定神,也有点诧异,除了四平针之外,用其它石针效果绝对好不了去,总不可能冯克还有比畸玉针更好或者类似的针具。

心中虽惊,后来却也镇定下来,这事绝对没有可能。

冯克伸了伸懒腰,最后目光递向李调元,“李副会长,既然你愿意做裁判,本少现在想找几个小石子来用用,没有问题吧!”

李调元楞了一楞,他见识超过大多数人,当冯克拒绝四平针的时候,他已觉得冯克有了破罐子破摔的感觉,哪里想到现在还在玩花样,不过李调元相信有他做裁判,冯克搞了不鬼。

“来几个人给他找几个石子,大小不一的,随他取用。”李调元冷哼一声。

立即有身边的助手去外面取石子,很快时间就有大致鸡蛋,小至玉米的石子被取了进来。

冯克在里面选取了几个大小与拇指类似的石子。

手指轻拈,力量稍加,却有点企图把石子揉捏光滑的感觉。

随着石子在他掌中发出咯吱咯吱的磨牙声音,紧接着他连续不断的将石子抛出,动作有点像在耍杂技。

“干什么?这在耍宝吗?”李调元喃喃轻斥。

一直站在李调元身边没有说话的萧童摸着下巴,神色郑重,大有看到妖怪的感觉。

冯克手上的动作越来越熟悉,明明是他似曾见过的模样。

“这是……”

萧童心里震慑,震惊到了极点,这胡搞瞎搞的手法若是他没有见过,估计也会嗤之以鼻,可惜他见过。

跟随李义十几年,从疏于医道,到略微精通,萧童可是亲眼看到李义经常使用这种手法。

更为关键的是,李义的这个手法还没有冯克熟练,只因为他也是取自别人,那个别人就是陈其甄了。

李调元也有点疑惑了,他对医道小小了解,与萧童没有法子相比,但眼光还是有的,隐隐也发现冯克的这一手法似乎李义用过。

这其实就是古老的磨石法。

上古时候,古华族祖辈偶尔被尖锐的石头伤到身体,鲜血淋漓,却发现鲜血淋漓之后,本来的病痛会减轻许多。

所以实际上最古老的石针就是石子。

冯克的这一手法正是极度神秘的上古磨石法。

这小子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得到这一手法?难道是李义?

不过他随即否定这个答案,如果是李义教的,萧童绝对不可能毫无所知。

本来站得相当遥远的林晚荣,看到冯克胡搞,眼中更不会有丝毫怀疑,急忙冲了上来,静静在一边观看。

林晚荣各种兴奋,他在冯克身上得到的好处不要太多,这次再看到这全新的东西,除了激动哪里还有什么?

心中无非戏谑,“你们这种井底之蛙,有什么见识?今天过了,让你们彻底了解主人的厉害之处到底在什么地方?”

冯克的磨石极度专注,而一直坐在他对面的美妇脸上也只是好奇神色,并无丝毫紧张。

倒是偶尔对冯克露出的不羁眼神波动。

全无普通女人面对医者的那份不安。

明显是对冯克极有信心。

李调元已大致知道的路数,无论医者还是被医者都是这样磨合良久的状态,这事情朝着他预料之外的方向发展好像不是什么难事。

“这……”当冯克飞速以石子按下美妇的脸部,手腕,颈部各种大穴之后,李调元已有点站不太稳。

这手法神乎其神,速度绝伦,与寻常刺针求稳慢条斯理大有区别。

至于那女病人到底什么地方有问题,他已不用关心。

但看那女人脸色不停变幻也知道是冯克的手法起了做用。

这可是最古老的石针手法啊,就算李义都做不到这样纯熟。

冯克将手中石子已按向女人的四白处,下石如有神,眼周深陷而又忽然弹起,几乎让人的生理构造有所违背。

这个动作自然落到翁一山的眼中,本来冯克会这古石针刺弹压的手法已够让他吃惊,对方动作粗野,直接让人面部五官扭曲变形,更是超出他的认知。

“这小子在打人吗?”翁一山注意力不集中,全因为冯克所赐。

“手法是像那么回事,谁知道是不是摆花架子,看那女人明显表情痛苦,这小子在乱搞?”

翁一山摇了摇头,这次他聪明了一次,知道冯克很可能又在跟他玩心理战术,经过上次的失败之后,他已警告过自己好几次,千万不能上当,终于又开始集中了注意力。

冯克动作越加大,那美熟女脸上表情偶尔痛苦,外围有许多像是安保的人神色紧张,最终还是没有人过来打扰。

“草!干什么?”终于有人吼了出来。

只因为冯克先前已把那美熟女的袖子推到胳肢窝,不停用石子去压皮肤,现在干脆连美熟女的鞋子都脱了,露出十根纤纤玉指。

不停的按压指关节。

旁边的方琳狠狠的瞪了冯克一眼,却看到冯克没有分神。

她不得不让那些安保全部后退,这些都是长官公署的安保。

李调元有点傻了,“这小子脸皮真厚,相当有陈先生的风格……”

萧童神色凝重,“确实如此,李义先生与陈先生最近,经常拿这个开玩笑,说陈先生泡妞最没品,常借扎针的名义按妹纸的双足,而且都是霸王硬上弓!”这话极糙,可惜是事实。

有人做得出来,萧童自然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李调元震精了,“难道他和李义先生……”

萧童大摇其头,“这不太可能,李义先生的门人我都认识,至于岳路先生亲近的人就那么几个,亦师徒亦朋友,每一个人都是大材,怎么可能有这么小的一个门人?”

李调也深以为然,“如果不是李义先生的门生,更不可能是岳路先生的门生了,岳路先生的门生怎么可能到这样的小地方来?”

萧童默然。

那美熟女脸上赤红,强力压抑自己的呻吟,眼睛紧闭,却眼角湿润。

搞得在场的人个个心慌乱跳,安保再次清场,如果不是李调元等人的身份实在重要,估计这几个家伙也被撵出去了。

孙玉梅占了身为女人的便宜,倒不在清场之例,不过她更加确定一件事情,她在美国的时候,曾经亲眼看到过几次陈其甄给杰西卡治疗难以启齿的病痛,完全就是冯克现在这样的状态。

“你果然是陈先生的门生!”这事已让孙玉梅再度心里确定一次。

“李副会长,你看看,这次是什么情况。”萧童看到翁一山已快到尾声,自然想知道旁人的推断。

李调元相当无奈,“在冯克没有以石代针的时候,哪里有用得着推断,现在实在看不明白。”

萧童道:“依我看肯定是翁一山,毕竟手法这个东西代替不了医术,李义先生手法也很老道,可是若论医术实在没有法子与慕容超相比……”

结果话说到一半,他的话头一下子被噎进喉咙,再也说不出去。

冯克在用石子将美妇全身有下按过一遍之后,已拿出随身携带的针盒,正是凤尾针。

“这小子犯规……”翁一山大惊,不管合理不合理,先提出来再说。

他用石针,冯克用石子,自然没有话说,现在冯克拿出常用针具,在他眼中自然违规。

李调元无意阻止,不管冯克违不违规。比试还没有结束,到时候再检查也无谓,反正违规就是个输。

可惜当林晚荣把针具递到他手上的时候,他只能目瞪口呆,这针具如金似玉,表面光滑,温润透光,后面稍大一段风尾,明显不是什么违规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