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呼!”

“哦耶耶!”

蓝天之下,一道剑光呼啸天际,越过千山万水,剑上传来兴奋高亢的叫声。

叶丰肩上扛着两人,头上还站着条小狗,双脚踩在飞剑上,忽高忽低,忽左忽右,整个人兴奋到脸红。

御剑飞行实在太过瘾了!

本来只是嫌用跑的速度慢,怕被敌人追上,于是尝试了下御剑术,没想到这一上手了,叶丰整个人欲罢不能。

肩上虽然扛着人,但一点也不影响叶丰飞行,两人的体重加起来也就几百斤,要知道他一臂就有万斤神力。

御剑的速度比奔跑快太多了,第一次飞行实在爽歪歪,叶丰忍不住玩心大起。

他一会直冲云霄,一会又俯冲而下,时不时还学着前世一些冲浪好手,身子跃起翻滚两圈,再重新落到飞剑上。

兴许是他在御剑术上实在有天赋,短短半天时间,就已经把飞行掌握得炉火纯青了。

飞出了不知道多远距离,总之远远的离开了那座山谷,叶丰也玩腻了,才找了个偏僻的山峰落下,把肩上两人扔到地上。

“离了那么远,那阮邪应该感应不到了吧?”

叶丰摸着下巴思索道,他多飞了很长距离,就是担心阮邪与杜乘有精神联系,循着感应追过来。

他对摄魂宫的玄术终究了解不多,思来想来还是不放心,不由得看向燃血宗的俘虏。

这家伙和阮邪走得比较近,应该有些了解。

“喂,我有问题要问你,你最好老实回答。”

叶丰目光不善的看向俘虏,心中觉得好玩。

这家伙也真够倒霉的,两次成为自己的俘虏。

只是这回他可不像上回那么好心了,若他敢不配合,立刻就叫他吃苦头。

“阁,阁下……不,大人你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我绝对如实回答,只求,求你不要再折磨我!”

出乎意料的,满身伤痕的俘虏竟然泪流满面,不等叶丰多威胁,就极度配合的样子。

“嗯?那么配合?说,是不是想耍诈!”

叶丰顿时满脸怀疑,这也太容易屈服

了。

“我哪里敢啊,求求你啊,给我个痛快吧,不要再折磨我了。”

俘虏眼眶含着泪水,似乎受到了极大的精神刺激。

“喂,我们说话可得凭良心,我什么时候折磨你了?”

叶丰眉头皱起,这家伙身上的伤势都是苗夕红几人造成的,自己可没动手,甚至上回他被俘虏时,自己还给他水喝,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你先前那样飞来飞去,不是故意在折磨我吗?”

俘虏哭丧着脸,一脸生无可恋。

他在那谷中本就受了极严重的伤,偏偏这一路叶丰扛着他,一会高一会低,整个人感觉被抛来抛去,不仅伤口反复拉扯破裂,疼得半死,连带魂都快丢了。

他以为这是叶丰发明出来的折磨人的方式,所以等他一开口发问,立即求饶了,什么都愿意说,只求不要再经受那种非人的折磨!

叶丰摸了摸鼻子,恍然大悟,敢情这家伙一路像在坐云霄飞车似的,已经吓破了胆,难怪那么配合。

“很好,你怕就好,我问你问题,听好了。”

叶丰索性不解释,打蛇随棍上,问出了自己的顾虑。

“阮邪与被控魂术控制的人确实存在精神联系,但必须被控制的人清醒状态下才能感应到。”

俘虏说道,杜乘一开始就被叶丰敲晕了,所以阮邪自然感应不到。

“那他醒了之后呢?是否感应得到?”叶丰又问道。

“我们已经跑出足够远的距离,感应应该已经微乎其微了。”

俘虏道。

叶丰脸露沉吟,半晌眼露凶光。“你没有骗我?”

“天地良心,我绝对没有说谎!”

俘虏连忙道,唯恐叶丰不信。

“我再问你,要什么办法才能让他摆脱控制?”

叶丰想叫醒杜乘,帮他恢复自我的意识。

“我是燃血宗的弟子,对摄魂宫实在了解有限,这我不知道!”

俘虏摇了摇头。

“那你没有价值了,看来可以死了!”

叶丰立即杀气腾腾,把俘虏脸色都吓白了。

“我说的句句属实,真的没有隐瞒啊!”

他欲哭无泪,他一个燃血宗弟子,还只是开窍境,怎么可能知道这些?

叶丰见他急得快哭了,想想他确实也不太可能知道这事,再逼供也没问,不由得叹了口气。

看来只能自己想办法让杜队长恢复正常了。

“杜……”

叶丰正要叫醒杜乘,想到旁边俘虏还醒着,不好直呼其名,于是先把俘虏给打晕了。

“杜队长,快醒醒!”

这时他才不断摇晃杜乘,试图叫醒他。

杜乘很快被叫醒了,缓缓睁开眼睛,双眸呆滞无光。

叶丰叫了几句,他都没有回应,就像是植物人一样。

“这该怎么办才好?”

叶丰愁眉苦脸,眼下他没有变成阮邪和他说话是好事,说明双方离得远,对方控制不到。

但杜乘眼下的状态分明还在阮邪掌控之中,只要他离得近了,八成就会被重新控制。

叶丰很想帮杜乘,但他并不懂精神类的玄术,如何帮忙?

神秘金眸虽然能发动精神攻击,但也只擅长攻击,若是贸然对杜乘使用,说不定会反而把他害死。

他想了片刻,实在想不出法子,也只能暂时让杜乘这么待下去了。

“浑身都是汗,肚子又饿,先洗澡休息一下再说!”

旁边有条溪流,飞得满身汗的叶丰决定先洗澡吃饭,好好休息。

反正已经跑出足够远,不怕被敌人追上了。

……

“阮兄,冷兄,你们一定要为我报仇!”

早晨刚刚发生厮杀的山谷里,两男一女站在这里,其中女的满脸怨毒,失去了一条手臂。

“那么多人竟然还拿不下一人,真是没用。”

冷念禅神色阴寒,透着强烈的不喜,他说话向来直接。

苗夕红闻言又难堪又羞恼,却难以反驳对方的话。

阮邪就站在二人旁边,细长的眼睛里露出思索之色,不发一语。

“阮兄,你在想什么?”

见阮邪不说话,冷念禅问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