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琳和张敏她们听我这么说,顿时都轻松了很多,张敏赶紧拉着小琳,给她擦眼泪安慰她,让她尽快出去找那个男的,别让他逃跑了,小琳看看我,我强挤出个微笑对她说:“去吧,信哥说到做到,绝对不在追问这件事了……”小琳这才拉开房门快步跑了出去。

这样一来也好,既然张敏和林曼曼都极力的反对我去追查这件事,想必那个男的肯定是我身边毕竟亲密的人,她们不说,我也能猜出个不离十,从这件事上看得出,这个人品质还不坏,知道惩罪罚恶,敢于挑战权利,更敢于挺身而出,虽然杀了人,但这人如果以后能被我所用,将是我得力的助手,同时对杜凯那些兄弟就干脆直接把凶手身份放在小妖精身上,毕竟杜凯是她害死的,我这样也不算是栽赃嫁祸,此举也算得上是两全其美。

日子又恢复平静,小琳最终劝服了那个男的,不过我也履行了我的诺言,没有在追究起这个责任,甚至从那天后我开始刻意躲着小琳,不想知道那个凶手到底是谁,虽然我心里也猜出来点,但是表面上还是假装不知道。

这段时间里,天气变的更加躁动起来,我和黑大个带着人天天外出去寻找食物储藏,以备天气进一步恶化后食用,黑大个也提起过想回辽宁那边处理一些事情,我点头答应,但每次我说答应他的要求后,他又反悔说暂时不回去了,理由是看着天气一天天的恶化,想留下来陪我多储备一些食物,以防万一,我无以报答他对我的恩情,每天晚上大春子都把大家喊来坐在小区的广场上给大家放电影,他和大牛在小区周围架设了不少太阳能发电板,电力勉强够日常使用,对他俩的杰出贡献我特意每个人颁发了一条软中华,不过随即就后悔了,因为他俩天天都开车出去四处找工具,每次回来都能带回来好多烟,我们这一百多人的烟基本上都是他俩供应的,而且档次还不低呢,唯独有一点有些让我生气,那就是每天晚上他都放映灾难片给大家看,看的我心里非常压抑,不过大春子说多看看灾难片,或许哪天能里面能学习到点本领,张敏对大春子的言论表示赞同,不过很快大春子的言论就得以证实。

在一个傍晚,我们几十个人坐在广场上看着电影呢,突然南部的天空闪了几道强烈的白光,紧接着在天际上出现一个刺眼的亮点,照的天空比白天午时还要明亮,甚至有些刺眼,所有人都站起来看着这道白光慢慢的扩散,还是张敏第一个反应过来,连忙招呼大家进屋子里躲避,我们所有人也没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或者会发生什么,就稀里糊涂的随着人流跑进了房间里,躲在里面不敢出来,林曼曼把相机调成录像模式,丢在窗台上拍摄外面的惊喜,然后搂着童童跟张敏躲在墙角处,我见这道白光有些异常,怕这地球再次发生什么奇怪事,最怕的是再来一次“定身术……”,一时也想不到有什么好办法,慌乱间只好用棉被把她们三个包住,避免那白光照射到她们,希望借用这个办法来避免她们三人成为沉睡者,患难时候见真情,这句话说得非常对,在这紧要关头,她们三个见我处处为她们着想都感动的哭了,而我因为觉得自己在白光下照射的时间太长了,莫名的觉的自己马上就要死了,还跟她们三个讲起了遗言,可刚说到一半,就听不见自己的声音了,耳朵里全都是嗡嗡的刺耳声,如同耳朵里爬进了一只蚊子,不停的在你的耳膜边震动着翅膀,在紧要关头,我下意识的拉过被子蒙在她们的头上,紧接着就失去了知觉,昏倒在地上。

醒来时屋子里漆黑一片,那刺眼的白光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我勉强坐了起来,耳边隐约听见哭声,我赶紧伸手摸索到她们三个,拉开被子挨个捧着脸看着她们,和她们说话,确认三个人都没有变成沉睡者,这才放下了心,可随后发生的事情让我们兴奋起来,一件天大的喜事从天而降,我们谁也没有想到,屋子里既然传出了一个女人的尖叫声,我们四个互相看了看,张敏问我“有人躲我们屋子里来了?”我摇了摇头表示没有,然后听着那那女的尖叫声,就在隔壁房间,我伸手示意张敏她们别动,然后掏出手枪推开门,慢慢的走了出去,尖叫声果然是从隔壁房间传出来的,这房间里只有吧台女一个人,从辽宁把她带回来后,就把她安顿在这个房间里,童童和林曼曼依然每天都来给她洗脸擦身子,此时传来这屋子传来尖叫声,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吧台女醒了过来,但是我知道这个想法有些幼稚了,但刚刚那强烈的白光我们都亲眼看见了,这超自然的现象现在已经是无法用科学解释的,什么怪事都能发生。

我伸脚轻轻的踢开房门,端着手枪往里面看,“啊……”一个女人的尖叫声再次传来,吧台女,果然是吧台女在尖叫,难掩心中的激动,一下子冲过去蹲在床边伸手捧着她的脸看,这时张敏她们也过来了,手里拿着手电,果不其然,吧台女此时正坐在**,惊恐的看着我们,见自己赤身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又看见我一个男人正捧着她的脸用激动的眼神看着她,“啪……”的一个响亮的耳光抽在我脸上,打的我眼冒金星,张敏赶紧过来把我拉开,四个人站在吧台女面前看着她,都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你们是谁?我怎么在这里?你们要干什么?”吧台女主动开口问我们,转身看见我手里拿着枪,又惊声尖叫起来,我们四个激动地互相抱着笑着跳着,估计在吧台女眼里可能我们更一些,很显然她这段时间的记忆都没有了,估计她还在想明明自己是坐在吧台前,怎么突然间自己赤身的躺在**,身边又出现了这些人,张敏搂着我指着吧台女喊“活了,活了,卫信,她们活了……”林曼曼和童童更是激动,直接扑过去抱住吧台女就是哭,吧台女被我们的举动弄的不知所措,一个劲的抓着被子遮挡自己的,我笑着看着吧台女问“你现在什么也不用说,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欢迎你又回来了……”说着我也过去静静的抱住吧台女,使劲的在她脸上亲吻着,而吧台女则是不停的推打我,喊着救命,一时间屋子里的画面非常不和谐,一个躺在**的女人在声嘶力竭的喊着救命,三个女人一个男人则围着她哈哈大笑着。

用了整整一个小时的时间,我们才让吧台女冷静下来,给她讲解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我又给她讲解我是如何发现她的,当然我是如何摸着她的胸睡觉的这段是肯定不能说的,吧台女很显然不相信,跟我们要电话想打电话确认,张敏指了指灯说:“整个东半球的电力和网络全部瘫痪了,你现在打不了电话,不过可以给你看看别的东西……”说着让童童拿过来相机和笔记本电脑,播放以前拍摄的照片和录制的影片给吧台女看,在确认了我们讲的是事实后,吧台女捂着嘴失声痛哭起来,我们又安慰她好长时间,告诉她我们现在是在北京,给她讲了现在的情况后,她才慢慢的冷静下来,估计她也哭累了,也知道现在哭也是无尽于是。

“你叫什么?都要一年了,我们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呢?”童童笑呵呵的问吧台女,吧台女含着泪娇声娇气的说:“我叫子萱,二十三,你们告诉我这是在做梦好不好?”她还是有些不能接受现实,我从衣柜里找出几件女人的衣服递给她,让她穿上,然后走到窗户边看着外面,外面街道上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很多从沉睡中苏醒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见到城市变成这样,都失声痛哭起来,而小区里也一样,我们只挑选了两栋楼,把沉睡者都转移到别的房间里了,此时小区里也乱成了一锅粥,吧台女穿好衣服后被张敏扶着站起来,走到窗边,我指着外面说:“看见那些大街上的人了么,她们之前都和你一样,一直在睡觉……”正说着呢,敲门声想起了,我赶紧过去开门,是小鼠子,见我开门了就冲我喊“快出去看看吧,可出大事了,那些睡着的人都醒了,现在正闹呢,不少人跑到我们住的地方和我们发生了争吵,说我们是小偷强盗,还要报警,有的还动手了,打起来了,你快看看去吧……”不过刚说完看见我屋子里的吧台女,小鼠子吃惊的看着她,伸手指了指,然后张大着嘴看着我吃惊的说不出话来,我指了指吧台女跟小鼠子说:“你来晚了,我早就知道了,活了不是更好,咱们本来就占了人家的屋子么,赶紧让大家先撤出来,不许还手,把枪都带着,在小区里集合,谁也不行动手……”小鼠子盯着吧台女,嘴里连声说好,然后转身跑了回去。

“你们三个赶紧给她弄好,然后带着枪都出来,咱先给主人让屋子再说,避免发生冲突,记得把相机和电脑带上,我先下去……”说着我转身也来到了楼外,小区里乱成一锅粥,很多人哭喊着从楼道里跑出来,有的抱在一起痛苦着,有的干脆像痴呆了一样坐在地上一动不动,有的则是像没头苍蝇一样,到处乱跑乱叫,我们的人已经有一部分聚集在小区院里,见我出来忙过来问我该怎么办,我看着这乱哄哄的场面,对他们说:“去把我们所有的人都喊出来,带好枪,在这里集合,暂时谁也不要和这些人说话沟通,更不要发生冲突,等人员到齐了我们在做打算……”刚说完,张敏她们也已经带着吧台女走了出来,吧台女看着眼前的景象,捂着嘴,不停的哭泣着。

在失去了道德和秩序后,无论是我们这些幸存者还是他们这些苏醒者,行为都是一样的,或者说是在大灾难面前更贴切一些,这些苏醒者一部分在哭喊着,一部分已经开始行动,发生殴斗事件,但更多地是在逃命,因为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甚至有些人想打我们的主意,不过看我们手里有枪,只是停下来观察一下,转身又走了,转眼间我们的人就全部集合了,所有武器都拿在手里,以防大规模的混乱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