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很快就到了出发的日子,从简为主,除了几台越野车外,还弄了几台大客车,因为客车拉的人多,又可以减少车队的数量,耗油量又划算,不过这样算起来车数也不少,那大黑妞和韩国人看我们要走了,就问我们要去哪,我虽然听的懂简单的英语,但是想流利对话还是有些困难,再一次明白学习的重要性,好在我们这群人里有英语不错的,告诉他们我们要去辽宁,去朝鲜后,那个韩国人很明显的有些为难,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堆,我让人翻译一下,韩国佬的意思是说韩国和朝鲜之间有***没有解决,如果他去了会发生很不愉快的事,又觉的他自己留在这里会发生很多难以预料的事,在纠结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我让人告诉他说,这件事是关乎到全世界的人的,我们是抱着必死的心态去的,就算死,也要在临死前弄明白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当他听了后,最终还是决定跟我们去一趟,不过看表情依然能看出来他做这个决定是多么的为难。

车队顺着京沈高速一路奔辽宁开去,路上大家纷纷对即将迎来的事情展开了激烈的讨论,这里最兴奋地就要数小鼠子了,就见他端着枪站在车里说:“等到了地方,老子一定得找到金胖子,问问他是怎么搞的,让俺们中国人第二次来援助他们……”黑大个在旁边也笑着说:“可不是么,这金胖子一天不干正事,放着老百姓的疾苦不管,就搞这些乱七八糟的,还搞不明白,听说朝鲜现在就跟咱们文革时候一样,那些老娘们连卫生巾都用不起……”说完大家哈哈大笑起来,有人就挑逗黑大个说:“你咋知道的,你扒人家老娘们裤裆看了啊?”黑大个骂了句“去你大爷的,老子扒你媳妇裤裆看了……”紧接着大家又哈哈大笑起来。

大牛开着大客车说:“黑哥说这话是对的,那朝鲜人民确实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中啊,你们还别不信,别看现在是21世纪了,那里还真跟咱们文革时候一样,我记的有一次我去丹东玩,被黑导游带去朝鲜那边,好家伙,五毛钱的打火机他们都当个宝贝一样,我看见江边有个洗衣服的老娘们,还穿着又肥又大的老头衫呢,导游说了,那娘们最低得是县长级别的家属,我当时就问导游他是咋知道的啊,你们猜咋的,那导游指了指那娘们身边放着的一块肥皂说‘他洗衣服用肥皂了,老百姓是用不起这么奢侈的东西滴’”说完哈哈笑了起来,我坐在引擎盖上听着他们嘻嘻哈哈的说着,也跟着笑了起来,不过一想到我们面对的未知环境,就又觉的有些害怕。

张敏并没有和我坐大客车,而是自己开着车和林曼曼童童在后面跟着,我走到客车尾部看着后面张敏的车,看见张敏皱着眉头好像在思索着什么,冲她挥了挥手她也没看见,不知道她此时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事情。

车队很快就驶入了辽宁境内,车里大家正在嘻嘻哈哈的说笑着,突然前面领头的车“轰……”的一声腾空而起,紧接着就是一团大火燃烧起来,后面的车赶紧急刹车,因为速度太快,好几台车都跟着侧翻在路上,张敏的车也追尾撞在我们的大客车上,索性是我这台大客车体积大,只是侧滑而已,并没有翻车,我从引擎盖上直接被惯力冲击到挡风玻璃上,摔的我连隔夜饭都要吐了出来,刚要爬起来看发生了什么事,紧接着又是一声剧烈的爆炸,然后就是一阵枪声。

“不好,中埋伏了,大家快战斗……”黑大个首当其冲的冲着车里喊,所有人立刻拿着自己的枪或是蹲在车里,或是赶紧从窗户上蹦了出来,找个地方就开始寻找偷袭目标,我见打起来了,但是敌人在哪不知道,就想起来看看,可是后背是撞的真疼啊,动了两下也没起来,小鼠子这时及时的跑过来,伸出手把我从挡风玻璃上拉了下来,把我按在地上,紧接着几个点射就把挡风玻璃打的细碎,我一看自己躲过一劫,这多亏了小鼠子,福大命大,爬着从驾驶位的缝隙里往外面看,高速公路两边是一片庄稼地,庄稼地里有很多人正端着枪冲我们射击,我心说这他妈是什么人啊,怎么在这里袭击我们啊,是抢劫的还是有预谋的啊?我们一直在北京也没得罪谁啊,如果说是抢劫的,我可理解,乱世里看见这么多的车队,想抢一些食物,如果说是有预谋的,除了那跑走的小妖精,我想不出还有谁了。

我悄悄的跑到车外,躲在路肩下,看见张敏林曼曼她们也跑出来了,也趴在路肩上观察着情况,我刚想跟她们说话,我们身后的庄稼地里也突然传来了枪声,子弹就打在我们身边,“操他妈,两面夹击啊……”我骂了句,赶紧抓起身边张敏的手开始躲,可空旷的高速路上哪里有地方可以躲啊,基本上我们就是活靶子,不断地有人中枪倒下,正在着急的时候,大春子从后面开着另一台大客车冲了过来,挡在了我们前面,客车的大车体挡住了一面的射击,可另一面还是受敌,我们的人一边还击一边找掩体掩蔽,张敏见大春子用车做掩护,也转身跑到悍马车边,把悍马车也开过来和另一台大客车首尾相接起来,这样一来我们两侧就都有汽车做掩体了,暂时性的是躲过了子弹的扫射。

“草你妈,老子和你们无冤无仇,你们干****在这里埋伏我们……”大牛扯着嗓子喊,两边田地里的人没有说话,枪声也停止了,我慢慢的爬到客车底下,扒开路边的草往一侧的田地里看,什么人都没有了,一片庄稼和树木里看不见一个人影,很显然那些人要么是躲了起来要么是目的达到已经溜走了,我退回来后,小鼠子黑大个他们也哈着腰跑了过来,“这帮人是哪的啊?怎么在这偷袭咱们啊?”黑大个上来就问,我气的骂了句“操,我哪知道,我还想问你们呢……”小鼠子则说:“是不是认错人了啊,跟别人有仇,把咱们误认为是他们的敌人了?”黑大个听了后点点头表示同意小鼠子的说法,就在这时,大牛和大春子也跑了过来,大春子跟我说:“信哥,咱们前面那两台车已经全毁了,人也都死了……”我连忙问伤亡能有多少,大牛看了看大春子,然后转头跟我说:“能有十几个人吧,问题是我们现在怎么办啊?”

“逼他们出来……”张敏突然在旁边插话说,“所有可以连射的枪全部冲着一面,乱射逼她门出来,逐一解决掉……”我一听这个办法好,庄稼又不挡子弹,几十把枪一起扫射你,你要么直接被打死,要么就得现身逃跑,说干就干,所有人都聚集过来,冲着一面的庄稼地,数一二三一起开枪扫射,打的庄稼枝叶满天飞,枪声震耳欲聋,在每个人都打了将近两个弹夹后,我摆手示意大家都停下,然后冲着庄稼地里喊“兄弟们,怎么样啊?吃子弹的滋味不好受吧,赶紧都出来把,信哥这有饺子,是吃饺子还是吃子弹,你们自己想啊……”可是喊完了后也没人回应,有个留着胡子的小伙耐不住性子,自顾自的翻身下了高速路,奔庄稼地里跑去,急的我在后面喊“别去,快回来……”可还是晚了,在他进入庄稼地后不久,一声枪响,他就再也没回来,我一看这敌人是没打死啊,刚刚一阵扫射没起作用,这下子所有人都慌了神,敌人在暗处,我们在明处,好在我们左侧有高速路中间那道绿化带做掩护,而且左边还有四排车道的距离,暂时可以不用考虑左边的敌人偷袭,但是右边路肩下就是庄稼地,敌人就藏在里面,随时都在端着枪瞄着我们的脑袋,就等我们一露头就开枪。

黑大个突然说:“咱们冲出去……”说着就要喊大家上车,冲过去,我指了指前面那两台被炸毁的车说:“你看那两台车在挡路,怎么冲,况且你看见了,那俩车是被地雷炸的,前面还有没有地雷谁知道了……”黑大个焦急的说:“那你说咋办,在这等死啊?”林曼曼掏出望远镜,往前面看了看说:“你们还别说,前面的路面上还真有不少看起来像是挖过的痕迹,是不是地雷就说不好了,反正看起来有些不寻常……”刚说完张敏接过望远镜也看了看,然后拿出她那把狙击步枪,上好子弹,找了个位置,瞄准前方地面上一处很明显的挖掘痕迹,“砰……”的开了一枪,子弹打在那路面上,扬起一层土,但是并没有爆炸,张敏看了看,又举起枪瞄准另一处开了一枪,依然没有爆炸,紧接着接二连三的开了六七枪,从近到远,挨个打了一遍,都没有爆炸,黑大个看着我说:“你看,那些都是假的,我怀疑是敌人故意留下来这些东西来迷惑我们,想把我们就困在这里,咱们冲过去把……”此时听黑大个说这话,觉得似乎有些道理,毕竟这埋地雷的活可不是老百姓随随便便琢磨一下就能研究成的,估计那些挖过的痕迹确实是用来迷惑人的,想把我们困在这,于是就点头答应可以试试冲过去。

胖子喊过来一个人,让他开车把前面那两台被炸毁的车撞开,然后冲过去,不过为了安全,我们还是仔细的研究了一下方案,让人开车顶着那两台被炸毁的车在前面开路,如果在有地雷,炸也是炸那两台车,对后面的车伤害也小,大家讨论通过后立刻开工,就见那人开着一台悍马车,找准了方向后,低下头,慢慢的把车开了过去,悍马车的车头顶在其中一辆车身上,硬推着它往前走,在地面上划出一道道痕迹,其他人时刻警惕着两边敌人的偷袭,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悍马车顶着被炸毁的车开出去很远,那台废车在地面上刮蹭处很多刮痕,在开出去大约五百米的距离停了下来,然后按照事先约定好的暗号,悍马车打起了双闪,告诉我们一切正常,可虽然这条路上正常了,我们又如何从两台大客车中间出去是个问题,左边的客车等车门在两台车中间,可以正常上车,可右边的车等车门在右边,如果想上这台车,那所有人就都暴露在右边庄稼地里的敌人视线内,等于上赶着让人家打,如果不走,那我们探路的行为就等于是浪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