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桐被绝杀带进了他所住的院落,拖着她进去他的房间。他的眼里像染上了熊熊燃烧的怒火。一双大掌青筋分明。

“你放开我,男女授受不亲。”碧桐双手胡乱挥舞着,又是一个巴掌打在了绝杀的脸上。

是可忍孰不可忍,他气得将她推倒在了床榻上。双手擒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拉开固定在脑袋上方。

用热切的眼神凝望着身下挣扎的碧桐,他解下她身上的腰带,绑住她的双手。

“说对不起,我就放开你。”绝杀冷静地说,想要一句碧桐的对不起。

她性子刚烈,怎么可能遭遇到这般无礼的对待还要对罪魁祸首道歉呢?

偏过头,倔强的冷哼一声。“就不……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反正我死了,我家小姐也不会放过你的。”

原本好不容易压抑下去的怒火,被眼前不肯低头的小女人给挑起。

他眼睛一眯,浑身上下透露着危险的气息。“那么,就别管我无礼。反正我迟早也会娶了你,索性先圆房。”

说着,他大手一伸撕开了她身上的衣衫。碧桐双腿乱蹬,不想被绝杀轻薄了去。

“鬼脸,拿开你的脏手。”她语无伦次的骂了一句绝杀鬼脸。

只因他带着面具,始终没有在人前露出那张容貌。故而,碧桐想刺激他,好让他放过自己,

谁知,绝杀冷冷一笑,修长的手指摘下脸上那半张精致的面具。这张脸不在人前暴露是有原因的,他不想招蜂引蝶。

无谓的女人根本入不了他的眼,想到有人不惜把绝艳女子送上门来让他享用,好让在他放松的状态下一刀解决他的小命。从那天起,他便戴上了这半张面具。要的就是那些女人知难而退,让她们以为他是个相貌丑陋之人,戴上面具后的他早就想到,有谁会愚蠢到自动送上门来服侍他呢?

“鬼脸是吗?那我就让你清清楚楚的看看,我这张脸到底长得如何?”绝杀大掌从此瓷枕下穿过,捧起她的后脑勺,好让碧桐看清楚他的真实相貌。

映入她眼帘的不是一张丑陋的面貌,这张脸就算是白连纯看了都自叹弗如。只怕神仙都见到他的脸也会自渐形秽,她望着他漆黑的眼眸,眸中有难以忽略的**。

“放开我,就算长得好看又如何?你不能这么对待我,放我回去。”碧桐回过神,尖叫声想起。

他邪魅的抿着嘴角,大掌捏着她胸前的柔嫩。空闲的指端揉弄着她的挺立。这陌生的触感让她意乱情迷,不,不能沦陷。

她咬住唇,不让呻吟发出来。谁知他恶劣的勾起唇角,似乎看穿了碧桐的心思。脱下她身上所有的衣衫,他的眼望着眼前白皙而柔嫩的胴ti。

“果然,你没令我失望,很美。”他靠近她的耳畔,伸出舌尖舔弄着她的耳蜗。

一股酥麻像是真气,四处流窜过她的体内。她娇吟一声,绝杀像是得到了鼓励。

将自己身上的衣衫脱下来,重重摔在地上。“记得绝哥哥吗?”

绝哥哥?绝哥哥不是死了吗?碧桐没办法思考,绝哥哥三个字犹如一道诅咒在她脑海中翻腾着。

“绝哥哥,你是绝哥哥?”碧桐轻呼一声,身上的反应因他的触摸而不自觉的弓起。

绝杀听到久违,专属她一人的称呼时,心间甜如蜜。很乖的丫头,也不枉费他朝思暮想十六载。

“不要,不要看那里。”碧桐娇羞的用小手遮挡住敏感的部位。

他笑着握住她雪白的柔荑,“我不只是要看,还要摸。”

大胆的说辞惹得碧桐一阵脸红心跳,常年在皇宫,又跟随在白连纯身边伺候。她怎么会不知男女之事,毕竟也是偶尔听到宫女们私底下谈起,和现在这般躺在绝杀身下实战而言差别天翻地覆。

“不……不要,停下来,不要碰哪里。啊……不要啦!”她频频甩头,承受不住这种痛苦又快乐的甜蜜。

绝杀的耐性已被磨光,他俯下身亲吻上她的唇,以吻分散她的注意力,下身一挺,潜入了她的花骨间。濡湿的触感让他血脉喷张,嘴角含笑。

碧桐痛的冷汗直冒,呻吟声被他的吻所吞没。

她不想要了,他这小人趁人之危。

满室的涟漪如平静的湖面一圈圈荡起了波纹,交缠在床榻上男女汗水淋漓。

也许,相遇的时候就注定了今天这一场变故。碧桐的一巴掌害自己赔了清白身,后悔莫及已无法回头。

千叶国皇宫内,偏殿的一处寝宫内。宫门整日紧闭着,为雪姬的神秘又增添了几分魅。

“大公主,名公子已经用完药膳了,他想见公主。”男子朝躺在软榻上拿着医书读得津津有味的雪姬说道。

她懒懒地“嗯”了一声,朝着男子招招手,男子忙上前一步,将雪姬扶起来。

雪姬人如其名,有一身如雪般的冰肌玉骨,丝滑如缎。一头黑发,金色眼眸。高挺的驼峰鼻,唇红齿白。她的衣装却是一身的白,白色的灯笼裤,上身也是白色的抹胸。腰间系着缀满小铃铛的丝线,走起路来叮叮当当。

“萧晨,那天唤你为轩辕烈的女子叫什么名字来着?”雪姬幽幽开口,声音清脆。

被雪姬唤作萧晨的男子是她的侍卫,贴身仆人。

他不过是被雪姬训练出来的模仿者罢了,并非是轩辕烈本人。

“她自称自己是窦桑纯,不过属下觉得那个女子八成有失心疯。传闻琉毓国皇后貌美如仙,倾国倾城。六年前因为她,轩辕卿王爷无法接受挚爱女子嫁给自己的皇兄,因而背井离乡,从此再也没有回去呢!”萧晨想到白连纯那张平庸到就算好好看上一整天也未必能记住的容貌,不经摇头。

雪姬眼波流转,“你懂什么?这女子极有可能就是窦桑纯本人,因轩辕烈的死而疯不是没可能。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若是她肯死,能死,只怕一早就死了。别忘了,他们之间还有个孩子叫——轩辕翎。”

萧晨扶着雪姬走到了桌案前,她纤纤玉指按在一尊碧玉狮子的石器上,果然,石头转动了一圈。原本挂满山水画的墙面被打开,这是间密室。

雪姬命令萧晨留在原地,“你留下,到时候有人来找本宫的话好应付。”

丢下一句话,雪姬走进了密室,直到密室大门缓缓合上,把雪姬的背影隔绝在萧晨的眼前,他才肯离去。

走进密室,雪姬瞧着握在软榻上闭目养神的男子。

“公子可觉得身上伤势好多了呢?”雪姬声音放缓,说话时,一双眼凝望着闭目养神的名公子。

男子缓缓地抬起眼皮,见到来人是雪姬,双手握住了她的柔荑。

“阿慈,多得你的医术高明。对了,我想回南郡国,你什么时候随我回去呢?”名公子伸手拉了雪姬一把,让他躺在自己的怀中。

雪姬淡淡一笑,“回去南郡国有什么好呢?留在千叶国当我的驸马不好吗?”

她双手在他胸前画着圈圈,样子酷似顽皮的小孩儿。

名公子一听雪姬要他留下来当她的驸马,又好气又好笑的望着她。“你呀!真是被我宠坏了,驸马的事延后一下吧!我想回南郡国见见我爹娘,来这里都三个月了。再不回去爹娘怕是要担心了。”

无奈之下,雪姬点点头。“那好,等你伤势复原后我陪你起程。要一个月左右,可好?”

得到雪姬的放行,名公子自是十分高兴。“好,那我就在这里多陪你一个月。”

她紧紧搂住他,想要留住这暖热的身躯,这是她的归宿,她可以交托一生的良人。

“外面有动静,我先出去了,等等端晚膳进来陪你一起享用可好?”她俯下身,再他唇瓣上印下一吻。

得到她的保证,名公子也不闹她,依依不舍的目送她离开。

走到书房,她走到了桌案前。

“雪姐姐,雪姐姐……”纳兰芹人未到声先到。

雪姬头痛不已,她不喜欢这个皇宫内的所有人。包括她的父皇,还有皇后,纳兰桑,纳兰芹,纳兰昭,统统不喜欢。

她板着脸,“我不是说过了吗?这里不欢迎你,出去。萧晨,替本宫送客。”

纳兰芹没想到自己会吃闭门羹,她走上前握住了雪姬的双手。摇晃着她的手臂,撒娇的说着。“雪姐姐不要赶我走好不好?小芹想和雪姐姐玩耍,再说了雪姐姐总是一个人把自己关着,这样下去会生病的。”

扬起手,一把推开纳兰芹。“少假惺惺了,我不需要你陪我。若是你下次再不请自来,我会向父皇禀明离开千叶国,以后老死不相往来。”

“你好顽固,上一代的事,和父皇有什么关系,和雪姐姐又有什么关系呢?活着不是应该开开心心就好吗?雪姐姐,没有人告诉你,你笑起来的样子可美了。”纳兰芹从地上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尘,讨好的望着一脸冷漠的雪姬。

雪姬一脸冷傲,对纳兰芹的讨好不为所动。“少在这里花言巧语,滚出去。本宫永远都不会忘记,他当年是用什么样的手段赶走了我的母妃。这笔账我迟早会和他算清楚,若非我母妃娘家接济我。纳兰慈早已死了,所以,你别不要的喊我姐姐,我不是你姐姐。”

纳兰芹不吭声了,一双杏眼里充满了泪水。她吸吸鼻子,可怜兮兮的样子,露出小鹿一般的眼神望着雪姬。“呜呜……雪姐姐还可怜哦!对,父皇是大坏蛋啦!那这样好了,雪姐姐恨父皇就好,不要恨小芹嘛!”

被她这一哭,雪姬气急败坏。这人有毛病吗?是愚蠢还是天真无邪,她都说狠话了。居然还厚脸皮的喊自己姐姐,想到头痛处。雪姬从墙上拿下宝剑,长剑出鞘。阴森森的寒光闪的令人睁不开眼睛,纳兰芹却傻乎乎的愣在了原地。

“走不走?不走,我一剑要了你的命。你知道父皇被我刺伤的事,别以为我不敢下手。”雪姬发狠地喊着,长剑直指着眼前的纳兰芹。

被雪姬恐吓的纳兰芹脸色苍白,“我走就是了,明天我还来。母后说了,血浓于水,你是我姐姐,是不会亲手杀了我的,我相信。明天等着我,雪姐姐。”

纳兰芹走后,雪姬气得一把将长剑刺在了柱子上。纳兰芹,你比我想象中还要难缠。

看来,要早日动身前往南郡国了。这鬼地方,多呆一会就能要了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