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这件事你还是我问皇上比较妥当,臣实在不方便透露太多。”绝杀拒绝了窦桑纯的回答。

他认为这事关皇室秘密,江山社稷的安危,岂可胡言乱语。

窦桑纯拿回绝杀递给的玉佩,想着端木颢然到底隐瞒着她什么,为何他不说这块玉佩就是当年三公主带走的那一块呢?难道,他是怕自己无法接受还是……

“这件事你暂且不要和皇兄提及,他日我自己会和他说。”窦桑纯想了想,决定先不和端木颢然摊牌。

等到她从边关回来后,再和他说也不迟。

绝杀点点头,同意窦桑纯的关头。

“公主,今日起你即将起程前往边关了,臣代替碧桐送公主一程。”窦桑纯要前往边关的事,绝杀比任何人都要来得关心。

如果可以的话,他会代替碧桐前往边关去照顾窦桑纯,保护她。

毕竟妻子刚怀孕,不能太过于辛苦,不然会动了胎气。身体需要慢慢修养,等生下孩子,他们夫妻方可得以团聚。

窦桑纯抬首,短促的看了绝杀认真的眼神。“对于前往边关的事,我想还是我一人去比较妥当。不过,你放心我是不会带走碧桐的。现在我不想麻烦任何人,边关的事我自己会看着办。”

如今碧桐已成亲,是别人的妻子,别人的娘亲。不再是当初留在她身边的小丫头,不是无牵无挂陪伴着她四处闯荡的孑然一身。

绝杀得知窦桑纯的心思,便不再说什么。然而就在此时,站在他们身后的碧桐走上前来。

“小姐,你要丢下碧桐吗?”碧桐略带着感伤,怀孕后的她情绪变得有些不稳定。

得知碧桐的心,窦桑纯便嫣然浅笑。“不是的,我去边关为的是国家大事,皇兄说了有可能我还会遇见轩辕烈,所以碧桐我无法带你一起前往,你知道的如今的你怀有身孕。”

身怀六甲的女人岂可舟车劳碌,再者边关那边生活疾苦,狼烟四起。

碧桐不再出声,绝杀拥住妻子不想她太难过而伤了腹中的胎儿。

“好了,送君千里终有一别,我先走了,碧桐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我答应你会平安归来,到时候我要当你孩子的干娘。”窦桑纯笑着伸出手握住了碧桐的双手,向她保证道。

不说话的碧桐连连点头,回握住了窦桑纯的双手。

走出绝杀的府邸,窦桑纯乘坐上马车,马车内有白连修和白连天和白连斯三兄弟。

“大哥,我现在就要起程离开,南郡国的事就交由你了,必要时候请你照顾好白府内的一切,二哥和四哥也要多多保重。”窦桑纯感叹的说着。

三兄弟都不出声,想不到迎来的重逢又要再次分离。

离别的苦滋味他们不想再受,就像白连明离开了他们永远都不会再回来是一个道理。

她知道三兄弟的沉默是为何,倒也不再说触景伤情的话。

“大哥,有件事我想告诉你们。关于三哥的仇,请你放心我不会忘记的。雪姬做错了,那么我就要雪姬来背负这个责任。我的三哥不会白白牺牲,南郡国也不会就此放过千叶国。”窦桑纯安慰着眼前的三兄弟,要他们明白就算她现在不再是琉毓国的一国之母,好歹还是南郡国皇室遗失的长公主。

白连修不语,白连天倒开口了。“这些事就算小妹不说,我们也会去做。连明死的太不该,雪姬根本没有资格杀死他。”

窦桑纯明白白连天的意思,“二哥,此事关乎三国的生死存亡。三哥的事,时机一到我一定会付诸行动。”她不是说说而已,确实只要时机一到,就会付诸行动。

马车缓缓前行着,谁也不再出声打断这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沉默。

突然马车停了下来,窦桑纯微微一怔,有些担心前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谁知还未掀开幕帘就听到了车外的人传来中气十足的说话声。

“兵部侍郎可见十分清闲,居然在青天白日之下不上早朝来外游山玩水。”司徒嵘讨厌的声音传入窦桑纯耳里。

坐在马上内的白连修大掌顿时摸上了身上的铁扇,白连天和白连斯一样没有好脸色。

窦桑纯怕他们三人和司徒嵘起争端,她只得掀开马车的幕帘,探出脑袋朝外面看去。“司徒将军,当街嚷嚷有失体统,有事不妨上马车来讲。”

她算是客气,想请司徒嵘上来马车内谈事儿。

谁知司徒嵘并没有给她好脸色,“不必了,谁稀罕和你这种娘娘腔共乘一辆马车,更何况你车内多的白家的人。”言下之意他是讨厌窦桑纯的娘气。

白连修一听妹妹被人当街羞辱,恨不得马上下马车,当场拆了司徒嵘。

窦桑纯小手一摆,制止了白连修要下马车的动作,这两位高手之中的高手要真在大街上打起来,只怕没个半天恐怕是难分高下。

她不想惹是生非,“司徒嵘,本官敬重你是一位爱国爱民的好将军,才对你好来好往。你不要得寸进尺,若不然本官也不是好惹的。”窦桑纯一看苗头不对,只好发出威胁和警告。

司徒嵘并不是善罢甘休之人,对窦桑纯的警告罔若未闻。

“好呀!娘娘腔我本将军倒是想看看你有什么过人之处的大本事。来到我南郡国也就算了,皇上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竟让你这种傻子来朝当官,简直有失我南郡国的身份。”

原本想好好的说几句,然后就各走各的路,现在窦桑纯不下马车都不行了。这条街被她和司徒嵘的高头大马堵住了去路,来来往往的行人已经将这条街围的水泄不通,周围看好戏的百姓更是数不胜数。

她轻巧利索的下了马车,站稳后斜睨着眼前骑着高头大马的司徒嵘。

“我是娘娘腔那么你是什么?大老粗,别以为给你几分面子就和本官开起染房来了。我要没有能耐你以为皇上会让我党兵部侍郎。现在老子正要前往边关,好狗不挡路,别挡住了老子的道路。”她十分不畅快的爆着粗口,反正都被认为是娘娘腔了,也就无谓再装斯文败类。

乍听窦桑纯爆粗口,司徒嵘微微一愣,但很快他有回复了正常。

坐在马车内的白连修和白连天,白连斯三兄弟纷纷下了马车。

三人像守护神似的各自抱着各自的武器,站在窦桑纯的身后。

“他是我们的兄弟,你说,凭什么你喊我们自家的兄弟为娘娘腔。我们白家虽然在南郡国谈不上是名门望族,好歹在这一片也是有点权势。你最好下次见了我们兄弟请你放尊重些,亏你还是百姓爱戴的将军。”白连修对司徒嵘不客气的说着。

窦桑纯向大哥投去感激的眼神,内心有些激动。

司徒嵘一看窦桑纯身后那三人的架势,不像是些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他倒是眯起眼来望着站在面前的窦桑纯。一个小小的娘娘腔到底有什么本事能让这么多人都帮她,特别还是白家这样神秘的家族,还有连平时一向一言九鼎的皇上都偏帮眼前的小白脸。这让司徒嵘不得不对窦桑纯有了不一样的看法。

“大哥,此人有些无聊,倒不如我们先行回府,我要回去拿包袱,好快快上路前往边关,否则耽误了皇上吩咐的事儿,小弟就算有十颗脑袋也不够砍。”窦桑纯用了一招激将法。

既然司徒嵘不会退让,那么她唯有用另外的办法使他离开。

果然,司徒嵘一听窦桑纯要前往边关,眼里染上了不放心的眸光,以为那天在朝堂之上的事是端木颢然胡乱说的,想不到居然真的要实行。

“怎么样?司徒将军,现在可否让路了呢?”窦桑纯抱拳做辑对着司徒嵘客气一拜,想要其知难而退。

司徒嵘悻悻然的牵着马儿让出了一条道来,窦桑纯有所不知他也正要前往边关。

窦桑纯和白家三兄弟上了马车后,司徒嵘站在马车外对乘坐在马车内的窦桑纯唤了一声。

“兵部侍郎,本将也要前往边关,若你不嫌弃,那么本将和你一路同行。”司徒嵘忽然转变了态度,对窦桑纯客气了不少。

本来还想不明白的窦桑纯当她低头看到腰间的玉佩时,顿时明白了一切。

司徒嵘想必也看到了这块玉佩,那么他不会不知道这块玉佩代表着什么?司徒家在南郡国三代在朝为官,此玉佩象征着什么,司徒嵘又岂会不知?

“好,那么就劳烦司徒将军等候了。”窦桑纯不再和他客套。

他想和自己一同上路,这对于自己来说并不是什么坏事,相反有了司徒嵘的协助,相信日后她要是公开了公主的身份也有好处,起码有他的肯定胜过群臣的认可。

司徒嵘站在街上望着马车逐渐渐行渐远,想到刚才窦桑纯腰间别着的那一块玉佩,如果没有猜错,那块玉佩是早年三公主拥有的信物。那么,娘娘腔为何会拥有那块玉佩呢?

他心底涌上了疑问,看来这个娘娘腔大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