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该说二弟结交了你是庆幸还是不幸。”纳兰桑走到了小羽身边,对他说出自己的看法。

小羽淡然一笑,“好与坏没什么差别,不过看昭哥是否觉得我这个朋友结交的值得不值得。”

纳兰桑也许懂得了为何纳兰昭会与眼前的人结交为朋友,小羽的确与众不同,重要的是他还有一颗玲珑七窍心。

“你真的很特别,若非为了能让小昭回来,我也不会出此下策。”纳兰桑自知自己的野心和宏大志向。

如今天下分为三国,琉毓国国君——轩辕烈在失踪不久后安然无恙的回到了琉毓国。南郡国更不用说,光是兵力和财力千叶国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在三国之中,他们所剩下的优势不过是地势优点,撇开这些,别无胜算。

“我要他回来不是平白无故的想要阻碍他的自由,不过是想要千叶国变得更加强大而已。这样难道也有错吗?”纳兰桑不解的问着眼前的小羽。

小羽没有马上回答他的问题,无论如何,事关与千叶国的事他不会多嘴,更不会不怕死的凯凯而谈。毕竟这非同小可,走错一步,说错一句就会掉了脑袋。

他连连摆手,“千叶国的国事,我一介外人不方便发言,更没有参与的权利、不过有句话我想告诉你。无论如何,这都与国家的生死存亡有关联,你又何必非得要昭哥回来呢?”好不容易离开了朝野,谁还会再次回来自投罗网呢?

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天上的太阳只能存在一个,月亮也是如此。

多了一个,便会有存在的危险,那么结局是死亡。

“你错了,我找他回来不是想和他争权夺利,而是想我们兄弟同心把千叶国变成更强大的国家而已。”纳兰桑也不懂自己为什么会和眼前的小鬼说整治上的事。

小羽不客气的笑了出来,“也许一开始你的方向是对的,但很多事慢慢地就会有了变化。当你变得一定强大的时候,你就会想称霸为王。到了那时,昭哥就是英雄无用武之地。这么说吧!你现在是千叶国的太子殿下,如果有天叶帝认同了昭哥的能力在你之上,而太子殿下的位置只能坐一个,到了那时候,你又要如何去选择呢?”

他以最直接的方式要纳兰桑明白,他心中的**只能自己去自渡,靠纳兰昭是不现实的。毕竟,纳兰昭心有余而力不足。

经过小羽一番深思熟虑的解释,纳兰桑并未出声。

他终于明白自己的心到底想的是什么?小羽说的对,他既想要成功又想要一个人称霸为王。那么纳兰昭岂会任由他呼之则来挥之则去,凭他目空一切,是权势如粪土的性格,恐怕难以妥协。

“好了,夜已深,太子殿下不妨回寝宫歇息吧!”小羽说罢,转身走进了寝宫内。

纳兰桑望着进去的小小身影,心中不胜唏嘘,终究不忍心让小羽饿肚子。

临走前他要那名宫女重新去准备膳食,这一次要按照小羽的口味去准备。

看来,这次他请了小羽来皇宫并没有做错决定,留着那小子还有利用价值,总之在胞弟尚未回宫之前,他可以先和那小子亲近亲近。

多听听那小子的肺腑之言,有时候也不失为一种学习。

进了寝宫的小羽不去管纳兰桑,他径自躺倒在了床榻上,翻身面朝墙面躺着。

或许,名利并不是天下间最重要的东西。

但很多人为权势所迷惑,并未走上不归之路。

昭哥,但愿你不会做错决定,离开了皇宫就不要再回来,就算为了我你也不要回来。

小羽在心中祈祷着纳兰昭最好别出现,否则他今晚对纳兰桑的开导和劝慰就白白浪费了。

南郡国刚大婚的绝杀和碧桐起了个大早,婚宴结束后,她告诉绝杀想陪同窦桑纯前往边关。绝杀不想碧桐来回奔波,再加上她已有了身孕,怎么能去坏境恶劣的边关?留在府邸当少奶奶岂不是更好?

绝杀站在窦桑纯面前,“公主,请你三思而行。”他抱拳做辑,恳请窦桑纯做出决定。

窦桑纯自然是不会带走碧桐,暂且不说她是否有身孕,就算没有身孕也不会带着她前往边关,此次一去毕竟凶险万分。

一路上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她没有办法向绝杀交代。

“此事你大可以放心,我不会被碧桐知道什么时候去边关。何况,我去边关的事对朝廷都坐了保密。皇兄的意思是,不想有人暗中得知消息,然后派人对我狠下毒手。”窦桑纯想到雪姬,想到南郡国的群臣,心中自是有些担忧。

她还不想死,也还不能够死。毕竟这条命留着还有用处。如果真的要死,那么,她起码也要找到回去的路,比如再回到二十一世纪。只怕,她是回不去了。敦煌考古时,她就隐隐觉得身体不舒服。很有可能是过劳而死,指不定尸体都已经被火化了,如此一来,她想回去的夙愿只怕是要落空了。

窦桑纯想到心头上的那些放不下的牵挂,更不想死去。

“公主……公主……”绝杀的声音从窦桑纯身后传来,他连续唤了窦桑纯几声,无奈她却神游太虚。

窦桑纯在绝杀的叫唤声中回过神来,“你唤我?”她茫然的问着。

绝杀点点头,“公主。你若是身子不舒服,不妨让臣替你号脉。”他不敢疏忽窦桑纯的身体状况。

好歹是南郡国好不容易寻回的公主,又是琉毓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一国之母。尽管被轩辕烈废弃,可将来她还是回去琉毓国。凭他对轩辕烈的了解,根本不会抛弃发妻,所做的背后不过是为了得到雪姬的信任罢了。

“绝杀,我的身体我自己自有分数。有件事我倒是希望你能够帮助我。”窦桑纯想到了什么,便对绝杀说着。

一听窦桑纯有要事吩咐自己去做,绝杀倒也没有迟疑。“有什么要紧事公主不妨直说。”

想到儿子的死,窦桑纯心头始终有千丝万缕的怀疑。她甚至觉得轩辕卿杀死儿子的手段有些异常,就算是巫术和毒药,那么又是什么样的巫术和毒药呢?

这是关键线索,何况天牢关卡重重,轩辕卿又是怎样说走就走的呢?在皇宫内还有谁是轩辕卿的对手,还有谁在背后义无反顾的帮助轩辕卿逃脱。

“对于翎儿的死因我始终有些想不明白,当初我也是因为太过于伤心,失去了孩子,所以没有仔细调查一番,甚至没有好好的问问轩辕卿,究竟是什么毒。”窦桑纯想到死去的儿子,心中涌上了难以平复的情绪。

原来是为了孩子,绝杀算是明白了窦桑纯走神的原因。

他想了想皇陵是进不去了,毕竟现在窦桑纯非琉毓国的女帝,更不是一国之母。想要调查孩子的死因,并不容易。

“公主,只怕此事有些难度。一来琉毓国的皇陵我们是进不去的,二来既然皇子殿下已故的事成了事实。公主,你理应要学着去接受这个现实。”绝杀想了想,还是想让窦桑纯放弃对轩辕翎死因的调查。

毕竟孩子死都死了,尸体现在恐怕也早已腐烂的不成样子。

自知孩子的死她难以接受,到至今提起来心头还是隐隐作痛,那虽不是自己亲身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可好歹在这个陌生的异时空算是唯一拥有血缘的亲人。孩子的死,她岂能绝情的说忘记就忘记呢|?

“绝杀,我想问问你,当年关于南郡国皇室的巫术究竟是怎么回事?”窦桑纯想到巫术的事,便想问绝杀关于巫术的事。

说到巫术,也是绝杀的心头之谜。“抱歉公主,关于巫术臣知道的也不多。不过传说中的巫术继承人必须是皇室的女眷,此女眷要在未出嫁之前,拥有处子之血方能继承巫师之位,那象征巫师身份的玉佩臣也没见过。只知道那块玉佩与皇上身上的那一块相差不大。”

被绝杀提到的玉佩这一点就像是一根鱼刺似的隐隐约约梗在了窦桑纯的心头。如果没有猜错,那么她在琉毓国冷宫内找到的那一块玉佩极有可能是当年姑姑该拥有的。那么下落的姑姑呢?那具尸体旁拥有姑姑的玉佩,理应死的应该就是失踪多年的三姑姑。

窦桑纯从怀中掏出那块玉佩,“绝杀你看看,这块玉佩可与你说的那一块相同呢?”她把玉佩交到了他手中,要眼前人看个究竟。

乍看到窦桑纯拿出来的玉佩,绝杀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这块玉佩的确是当年三公主拥有的那一块,当初玉佩的成玉还是他父亲找来的,说那是难得一遇的上等碧玉。谁想到,玉佩才雕刻完毕,三公主连人带玉便下落不明。

“怎么样?”窦桑纯不放心的问着。

绝杀不说话,看着手中拿着的玉佩眼睛逐渐转红。“的确是当年三公主拥有的那一块玉佩,臣想不明白的是为何这块玉佩会在公主手中呢?”

窦桑纯果然猜对了,那么皇兄当时为何不说明白?难道,皇兄隐瞒着她不该隐瞒的真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