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意打定之后,我就带着老鹰和大胸妹前往那个神秘的矿洞。我们人少,想要一个个解决那些佣兵,简直就是天方夜谭。我只能抓住他们的命脉,毁掉他们的心脏,才有获胜的把握。

在临走之前,我问马成龙还有什么需要的没有,这次他并没有抱怨,淡淡地说,那些作法的器物都在我们来时的渔船上,可能那里已经被佣兵们发现并占领。我回头看他一眼,把大胸妹家传的散弹枪交到他手上,让他防身,至于如何作法,我想他一定会有办法的。不然,他就不会那么淡然。

他果然不提法器的事,还劝我随身带着散弹枪,我感激地在他肩头擂了一拳,可能手重了些,他疼得直咧嘴。但我还是婉言谢绝了他的好意,我现在有着轻盈矫健的身手和一把缴获来的自动步枪,必要的时候还可以召唤狙魂枪。而他手无寸铁,遇到危险难以招架。

我用颇有深意的目光看了他一眼,就毅然决然地带着老鹰和大胸妹出发了。出发之前,我带上了马成龙的罗盘,我不懂风水,这玩意儿在我手里,就是个指南针,可至少我不会迷失了方向。

前一天,我已经和大胸妹有过丛林经验,走起路来并不费劲,但老鹰就不同了,他现在还在恢复期,不仅是身体,连灵魂也受到了很大的伤害,似乎并不适合在丛林里长途跋涉。不过,他意志很坚强,坚决要跟上我们的步伐。

我和大胸妹仍然穿着佣兵的军服,如果想要混进去,看来还得搞一套佣兵的服装,那么我们三个就可以混进佣兵队伍。能不能接近那个矿洞,只有到时候再见机行事了。

一路上都很顺畅,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这一次,竟然很快就听到了流水声,我伸手示意老鹰和大胸妹他俩,蹲在原地待命,而自己则轻手轻脚地拨开荒草,探出头去观察。河两岸已经加强了戒备,现在是每五米一个岗哨。看来,我们昨天暗杀佣兵的事件,引起了他们足够的警觉。

我又缩回草丛,告诉他们在原地待着千万不要动。之后,我就提着短军刺,寻找下一个倒霉蛋。我仿佛又回到了军旅时代,那时候在大西南的丛林里,我号称阎罗,只要我的军刺出鞘,就不会无功而返。

我弓着腰,在草丛后面快速跃进,眼睛却一直瞟向露出草丛的一颗颗雇佣兵的人头。正在考虑向哪一颗下手的时候。突然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一个佣兵钻进草丛里来,解开裤子就放水,那样子很急,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身边潜在的危险。一望便知,这是个菜鸟,连基本的防范意识都没有。

他尿的很快乐,而我早已潜伏在他身后,伸出左手捂住了他的嘴巴,右手一抹,很准确地割开了他的喉咙。我吸取了上次大胸妹杀那个军官的教训,想要一身没有血渍的干净完整的军装。在他身体瘫软跪

在地上的时候,我将他的头颅使劲地向前推压,使得他喉咙处的血液沿着脖子缓缓流下,而不至于喷射而出。

然后,我一摆手,老鹰和大胸妹迅速地奔过来,迅速地脱下这个倒霉蛋儿的衣服和装备,又很快地换上。我看到躺在地上赤条条的佣兵尸体,他身材确实和老鹰比较相仿,脸上还擦了油彩,老鹰也如法炮制,从背包里找到油彩擦在脸上,别说,如果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有什么区别来。

此后,我们又设计杀了两个站岗的佣兵,全部都混到了岗哨上。就等着交接班的时候,跟着他们混进营地里一探究竟。我最担心的还是大胸妹,她丰腴的女性身材很容易暴露,如果在雇佣兵的兵营里她被发现,那么,她将遭受非人的**。

如果有一件毛绒绒的吉利服就好了,那肥大的吉利福会很好地掩盖她的女性特征。想到吉利服,我突然感觉到了危险,如果这附近埋伏着一两个狙击手的话,那么我们刚才的暗杀换装行动,应该已经被他们发现了。很快地意识到了这一点,并抬眼观察周围,有没有埋伏的狙击手。一般来说,顶尖的狙击手,是不会让人轻易发现的,但我作为一个老牌狙击手,会通过对周围环境的观察来判断这种可能。还好,周围没有制高点,河岸两侧全是密林,没有太好的狙击位置。

但不远处,有一个木质的岗楼,上面只有一个哨兵端着枪来回逡巡。那岗楼的高度甚至不及周围树林的高度。它的监控范围也就是这条河沟。我心里暗道,只要不是狙击手,那岗哨的观察能力就很有限,但为什么那里会设一个岗楼呢?

由此,我判断,那里一定是矿洞的洞口。如果是,那我们的目标就应该是那个洞口,而且我猜测,这些雇佣兵的营地也一定就在洞口附近,他们有强大的火力,不会惧怕森林里的野兽,他们一定会选一个干燥舒适的地方作为宿营地的。

有了这种想法,我很急切地期盼换岗的士兵,可是这些都是强悍的佣兵,他们不会仅仅是两小时就换一班岗。时间长了,我到是没什么,只是怕老鹰支持不住。老鹰距离我十米开外,中间还有一个佣兵岗哨。我怕引起怀疑,不敢太过频繁地看他,但用余光我可以瞥见,他的身体在晃,已经无法忍受背着沉重的装备包,长时间的站在这里了。

这种时候,我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寄希望于他的意志力了。我又看了看大胸妹,她倒是站的笔直,看上去就像个军容严整的新兵。

不过,我们没有等太久,就在老鹰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从那木质高岗的方向开来两队士兵,果然是来接岗的。之后,我们就终于开始整队向高岗的地方开进。一路上,我还是不忘用目光看着老鹰和大胸妹他们两个。

我们是顺着河流上游走的,不多远就到达了那个木

质岗楼所在的地方。不出我所料,那里果然有一个矿洞。还能看到不断有轨道车从矿洞里推出来,车上堆慢了大大小小的琥珀原石。

而矿洞周围是一个很大的开阔地,扎满了帐篷。还是未出我所料,他们果然就在矿洞口宿营。那些刚刚换岗的士兵,一到营地就解散了,他们解下身上的装备,说笑着往一个个帐篷里钻。我趁乱向老鹰和大胸妹一招手,就快速地向那个矿洞里跑去。矿洞周围三三两两的蹲着几位被奴役的劳工,他们看到我们三个,并不惊慌,一个个呆若木鸡的样子。

往矿洞里跑了好长一段时间,发现周围没什么人,才停下来喘口气。老鹰则一下子就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大胸妹说:“哥,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我往矿洞的纵深处望去,一眼望不到头。我目测了一下,矿洞顶上大致每隔一百米才有一盏白炽灯。按照这样的算法,我目力所及之处也有两三公里的样子,它像巨魔的喉管一样一直延伸到我们看不到的地方去。

我摇摇头说:“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往里走了。外面全是佣兵,时间长了,我们势必会暴露,到时候一切都完了。”

昏暗的灯光照着大胸妹的脸,她惶惑地说:“可这矿洞这么长,我们要走到什么时候?”

说话间,远处想起了一阵隆隆的声音,大胸妹惊慌地说:“这里面怎么会有雷声?”

躺在地上的老鹰忽地坐了起来说:“那不是雷声,是轨道车运行的回声。”

果然,过了不多久,就影影绰绰地出现了一辆轨道车,由两名劳工推着,渐渐地走近。我正纳闷儿呢,怎么这么多琥珀原石,难道这里曾经是板足鲎的老巢?当年那只巨型板足鲎难道把幼虫全部都产在松脂坑里?

还真佩服这些佣兵的,竟然能够找到这么一个矿洞。突然就想起了,守岛婆婆的话来,说那个叫鲨鱼的邪恶组织头目,正在用邪法将人的灵魂和这些虫珀结合,想要炼出一块灵珀来,用来唤醒远古板足鲎的巨大魔力。

想到这里,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前的灵珀。一种不详的预感顿时袭上心头。那轨道车越来越近了,当从我们身边擦身而过的时候,我先下手为强,抡起手里的自动步枪砸晕了其中一个推车人,然后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拧断了另一个推车人的脖子。这两个推车人,应该都是无辜的劳工,今天遇到我,只能说他们太不幸了。

还没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听到大胸妹一声尖叫,啊——

我回身看她时,她指着轨道车惊恐地张大了嘴巴,那一双眼睛睁得老大,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的样子,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艾玛,这一车与之前见到的琥珀原石不同,反而是一整车密密麻麻的人头,一车表情各异的人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