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她一定遇到了很大的麻烦,不然不会有那种复杂的表情。我们带着小钢牙回到了公寓里,小乔施法将她封印在桃木牌之后,就去洗澡了。在她穿着睡衣进入浴房的时候,回头对我莞尔一笑。

我知道这一笑的含义,看来,这一晚注定是个难忘的夜。

她从浴室出来,围着一件大浴巾,露着瘦削的香肩,红着脸,胸前此起彼伏。她并没有朝我走来,而是把从浴室到卧室的这段短暂的路,走得异常香艳。在进入卧室之前,扶着门回眸一笑,然后悄然隐去,留着虚掩的门,橘黄色的台灯光泄出来••••••

这静美的诱惑远比暴烈的狂吻更摄人心魄。你可以从她步步生香的莲步里体味心跳,你可以从那娇羞的回眸里品尝到甜蜜的滋味,你可以从那虚掩的门里体味到佳人的期待。

这特么的难道就叫做良辰美景?

要是在这种时候还要装傻,那我岂不是真傻?我把外套脱下来丢在沙发上,起身走向卧室的门。门口,驻足,已然听到期待已久的喘息声。一袭薄薄的浴巾掩盖着一具滚烫的胴体还有一颗温柔的心。

那张浴巾,就是红盖头,那会心的相视一笑就是拜天地,温柔的抚摸、吻以及灵与肉的交融就是承诺。

过程中,我喃喃地说:唔,小乔,你是我最爱的小乔。

迷乱中,她动情地说:嗯,奕邪,你是我的周郎!

我口齿不清地说:“我从来都没有感觉这么幸福过。”

她痴痴地讲:“真想就这样,这样,永远这样,这样••••••”

我知道酒桌上的话,不能信,那是因为大脑被酒精麻醉后,无法做出正确的判断。但我不知道在这种飘飘欲仙的状态下,说出来的话,到底是不是真诚。可是,我为什么要纠结于是否真诚呢?至少这一刻,我们是幸福的,是惺惺相惜、相濡以沫的。

这,就够了!

完事儿之后,我们俩平躺着,每人点一支烟,各自回味着之前的幸福。我说:“小乔,刚才你说的话,是真诚的吗?”

她说:“我说什么了吗?我不记得我说了什么。”

我不甘心,继续说:“你说真想跟我在一起,永远就这样在一起,不分开!”

她把烟蒂在烟灰缸里戳熄,一拉被子说:“睡吧,我们还有两天的时间。”

她说睡就睡,还轻轻地打起了鼾声。真是一个心宽的女子,无论什么情况都吃得下饭,睡得着觉。

而我却失眠了,穿起衣服在地上踱来踱去,我穿的不是睡衣,而是全部,包括军刺、格洛克等随身的装备也穿戴整齐。多年来,我已经习惯了在战备状态下休息或者失眠。即使是在最有可能放松的状态下,我也要这样穿戴整齐,等待着随时而来的危险。

只有这样,我才能保证在危险来临的那一刻,快速出枪,然后让对手一击毙命。这,就是我被西南毒枭们称作“阎罗”的

真正秘诀。

我在没有开灯的黑暗里,点着烟,走来走去,嘴上一明一灭,脑子里却是一阵阵的恍惚。我看一眼躺在**熟睡的黄小乔,心中暗生愧疚之心。我难道错了吗?我是不是太自私了?其实,贺天蓉一直都是我心里唯一的女人。

可是,我却上了别的女人的床,还是自己老板的女儿。我难道要的就是这种短暂的快感?这就叫幸福吗?我刚刚问她是不是真的想跟我永远在一起,她竟然那么无情地回复我说,还有两天!

难道我要的就是这两天里不知所谓的幸福?还有跟一个鬼孩子一起组成的奇葩“家庭”?我迷茫了,我想要倾诉。现在还不到子夜十二点,马成龙那个混蛋还在天地人跟美娘娘厮混。于是,我拨通了他的电话。电话通了,很清楚的一声喂。奇怪,今天为什么这么安静,难道这家伙突然改邪归正了?

我说,马成龙,你小子干嘛呢。他竟然破天荒地在这种时候装出一副莫测高深的音调来说:“都几点了,你还打电话,你不知道我有多困吗?刚刚差点儿精尽人亡了!”

这家伙就是搞笑,你直接说你刚完事儿不就得了么,还绕了那么大一个弯儿。我都没想到自己竟然脱口而出:“睡你麻痹,起来嗨!”

电话那边就咦了一声,问:“你是谁?”

我说:“你特么不知道我是谁吗?”

他仔细听了半天,竟然讽刺我:“我靠,我认识的那个一身正气的郑奕邪竟然说出这种话,倒是新鲜!”

我不接他的话茬,只说我想说的:“你是跟美娘娘在一起吗?”

他骂了句操,然后说:“你小看老子啊,老子的女人多了去了,现在哥们儿旁边就躺着个美娇娃你信不?”

“吹,继续吹。”我揶揄道。没想到电话那边传来了一声尖叫,我以为出了什么事儿,但接下来又传来一句:“讨厌!”哦,这的确不是美娘娘的声音。他**荡地笑着说:“信了吧,我刚才拧了她的大腿!”

这小子总是能把很普通的事情搞的极不普通,还搞的这么有氛围,这一下子逼格就提升了好多个级别,真是一种令人羡慕的能力。

我笑着说,你就作吧,作到死,等到了阴曹地府看你怎么向你的老祖宗交代。

他哈哈大笑起来,然后神秘地说:“你知道我身边躺着的是谁吗?”

我说还能是谁,是只鸡呗。

他还是笑,笑得让人毛骨悚然,然后把答案揭晓了,这个答案让我感受到的不仅仅是惊悚,而是特别之惊悚。因为他的答案是叶子。

我的大脑顿时就觉得一阵阵的眩晕。我的脑子里出现了三个叶子,一个是附着双翅怪灵的那个叶子,一个是在北戴河公司传说中被吓死的叶子,也许躺在他身边的是另一个叫做叶子的鸡。

我疑惑地问:“叶子?哪一个叶子?”

他说:“还有哪个叶子,就是那晚你点的那个妞啊,这妞刚

开始挺别扭,不过经过哥们儿的调教,现在已经很风情了!”他故意把风情这个名词当作形容词来使用,是要凸显他强大的能力,那方面的。

而我最为担心的是,现在已经不存在三个叶子了,只有两个:一个是附着双翅怪灵的叶子,一个是已经死去的叶子。如果她们是同一个叶子。那么,躺在马成龙身边的就是个死人!

我脑子里轰的一声,这简直太惊悚了!

我咽了口唾沫对他说:“马成龙,马哥,你怎么什么女人都敢•••”

他又哈哈大笑起来道:“怎么,吃醋了啊,你不是爱上她了吧?”说着他大概是又拧了一下叶子的大腿,那边又传来一声暧昧的尖叫,还有一句意味深长的讨厌。

我真怪我自己,脑子不够使,可是,可是这也太诡异了。这叶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是活人还是死人呢?

我正在愣神儿的时候,马成龙打了个哈欠说太困了,有空聊。电话里就出现了忙音。

之后,就空留了我一个人坐在房间里抽烟,一直抽到早晨,烟缸里的烟蒂都冒出花儿来,天才亮。

黄小乔,一骨碌爬起来,看到我坐着,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说:“干嘛穿那么整齐坐那儿,怪吓人的。”

我说没事,我自己吓唬自己,然后就一夜都没睡。

她笑了笑,什么都没说,就从**下来,从后背环抱着我说:“还想要,怎么办?”我看着她苦笑着摇了摇头说太累了,真的一晚上都没睡。她自顾自地吻了我一会儿就出去洗簌了。那声音听上去一点儿诱惑都没有,就是那种赶着上班的急促声。

我起来,站在卫生间门口说:“收拾好了,咱们出去吃早点。”

她正在刷牙含着一嘴的泡沫问我:“出去?去哪儿?”

“公司啊,你不是要急着走吗?”我说。

她嗯了一声,没说什么。然后很快第就完事儿了,穿了一身职业套装,挎了一个lv的坤包。然后很精神地说:“走吧?”

我上下打量了她半天说:“为什么今天穿这么正式?有重要的活动吗?”

她说没什么,今天就是想这么穿。

我哦了一声,然后准备下去开车,才想起那辆国产越野已经进了修理厂。我回头看她问了句:“黄董事长,我们怎么去?”

此时,楼下传来一阵汽车的滴滴声。她的嘴角扬了一下道:“喏,车不是来了吗?”

我确实是傻掉了,人家不管怎么说也是董事长么不是,还缺个车坐的么。只不过,我下了楼才发现,接我们去公司的竟然就是那辆路虎,司机自然就是戴着大狗链的黑T恤。

上车时,他冲我礼貌地笑了笑说:“郑先生请。”

我心想,还用你请么,老子不知道上车?我心里也正在疑惑,特么的小乔不是说这家伙是黄若虚派来监视她的吗,怎么又出现在了明处,还当起了她的贴身司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