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首要做的还是救他,毕竟这个人付出了他的生命,于他是救命之恩。

刘兴摸到身上已经干涸的血迹,皱了皱眉,看来要抓紧时间了。

闭目运起灵力,再睁眼已经是噬蝶形态:全身都是黑色。

他对着有些凋零却还泛着生气的空间开始了修炼。

不一会儿,空间里的灵力都被吸了个干净,内里的噬心都打了个饱嗝,刘兴也面露得意的微笑。

将这些灵力送入徐思惘的身体里,在看到那堵塞的灵脉和破损的丹田的时候,刘兴皱了皱眉,却还是耐心地帮他理清灵脉。

不断有灵气进入身体,快要干枯的丹田在接收到那灵力的时候,就如久旱逢甘霖,不停地吸收着灵力。

那吸收的力道,刘兴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等到最后,那家伙竟然还想将自己体内的也吸去,立马止住了这形势,瞪了一眼开始恢复生气的徐思惘。

‘有了灵力,他身上的伤会好的很快,趁着现在,先去他冰库里拿父亲的那一股噬心。’

刘兴连忙点头,不再管地上的徐思惘,去了冰库内。

刚进了冰库,才走了一段,就发觉周围有些异样,皮肤感觉到了一丝冰冷的威慑,立马恢复了噬蝶形态,这才免了被冰冻,但还是顶了一身的冰屑。

‘冰灵力对我的影响实在太大了,’噬心有些气馁。

“徐思惘的冰灵力和当初制住你的寒谭里的灵力是同宗吧,莫非他的来历与亲生母亲有关?”刘兴细细思量,仿佛摸到了阴谋的大门。

‘她不是母亲,这样的女人不配!’提起那个女人,噬心比刘兴更加的憎恨。

刘兴点了点头,的确不配。

徐思惘有意识的时候,就自发地打坐起来,发现身体里灵力充沛,只有腹上的伤还隐隐作痛。

猛地睁眼就看见刘兴站在一旁抱着手臂,不屑地盯着他,立马喜笑颜开,“小兴,你好了!”

刘兴翻了个白眼,转过身,“当然。”

眼前白花花的透着红印的身体,想到之前经历的一切,徐思惘感觉身体有了些热度,嘴角止不住的上扬。小兴肯定知道他们俩发生关系了,现在应该是在闹别扭呢。

他连忙将一旁的衣物递给刘兴,叮嘱道,“快穿上,肯定冷了吧。”

徐思惘不说,刘兴还没发现自己是**的!看了一眼地上也是**裸的徐思惘,刘兴猛地脸一红,这混蛋!流氓!不要脸!

有些恼羞成怒地就要抢过衣服,又见对方还拿着衣服在预热,想要弄干湿掉的衣服,他一把将衣服抢过,“不用你了。”

衣服拿到手里,立马就变干了,甚至还带着些热度,刘兴将衣服和裤子套上,见对方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他,露出一个威胁的笑容,“再看,就把你眼睛挖了。”

徐思惘立马像回过神一样,也穿起衣服。

终于不再是原始人的两个人衣冠整整,唯有露出的肌肤上有些红印,显露出了一丝的暧昧的气息。

细细嗅了嗅还残留着一丝血腥味的空气,徐思惘享受这样温馨的感觉,他与刘兴,要是能一直这么下去,就好了。

见刘兴不说话,也不看他,徐思惘起了些旖旎的心思,他凑上前,想闻闻对方身上的味道。

刘兴猛地闪开,徐思惘连忙跟上,却不想扯动了腹部的伤口,立马吃痛了一声。

“没事吧,”刘兴关心了一句。

徐思惘露出了一抹勉强的笑容,“没事。”

见他面露难色,刘兴还想上前看看,就听噬心说:‘他这是苦肉计,你可千万别上当,别忘了,他可是夺走你第一次的人!’

听到这话,刘兴狠狠地瞪了一眼徐思惘,冷哼了一声,“没死就好。”

没死就好?!徐思惘眼里带着一丝受伤,“小兴…”

刘兴怒斥了一声,“啰嗦!我要不救你,你早死了!”

徐思惘这才撇撇嘴,面露委屈。

四目望去,发现空间里没了灵气,有些惊诧,“小兴,你做了什么,怎么这里一丝

灵气都没了。”

刘兴呵呵地笑了一声,似在嘲笑,“为了救你啊,没想到你胃口挺大的。”

发觉刘兴说的话有些不阴不阳,徐思惘还是厚着脸皮问道,“你怎么救我的?”

刘兴正要说出口,就听心里的噬心说,‘别把底牌露了,这个人不可信,’同意噬心的说法,模棱两可地说,“我可是会灵厨的,这种小case不在话下。”

徐思惘这才恍然大悟,刘兴现在做菜都会用五行灵力,而且有齐老当他的师父,会灵力复苏之法也是正常的。

殊不知刘兴直接进入了他体内,帮他梳理灵脉和丹田,而那时他昏昏沉沉,毫无知觉,只有魂体还待在身体里,但是其他却什么也做不了,因为他已经用光了所有的灵力了。

而空间里的灵物们开始失去了生机,往日靠着灵力养育的花草、蜜蜂、蝴蝶等没了灵力来源,再加上被徐思惘弄的冰雪那么一摧残,最后又遭到刘兴那一搜刮,灵力再生速度跟不上消耗速度,这空间算是废了。

徐思惘带着刘兴来到空间的根基——灵泉,灵泉里只剩下一小滩水,少的可怜。

刘兴哼了一声,“别看我,还不是你自己搞的鬼!”

徐思惘摸摸脸,干笑道,“是我的错,不过,”话音一转,徐思惘看了一眼空间里飞的跌跌撞撞的蝴蝶,心中起了些恻隐。

“小兴,我们应该救救它们。”

刘兴瞟了一眼徐思惘,“你冰库里的灵力可以救他们,”面无表情,内心却在想着让这家伙赶紧带他去冰库。

徐思惘点点头,但不知为何,他总对这个空间有些不好的感觉,也许是当初被徐灿偷袭成功留下的后遗症吧。

“小兴,要不要去参观我的冰库?”

刘兴点了点头,与徐思惘一起进了冰库。

“小兴,以后你进来一定要小心,头顶上的冰镜是催化下面的冰灵力的,周围的设施我没在的时候千万别去动,不然到时候我都救不了你。”徐思惘站在前面,引导刘兴走过一条长长的冰道。

刘兴瞥了一眼头上的冰镜,这冰镜真是夸张,从进门来一直到冰室,全都有。徐思惘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进了冰室,刘兴时不时地看向柱子上的冰花,这种百合一样的花朵,即使是冰做的,也不像是男人喜欢的啊?

见刘兴很在意冰花,徐思惘有些不大自然,但还是吐露了自己的心声,“小兴,我不想瞒你,这些冰花的确是我用来思念一位故人的,但那是过去,我现在心里只有你!”

握住刘兴的双手,满脸真挚地看着对方的徐思惘却不知道刘兴的心里正在破口大骂。

原来那就是你心中的朱砂痣,我这个纠缠你的难怪不得你的心上,根本就是自己去插足别人一脚!

刘兴将徐思惘的手拨开,对着墙上被锁住的两个冰球道,“那是什么?”

徐思惘被对方这一明显的岔开话题,心思一沉,又看向刘兴所指的两个噬心,他皱了皱眉,该不该和刘兴说实话,可是他们明明都是有情人了,再隐瞒下去,是不是有些不对呢?

在一旁的刘兴沉默不语,心里却在告诉自己,要是这混蛋敢欺骗我,就说明他还是想来对付自己,对这人也不能掉以轻心。

“小兴,那两个东西是当初吴飞身上的噬心和你身上的噬心,后面这个因为当初我做了些不好的事情,所以我不得不多弄一些冰。”徐思惘一脸的歉意,他想起当初欺骗刘兴的事情了。

看见一边更大的冰球,刘兴也想到了当初这人就为了他身上的体液,就做出了这种骗人感情的事情,就是个品性不端的家伙。

“小兴,我知道曾经的自己是个混蛋,但如今我们都发生了关系,我们也算是情人了,以后如果我有伤你心,你可以打我揍我都可以,我绝不还手!”徐思惘做出承诺。

可这一番有些像事后负责的话,只让刘兴斜了他一眼,“我知道你是救我的,”口上说着这番话,其实内心早就想揍这个人几百下了。

敢破我的处男身,哼,碰了我就要做出该

付的代价!

徐思惘连忙称是,那一脸灿烂的模样,让一旁的刘兴看了就翻了个白眼。

徐思惘将刘兴的噬心还给刘兴,徒留了另外一个人的噬心还挂在墙上。

“你要噬心留着干什么?”刘兴直勾勾地盯着对方,眼中满是不信任和怀疑。

徐思惘惊诧道,“没,没啊,”若他现在说了噬心留着有用,会不会引起刘兴心里不满呢?

刘兴不再看向这个支支吾吾的家伙,他的目的就是想得到父亲的噬心,如今看来要这家伙拿出来恐怕有点难。

徐思惘随便将冰柱上的冰花采了几朵,便带着刘兴出了冰库。

晶莹透亮、含苞待放、富含灵力的冰花融入了灵泉,泉里的水量立马上升了一些,变成了一个小水塘。

“这样就可以了,灵泉有了引子,会慢慢恢复的。”

徐思惘说完这句就对一旁的刘兴说,“小兴,我们出去吧。”

刘兴点点头,他也担心家里的情况,离开的时候,有些愤愤地转头看了一眼冰库。

两人从空间里出来,距离情人节已过了两天。

他们出现在了店里,周围一片漆黑,刘兴去开了灯,发现屋里一片狼藉,到处是破碎的痕迹。

感应了两个小弟的位置,却发现他们根本不在这里!连楼上也空无一人。

“小兴,家里没人,肯定是去找你了。”徐思惘感应了一下楼上,发现没有人活动。

刘兴打开店铺的门,见到大亮的天色,才发觉这是白天,看了一眼店里的电子钟,是早上的十点半。

刘兴看到他和对方身上的血迹,都皱了皱眉,又带着人上了二楼,两人都洗了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才下来。

看到徐思惘穿着一身有些别扭的衣服,那肚子上的伤口都露出来了,又皱了皱眉,开口问他,“你去找吴飞包扎一下,我要去找他们。”

徐思惘摇头,“这事因我而起,让我留下来吧。”

刘兴赶不走他,只能拿出家里的药箱给他上药包扎,幸好这是腹部,虽然样子丑了些,但能治伤就是好的。

见刘兴耐心地给自己上药和包扎,徐思惘闻到他身上的香味,嘴角不住地上勾,想让美好的时光就停在此刻,他不停地喊着,“小兴,小兴!”

刘兴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没想到闷骚的徐思惘还有话唠这一属性。

见刘兴盯着自己伤口的那处专注感,徐思惘深深被那副样子迷住了,就想上前抱住他,结果被对方一手挡住。

“想偷袭?没——门!”刘兴嘲笑地吐出这一句话,不管对方那副蠢样,拿着医药箱上楼。

被刘兴制得死死的,徐思惘也没什么不高兴,反而有些激动,跌跌地跟着对方也上了楼。

跟着我干嘛?

就是想跟着你。

刘兴翻了个白眼,都快看到这家伙后面摇的尾巴了,没想到还挺忠犬!想到这的刘兴,嘴角微微勾起,心里有些小雀跃。

直到刘兴把店里收拾干净,熬上了一锅白粥给对方喝下,还是没人来。

“你手机呢?”刘兴想打个电话给吴婉,他是没有手机的,当初那个还放在82号没拿出来呢。

徐思惘摇头,“我也没带,”想着那天是情人节,就想和刘兴待在一起,所以没带手机。

觉得对方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刘兴斜瞥了徐思惘一眼,结果却发现那尾巴摇的更欢了。

“你是属狗的?”刘兴刚问出这话,就后悔了。

徐思惘摇头,“我是属羊的,”当然,这具身体是属狗的,当然他是不会这么答的,那不是就说明自己就是狗了?

竟然不是属狗,刘兴有些无聊地瘫在椅子上,突然又想起了吴婉当初怪责自己不给她打电话,飞快出了门,到一处电话亭给她打着电话,结果电话一直没接。

……

吴婉兜里的手机不停在叫着,可她不敢接,眼前的秦道荣正在不停地盯着她。

“怎么了,电话来了怎么不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