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沉重的很,一时间唤不回昨晚的记忆。

而余少凡见她起来,便拿了一个枕头给她垫着背。

不知为何,桀依依总觉得,自己全身上下别扭了很多,但却又说不上来,是哪里怪了……

低头一看,那双清澈的眸子蓦然瞪大,自己的身上穿了件很厚很暖的睡衣,几乎包~勒了她的全身。

她生病,全身发冷,给她穿这衣服不奇怪,只不过……这衣服,是谁给她穿的?又是谁将她从浴缸里捞出来的?

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一针,她抬眸望着余少凡,会是他吗?

还不及她开口问出,余少凡已经率先开口,“依依,昨天下午,你去了哪里?”

这个问题,昨天他已经问过一遍了,现在怎么又……手,很自然的放到了胸口,她眼睛瞪的更大。

“少凡,昨天晚上……”真是他捞她起来?并且为她穿上这衣服?那她的身~子……一阵罪恶感从心底涌上。

余少凡看出了她的余悸,瞥了一眼她的胸口,他声音冷淡的开口,“对于你来说,我就真有那么可怕?”

“就算,我真的看过你的身子,但,那也是在逼不得已的情况下。”

“更何况,我不会像严逸风那么禽~兽,对你做你不喜欢的事情!”

“你不答应,我是不会碰你的。”余少凡解释着。

桀依依轻咬着唇。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着这么强烈的罪恶感,仿佛做了对不起严逸风的事情一样,心里面有着很深层的愧疚。

片刻后,她才回应,“少凡,我没有那个意思,只是……”

他打断她的话,“昨晚,佣人给你夜宵过来,敲了许久门,见你没有吭声,以为出事了。”

“浴室的门被你锁得紧紧,我只是踢开了门,让佣人给你穿好衣服,再进去的。”

“至于,你胸口刺得纹身,我是无意看到的。”

心,轻轻松了一口气,但是,下一秒,呼吸又紧了上来。

少凡,看到了那个‘风’字?所以,他刚才才会问她,昨天下午去了哪里?

望着他,桀依依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才合适。

余少凡苦涩一笑,声音划过一丝悲伤,“我始终,还是进不了你的心。”

“我不需要你为我受伤,为我纹身,我只希望,在你的生命里,能空出一点点位置来让我占有。”

“哪怕是只有10%的成份,我也就开心了!”

桀依依知道少凡是什么意思,可是,有时候,虛情假意可能会更容易伤害到他。

她拉过他的手,轻声开口,“少凡,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我生命中重要的人,只不过……”

她停声,观察着他的神色,不喜不忧。

她知道,有些事情,必须说清楚,不然,日后照样会接间伤害到他,“少凡,我们做一辈子的好朋友吧,好吗?”

虽然没有达到爱人的关系,但,不越过那条线,他们可以是一生一世的朋友,但越了,未日,有可能是陌生人。

余少凡那一贯温柔的眸子,骤然变冷,他甩开她的手,冷冷转身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