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上前,紧紧揪着她的衣服,目光深邃地审视着她,逼问着她:“苏染你告诉我,你告诉我,是不是顾修离他母亲威胁你了?

!你告诉我!让我去给你揍扁顾修离那小子!”

苏染一听到司紫勋要去打顾修离立刻抬起头来,紧紧抓住他的衣袖,目光恳求,而眼泪也不知不觉就流了下来:“我求你别去伤害他了,好不好?他现在比我还难受?我并不想给他带绿帽子,但是他却不知道,现在他才是那个最受伤的人好不好……就算我求你了……我求你了……”

这是司紫勋头一次看到一向骄傲不可一世的苏染,第一次这样卑微的为了一个男人去求别人。

看着她那双被泪水沾湿了的眼眸,此刻竟然带着如此卑微的祈求目光,他不知不觉,就心软了下来。

他自己也不知不觉心疼了,他扣住她的手,点了点头,最后也只能无可奈何地一次又一次道:“我早就说过了,他们家根本就没一个人是好人,是你不听!我也说了,他们家的人,你完全招惹不起的,可你还是不听!不但不听,还真去招惹了,甚至还把自己也给载进去了,你这是活该啊你!”

然后苏染又以这样的眼神望着他,然后让他答应她的求助。()

而他,最后也只能无可奈何地点头答应:“好吧!我也不知道你被他们家是如何威胁的,但是以他现在的羽翼,确实还不是与他父母争斗的时候,你就先乖乖地从了吧!至少这样你还不是损失很大,若是你真的惹怒了他们家的那群狼,到时候只怕你的下场比他们家现在威胁你的更惨,而且连你说的这五百万和出国留学的机会都没有了!”

而后的时间,苏染和顾修离继续冷战,直到苏染的奶奶出院。

时间又回到了一个大于蓬勃的夜晚。

前几天,顾修离跟她说,他现在新开的这家公司最近出了点问题,他得到北方出差几天。

苏染听了这话,无力地笑了。她想着,这一天终于还是道了啊!

在顾修离离开的前一天晚上,她不知道为何,在他睡着的时候,明明冷战了一个多月的两个人,苏染却在这样的情况下,黑夜里,却忽然鼓起勇气,陡然间爬在他的身上,坐在他的腰上,乘着黑夜然后一次又一次的挑*逗起他。

她想,就让她再缱绻怀缅一回吧

顾修离被禁*欲了一个多月,又是年少轻狂的少年,生龙活虎的,且头几次经历这样的事情。对于一个月的禁欲,他也早已经按耐不住了。

于是,在苏染微微挑逗几下,他就彻底地沦陷,并且改防为功。然后一整晚,两个人都几乎在厮杀。

也许,他有一种预感,这就是分别前她送给他的礼物。因此,他更为卖力的表现。

也许,他以为她终于愿意再次回到他心底了,于是,他高兴忘怀,一时间忘了怀,就激*动地做出最原始最野*性的冲*动。

而苏染,也知道这是分别前最后的温存,也任由他在黑夜里或高兴或狂野地摆弄她,将她摆弄出各种新奇的姿势,然后两个人一起做着最后分别前的抵*死缠*绵。

苏染想,顾修离应该是高兴的。

因为在第二天早上他离开的时候,在苏染明明醒来了,却故意装睡不去送他的情况下,他还特地俯身在她疲倦的容颜上,额头上爱怜的亲吻了好长一段时间。

只可惜,等顾修离满怀着憧憬处理好事情回来以后,他去发现,世界一切都变了。

北方的事情等他去了以后,以超乎寻常的顺利给解决了,因此,他可以提前回家了。

那天晚上,他满怀喜悦地回来,拿着钥匙打开房门,却发现家里一片凌乱。

首先,在进门摆放鞋子的地方,一双意大利出场的高级男士皮鞋正凌乱地摆放在一旁,没有放进鞋柜。

因为这双鞋并不是他的,所以他一眼就看了出来。

家里来了客人?而且还是男客人?只有一个?还是另外还有其他女孩子?但是为何没有看到陌生女孩子的鞋子?

他一边如此想着,一边沿着走道缓缓进入客厅。

而里面的凌乱瞬间让他傻眼了。

从客厅沙发一直到房间门口,一路都洒落着不少凌乱的衣服

客厅沙发上的一角,还明显摆放着一名男士西装。而地上大多数是女人的衣服,当然,还要一条男士充满脱下的西裤……

顾修离一眼就看出,这裤子不是他的,而这地上的衣服,却都是苏染平时最爱穿的那几件。

他们的卧房依旧在半开半掩着,里面传来一声重过一声的呻吟。

他也清楚地听出,那女子的吟*哦声,就是来自他这几天日夜思念的女子的喉咙……

一时间,他被这样的景象吓得喘不过气来。

他站在原地一次又一次地深呼吸,极力想让自己保存冷静,可血液里的悲伤与痛苦让却他几乎想要爆炸。

他想要宣泄,叫嚣,揍人,可他却一直冷静地处在原地一动不动。

看着沙发周围那凌乱的景象,还有沙发一角他熟悉的,苏染那浅蓝色的小裤裤,他的血液顿时被抽走了。

他想,曾经在这个沙发上,他也曾经和里面此刻正躺在别人身下呻吟的女子一起做过各种姿势,各种暧昧地,有趣的,幸福的体验,可她今天和别人就在他们曾经在一起的地方做了……

不但如此,她还将他带到了他们的那张大**。

在那里,才是他们欢*爱地最多的地方。

他记得,在他离开前的前一晚,她还是那样热情地一次又一次地索要他,他们还曾经因为需要短暂的分离而那样的抵*死缠*绵。

他以为,她还是和以前一样那样地需要他,爱着他。

只可惜……这一切,终究是他看错了。

脚下如千斤一般沉重,让他拖着几度就要爆炸却发不出声来的身子缓缓走到那半开半掩的房门前。

果然,他就是那种不见黄河不落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