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堵在病房也不是一回事,全被白夜赶回去,吃早餐的吃早餐,睡觉的睡觉,木木简单地扒了几口饭,又到病房外守着。

顾宝宝回来没睡过一觉,墨晨哄她睡觉,森森过来陪木木,三胞胎心有灵犀,两人心情都不好,看着白夜和苏曼在里面忙碌,兄弟两人无精打采。

墨晨哄睡了顾宝宝,过来陪儿子们。

木木说,“爹地,都是我的错,如果我当初坚持一点,不然林林跟着我一起训练就不会出事。”

墨晨拍拍儿子的肩头,“你说什么傻话,这是林林自己的选择,再说,这是意外,谁都没想到,岛屿丛林的毒蛇并不多,蛇无毒,可能是别的什么原因,和你没有关系。”

木木难过地低着头,森森也是脸色严肃,等待很漫长,一直到傍晚,白夜和苏曼才走出病房,林林依然没什么起色,墨晨慌忙问,“怎么回事?”

白夜说,“林林参加过他们的人体武器计划,如今,残留在细胞里病毒开始异变了。”

“怎么会这样?”墨晨大惊,“当初做过检查,你们不是说他身体完好,只要小心护理就没事吗?”

苏曼说,“当时我就有过这样的隐患,所以让林林两个月做一次检查,容颜负责发给我们,上一次的检查我就发现有些指标不正常,这一次被蛇咬可能是诱因,虽然无毒,但蛇液里可能有一些成分刺激了病毒异变。有的病毒潜伏期很长,当时我们抑制了,但不代表百分百,我和白夜不是神,他的身体环境发生变化,因素很多,我们也控制不了。”

墨晨难受地说,“对不起,我只是太担心林林,并不是责怪你们。”

白夜了解地拍拍他的肩膀,“傻孩子,我们明白。”

木木担心地问,“林林能治好吗?”

白夜和苏曼都没说话,墨晨的心也沉到谷底。

若是白夜和苏曼不说话,那说明情况相当严重,林林只能留在重症室,木木不愿意离开,白夜说,“你要留在这里也行,但是,不要进去,对林林很危险。”

“我知道,我不会进去的。”木木说道,他不会做任何对林林有危害的事情。

白夜和苏曼吃东西,洗澡,先休息,这事很耗神,他们也不是二十多岁时的身体,忙碌一个下午有些吃不消,叶薇他们也很有耐心等着他们休息好,那已是深夜的事情。白夜和苏曼的作息比较一致,且还是沙特的作息,和这边不太一样,他们两人深夜起来想再查查资料,研究林林的病情,谁知道叶薇和十一还没睡。

“很严重吗?”十一问。

白夜点头,多年交情,什么都不必说,十一也知道情况危急,连叶薇都不敢提一个死字,倒是苏曼很实事求是,“如果情况继续恶化可能会死。”

“别和墨晨,宝宝说,他们会受不了。”十一蹙眉,强忍着心中的酸涩。

白夜点头,“这种案列少见,又不是治不好,总会有办法的,给我们一点时间,暂时平衡他体内的环境没什么问题,容颜前期处理得好,如今还算稳定。”

“这种异变你们没见过吗?”

白夜嗯了一声,苏曼低下头,夜色很晚了,白夜说,“回去休息吧,明早再说,我和苏曼还想研究研究,你们又不懂,在这里很碍事。”

白夜和苏曼走后,苏曼蹙眉,“为什么骗他们?”

“那要怎么说?”白夜反问,有些疲倦地捏了捏眉心,“难道我要告诉他们,天宇送来的报告血液分析和林林很类似?”

两年前,叶天宇到利雅得找苏曼和白夜,给他们送去一管血液,让他们做研究,其中有一些细胞成分是他们没见过的,可以说并不属于人体细胞,又可以说是更进化的人体细胞。所以的指数和人类的正常血液指数也不一样,在林林的报告中,他们看到了类似的细胞。

林林只是一小部分变化了,只有这小部分类似,只是白夜一时也推断不出来,这究竟是什么鬼东西,因为他们也研究了两年没有什么结果,问叶天宇,叶天宇又什么都不说,叶天宇只问他们能不能让有这种血液的人变成正常人,白夜和苏曼都给不了一个准确的答案。

“那一管血液属于安吉拉,这毫无疑问,只是,这安吉拉是克隆人,如果林林的血液和她类似……”白夜困惑地说,“这不可能啊,林林肯定是人类,真奇怪……”

苏曼说道,“这两年怪事真多。”

“是啊,世道变得太快,我们都快落伍了。”白夜苦笑,亲了亲苏曼,“别想了,先整理数据,他们还是不一样的,林林还有救。”

“如果我们能拿到原始数据就好了,天宇给我们的并不是原始数据,全是克隆人数据,我们不知道他们对温静做了什么,若是知道,林林或许有救。”苏曼说道。

白夜苦笑,“研究这玩意,害人不浅,所以我说,这种技术就应该杜绝,若是真被他们研究成功了,地球都被克隆人控制了。”

“其实也算是我们进化后的一个物种,是吧?”苏曼难得开玩笑,白夜却没有笑的欲望,只有一种无奈感。

因为林林的病了,岛上的气氛非常沉重,除了无忧无虑的一对小公主,连小野和小然都知道林林哥哥病得很严重,天天跑去看林林哥哥,虽然不懂为什么林林哥哥都不和他们说话。

林林不见醒来,只是一直昏睡,但没有生命危险,这是墨晨和顾宝宝在一片悲伤中能听到的最好的消息,至少,儿子不会离开他们。木木最是消沉,也不想去训练,整天在病房门口不眠不休的,谁劝他,他都没动,墨晨有一天下来看到大儿子依靠在墙壁上哭泣,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特别狼狈,夜深人静,也没有人看到他在哭,墨晨没有打扰他,只是悄悄地走开,烦躁地在花园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