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宅?”莫先生小心翼翼的问道:“敢问,是哪一个鬼宅?”

“你们还不知道?”那史旦末压低了嗓子,道:“那,朝廷里面的权贵之中,哪一个是最有能耐的,你们总该知道了罢?”

“权贵?”莫先生擦了擦脑门上的汗水,讪讪的答道:“大爷抬举了,这等事情,我们这些草民上何处知晓去。[抓^机^书^屋”

“啧,”那史旦末恨铁不成钢的咂咂舌,泄气的说道:“这都不知道?那便是丞相大人的宅邸了。”

“嘶……”众人一听,全数倒吸了一口凉气,莫先生瞠目结舌的问道:“你……你说的是当今的丞相大人?”

“那还有假?”那史旦末拍一拍胸脯,道:“老子的名头,便是这样子拼死拼活的搏出来的!”

“哎呀呀……”莫先生圆睁了双眼,问道:“您潜入了丞相大人的府邸,才会给通缉的么?”

“这倒不是,”那史旦末犹豫了一下,道:“老子潜入丞相府邸的事情,至今还不曾与人说,你们,是头一个知道的,倘若事情给泄露了出去,那就算是你们透出去的风声,到时候,你们便好自为之罢

!”

众人一听,听一听闲话,还要附上这种责任,都露出了懊悔的神色来。

史旦末也不管,自顾自的说道:“这般闭目塞听,还做京城中人,简直可笑,你们自然也不知道,丞相府闹鬼的事情了。”

一个小厮怯怯的说道:“小人家中便住在丞相府邸的后面,倒是,倒是有所耳闻,说是丞相府邸内,不大干净。”

“你们瞧瞧,这不是有知情的么!”那史旦末忙道:“既然你知道,便将那丞相府的传言说出来,老子口干舌燥,说不得许多。”

那个小厮只得接着说道:“小人也是道听途说,若是有甚么危言耸听之处,也是做不得准的,小人听那丞相府里的小厮提起过,丞相府中,却是有异,有的时候,夜里点起的灯,竟自己个儿全数灭掉,也不管甚么风灯宫灯。

像是有人一下子熄灭了一样,那灯一黑,自然是人心惶惶,这个时候,往往能听见满屋作响,夹杂着嬉闹的声音,听的人毛骨悚然,接着,便会有一个阴测测的声音说道:“借丞相大人某某东西一用。”

不大一会子,待那灯火能重新点燃的时候,这屋子之中,准会少一样或者几样东西,正是那个声音说过的东西,但是过一阵子,那东西又会不动声色的回来到原来的位置。

丞相大人疑心是家里人装神弄鬼,便将几样重要的东西锁在了箱笼之中,只有自己拿着钥匙,结果,有一日丞相大人正在书斋之中忙于公务,灯便又给灭了,嬉闹的声音又闹哄哄的响了起来,丞相大人大怒,拔出了随身所带的宝剑,喝道:“哪里来的狂徒,连本大人的居所也敢私闯么?”

结果,那个阴测测的声音说道:“借丞相大人的朱红印章一用

。”

丞相大人的朱红印章关系着国家社稷的大事,怎么可能随意借出,但是丞相大人自持将印章锁好,便不以为意的答道:“你若是有本事取出,自可拿去。”

结果,灯火重新亮起来的时候,丞相大人一看,箱笼仍旧锁得结结实实的,便自鸣得意的说道:“区区毛贼,黔驴技穷,也只有这装神弄鬼的本事了。”

但是随从劝丞相大人打开了箱笼看一看,换个安心,丞相大人这一打开,方才发现,那箱笼之中,早空空如也,朱红印章,已然是不翼而飞了。

自此之后,丞相大人终日惶惶不得安宁,失了印章之事,也上报了朝廷,但是没成想,过了一阵子,丞相大人偶然重新开了那个箱笼,朱红印章重新又稳妥的出现在了那箱笼之中,还带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博君一笑耳。”

一时间,丞相大人府邸之中闹鬼的传言虽说明里没有人敢横加议论,可是私下里,却也传的沸沸扬扬,还有说甚么丞相大人的花盆之中死了花,挖开泥土是时候,内里藏着人头的,还有说丞相大人的桌子会伸出人类的胳膊来招手教人过去的,愈发的荒诞不经了。”

那史旦末忙道:“不错,这个小厮说的倒是半点不差,正是因着听见了这样的传闻,老子素来是不信鬼神的,只当是丞相府邸之中,潜藏了身怀绝技的高手,才决心去闯一闯,会一会那个装神弄鬼的厉害同行,去分个高低上下,谁知道,传言却是真的,这个水中的妖鬼,也便在这个时候,缠上了我。”

我忙问道:“史大侠,还请说说,究竟是怎地回事?”

?#~了自己的头颅,摘帽子一般,便将自己的头颅摘了下来,捧在手中,交到了另一个少女面前,那另一个少女也如法炮制,居然硬生生也拿下了自己的头颅,两人如同交换绣球一般,云淡风轻的交换了头颅,重新安上之后,居然再次笑靥如花,眼波流转,犹在打闹,我这才知道,自己遇上了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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