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爷您可是觉着其中有诈?”二太太已是看出自家老爷脸上的疑问来,忙追了一句道(诸玉在傍第七十九章投石问路(上)内容)。

轻敲桌面,连连摇头应道:“怎么说如今这府里的大管事都是由三长老一手在暗中扶了起来的,要说与那二门上的管事妈妈没有丝毫交情,确实说不通。”

听到此处,这头的二太太却反倒安心下来,讪笑着告诉道:“老爷,这就是您有所不知了(诸玉在傍第七十九章投石问路(上)内容)。咱们府虽说占着近一整条街面的好铺子,可唯独就属街口那两家对门的店面市口最佳。若是袁妈妈真有心求到大管事面上去,结果还指不定才驱走了前面那个奶娘家的亲戚,后头便又换成了大管事家的亲戚哟!”

“喀,也难怪三长老至今都不成有所大行动,原来其中还有他自己手上之人内斗的缘故。”不由轻咳一声,恍然到原来却是自己太过谨慎了。不过既然他们内患,倒是给自家这方如三年那次一般,有了可乘之机不是。

抬眼望向自己的妻子,再压低了三分音量道:“你再去试她一试,若真是确定无有可疑之处,咱们再出手不迟。最好再寻个可靠的盯着些隔壁后院那奶娘的动静才是,七娘就算是正经主子却不过是个未经世事的小丫头,以我看出主意的还得是那些挑事嬷嬷们。”

“老爷尽管放心,妾身省得。”见妻子欣然应下这事,回头又不忘提醒一句道:“这些日子你过府去虽说是帮忙管事,可还是莫要与七娘针尖对麦芒的好,也省得落了辈分。再则也得给老太太留足颜面才好,怎么也得等我顺利的换任后再议。”

听着老爷如此一提,这旁的二太太赶紧收敛了心思连连点头。到底还是自家老爷想的周全,好歹如今是爵位已在手中,再等他换任高升了。无论是府里的老太太。还是族里那些不怎么把自家当回事长老、族人们,就得好好掂量掂量,再来与往府里来说话咯!

而那旁的二老爷也同样是憋着一口气,要等着连本带利的全都还给那位一直虎视眈眈盯上这府中产业的三长老。至于要不要派个心腹往京畿那头的老族长家中送信,告知这期间的一切他还却有些犹豫。

前次他老人家就是为了息事宁人,才好歹劝了自己莫插手管那事,可眼下却已是截然不同了,若是真坐视不理指不定就要出大披露的。单是那御赐之物流出府外便已叫自己惊心不已。就是自己动用了好些人手马不停蹄。却尚未传回一条确实的消息(诸玉在傍第七十九章投石问路(上)内容)。

此次就算是自家不想争也已是不成的了,因为那位嫡出的二叔父已置这府里众人的性命于不顾了。若真是不知晓那屏风的来历而为之,却又是另一说,但也已到了极度危险的境地。偌大的物件都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消息在府外,显然已足够证明这伯爵府中再无他们不敢挪动的了。

今日敢偷盗库房中的物件。明天真就连家都给搬空了也未尝可知,细想之下更是不觉后背都有些发凉。好在当年为老太爷守了三年孝期后,隔壁府里的老太太也算是先知先觉已亲自命了账房上的管事。将老太爷留给自己分府出去,另立门户的银两、田产都当着族里长辈们的面领走了。

想起那时惟有族长他老人家是真的在意自己,曾劝着老太太多留自己这个庶子在偏院里几年。而且那时又恰逢嫡兄在都察院供职,每回都要大半年不在京中。所以,自己才得以一留就是好几年,也未曾想到居然还能有渔翁得利的一天,在嫡长兄出事后的第四年终于能以嫡子的身份承袭了先祖传下的爵位。

当年也不知。曾让多少豪门人家的庶子艳羡不已。只是这等万般巧合之事,又怎么会时常发生,也亏得自己本就从小学会了处处隐忍,若是不然哪来会有今日的地位。

想到自己之所以能有眼下的一切,实非容易之事,由此对于那个一味贪图自家权势、财产的三长老便更是深恶痛绝。就在偏院中这位二老爷咬牙切齿之际,那位被其正念叨的三长老也正独自在书房中,筹谋着他的下一步计划。

半眯缝着自己本就颇有些突出眼眶之外的大眼睛,背靠太师椅上正把玩着一尚好的核雕手串,面上也是一脸的安详之色。若是叫不熟悉他的人瞧见此刻的三长老,怎么看都不想似在盘算谋划,反倒更想是在闭目养神的样子。

前几日,那府里二门上管事妈妈家的老头才往自己家来报,说是那东厢房里的大公子病况有异。初闻时自己也暗暗吃了好大一惊,按理说不能啊!就算是得了名医看诊或许能多少瞧出些不对来,可也不至于立马就见奇效的(诸玉在傍79章节)。

因为当年那个游方的道人曾断言,只要是常年吃自己这个方子的就算是个好人,也能叫他不知不觉就熬成了病秧子。何况那会儿自己还真是寻了条大黄狗先试了一月药效,确实管用后才又命人快马加鞭在京畿之地截下了那道人。

原本听熟识之人说起这经年在京畿一带游历的那道人,虽是借着打卦卖卜的名号,实则却还是在医术上颇有些能耐。只不过为人贪小吝啬的很,但凡瞧出你所求来,定是要狠狠敲上一笔才肯作罢的。

那时自己也是别无他法,才让人假扮了外地客商寻上门去,以高价换来张……与其说是药方,倒不如称之为‘毒方’才更贴切。不过确实是物有所值,回来之人还曾多问过那道人一句,这方子可是有人能解?

那道人只笑着摇头告诉到,即便有会解这方子的人,也需得少则一年余,多则三五载方能让那服药之人恢复如初的。听闻此言后,自己更是安心不已,莫说是三五载就是能有半年的时日,那大哥家的爵位便早已落入自家手中,再无悬念咯!

后来才知,确实只略微有了些许起色而已,可此事却不是自己最为在意的,更令人不安反而是一向不怎么出声的那家,一直赖在东偏院里不肯另立府出去的庶子。

想当年就是漏算了这个庶出的侄儿,自己才输得一败涂地、功亏一篑。虽说也怨自己当时才过固执己见,并未将另一位长老的劝说放在心上,可事实证明最终还是棋差一招,叫老太君先声夺人将庶子记在名下,转而得以名正言顺的承了爵位。

等到自己获悉此事却为时已晚,只得生生将这口怨气咽下了。即使是万分不愿,但也只得继承事实,老太太那头虽没将爵位留给自己的嫡孙,可还好歹顺势交到了庶子手中,就算是全然满意至少也能在有生之年多分些家产给那个病秧子。

可反观自己这头,却是两头不落到好处,该花去的银子都没挣回来就这般戛然而止在半道上(诸玉在傍79章节)。要不是连夜赶去苦求族长说合一二,怕当晚就要被其余几位赶出京去,却未料族长也正忙着劝慰老太太那方就此罢了手去。

自己先前也曾恨过族长为何要插手,伯爵府这些所谓的家务事,可又不得不在最后紧要关头上保住了自家而真心感激。在三长老眼中,族长当初之所以会极力把碗端平,为的也只是前些年间京中曾有过的前车之鉴而已。

但三年后的此刻却是不同了,二房明显在做收渔利袭爵后,那隐藏极深的狼子野心更大了。“居然还敢想着插手府里的事物,呵呵呵!你们偏房那分府单过的银两早就已回家中,如今还惦记着正房库房里的财物,也就是明摆着与我三长老为敌。”睁开眼睛,嗤之以鼻,跟着嘟哝一句道。

既然你们敢在我三长老的头上动土,就莫要怪我这做叔父的心狠手辣。因为此时,在这位的心中已是找到了此事的突破口,就等着对方下次动作前,直接出其不意打他个措手不及!

然而转过天来,远在城外鼋露寺中的众人们,尚在昨日得知真相后的悲伤之情中,仍有些残留之情还未散尽。若不是,才用了早膳就听得老太太让大家聚到其厢房中有事吩咐,大家都还在为自家七小姐的那段不堪回首的旧事而伤怀不已。

“此次我们出京可不单是为了,避过府里众多的耳目来说道当年恶奴梁奶娘,假借送小姐回府之名暗中欲主家性命,把自的闺女取而代之的。而是,还有另一桩要紧之事需的做,那便是你们几个都将分散前往咱们府中其余三处山庄、别院准备接手那里的大管事职责。”

听着老太太端坐上方吩咐到,要她们赶往几处接手别院管事一职,却都有些出乎意料之外。还不及回过神来,又听得老太太右手边的仍然一身男子装扮的嫡小姐,微笑着解惑道:“你们大可不必担忧胜任与否之事,咱们要的只是身为老太太身旁最得力的大丫鬟们的监管便好,其余琐碎诸事都不用你们多费神。”

下面站着徐妈妈与丫鬟们这才纷纷颔首,连声称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