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点点,布遍天罗,与大半圆月争光色。明月瞻望一眼,暗忖莫非十五的圆月,即是恶鬼全军来血浴斯尔罗城祭祀它们的月神吗?

一阵微微夜风,吹向冰雨公主的寝室,明月垂头苦思,放慢脚步徐徐跟上。

依据圣女所言它们三十万大军前来,日以继夜攻城,城门难保没什么出奇。不过这不是关键,只怕它们是有备而来的话,携带着令人不可议思的武器,恐怕城池在一天之间被催毁。

真不知圣女所言有掺否假?希望她所言事实,恶鬼军队没备而至。

“咦哑!”明月推开寝室门,一股香味扑鼻来,明月立时将苦思抛出云霄外,松弛全身大步往床榻去。

冰雨公主还没睡,穿着白米亮光的睡衣,蓬松着秀发,倚靠在床头。星眸闪闪,似乎在想着什么?

明月脱了步履,爬上床榻,瞅着她沉思的可爱脸蛋,问道:“亲爱的女神,你的眼睛转来转,是否在想着你男人了我?”

冰雨公主娇躯毫无动态,保持原状,骂道:“想你娘。”

明月若无其事,笑道:“快几个月没见我娘你师傅了,想一下是理所当然的事。”

冰雨公主道:“理你娘,别烦我,滚开!”

她的一举一动,明月倒是首次所过,惊奇道:“好端端的,怎么说变就变,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冰雨公主似乎对于这话题不感兴趣,噤若寒蝉。

明月立时手足无措,过了半响,见她依然故我,无动于衷。无奈之下,凑上嘴唇去吻她,相信她一定会有反应的。

果然不出所料,冰雨公主嚷了起来,“死色魔你想干什么啊?”

明月纠结,平时亲亲搂搂,一向做这个动作已经是惯了,为何她还会如何强烈的反映?道:“在**,除了轻薄你之外,还能干别的吗?”说着又凑上嘴巴。

冰雨公主凤爪一抓,他整个脸膛埋在香掌中,听冰雨公主道:“你娘的,轻薄我?我看你倒想轻薄圣女姐姐吧?!”仿佛在吃圣女罗兰的醋。

明月舔着她的香掌,回溯她的体香,道:“我的女神如何香甜,我可能见异思迁吗?”

冰雨公主被他舔酸溜溜,犹如蚂蚁爬身,难受着不得不甩开他,道:“你若是不见异思迁?那昨天到晚去那了?”

明月自责,不应该胡言引起她联想旧事,笑道:“去找神药。”说着扑去到冰雨公主娇躯,紧紧压着亲几嘴,却没冰雨公主强遏制,哼道:“去偷香窃玉,还敢编造谎言来骗我,你以为我不知道吗?”集力推开明月。

“女神殿下,你可知你在污蔑你男人吗?我昨天千真万确去寻神药了。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可以一试便知。”明月继续把‘神药’的话题纠下去,说不一定可以骗取冰雨公主的,同时不用昨天鬼混的罪名。

冰雨公主不屑道:“去和红姐姐鬼混了,还敢胡诌蒙骗我。哼!就算找到我了,我现在一样不会给你下蛋。”

明月嘻嘻一笑,没到想已经露出马脚,问道:“之前不是说好为给我下个蛋吗?今日为何又作另番抉择?”

冰雨公主绕眼回忆道:“靖姐姐说生孩子好烦,我感觉也是这样,所以我以前不想下蛋了。”

明月大感头痛,道:“她的话你都信?你可别忘记她是男人婆,男人婆自然不喜欢有孩子。”

冰雨公主道:“谁说她是男人婆?她只不过是装扮避开你们这些死色魔而已。”

明月茅塞顿开道:“难怪赵靖会害羞。”

冰雨公主给他踢一脚,道:“现在知道未迟,快给我滚出来,以免你搞大我肚子。”

明月大吃一惊,道:“不是吧!你赶我出去,莫非你不怕长夜寂寞?”

冰雨公主理直气壮道:“不怕,我明天去打赢擂台,把靖姐姐赢娶过门,就不会独守空床了。”

明月剑眉一蹙道:“赵靖是女的,你去嫁她?莫非你已变性了吗?”

冰雨公主骂道:“变你娘的,你能娶妻,我为什么不能,快给我出去,快!”玉脚踢着明月。

明月暗叫完蛋了,刁蛮公主果然变性了。为了不让她越陷越深,明月扑过去将她紧紧压着嘴吻,使她挽回女性的感觉。

冰雨公主全力挣扎,嚷道:“快放开我,你是否想欠揍啊?”

明月抓住她双玉手,笑道:“谁叫你失信不帮我下蛋,我唯好霸王硬上弓了,请女神殿下饶恕。”说着嘴巴放肆在冰雨公主玉颊徘徊。

冰雨公主见他紧紧着,难于脱身,耍诈道:“好了,看你这么乖,我就给你轻薄最后一次。”说着放松全身,软若小草,主动奉上丰唇。

明月接吻着她热灼的嘴唇,将信将疑她所说的话,防备缓缓松懈下去,享受她抚摸的兴奋。

就在这时,明月被她甘甜馋涎灌得迷痴迷醉,失去了全力的防御,遭到冰雨公主突击,集力一推。明月好梦初醒,翻了一番,倒在床下。

冰雨公主哈哈大笑道:“你有你的张良计,我有我的过路桥,看怎么霸王硬上弓。”

此时此刻,明月才知道中了她的计,颇感不服气,爬了起来,笑道:“女神殿下果然聪明伶俐。”说着缓缓向**走去,欲想再次霸王硬上弓。

冰雨公主似乎知道他的行动,站了起来,嚷道:“你娘的,还想来,快给滚出去。”

明月神态自若道:“女神你不会这么绝情,居然赶你男人出房。”

冰雨公主撑着蛮腰,瞪着大眼,道:“我就是这么绝情怎么样,还不快给你娘我出去。”

明月没如她意,冲上破雾,将她紧紧实压,脚扣脚,身压身,手锁手,笑道:“看你今次还没有过路桥?”

冰雨公主虎落平阳,无力挽狂澜,放声大哭,道:“你这个死鬼,总是喜欢我欺负,等我回去我告诉师傅。”

明月倒不怕她告诉他娘亲,只怕她热泪盈眶、哭丧着脸。迫不得已松开她,道:“你没什么事吧!只是玩玩而已,要不要哭成这样啊?”

冰雨公主重获自由,哭哭笑笑,粉拳乱打,道:“我就喜欢哭,谁知你心软。”

明月一呆,没想到她竟然把自己的性子都说出来了,可是依然拿她没办法。蛮横不讲理的人根本不给别人惬意,除非她自己。

明月倾身一躺,道:“好了,我算我服了你,睡觉吧!”

冰雨公主玉脚一踹道:“谁叫你在这里睡了,快回去你自己的房去。”

滚到在地上的明月,唉呀起身,道:“你这不是开玩笑吧!我是你的男人,你的房自然便是我的房,你叫我往何处去?”

冰雨公主见他赖皮不走,只好拿出绝招,张开樱嘴。

明月知道她用意,连忙道:“别哭了好吗?我……我自己走,请你务须送我。”倒怕刁蛮公主哭了出来,引开仆人,使他尴尬难下台。

回到自己的房,一切打扫的光彩照人,可是明月反而感到清淡无味。也许是嗅惯冰雨公主的芳香,才会导致内心厌倦。

**一股酸味,明月怨声连连,使他想今天吃圣女醋的秦红。展颜一笑,喃喃自语:“秦红我来了。”说着动身离去。

……

没时间未算晚,路上行人一般般,明月搭手在胸,垂下苦脸,想不通刁蛮公主是否变回魔女了,为何搞得似陌生的感觉。

唉!都怪那个死男人婆靖,影响刁蛮公主的心态。明天若不擂台上好好训练她一番,就跟她同一个姓。明月想着想着,都不知自己为何有此一念‘要上擂台’。蓦地兴奋之极,若能打败男人婆的话,她自然就变成自己的女人,与她共度百夜,搞大她肚子。说不定刁蛮公主因此羡慕,千依百顺,重返温怀。

说句实话,赵靖确确实实是位绝世佳人,若不把占据为自怀,真是浪费大自然的艳花,没人欣赏。

明月怀着满的脏水,来到城主府第门前。

大门敞着,显然时间甚早,或者秦忠出门未归。明月没多去推测,提足便进,引来管家、女仆的问安。

明月来城主府屡次不鲜,这里仆役们认识明月是必然的。何况明月在秦红寝室内多次恒久不出,他们自然猜测明月与自己的小姐‘有染’。就算明月‘姑爷’三更半夜而至,他们均不会多阻一问,何况现在……

正因此,明月松弛少许,霎时便来秦红的寝室门前。眼见内头还亮着烛光,显然主人家仍是未睡。

“咦哑!”明月**不羁,不敲门而入。

“是谁?”坐在化装前的秦红娇声问起。

明月一手掩上门,走过来去道:“是你的男人。”

“三更半夜的,你来我这里干什么?”抹着珍珠粉的秦红袅袅转头。

明月惊吓一跳,道:“你明知三更半夜,为何还搞得似个鬼样?”

秦红娇哼道:“你懂什么?这个叫保养。”

明月走到她身后,双手搭在她肩上,笑道:“如此殷勤保养,莫非怕你男人我甩了你吗?”

秦红娇哼道:“你拥有圣女这样的美女,我怕你都想把冰雨妹妹甩了,何况我呢!”

明月拍拍她的香肩,笑道:“亲爱的,你安好百个心吧!我不是那种绝情的男子。况且圣女是我们的敌人、恶鬼,我怎么可能喜欢上她呢!”说着有些纠结圣女罗兰的身谜,她是否真的恶鬼?

秦红站了起来,娇躯一转,面对着他道:“谁知道你啊!你是个色魔,一旦看上的美女,岂会还放过之意呢!”

明月色色一笑,道:“既然你都如何而说了,那请你别怪我今晚看上你。”说着稍稍屈膝,搂抱起秦红的玉脚,往床榻去。

秦红轻轻挣扎,道:“去你娘的,我脸还涂抹的珍惜粉,你这么一胡闹,会搞得满床尽是。”

明月放她在床榻,笑道:“你不动,我自己动,岂能会满床尽是呢?!”说着粗手霸道在秦红娇躯巡逻。

秦红不依,抓住他的粗手,嚷道:“去你娘的死色魔,今晚吃错药了吗?不去搞冰雨妹妹,居然来搞我。”

明月道:“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今天拉我下水,死魔女会不给我入室吗?”果然是条良策,将冰雨公主不想生子一案,压到秦红身上。

秦红将信将疑道:“不会吧!今天冰雨妹妹与你好端端,又没风浪大雨,怎么可以不让你入室?”瞅着明月眼睛,读解他是否在说谎?

明月故作可怜,唉了一声道:“往往最平淡的东西,却是最可怕,蕴藏着高深莫测的危机,使人无法摸透。但到她自己要爆炸之时,没有一人能抵挡的了。”边回忆着刁蛮公主母老虎性,边倾诉内心的感受。

秦红见他神情自若的可怜,生起恻隐之心,柔声道:“对不起!今天我实在没想到更好的办法,所以才借你一用。”

明月暗暗欣然,大鱼已上钩,道:“算了,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不必再说什么对不起,反正你这样的举动,我一样值得高兴,因为你能重返我的怀抱。”

秦红见他胸怀广阔,激动欲想淌泪,紧紧抱着他,甚至奉上娇艳欲滴的香唇。

明月心潮乐泛,想不到这位聪明伶俐的小妮子,也会中他的诡诈。凑上嘴唇,与她重重一吻后,才分离大口喘气,问道:“你会怪我占据多个女人吗?”不但蒙骗秦红,还想乘可怜样,敲秦红一笔。

秦红出言吞吞吐吐,显得不喜欢他贪心的行为,何且她又不喜欢与别人共享男人。

明月眼见不如意,摇摇脑袋,大声一唉道:“恐怕日后连夫人的房都不能进了。”娶了刁蛮公主、秦红这只母老虎后,若她们二女不开心的话,又没第三者夫人,难入‘夫人房’是必然无疑。

秦红稍略他之意,道:“谁不给你进房了,你现在不是躺在这了吗?”她还是不想明月拈花惹草。

明月柔声道:“天有不测之云啊!昨晚风平浪静,可以进入母虎妹妹的房。谁知今晚狂风暴发,连门槛儿都不肯让路。”借古讽今,没指明秦红,只拿冰雨公主来举例。

秦红骂道:“去你娘的,你不颠倒事非,门槛儿会不让路吗?”她灵机过人,岂会让明月就此呼风唤雨呢!

明月理直气壮道:“既然母虎姐姐出此一言,我非常高兴,我会夜夜来此与你共度长夜,分享‘甘露’。”他知道日后难入冰雨公主的香闺,所以开门见山与秦红坦言。若秦红不依顺,他又可以借口娶妻纳妾。

秦红粉拳擂他胸,道:“母虎你娘的,快去死吧!”有意岔开话题。

明月见她额前镰发开始晃动,色心大发,压着对方,走入春意的长途……

……

日上三竿,明月长梦醒过来之时,寝室一片没寂静,连秦红影踪毫无音信。唯有自个懒洋洋的穿起衣服,往府邸去。

妥善解决生活必需后,又从管家口中得知冰雨公主,今早装扮男装已出街。

明月问道:“何管家,听说今日有人举办比武招亲,是否有这回事?”

何管家毕恭毕敬道:“有,是斯尔罗城武术方面无人逾越的赵师傅所举办。听说这一年来,他家的掌上明珠不愿意出嫁,屡屡拒绝相亲,气得着他百般无奈,举办起比武招亲。”

明月恻隐之心道:“母鸡都不愿意卵蛋,他强迫有用吗?”

何管家道:“听说这是他家掌上明珠与他打赌,倘若台下男子均一输了,便由他掌上明珠自在。”

明月一听,纠结连绵,为何赵靖邀请刁蛮公主打赢她,莫非她本来即使喜欢女人,讨厌男人?

“坏事!刁蛮公主上当了。”明月暗暗嚷起,问何管家擂台所在处,便急步前去。

在昌盛街的一端尽头,人人簇拥嚷叫,显得擂台双峰交战激烈。

围观的人群鼎沸,明月迟来,只能在人群其后观战,没任何逼真感觉,甚至被欢呼雀跃晃来晃去的高个子掩蔽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