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乃本是家事,这将头岂能不知,点了点头,但尚不知秦忠搬这话题的用意。

“他被抓是与那女恶鬼有关,目前可以说,那女恶鬼是我们共同的敌人,不知你……”秦忠没直言快语,他知道眼前这将头非似他贪心的大哥李军,因此稍放一些试探的味道,何况更不知他是否会出卖自己,前去卖信息给明月。这种务必冒险的待遇,总比徒劳无功的险活要好,他如此聪明,定然会想到这些。

李军善于领兵,黑夜偷袭,再加上一群高手,当晚竟也逃不出魔爪,这显然大将军防御能力非同小可,这将头想了一想,知道秦忠今趟一定又是派遣自己前去大将军,当下道:“将军,目前恶鬼全军兵临城下,依我所见,还是暂时把这件事放下先吧!”

秦忠听了,一脸怒火立时亮起,“昔日我如此看重你,现在你竟然这样回报我!”

这将头无面对待,垂下惭愧的脸色,再听秦忠道:“我知道你怕死,但这次你不听我的,你一样死在恶鬼的手中。你自己仔细想一想,以目下的恶鬼如此强悍,以及憎恨人类,若是它们攻城池,那会是什么的后果?

“如果你现在听从我的话,等恶鬼全军正要攻城之时,我们一同趁机前去大将军抓获那女恶鬼,就算恶鬼全军攻破了城池,我们有人质在手,说不定因此活命。

“你以为明月将军一直庇护著那女恶鬼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出这招活命?”

秦忠倾诉这番是没错,竟然明月已然想到这一招,依他的为人,自然会关照到小的,这将头满腹有理,“竟然明月将军已有打算,我们何必多此一举。”

“哼!明月将军,你以为明月将军和你好熟吗?你以为你是谁?

“再说明月将军和那女恶鬼有关系,就算威胁的计划失败了,他也可有女恶鬼在背后撑着。还有一点,你也知道明月将军一向以大局为重,想与女恶鬼一条性命交换全城的性命,这

种交易傻子都不会愿意,何况出人意外聪明的恶鬼?

“但是,我们的做法却不同,只是和恶鬼交换几条人命而已,说不定恶鬼觉得划得来,便愿意与我们作交易。”秦忠始终都没忘记圣女害令弟的仇恨,若是今趟抓到圣女,恶鬼不愿作交易,心下决定要圣女一起陪葬。

一直在房内的圣女自然不知其事,她正在和冰雨公主、赵靖闲聊。这三女各独争四方桌一边,可见赵靖的脸色极为焦虑。

“靖姐姐,别绷着脸,你的相公不会有事的!”冰雨公主阴笑了起来。

赵靖俏脸一红,道:“冰雨妹妹,你别老是拿靖姐姐开玩笑好吗?”

圣女笑了一笑,接了上来,“是的,冰雨妹妹你为什么这么喜欢抓弄了?”

冰雨公主笑得更是阴森,道:“我那有抓弄靖姐姐,我所说的是实话,靖姐姐昨晚和她色魔相公睡出了感情,现在大敌当前,说她担心死主鬼并不代表抓弄……”

赵靖听了,俏脸醉红的裸,“冰雨妹妹,算我求求你,别说了好吗?”

冰雨公主简直是直言不讳,圣女稍稍给她一白眼,“你留一点给别人好吗?”

冰雨公主竟没被白眼折服,甚至得意一笑,赵靖却在这个时候话题岔开话题,道:“圣女,你们青罗族如此厉害,果真攻下斯尔罗城,你会站在我们这边吗?”

赵靖这番话讲得不是很清楚,但实际上,是想要圣女在恶鬼全军大破城门之后,能为她们多说好话,方便活命,更希望圣女能庇护著明月,因为明月是恶鬼最重要的目标,它们一上门前来,第一开刀的固然是明月无疑。

这时,在城墙这边已然响起震耳欲聋,不但相距城外一里的恶鬼全军大鼓嚎号,在城内外的人方军队也已然响起。

响得最轰然的自然是恶鬼全军那方,毕竟它们是攻城者,加上它们有极大的脚板,全体一齐跺地,不论在二边的小鸟惊动窜飞,而且在城墙上的明月也感觉到一阵阵震荡。

不过,在一边的士兵们仿佛没任何触感般,只是忙碌著搬运石头,全然不把这威慑八方的力量放在上心,或许一心放在工作上,才不受其的惊动。

这个时候,恶鬼全军先锋二翼,已然接近城墙半里左右,在城墙上的人方军队亦然就位。

对于相距二百多码的恶鬼军队,城墙上就位的当然是弓箭手,他们列数有两排。若是上过战场的人,都会清楚他们这样的排列,是为了不让攻击敌人的弓箭间断。

但他们欲想连续攻击敌军,交换的动作必需急速,可是依目前城墙上的情况,要眨眼间的功夫做上这运作,是根本不可能。

明月一味闲荡,也觉得紧逼无比,不仅士兵们急促走动,而且城墙靠内一边,已然堆上少许的木棒、石头。

挤挤的穿过,明月、罗特已然走到城门地位的城墙上,缓缓一转头,面向着城外步步为营的恶鬼二翼。

明月一见,心下不由惊讶,这恶鬼二翼竟然没带上攻城的工具,只是握着大盾。除之,还有一根极大的木棒外,其他的,不论如此仔细的游觅,依然不可能得见。

这样也好,它们没多件攻城的工具,单能向城门进行攻击,自方的军队也不需要多面防守。

但以恶鬼的智慧,可能就是这么草草了事吗?明月越想越不通,于是开口问道:“罗特,你认为他们就是这样攻城吗?”

罗特第一眼见到恶鬼军队这样的情况,便已感到迷茫,简直不知它们用的是什么意,摇摇头道:“本将无能,不知道它们是否如将军所言。但以本将多年跟随它们生活积累的经历、看法,敢情它们不只用一根木棒,进行愚味的攻城。但它们目前一面低调,本将实在不知道它们背后究竟藏有何等的攻城妙计!”

没有得到究竟的答案,明月只觉一片茫然,不知过了多久,才被一阵鼓声惊醒。

这鼓声来于城墙一边,但还有一面是来于将近百米内的恶鬼大军,轰然片片的叫嚣声,也是来至恶鬼大军。

在城墙上的箭弓已然拔箭如弹琴,不断‘瑟瑟’,朝着城下的恶鬼大军飞去。天空本来一片蔚蓝,可目前已变得细雨绵绵。不过恶鬼大军数量众多,以及黑漆的军装,一点如雨的箭,完全无法代替它们的存在。

面临万箭,它们当然是举起熟悉的阵法……铁布阵。

箭头、铁盾一触,一阵大雨倾盘的声音,立时爆发,笃笃笃笃……,先前犹如狂风暴雨的机器武器,所发的石头、箭棒,然是动不到恶鬼大军的铁布阵,目前小小箭点更是无动于衷。因此,恶鬼大军前进的步伐,相当松懈无束。

眼见恶鬼大军就要接近,明月更是迷茫,它们不是全力集中在城门的焦点,而是随着城墙二面散去,这究竟是什么一回事?

说要从城下爬了上来,就凭一双手,是不可能的事,但又无其它攻城工具,为什么它们要二边散去?

莫非想分散自方的力量,方便同伴破门而入?

但它们一定了解人方军队,没那么愚蠢,只见一边做秀的敌军,不可能再调动人手前去管闲事。既然如此,它们为什么又这样多此一举,真不如全力掩护攻门的同伴?

一片轰然的角号响起,城外的恶鬼大军完全接近城墙,城墙上人方弓箭也全然退去,换上一群露胸的勇士,一身黑黝黝,若非结实的肌肉,便是难找一寸光泽。不过这些他们根本不在乎,只希望自己的力量充沛,连绵不断的搬起大石,往下面砸去便可了。

至此,明月才恍然大悟,恶鬼大军为什么二边散去,原来是它们另有高计。

在烈日之下,只见恶鬼大军以百只数为一小队,横排在城墙边,一小队集集密密,其数不量,但以它们的列阵法,是没隔二米便有一小队。至于它们的攻城法,便是一架一,以身成架,难怪之前没带任何辅佐攻城工具。

这时,它们已经开始以身起架攻城,另一边攻城门的同伴也已进行。嘿哈一声,城门立即如雷闷响。

幸好,明月、罗特等早料到它们的强悍,所以城门换上一扇新的。虽然一时赶工,表面却不是多大美观,但它本身的质量,确确实实的僵硬。纵然全面放松,恶鬼大军狂力的冲击,仍可坚持一段时间。

可是关于家园存亡的问题,城墙上的袒胸大汉岂敢怠慢,一下紧张,便立即抱起石头、木棒,非常不留情的往下砸去。

一道劲风,只见石头随空而降,恶鬼一见不由一慌,一面停下成架的动作,一面高举铁盾,挡住随空而下石头的杀生力。

嘭了一声,形状凹凸尖锋的石头,随着铁盾滚下去,但同时也见举挡石头的恶鬼,被刚刚一砸沉了一沉。不过,在城上的人方军队,因为石头的笨重,一时未能立即往下投第二个石头,所以恶鬼有机可搭成架。

搭成架的方式,甚为简单,最下一层大概以几十只为一组,下二层的数量自然比一层少一些,然后三层、四层、都会随着减少,因此最下一层的恶鬼承受力便会及得上,其次又可方便成架。就算城上再大的石头、木棒砸下来,它们仍可实扎地,丝毫不动摇。

以它们这种的攻城之法,实是妙不可言,在之前它们迟迟不来攻城,一见它们成阵如此熟练,明月便料到它们之前一定训练过。

尽管如此,明月仍是无法没任何办法,这群恶鬼简直是不在人的意料之中。

就在沉思间,突然一处响起一个惊叫声,“恶鬼上了。”

明月首先惊怔了一下,然后随声望去,恶鬼的架阵果然可靠,城门毫无动衷间,它竟然已全力爬了上来,若是它们连续而上,恐怕它们定可里应外合。

鼓声响起,一支慌慌忙忙的军队,唰唰的从城下盈了上来,支援搬石头的士兵,以恶鬼爬上来的数量尚少,这支支援的军队是可遏制的住,不过下面的恶鬼再连续爬上来,那就不敢保证了。

由于城墙的宽度有限,士兵不好以众强制仅仅一只恶鬼,方落下风的可能。

面临失守的情况,若是得到进攻、防守多年的秦忠,有可能会挽回一场新的局面。想到这点,明月一面吩咐身旁的罗特前去支援,一面往城楼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