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成和安好初步处理好了梦梦母亲的伤口。林成起身去砍了两颗小孩胳膊大小的树,然后作了一个简易担架。然后对身旁梦梦的父亲道:“你找个人和你一起把梦梦的母亲抬到这担架上吧。然后再抬到郎中那治疗。路途中尽可能保持担架的平稳。”

梦梦的父亲原本因为看见了梦梦,跑到了梦梦母亲的身边,而惊出了一身的冷汗,一直定定的看着梦梦,想证明自己看错了。可是令他胆寒的是,眼前的小女孩,那身形和神态和吗梦梦分毫不差,这分明就是梦梦。然后他反复的回忆当初自己试探梦梦的鼻息时,是否有感觉到梦梦的呼吸,可是越想越糊涂。原本肯定梦梦当时已经没有呼吸了,可是现在越想越不确定。当时自己巴不得梦梦死了,再加上那臭婆娘在身边闹哄哄的,误判了也不是不可能。

此刻听见林成让他抬着梦梦的母亲去找郎中,他似乎又听见了当初,梦梦的母亲,哭着求自己,把梦梦抱去找郎中,求自己不要把梦梦送去冥婚,忽然又想起了,当初自己抱着梦梦去陈员外家换钱时,梦梦分明是一动不动的,在把她放入棺材的那一刻,自己也有在试探她的呼吸,可是自己明明记得清清楚楚的,当时没有感觉到丝毫呼吸。于是他告诉自己,梦梦一定是死了,一定。于是他非但没有按照林成的话去做,反而跑到梦梦面前,一把提起瘦小的梦梦,对着她狂吼道:“说,你是何方妖怪,跑来冒充那赔钱货干嘛?是不是我家那个臭婆娘,买通你的,让你扮成那赔钱货的样子,来吓唬老子。”

说着说着,梦梦的父亲觉得越来越是这么回事了,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凑巧呢?那臭婆娘,今天硬是要上来坟头拜拜,没多久就自己跑回来说有人在梦梦和陈员外长子的坟头挖坟,害的陈员外和自己吓得连忙找了一群人,就急匆匆的赶来了,毕竟不管自己多么不喜欢梦梦这个女儿,但毕竟她是自己血脉相连的亲人,一旦她的坟被动了,坏了风水,倒霉的就是自己了。

林成和安好被眼前这一幕匪夷所思的场景惊得忘了言语,直到看见梦梦悬空的小小身体,在空中挣扎扑腾着。这才赶紧上前去,但因为身高的弱势就摆在那,林成,安好,黑子都够不着梦梦。因为梦梦那丧心病狂的父亲,是抓着梦梦的衣领将她提起来的,所以梦梦的呼吸已经有些不通畅了,小脸因为供应不上呼吸,已经憋的满脸通红。

林成和安好看了看情形越来越不妙的梦梦和已经着魔般的梦梦父亲。实在不知道从何下手,总是投鼠忌器的。看林成父亲显然已经被一系列他始料不及的事情,刺激的失去了理智,要想说服他几乎是不肯能的。于是林成和安好放弃了智斗这一途径。而是从梦梦父亲的身上寻找正确的施力点。希冀到时候一脚下去,能把他踹倒,又不伤到梦梦。林成和安好很快就找到了,于是相互使了个眼色。于是两人同时施力,林成一脚猛地用力提到梦梦父亲的腰部,安好则在同时一脚用力踢在梦梦父亲的膝盖处,只听梦梦父亲一声惨叫,他那具因长期吃喝嫖赌而羸弱的身体,就背朝大地的狠狠砸在了山路上,溅起了一片黄尘,而原本被他提着的梦梦,此刻又成了一重新的重力狠狠的砸在了他的胸膛。梦梦的父亲再也无力抓着梦梦了,他的双手有些无力的垂下,林成和安好忙吧梦梦从他的魔爪中救了出来。安好忙检查了梦梦的情况,并采取了一些治疗手段,很快梦梦的呼吸就恢复平稳了,但脖子上已经有了一道醒目的血痕,触目惊心,无声的指责者她那禽兽不如的父亲。

而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太突然了,以至于周围的人都没反应过来。等他们反应过来之后,又有一农夫被今天发生的一系列,在他们看来诡异不寻常的事件,吓的跑了。最终,当初陪着梦梦的父亲母亲前来的那群农夫中,所剩下的紧紧只要十人。而这十人中,从他们握着锄头木棍的双手发抖的情况来看,起码有三四人是被吓的两股战战,而无力逃跑,才无奈留下来的,而其余的六七个胆子稍大的农夫,赶紧分成了两队,一队人自觉的按照林成的吩咐抬起梦梦的母亲就往山下走,梦梦紧紧的跟着他们,一门心思全扑在了她的母亲身上,忘了向林成,安好和黑子他们道谢,也顾不上道谢。令一队人则上前搀扶起梦梦的父亲,一个看着有那么点威望的上了年纪的老人对林成和安好客气的道:“几位小后生,虽然,梦梦他爹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毕竟是我族的人,老夫作为族长,断没有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在异乡人的手中而不管不顾的道理。更何况小兄弟几个也没必要为了这么个人渣,污了双手的道理是不?所以还请让条路,让老夫带他回乡去医治。”

林成道:“林成只想救人,而觉没有伤人的意思,更没有要人命的打算,所以你们请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