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好始终注视着林成的伤口状况,还好林成伤口的已经不再有血再流出了。

安好这才松了口气。

林成道:“阿好,把奇石捡拾起来。”

安好看了一眼已经被林成用脚移到了跟前的石头。淡淡地道:“捡起来干吗?”

林成道:“阿好,先把那块石头掩藏起来吧。”

安好道:“为什么?”

林成道:“我们几年前不是答应过皇上如果找到了传说中的这块有传说中西王母绘制的神秘图案的奇石,就献给他吗?”

经林成这么一提醒,安好才想起,自己六岁那年,为了让康熙答应让自己出去周游大清的时候,许诺过这个条件。

安好道:“哦,那为什么要掩藏起来?待会儿等文斌他们来了,我们把这块石头直接带回去,然后把它交给文斌,让文斌把这块奇石,给康熙在这边的暗线,然后让他们送给康熙,不就得了。”

林成道:“阿好,你也知道这块石头在这儿的百姓眼中有特殊的含义,很多人都深信,它保佑着这黄河上游两岸的人们能够在这高原地区生生不息。千百年来,无数的人在寻找着这块奇石,在很多人的眼里,这块石头就是个无价之宝,更重要的是,黄河长江和红日在帝王眼里在很大程度上就是江山的缩影。贵德州在现代是属于海南藏族自治州的一部分,可见这个地方的藏族人很多,而藏族的贵族有不少对江山别有野心。所以如果让他们知道了这块奇石在我们手中,我们将来的日子怕是…….”

安好道:“不至于吧。不就是一块石头而已?”

林成道:“是啊,在我们眼里也许不过就是块石头,但在这个时代的统治者眼里,在相信天意的古代统治者眼里,这块石头就是西王母送给人间的至宝,在他们眼里有了这块石头在手中,就意味着自己对江山的拥有是天意。”

史书读过不少,历史上无数的叛乱者都是假借天意来号召起义的,可见这所谓的天意在古代人的眼里还真的是个真理。而这块据说是西王母绘制有神秘图案的石头。在黄河上游流域内,被百信广为相信。也许在百姓的心中它就是圣物。拥有了它,很百姓就会相信它的拥有者是有资格拥有江山的。毕竟奇石上黄河长江和红日在某种意义上就是江山的缩影。

安好道:“可是林成哥哥,我们身边的黑子,文斌他们都是值得信任的人,他们不会把我们找到了这块奇石的事情说出去的。”

林成道:“阿好,我本来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之前我们寻找这块奇石的时候,我没反对和黑子他们一道。可是就在刚刚,我摔倒的时候。我无意中看到了黑子的眸光闪了闪。然后你让黑子赶紧回去叫文斌他们来帮忙的时候,他虽然马上跑出去了,但是当他跑出峡谷的时候。他在外面停留了好一会儿,在暗中观察着我们的动作。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了。但防人之心不可少,所以,我们还是小心为上。”

安好道:“他刚刚在峡谷外停留了好一会儿?”

林成道:“不错。我这个角度的余光正好可以看到一点点他的衣袂。所以我才会假装我伤得很重,无力地靠在你的身上,其实我伤得并不重。”

林成说完,还站了起来。

安好道:“你背部……”

林成道:“阿好,你也太小瞧我了,当侦察兵当了那么多年,怎么可能连摔倒时如何控制身体,让自己尽量或者避免受伤都做不到?其实我的背部并没有完全的压在那些石头上,我的左手不是撑在水底了吗?左手支撑起了我的身体。不过由于情况突然,还是刮破了皮,不过没伤到筋骨。”

安好道:“真的吗?”

林成笑道:“当然是真的了,要是真的骨折了,那能站的起来?不过这个石头还是按照我的意思处理吧,要想保密一件事,那么最好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你我之外的第三人,都可能泄密。”

安好道:“我明白,那我们把它掩埋起来之后呢?再偷偷回来取吗?”

林成道:“我们只要把它掩埋好,然后写信飞鸽传书给康熙,告诉他我们掩埋它的具体位置就可以了。康熙他自己会解决。”

安好想想也是,于是忙和林成把那块石头掩埋好了。

掩埋好没多久,林成就敏捷地感受到有人来了。

林成道:“阿好,他们来了。”

然后林成就又坐回了那块稍微光滑平整的大石头上,安好也忙端在林成的右边,然后林成靠着安好的身上。

然后静静地等文斌他们来。

刚刚由于忙碌着还没怎么觉得,可现在一停下来,林成和安好就感觉到了刺骨的寒意,尤其是身上的湿冷的衣服带给自己的那种寒冷。

承受着刺骨的冰寒,安好冷不住的和林成再靠近了些。可是这样林成身上的血腥味就更加浓烈地冲击着安好的鼻子,闻着血腥味,安好眼睛不受控制地看向了林成那已经被血染透的后背。

安好心疼道:“林成哥哥,你应该很疼吧?都流了那么多血?”

林成笑道:“阿好,你也太小看你的丈夫了,就这点皮外伤,不值一提。在部队那会儿,尤其是还没娶你之前,每次出任务的时候,几乎都得挂点彩,比这严重多的伤也受过好几次。”

安好道:“那我怎么都不知道?”

林成道:“和你结婚那会儿,我的军衔已经升级了,比较少直接战斗在第一线了,再加上就算受伤了,我担心你会担心,所以就说还在出任务,实际上是在养伤。等养好伤之后再回家。还记得吗?我们结婚的第三年,有一次,我们连续半年没见面了,那会儿我就是受了重伤。”

安好怔怔地看向林成,心里生疼生疼的,眼中的雾气越来越重,慢慢地就滴落下来了。

林成轻轻抬起受伤的左手,擦拭着安好脸颊上的泪珠,可是越擦,安好的眼泪就流的越厉害。

林成道:“傻丫头,这有什么好哭的啊,我这受伤的人都没哭。快别哭了。”

安好摇着头,哽咽着道:“你受伤了怎么可以不告诉我?怎么不让我在你身边照顾你?偏偏要一个人承担着。不是说好了要同患难的吗?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够资格站在你身边同你同呼吸共命运啊?”

林成道:“傻丫头,你想到哪儿去了?我就是不想见你哭,你一哭我就心疼,我担心你看到我受了那么重的伤,会像现在这般哭的停不下来。以后我再次出任务的时候,你就会更担心,更害怕,甚至可能会阻止我出任务。而且,我也不想让你看到我狼狈的模样。”

安好的眼泪流的更厉害了,想要说些什么,可是一开口却是哽咽声。

这时,文斌他们的脚步声已经很近了,显然已经到了峡谷外了,文斌他们是用跑的。他们一进来,看见安好哭成了泪人儿,林成正不停的用他那已经绑着布条的左手擦拭着安好的眼泪。那布条已经被血水浸透了,而林成背部也是一片血红的,触目惊心的。

看过去,那伤受的要多重就有多重。(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