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泽坤还在感叹王宁练的军体拳的时候,钱教官揉着眼睛终于到了体育场。

拍拍手让学生们停止了训练,钱教官很有些奇怪的说:“大家都很不错嘛,看来我都不应该来了,你们自己这么练着就行了呗。话说,谁这么有眼力劲儿给组织的啊?是你么,大个儿?”

“不是我,是老……是李泽坤组织的,今天你来晚了,我们一个个的在这儿傻站着不合适,所以就找我带着大家练昨天学的军体拳了。”

王宁也不贪功,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小子不错嘛。”钱教官转头看着李泽坤,忽然脸一板:“谁给你权利带着大家训练的?好像我没有任命你任何职务吧?”

“啊?”原本笑眯眯的李泽坤一听钱教官这话直接傻眼:“什……么?”

“不说了,先去做二百个俯卧撑反省一下去!”

“我日……”李泽坤完全搞不清状况了,嘴里做着最后的挣扎:“那啥,我就是组织大家训练,这不算是啥坏事吧?而且……而且,今天貌似是你……”

“噗……”钱教官嘿嘿一笑,打断了李泽坤的话:“得了,得了,逗你玩儿呢,你还当真了。”

说完之后,钱教官也不顾李泽坤的表情,直接转身拍拍王宁的肩膀:“大个儿,你继续带着大家练拳吧,那谁,李泽哭跟我过来一下。”

说完之后,钱教官一步三摇的晃着往那边的凉棚下去了,后面被他弄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李泽坤顿了一下也跟着过去了,留下王宁继续开始喊着号子练拳。

到那边的凉棚下刚一坐下,钱教官马上没了刚才脸上的表情,换上一个贱兮兮的笑容道:“兄弟,赶紧坐,刚才的事儿您老多担待……”

“呃……啊?”李泽坤被弄的更糊涂了,这家伙玩儿的是哪儿一出啊?

“我这不是来迟到了太丢人嘛,训你一下,分散一下大家的注意力,你看,我估计没几个人记得我来迟到的事儿了……”

“我那个……”李泽坤的眼睛瞪了起来,刚才他来迟到的时候啦钱教官当了一下挡箭牌,让别人都忘了自己迟到的事儿。没想到这家伙神机妙算,刚一来马上就又拉自己当了一次挡箭牌……这货倒是个不吃亏的主儿。

“亏老子刚才怕你面子上过不去,帮你组织了一下学生开始训练呢,你丫的,早知道我就不管了,让你那些部下们看看你的笑话才对。”

“哥,哥,你是我哥成不成?你就是我那最亲的亲人……不过话说要不是你昨天晚上把我灌晕了,我今天能起不来床么?”钱教官先是真诚的感激了一下李泽坤,然后马上变脸倒打了一耙……

“我日,你敢再无耻一点不?明明是你自己不能喝,丫自己那二两酒量还能怪谁?”

“日……”这次换钱教官无语凝噎了。

斗了半天嘴,终于占到上风的李泽坤心满意足,叫了两杯酸梅汁,丢给钱教官一杯:“喝点酸梅汤醒醒酒,你这脸皮可够厚的,就准备坐这里一天看王宁帮你带队训练么?”

趴在桌子上依旧还郁闷着的钱教官接过酸梅汁猛灌了几口之后,没好气的说:“老子现在头还是昏的呢,能从**爬起来就不错了,不坐这里看还能干什么?”

“日,不是吧,你这么逊?我一大早就起来了,都没感觉到头晕,你确定你不是装醉想睡懒觉?”

钱教官白了李泽坤一眼:“你小子正值青春年少的,再说你昨晚上也没怎么醉,自然不知道宿醉之后的痛苦。我这都一把老骨头了,不行了啊不行了……”

“酒量小就是酒量小,再美化也是没用滴……”李泽坤毫不客气的继续嘲讽。

“擦,你说话别那么**裸会死啊?信不信老子一会儿真罚你做俯卧撑?”钱教官终于老脸一红,恼羞成怒。

还有没有天理了?李泽坤一梗脖子,奶奶的虽然你是我的教官,但是也不能随便的惩罚我吧?不行,我要严词控诉他的这种不正当言论!虽然他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是话到了嘴边却一下子变成了:“钱大人您老消消气,俺以后尽量注意,以后尽量注意……”

“咦,你小子倒很有眼力劲儿嘛。”钱教官松了一口气,伸手揉了揉额头,继续说道:“你还别说,这冷酸梅汁一喝,还真舒服了一些。”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给你买的。”

“什么?”

“我说也不看看是谁喝的,您老随便喝点什么都解酒……”李泽坤贼笑着回答。

“得了,别贫了,喝了酸梅汁,你也过去练练军体拳去吧,练练那个对你没坏处。”钱教官仰头把手里的酸梅汁喝完,催着李泽坤过去训练。

钱教官一提到军体拳,李泽坤想起来刚才看到王宁练军体拳时候的异状,刚一起身一下又坐了下来。

“你又坐下来干嘛?”钱教官正准备等李泽坤起来,把腿翘到李泽坤凳子上放松一下腿呢,没想到李泽坤忽然又坐了下来,要不是他眼疾手快,就被李泽坤一屁股坐到腿上了。

“我问你个事儿。”李泽坤坐下来,笑眯眯的开口。

“说吧,肯定没啥好事儿。”没好气的钱教官抱着腿问道。

“你刚才没来的时候,我让王宁带着他们练拳,不过我看王宁练拳貌似比你练的还好……这是怎么回事?”李泽坤眨巴着眼睛问道。

“啥?切,你开玩笑,老子虽然不是专门练这个的,但屈指一算,练这个少说也有十八年了,不跟你吹,寻常七八条好汉近不了身!”钱教官眼睛一挑,相当牛逼哄哄的说道。

“擦,别吹牛了,我不是跟你说这个,我就是感觉王宁练那个的时候看着很牛,比你那个牛的多。”

“不信。坚决不信。”钱教官显然很有自信,头都不抬,趴在桌子上哼唧。

“眼见为实,不信你跟我看看去!”

“哦?”李泽坤这话说的不像是在开玩笑,钱教官终于有些动容了,抬起头问道:“你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