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府前院的鸿运楼,小厮恭恭敬敬的领着身后的世子爷走向鸿运楼最里头的那间上房。然而在经过打头的一处厢房之时二人却仿佛受了什么惊吓一般,加快了脚上的步伐。    跟在小厮后头走着的萧夜玄深深望了一眼那间内亮着的烛火的厢房,停顿片刻之后,迈着步伐向内走去。    当进入玉正鸿让人精心准备的上房之中,走在前头的小厮恭敬的行礼,“世子爷安寝,奴才们先行告退!”    “嗯,下去吧!”,坐在床榻上的萧夜玄示意二人离去。    待小厮走后,萧夜玄走到前方的一张大椅边上,欠身坐下,从身上抽出那本晚膳之后小舅子云杰献宝一样交给自己的小册子,淡然一笑。一日的费心教授的回报不错,奖励小女人亲笔撰册,独此一册的书籍。    坐在床头大略的翻了翻这本用娟秀的字迹写出来的《兵法十三篇》,原本没抱什么希望的萧夜玄狭长的双目中写满了愕然,若非知道自己的小妻子的娇弱可人,他几乎都要以为自己娶的是战场上的女枭雄,    在方才翻阅过的《兵法十三篇》中,《始计篇》中讲的是庙算,即出兵前在庙堂上比较敌我的各种条件,估算战事胜负的可能性,并制订作战计划。《作战篇》主要是庙算后的战争动员。《谋攻篇》是以智谋攻城,即不专用武力,而是采用各种手段使守敌投降。《军形篇》、《兵势篇》讲决定战争胜负的两种基本因素:“形”指具有客观、稳定、易见等性质的因素,如战斗力的强弱、战争的物质准备;“势”指主观、易变、带有偶然性的因素,如兵力的配置、士气的勇怯······一页页翻下去,大约看了一个时辰左右,萧夜玄发现这本册子的内容虽然写得较为简略,囊括的却是超越自己在战场上十余年所积累的战斗经验。这时的萧夜玄才猛然间明白了为何云杰在受训之时在军策上总是会有独特的见解,感情是这小子是被身边的人熏陶所至。自己的小妻子的身上似乎有许多的小秘密是自己未曾发觉,让人忍不住想要一步步的去挖掘呢。    将手中的册子犹如对待珍宝一般小心翼翼的放入怀中,看了看窗外的一片漆黑,萧夜玄凤目之中划过一抹幽然,将床边闪烁着的烛火熄灭,便走到一旁的床榻的一侧假寐起来。    厢房外的角落里,见男子房中的烛火熄灭,收了好处在外窥伺的下人连忙走出鸿运楼前往东院报信······    没多久,玉府前院的小道上,三道人影匆匆闪过,到了鸿运楼的门口,六束刺眼的金饰光泽在夜色中折射出玉尹氏那尖长的脸与精明的眼,一名身形窈窕穿着披风的少女迈着碎花小步紧跟其后。二人在玉府仆人的示意之下小心翼翼弓着身子的走过最外头那间安安静静的厢房,穿过一条回廊向着最里头的那间厢房走去。    待到了锦亲王世子所在的厢房门口,透过窗户望着内里那房中侧身躺着伟岸人影,玉尹氏走上前,从外将窗户慢慢关上,紧接着点燃一根细长的迷香插在了窗户缝里头。    估摸着迷香已经燃尽,玉尹氏将身边人身上的披风解下,轻轻地推开房门,将女儿推了进去之后,没多久便听到房内床榻咯吱咯吱的动静还有女儿又娇又媚的喘息低泣声。    听着动静知道事情成功的玉尹氏这才眉开眼笑的朝回走。走到鸿运楼的大门口,心情甚好的玉尹氏随手将头上的一根金簪子扔给一边候着的玉府下人,便跟着楼外站着的玉宝莹迅速离去。    “啊!”随着几人的走远,最里间一声女子的惨叫声在鸿运楼中响彻,随后便成了一声声细碎的呜咽声。正走到半道上的玉尹氏与玉宝莹听到那一声叫声之后不由得一愣。    “夫人请放心,那楼里头留住的人在来之前小人都已经下了蒙汗药,今夜里面就是动静再大也不会被人影响的”,说着这话的时候,低着头的仆人的脸上带着一丝诡异的笑。    闻言,玉尹氏点点头,放心的离开了原地。    竹茎通幽,樱花深处的闲月阁内,虽然已是深夜,躺在床榻上的如歌辗转反侧,左右横竖都毫无睡意。    难道真像那厮说的孤枕难眠了不成!如歌坐起身来,懊恼的摇摇头,一定是天气热的缘故。拉开藕荷色的轻纱帐,看了一眼那边大开着的镂着樱花的窗子,感觉到微微的清风吹拂在身上,如歌转过身,数起了绵羊。    “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    正酝酿着睡意,随着一道劲风拂过,如歌只觉腰上一紧,回过头,却见那原本应当留在鸿运楼中过夜的男子此刻正躺在自己的身边,眼中含满了戏谑的笑。    “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回门的时候不能住在一起么?”,被男子的炯炯的目光望得发慌,如歌推了推身侧的人。    “我只在这躺着,明日一早便离去,有我在身边,总是好些的”    听着萧夜玄所说,如歌自然领会到其中的意思。不知为何,萧夜玄这厮十分不耐热,身上的温度却是清凉的,睡在身边就像放了降温的冰块一样,舒服极了,沉默了好一阵,做足了思想斗争的如歌最终决定放弃那些祖宗传下来的规矩,贴着男子的胸膛,感受到上面微凉的温度,一阵困意便瞬间袭来,于是非常干脆的就着眼前这个人肉凉席睡了起来。    见此,男子百般疼惜地啄了啄怀中人的翘唇心中却是万般无奈。    小丫头啊,难道你就一点也不担心为夫一人留在那鸿运楼中会有艳遇么?竟不曾问上一句。    正满心惆怅之时,忽然间,留意到小妻子紧紧的握着自己衣襟的手,萧夜玄笑了,将床榻边缘挽起的纱帐放下了下来,温柔的吻上了娇妻香甜的小唇······。    晨光初露,柔和的阳光照进了清雅别致的厢房之内,女子睁开双眼,看了看身侧的床榻,半夜跑到自己房中来的人已经不在厢房之中。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这样也好,省得被人说不合规矩了。    坐起身来穿上在床榻边上摆好的白色绣小印花的绣鞋,走到梳妆镜前梳妆打扮好,洗漱完毕,正要走出门去。一阵喧闹的声音从外传了过来。    打开房门,却见一名满头金钗玉簪子,身上穿着上等丝绸脚上踏着一双金缕靴的中年妇人同自己那位几日不见的二姐姐玉宝莹被青竹等人拦在闲月阁外,二人正在那闹腾着呢。    “让她们进来吧!”,昨天一整天都未曾见到,今天一大清早却是登上门来了。    听到如歌的话,青竹等人便将两个拒绝往来人员放了进来。    “四妹妹,你这回府了,架子也大了,我们这些家中的亲眷想见你一面都不容易啊!”,思及此行来的目的,嘴边有了一丝恶意的笑。    “虽然这闲月阁如今不好进,可姐姐这可是为了一件大喜事来找妹妹的!”    说话间玉宝莹娇笑着走近前来。    听到玉宝莹所说,如歌挑眉,“不知这喜从何来?”    “说起来妹妹可能还不知道,昨个晚上,咱们那玉烟表妹可是为世子爷侍了寝,这可是亲上加亲的好事,当然是喜事了”    果然,一有空子便有人想钻,转念之间,如歌一脸兴味:“哦?有这等事?”。    “自然是真的,这等败坏名节的事,叔母和你姐姐怎么会胡诌,我那女儿如今还在鸿运楼中,若是不信,世子妃娘娘可以亲自去看看”。玉尹氏见如歌似有不信,连忙扭着身子走上前来,血红的嘴边挂着怎么都掩饰不了的笑,自己弄得香料那可是一等一的好货,那海外的游商可是说了,用了之后一夜都不消停,现在估计那房里头的人还在玩着呢,只要带着这位世子妃前去一看,自己再闹上一闹,自己的女儿入王府的事那可是板上钉钉的事。    “我那女儿可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家,世子妃娘娘可要为她做主,至少要给她一个侧妃的分位!否则叔母我真要闹起来了,便带着你那表妹亲自到王府让锦亲王爷给一个交代,当然,咱们是宗庙中极亲的亲戚,这么做,你的面子上也不好看,这等小事只要世子妃点了头,世子爷那边定然是没有问题的”。    望着眼前自说自话玉尹氏,如歌啼笑皆非,先是丫鬟,如今又是侧妃,这样的飞跃还当真是大,昨夜萧夜玄在何处如歌自然是清清楚楚,只是那玉烟到底跑到何人的的床榻上去了,这倒是让如歌心中带了那么一丝丝的好奇。    “那如歌可真是要好好的过去看上一看了”。    见如歌应了,玉宝莹与玉尹氏的面上俱是一脸的喜色。    “如此甚好,到时候世子妃娘娘可要给叔母我一个说法才好”。    玉尹氏与玉宝莹兴冲冲的带着如歌等人便往前院的鸿运楼赶。闲月阁内的烈氏听了,自然不能安心坐在那里,便带着青竹等人一同向着鸿运楼走。心里却是直叹气,她就知道,这些个人是不消停的。    走在如歌身后的青儿等人却是面带怒色,那玉尹氏实在是个不要脸面的。又不是青楼里的娼妓,竟然弄出这等的手段,也不怕自己的女儿被宗庙中判上不洁之罪给进了猪笼!    一行人方才走到前院的鸿运楼门口,却见一溜串的小厮都在外嬉笑着,而从楼内相继走出来几个掩面而走的丫鬟,望着这头走过来的玉尹氏等人,丫鬟小厮们便低下头噤了声,只是望向来人的眼中分明带着几分难掩的笑。    虽然察觉到了众人的目光,但玉尹氏丝毫不以为意,只以为计划成功了,满心欢喜的催促着如歌等人快些走。    穿过了鸿运楼内通往贵宾上房的回廊,远远的便看见那视野最为开阔的厢房此时门窗打开,因为还在拐角,里面的场景看得并不真切。    众人还未曾靠近厢房内便传来数声女子凄厉的惨叫声,走在前头的玉尹氏听到女儿熟悉的声音,不禁心里咯噔一跳,这时候怎么动静还这般的大。    当走到厢房门口,原本一脸志得意满的玉尹氏及玉宝莹瞬间石化,就连如歌等人也是愣了神。    只见厢房之内床榻两边的纱帐已经被尽数撕开了,床榻上的一切清晰毕现。那原本面貌姣美清纯的玉烟此时被几条撕碎的纱帐绑住了四肢,身上一丝不挂,原本光洁的身子此时的却是布满了纵横交错的伤痕,而在玉烟的腰上一名面貌极为丑陋的男子正骑在上面正手持着一根钢鞭不断的在玉烟的身上挥舞着。在床榻的边缘,还有几节烧了一半的蜡烛······这样的场景当真是震撼,以至于青儿等人都已经忘记了眼前的一切,身为女子是应该避讳的。    那挥舞着鞭子男子似乎着了魔一般,对于门口站着的人丝毫未觉,仍然拿着鞭子在那玉烟的身上用力的抽打着,对着鞭子的不断下落,一阵阵的惨叫声不觉于耳。    “天那!”    见此场景,被惊呆了的玉尹氏立马扑了上去。可还未靠近,便被那床榻上坐着的长相凶恶的男子一鞭子挥得老远,在地上滚了好几滚。    果然······重口味。望着眼前的一切,如歌当真无语望天,    却在此时,眼睛被一双大掌遮住了。    “已经看到了!”    将放在眼睛上的爪子拍开,便见那早早离开闲月阁的男子此时正站在自己的身侧,而在他的身后,赫然站着一脸铁青的玉正鸿,还有身着五品官员特有的白鹇绣图官袍的中年男子,他的面色同样是尴尬到了极点。    望了一眼厢房中的被抽得惨不忍睹的表侄女与在那蹲坐在地哭天抢地的玉尹氏以及那边一脸惨白的玉宝莹,玉正鸿当真是觉得自己要少活上好几年。迅速的转过身对着身后的下人怒斥道:“还不把人拉开,你们都是死的么?”。    听到玉正鸿的吩咐,那些原本站着看戏的下人,十几名下人连忙走进厢房之内帮忙,花了好一番功夫才将人拖开。就这,一个个身上也没少挨鞭子。    “岳父大人,这二人怎么会在小婿的厢房内做出这等失德之事?当真是让人痛心”    我也想知道,看着眼前一身齐整的萧夜玄,玉正鸿到底没敢问眼前的人为何厢房住着的不是他。方才见他从鸿运楼的另外一间房中走出来,便有些诧异,眼下却是明白了。    玉正鸿心里清楚,这玉尹氏向来与那三房黄氏一般,是个无利不起早的。这次到玉府中来的目的也是略微能猜到一些的。看着地上散乱的薄纱,那上面刺鼻的香味显然是用来催情所用的,怕是这位爷早就已经知道了,这才出现了眼前的这一幕。    思虑了一番之后,玉正鸿只叫人将床榻上那所谓的表侄女与被人绑住的未来二女婿好生收拾一番连同玉尹氏等人带到前院回话。而后便派人将玉尹氏之夫玉正财以及那德高望重的玉家的二叔公一同请过来。    玉府的大堂之内,闻讯赶来的二叔公望着眼前一身狼狈跪坐在地的长媳以及孙女,颤颤巍巍的问道:“这到底是发生了何事?”    二叔公的疑问换来的是一片沉默以及嫡出的孙女玉烟哀伤欲绝的哭泣。    见此,坐在上首的萧夜玄朝着身边坐着的如歌一笑,转而往向下首的几人,淡淡的说道:“黑影,让他们听听到底发生了何事!”    就在萧夜玄说话间,一名面容阴柔些的黑衣男子出现在玉府的大堂之中,将一个五花大绑起来穿着玉府下人服装的人扔了进来,与此同时,一把银剑直接横在了这名下人的脖子上,“说!”    见自己收买的下人被人抓住了,立在角落里的玉宝莹连连后退,还没退两步,那边的下人已经伸手指向了玉宝莹所在的方向。    “世子爷,这都是二小姐让我做的呀!小的王二,平日爱喝些花酒,这两日正好手头紧,这二小姐拿着十两银子让小的替她办事······”眼见着小命就要不保,这名下人哪里还有不招的,便将玉宝莹如何收买他,他是如何领着玉尹氏及玉烟进的鸿运楼说的清清楚楚。    一时之间,堂内一片哗然,望向堂下哭得伤心的玉烟及玉尹氏的眼中带着浓浓的鄙视,就凭这等的伎俩也想算计大周国赫赫有名的北地战神,落到了这等下场活该!    “这几个当真是不要脸的东西,连自己亲族的也要算计!”    “也有这等下贱的人,实在令人发指”    “昨天晚上怕是战况激烈,你们看看那玉烟身上,哎呦,实在是厉害呀!”    “就算那位泰州的公子还肯要,这两个也只能做贱妾”    “做什么妾,这样的贱人,干脆送到妓院中去得了,倒是与民同乐了”    ······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这等事原本多多少少要避嫌,可这位世子爷在场,他不发话,其他人哪里有资格赶人。    听到众人的议论,被抓过来的玉宝莹牙齿直哆嗦,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极大的错误,以往还有母亲李氏能为自己求情,可而今······看了看周围义愤填膺的众人,玉宝莹顿时犹如霜打的茄子,彻底的蔫了。    堂下跪坐着的玉烟目光呆滞的望向上首坐着的那名形容伟岸,器宇不凡的男子,只见望向自己的那双眸子里充满了蔑视与冰冷,仿佛自己是一件极脏的东西一般。一瞬之间,最后一丝自尊也消灭殆尽,看了一眼不远处被人松了绑的长相犹如厉鬼一般的男子,忆及昨夜所受到的对待,一股气血直冲上脑门,径直就向着一边的石柱撞了过去。    女子突然间的动作没有人拦住,顿时脑浆迸溅,惊起一室的惊呼。    “我的女儿!”玉尹氏见此惨状,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连滚带爬的朝着那一动不动的玉烟扑了过去。将倒在地上的扶起来,双手伸过去,人已经是没有气儿了,顿时嚎啕大哭起来。    “女儿啊,你死得好惨哪,都怪你爹爹呀,说什么只要你攀上了世子爷将来就将财产全都留给你,这才让娘犯了糊涂,你怎么就这么就死了呢······呜呜······我这后半辈子没指望了!”    听到发昏的玉尹氏的哭喊,二叔公浑浊的双眼瞬间犹如利剑一般射向身边的长子玉正财,怒声呵斥道:“你这逆子,早就听说你定了什么劳什子攀龙附凤的规条,如今竟然弄出了这等的祸事,这家业交到你的手中只会败得一干二净。我死后,我名下的产业一分也不会给你,让你管理的那些船明日便让人收回来,哼!”    说完,手上的拐杖一杖打在已经跪在地上的长子身上,额头上都打出了血,痛得在地上直打滚。    不再看这边丢人现眼的子孙,二叔公径直走到萧夜玄的面前道:“这件事是老朽家教不严,老朽愿意捐出一半的财产用于军用以弥补过失,还望世子爷见谅!”    “难得你有此觉悟,既然如此,本世子也不好追究此事了”    望着眼前神色淡淡的萧夜玄,如歌大开眼界,当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视线望向那倒在石柱边上的女尸,如歌心境微凉,往后像玉烟这样的女子不知道还有多少个,自己当真是嫁了一个抢手货啊!    “多谢世子,老朽年事已高,见不得这等场面,还请示容老朽先行离去”,这位二叔公显然是真的撑不住了,站着都有些晃动。    “慢走!”    二叔公得令,扶着一边伺候的下人便向外走,走到长子身边之时,捂着胸口厉声说道:“还不带着你那不贤之妻还有玉烟给我走!”    “是······是,父亲”,虽然被剥夺了继承权,但只要老父亲一日在自己便还有希望,虽然只剩下一半,但那也是一大笔财产那,考虑清楚的玉正财朝着堂上的人行礼之后,便唤跟随而来的下人将地上二人或抬着或架着,给带了出去。    那头已然清醒过来的泰州知府之子听了事情的经过,一双三角眼迸射出一丝恼怒,望向那让他丢尽颜面的玉宝莹的目光极为厌恶,恨不得将她活撕了,哪里还有娶回家的心思,只对着泰州知府道这桩婚事作罢,便带着下人拂袖而去。    泰州知府见事情发展成这样,想这玉家的二小姐放着世子妃妹妹不帮衬,胳膊肘往外拐,定然不是什么好货色,当即便走上前来道:“玉大人,二小姐这般的品行,下官家中实在不敢再要,这门亲事就此作罢”。    说完,转向上首的萧夜玄,恭敬的说道:“小犬误闯世子的住处,惹下这等的祸事,还请世子见谅!若无要事,还请世子容下官父子告退,准备离京的行装”    虽然知道自己的儿子被世子爷摆了一道,泰州知府却只能认栽,除了有些丢面子,毕竟也没什么损失。    “嗯,既然秦知府有要事在身,请自便!”,对于泰州知府的识时务,萧夜玄并不意外,点头示意眼前的人退下。    立在下侧的玉正鸿觉得自己显然变成了次要的人物,眼下这门亲事定然是不成了,那些聘礼十有**也是要退的,想到那一大笔的银两,玉正鸿就头疼,望着下面跪着的玉宝莹,玉正鸿只觉得这个女儿蠢钝如猪,竟然做出了这等的蠢事,再留在府中始终是个祸害······沉吟片刻,玉正鸿方才开口:“玉家嫡出女儿做出这等失德的事,我玉正鸿实在是愧对玉家的祖先。我决定,即日起,上呈家庙,玉宝莹不再是我玉正鸿的嫡女,送到家庙中静思己过,任何人不得探望”。    “父亲!你不能这么做啊!呜呜······不能啊·····”听到玉正鸿的话,被人拖住的玉宝莹立时惊呆了,不但不再是嫡女,被发配到家庙,还任何人不得探望,那自己岂不是要在那里呆一辈子。想到那家庙中的一切,那已经傻了的李氏,死了的玉佳娴,玉宝莹哭叫着爬向玉正鸿,还未到跟前,便被管家刘全带着一干下人架着带了出去。    从此,玉宝莹在玉府之中消失匿迹。到了家庙之中因着李氏先前造下的孽,玉宝莹受尽了欺凌,最后在一个寒冷的冬季,骨肉如柴身患重症的玉宝莹与同样没有棉衣御寒的李氏一同倒在了姐姐玉佳娴的墓碑之前。    ------题外话------    猫猫的打字速度真的是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