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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典的居民区,楼房平均都有四层以上。

这代表什么?代表拥挤,这是一个极度拥挤的城市!

在寸土寸金的雅典,拥有单独的楼房绝对是一种奢侈,拥有单层的楼房就已经代表着是富人。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拥有单间的房子,已经是奋斗的目标。

很明显,财富的过度聚集,房奴这个东西提早诞生了。

三人漫步在脏乱的大街上,问了几个路人,都不知道科西嘉公馆在哪里,走了许久,终于在路边的台阶上坐下休息。

“你那个狗屁科西嘉公馆究竟在哪里啊!”银铃托着腮,气鼓鼓的。

“我怎么知道。”羽佳无奈两手一摊:“我也是第一次来。”

“那个,他们就没给你地图嘛?或者说地址也行啊。”亚当面无表情,感觉自己收的小弟除了失踪的烟雾没一个靠谱的。

不过这年头,这局势,自己一个世界公敌,不是走投无路或者心怀鬼胎——例如切尔曼,只有脑袋烧坏了才会跟着自己——例如银铃。

换句话说,自己的人马要么不靠谱,要么傻子……

羽佳低下头,仔细地翻着乱七八糟的文件:“我是真没找到有这样的东西,以前我听说这边根本就不用问路,所以他们没说我也没问起。”

“要不,我们先找个旅馆住下?”看着已经灰蒙蒙的天空,银铃建议道。

“不行,我们剩下的钱不多了,这边的旅馆听说很贵。”抠门的羽佳除了实验器材之外一律都不想花钱。

“那你打算让血族在阳光下睡觉么?也许我们可以找找切尔曼帮忙。”亚当说。

“算了吧,我们不如花钱找个路人带路还实在,起码对方是诚实的,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我们不至于到头来钱没了,路也没找到。”对于切尔曼,羽佳始终心有余悸——每当想起这个名字,他的脑海总会闪现出当初存折卡上的很多个0,让他恨得咬牙切齿。

“就算相信骗子也不要相信他!”羽佳愤愤不平地做出结论。

“请问,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就在这时候,一个身穿轻甲的男人走了过来。他面色枯黄,一头的散发,下巴满是胡渣,满身的酒味,看起来极其邋遢。不过腰间的宝剑却看起来擦拭得相当干净。

“我们在找科西嘉公馆,你能告诉我们吗?”亚当问。

“科西嘉公馆啊……这个有点为难啊。”那男人略略想了一下:“如果我帮你们找到它,可以得到什么?”

这是一个佣兵,而且应该是一个九流的佣兵。否则不可能会想接这种带路的任务,这种事情在白天一般会被街边玩耍的孩童接了去,不过现在他们都在睡觉。

“你想要什么?”亚当问。

“一个金币,如何?或者这位女士的一个吻也行。”他傻笑着,那神情看起来已经喝了不少,说着,他的手就朝着银铃摸了过去。

用力地甩开对方的手,银铃将脸扭向另一边,现在肯定是气炸了。不过她忍住了,今天已经差点发火两次,从亚当的脸色变幻中他看出了不满,现在正在检讨。她不想因此给亚当留下恶妻的坏印象,毕竟她现在还是候补的第二始祖夫人——虽然这是她自封的。

“一枚金币吧。”亚当伸手掏出一枚金币,丢了过去,瞄准了对方的脸。

“啪——”对方竟然稳稳地接住了。

“反应蛮快的。”亚当有点意外。

“你的力气也不小啊,打得我的手生疼。”对方嬉笑着说:“好了,这个任务我接了。今晚的酒钱有着落了。”说着,他掉头走向远处。

“你去哪里?你还没带路呢!”羽佳见对方要走,猛地喊到。

“他会回来的。”亚当说。

于是,三人又坐着发呆。

许久,那酒鬼佣兵终于回来了,手上还提着个面目可憎的矮个子。

一把将矮个子丢到亚当的面前:“好了,我的任务完成了。喝酒去。”说着,他的表情微微定了一定,瞪了那摔在地上正喊疼的矮个子一眼。

当即,刚刚还在嗷嗷大叫的矮个子闭嘴了,神色怯懦。

“我走了,晚安,各位。”转过身,佣兵就这么晃晃悠悠地离开了。

直到那佣兵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矮个子才一个机灵从地上爬了起来:“走吧,真倒霉,半夜被捉过来带路。”他愤愤不平地说:“你们是要找科西嘉公馆对吧?”

“是的。”羽佳回答。

“跟我来吧。”说着,他踏着小碎步,朝着阴暗的巷道里面小跑了过去。

“你就不能慢点吗?”羽佳喊着,亚当和银铃也连忙跟了上去。

“抱歉,这是义务劳动,没得挑剔的。而且这是我的习惯。”那矮子回头露出一个扭曲的笑脸,看起来很丑陋。

“不会让你义务劳动的。”跟在后面的亚当掏出一枚金币丢了过去:“你叫什么名字?”

“大家都叫我老鼠。”那矮子接下金币,咬了一口,满意地放入衣兜里,态度明显好了很多。

“老鼠?这名字真有意思,我看你跑步的样子确实有点像。”羽佳调侃着,不过对方似乎把他当成了夸奖。

老鼠跑步的时候都是碎步,而且他每到转弯的地方都会躲在墙角先侧过头去观察,十足的老鼠习性。

一行人在错综复杂的小巷里面转了很久,老鼠忽然说了一句:“这是我们这一行的职业习惯。”

这话是在回答羽佳先前的调侃。

那会是什么职业呢?大概要么是小偷,要么是扒手吧,总之不会是强盗。

很快,老鼠在一座小房子前面停住了脚步。

“到了。”老鼠说。

迎面望去,这是一座四层高的朴素小楼,正面只有五米宽,白色的墙漆已经脱落了不少,露出里面的砖块,边角处都是孩童的涂鸦,二楼的窗户上用竹竿撑着晾衣服。

门口悬挂的牌子上,写着“科西嘉公馆”。

铁钉已经松动,牌子歪了,这显得更加破落。

“就是这?不会吧!”银铃惊叹道。旁边的过道里不时有窜过的老鼠。

“我想,应该没错了……”羽佳无奈地说,这场景显然与他想象的相差太远——科西嘉在雅典也太没地位了吧。

叹了口气,亚当转过身,又掏出一枚金币丢给老鼠。

“这算赏钱吗?”老鼠拿着金币问。

“算定金,明天晚上日落之后,到这里来找我。”亚当说。

“行!”说完,老鼠转身消失在阴暗错落的巷子里。

“你干嘛还给他钱?”抠门的羽佳指着科西嘉公馆说:“我以为你应该意识到我们在这里的情况有多遭了呢!”

“我们需要一个带路的。”亚当白了他一眼:“难道靠你带路吗?在雅典。”

“就是就是!”银铃附和道。

无奈摇了摇头,决定不与这两个败家子一般见识的羽佳伸手拉动了科西嘉公馆挂在门上的铃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