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珈蓝白了南心悦一眼,“受不了也要受,这时候,你还不老实点,非要逼妈以后不认你这个女儿吗?”

“哎呀,好妹妹,帮我想想办法嘛。”南心悦撒娇的抱住厉珈蓝的胳膊,“你的脑子那么好使,好好帮我想个办法啦,让我熬过妈这关,以后什么事儿,我都听你的还不成吗?”看到厉珈蓝毫无反应的样子,南心悦马上就又恼了,“你都不帮我的吗?算我高攀不起你这个妹妹。”

厉珈蓝斜了南心悦一眼,“哪有你这样求人的?”

南心悦撅着嘴,一副悻然的样子,“我都说了以后全都听你的,这么求你,你都不帮我,还要我怎么说?”

厉珈蓝心中蔑笑,我又不需要养一只没脑子的猪,你全都听我的,又有什么用?嘴上她却是不可能这样说的,安慰南心悦说,你最少也要忍个三天几天的,妈正在气头上,我想帮你也帮不了。你乖一点,等妈将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我再帮你说几句好话,妈一项是最疼你的,等她气消了,自然说过的气话也就忘记了。

南心悦显然还是不高兴,一头躺倒沙发上,跟头死猪似的。

说她是没脑子的猪,还是真是夸她了。厉珈蓝也懒得理她了。她还有她的事要做,没心情伺候这个大小姐。

恰在这时,手机震动了一下,厉珈蓝拿起手机看了一下,一条信息,发信息的人正是她要等的人。

“想吃什么?我要出去了,回来的时候,给你带回来。”厉珈蓝其实诚信气南心悦,对于一个被关到笼子里的人来说,最痛苦的就是看着别人能随便的飞出笼子,她却不能。

“滚吧你。”南心悦闷火的吼一句,然后用靠垫蒙住头。

对于厉珈蓝来说,南心悦现在那德行真成了让厉珈蓝痛快的要命的事。

仇人越不舒服,她就越舒服。

开着车,厉珈蓝到了香格里拉酒店,最顶端的总统套房里,厉珈蓝见到的那个俊美的混血男人。

冰冷孤傲的眼睛仿佛没有焦距,深黯的眼底充满了平静,乌黑的头发,散在耳边,耳钻发出幽蓝的光芒。俊美的不得不使人暗暗惊叹,他的身边围绕着一股冰凉的气息。他就是克劳斯,香港德瑞集团的执行总裁。

厉珈蓝前世曾经为了玺林集团和德瑞集团的一场商业纠纷,和克劳斯的团队,进行了两天两夜的谈判。双方剑拔弩张,在那紧张无比的谈判中,后来几乎就演变成了韧性的对弈。最后,厉珈蓝将克劳斯打败了,他彻底拜倒在这个被他成为最让他敬佩的东方女人的石榴裙下。而谈判过后,疲劳过度的厉珈蓝昏迷了三天三夜,将她的团队所有人都吓坏了。

第四天,厉珈蓝醒来的时候,在她的病床边,不但看到那场商业纠纷的和解书,还得到了一份合作案的起草文件。

厉珈蓝不但打败了这个有名的冷血恶魔克劳斯,还成功得到了他的爱情。可是厉珈蓝讨厌这样的冷血的男人,对她再痴情,她也无动于衷。

只是一场醉酒后,她居然睡到了克劳斯的家里,醒来后,她发现自己竟然和克劳斯发生了一夜情,恼怒之下,拿起水果刀就刺向克劳斯。那时候的她已经不是处/女,这并不代表她是随便的人,即使和男人发生什么关系,她也只会允许自己和自己所爱的男人。

那一刀刺到了克劳斯的胸口,刀子刺进去了,迸出的鲜血溅到厉珈蓝脸上,咸腥的鲜血味道,让她一下子清醒了。因为她知道她将为了那一刀付出怎么样的代价。从来都冷静无比的厉珈蓝第一次慌乱了,她哭了,一边帮克劳斯想办法止血,一边哭。

当她想要打医院的急救电话的时候,却被克劳斯阻止了。“叫我的私人医生。”他当时已经非常虚弱了,可是他还在试图保护厉珈蓝。

他知道这件事情要是传出去,不必让厉珈蓝等到法律的制裁,他的家族就会将厉珈蓝生吞活剥。他是德瑞集团第一继承人,更是菲利普斯家族唯一的独生子。他如何重要,不用言表。

厉珈蓝不同意克劳斯的话,如果不及时将克劳斯送医院,他死掉的话,她要受到的法律制裁会更严重。可是在克劳斯的坚持下,她还是先将克劳斯的私人医生找来。

她那一刀并没有刺中克劳斯的心脏,加上水果刀并不算太长,伤口刺进去的也不深。克劳斯没有受到生命危机。厉珈蓝刺伤克劳斯的事,克劳斯严密的保护下来,他对所有知道这件事的人,下了死命令,谁要是敢将这件事情说出去,他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而且更会对他的家人斩草除根。

克劳斯是什么样的人,整日伺候在他周围的人,怎么会不知道?个个胆战心惊。

厉珈蓝为了照顾克劳斯,一直留在克劳斯家里一个多月。一面为了赎罪,一面为了对克劳斯的歉疚。

克劳斯说,真的不是他主动轻浮,当时他们两个都喝醉了,他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两个人就黏在一起了,他本来就对厉珈蓝心生爱慕,在被酒精的怂恿下,把控不住也是难免的。

厉珈蓝不是无情冷血的人,克劳斯对她怎么样,她有感觉,也有感动,只是自己真的对他没有感觉,所以无法和他在一起,她刺伤克劳斯之后,克劳斯对她的保护,她全看在眼里,心中更是不安。

她对克劳斯道歉,说出她的不安和感激。她自然也是知道,她当时失去理智刺了克劳斯一刀,让她这个本来的受害者,一下子成了害人者,如果事情传出去,她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她是心知肚明。

因为克劳斯的原谅,让她免了一场牢狱之灾,当克劳斯在那个被他布置的无限浪漫氛围的夜晚,将她抱向那张洒满玫瑰花瓣的大**的时候,她在小小的挣扎反抗后,还是任由着克劳斯占闯进了她的世界。她当时也正是感情的空窗期,有一瞬间,厉珈蓝也想着接受这样优秀的克劳斯。她可以藐视他的一切,财富地位,可是无法藐视他对她的痴情。

“嫁给我,蓝。”克劳斯将厉珈蓝囚困在他的怀抱里,呢喃的说着。

克劳斯深情无限,厉珈蓝却无法让自己将他放进眼中。她对他没有感觉,她不愿意在婚姻自由的今天,仍像旧时代的女人那样,嫁给自己并不爱的男人。最后她控制住了自己动容的心,冷静的对克劳斯说——

“这是最后一次,以后我们不会再有这样的关系了。我伤害过你,所有的惩罚我都接受,并为此深深的感到愧疚,所以我才愿意让你现在这样抱着我,可是我不会让我的错,毁掉我一辈子的幸福。我不会嫁一个我不爱的人。就算你用我杀过你的这件事来威胁我,我也不妥协,我宁愿让你送我去吃牢饭,也不会同意嫁给你。”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她如果为了逃避她伤害克劳斯的这件事所带来的法律严惩,就出卖自己一生的幸福,她会瞧不起自己。

而且,这样实际上毁掉的就是两个人的人生幸福。她不会幸福,克劳斯也不会。

人大概就是这个通病吧,越是得不到,越是想着得到,厉珈蓝越是拒绝克劳斯,克劳斯越是深爱她到无法自拔。

“除了你,这辈子,我不会再有任何女人。”机场送别厉珈蓝的时候,情绪失控的克劳斯死死的抱住厉珈蓝,那么的不舍得她离开。

厉珈蓝差一点就控制不住自己,答应他留下来,可是最后她还是冷绝的推开克劳斯。

她若心软,伤害的不但将是她自己,也会是克劳斯,倒不如她无情一些,快刀斩乱麻。她带给克劳斯的痛越深,那么他就会忘掉她,忘得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