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等南心悦回来,给她确定的消息,华严凌在厉珈蓝的房间里一直等着南心悦回来。

厉珈蓝第一次见华严凌这么紧张焦虑。

别以为站的高,就能傲视一切,其实站的越高,越容易失去自我。你是小我的时候,可以随便的活着,骂人将脏话,想怎么就怎么,怎么舒服怎么来着。但是站到高端,就像金字塔,你站的越高,属于你自己的空间就越小。

市井小民间发生什么事儿,没人会关注,人家知道你是谁啊。

但是名人高端就不同了,你打个哈欠,或者全世界的人都来关注着。

丑闻其实也有好和坏的两个效应层面,娱乐圈很多低层的小演员,靠着丑闻,一夜爆红万人皆知。这就是丑闻的会给人带来良性利益。对于已经是名人的人来说,丑闻就是灭顶之灾,曾经不是有个很傻很天真的女天后,因为丑闻差点永世都翻不了身,即使今日苦苦挣扎着站起来了,但是辉煌已经远去,再也找不回来了。

厉珈蓝自然是明白现在华严凌在忌惮什么,他们好不容易爬到人生的顶端,怎么会容许危害他们今天地位的事情发生。

和华严凌的心情相对,厉珈蓝现在心情好的很,她发现让她的仇人很不舒服,她就会很舒服。

不过,表面她还是要演点戏,给华严凌火上浇把油。说要是让南靖生知道了,不知道会出现什么后果。华严凌一听更烦了。她更会担心,丑闻一旦爆出,南靖生会舍卒保,将她和南心悦娘俩赶出南家。

这会儿,对于原先自己倍加宠爱的大女儿,华严凌是恨得咬牙切齿,一个扶不起的阿斗,枉费她曾经那么苦心为她,如今没得到她的半分回报,反而会被她拖累,威胁她沦落到下堂妇的地步。

“这个死丫头,真是恨死我了,要是这件事情传出去,让我没办法做人,我非扒了她的皮不可。”华严凌咬牙切齿的说着。

“好了,妈,你也先别上火了,事情已经发生了,找前账也是没有用的。姐姐是什么样的人,妈你还不清楚吗?她向来单纯没心机,这样的人最容易被人利用。这件事,你就别总怪姐姐了。所有事情发生,不见得就只是一个人的错。姐姐也不想发生这样的事的。”厉珈蓝假装疼惜南心悦似的,劝慰着华严凌。

华严凌从来都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多疑而且机敏,厉珈蓝稍微提醒了一下,华严凌立即就顺着厉珈蓝的题目做起了文章。可是因为她多疑,所以猜忌厉珈蓝是很自然的。她蹙眉望了厉珈蓝一眼,火气稍微往下压了压,然后才说,“你是我的女儿,我却不知道你的心是不是向着我这边的。”

厉珈蓝马上就笑了,“妈,你怎么还怀疑你的女儿呢?我早跟你说了,这个温若儒不是一般的角色,对付起来还是有些难度的。你要是时时给他脸色,让他随时都忌惮着你,他就会步步小心,你想抓他的把柄也抓不到,倒不如对他好一些,慢慢卸下他的心防,然后在他最麻痹大意的时候,将他击破。所以我表面上才和他那么亲近,一方面是笼络他的心,另一方面也是挡我爸的眼,让他以为我们兄妹相处无事。”

华严凌略微深思了下,厉珈蓝之前确实在她质问为什么对温若儒那么好的时候,说过这些话,也是因为这个道理,她后来也改善了和温若儒之间的僵硬态度。“你最鬼灵精怪,可以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我这个当妈的有时候,还真是觉得有点怕你了,不知道你的鬼心眼里,在打着什么主意,算计着什么。”

厉珈蓝一把搂住华严凌的胳膊,撒娇的说,“妈,你好狠心的,从来就没将我当女儿养着,是当仇人养着的吗?我再鬼灵精怪,对养育自己的亲生母亲还能怎么着?你含辛茹苦将我养到这么大,我要是昧良心不敬爱你这个当妈的,不就成了四条腿儿的了吗?”说完,厉珈蓝还“汪汪”的学了两声狗叫。

华严凌指着厉珈蓝的脑袋嗔骂,“你这个不孝敬的死丫头,这不是在拐着弯儿的骂我吗?你是四条腿儿的了,那么我这个生了你,养了你的,又成了什么了?”话语是责难,但是语气已经缓和,有点笑骂的意思,对厉珈蓝的心防已经放下来了。

“嘿嘿,那么我还是要好好的做人啊。”厉珈蓝亲昵的将头枕在华严凌的肩头,这是她前世常常习惯对和宛如做的动作,现在为了演戏,她强忍着想要呕吐的恶寒感,认真的对华严凌表演着。

“心悦终究是个不成器的货,妈今天也算是彻底对她伤透了。她找什么人不行,怎么就和那个野种鬼混一起了。”华严凌闷火的说。

厉珈蓝抬起头,皱皱眉,“我倒觉得是温若儒故意的勾引我姐。他明明有女朋友,却还和心悦在一起,本身就是不正常的。何况,他们在哪里约会不行,为什么非在办公室那样的公共场合?妈,我是多心了,我总觉的温若儒是故意在害我姐。就拿今天这样的事情来说,要是传了出去,会有什么后果,我不说,妈这么聪明的人,也能想得到。”

华严凌瞥了厉珈蓝一眼,“还是你这个臭丫头聪明,心悦要是有你一半,也就不会被人害的这么惨了。要是今天的事情传出去,心悦这一辈子就全完了。”说完这里,华严凌将牙齿咬得咯咯声响,怒骂道,“温若儒那个野种,就是头虎视眈眈的禽兽,他这么做无疑是针对着我来的。当年他就对我说过,总有一天,他会对我报仇,将我从他老爹身边赶出去。哼,混蛋,想的美,谁死谁手里,现在可是还难说着呢。咱们以后走着瞧。”

华严凌嘴里这么说着,心里却并不坦然,今天的事情,要是将屁股擦不干净,以后后患无穷。不到这件事情,彻底压下去,她是不能松心的。

深夜的时候,南心悦才回来,深秋的夜里是凉爽了许多,可是她也不至于冷到需要围条围巾吧,还是条男士的围巾,不用问这围巾肯定是温若儒的。

华严凌一看南心悦围着围巾,就骂开了,“你抽风啊,这天气围围巾做什么?”

厉珈蓝却早就看穿了,无端多了条围巾,肯定是为了遮掩什么。倒是没想到她和温若儒到这份儿上了,还能这么淡定,南心悦见了温若儒后,两个人肯定又鬼混了。

倏然间,厉珈蓝觉得温若儒似乎就是一匹种/马,他爱女人的身体,更多于心吧。这样的表相帅气的男人,只有肤浅的一层美好的肉皮,内里肮脏足够如一坨屎。亏她以前还那么爱他,现在只要想到他们曾经在一起过,她就觉得恶心,恨不得将自己的皮都剥下一层去,将他留给她的污秽,都统统的消毒干净。

“我冷啊。”南心悦的表情相当不自然,下意识的用手按住围巾,生怕被华严凌扯下来。她越是这么不自然,华严凌越是觉得不对劲儿,走过去,一把将她脖子上的围巾扯下来,然后露出南心悦遍布的吻痕,都没点好皮肤的的脖子。

华严凌立即就被激怒了,挥手打了南心悦一记重重的耳光子,大骂南心悦是个不要脸的婊/子,都什么时候了,还让人家占便宜,早晚她被温若儒怎么卖的,都不知道。

南心悦眼泪汪汪的,可是不敢哭出声来,压抑的肩膀都在抖。

“你以后,给我离温若儒远一点,要是再让我知道你们两个人在一起,我非扒了你的皮不可,你这个不成器的东西,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混帐东西。真是气死我了。”华严凌大动肝火,对南心悦是彻底失望了。

厉珈蓝急忙劝慰,并提醒她小声点,别再被南靖生听见了,要不然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