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珈蓝的嘴角扬起一抹不屑,眼神清冷的就像雪夜里地上纯白的月光。

“太自恋是不好的习惯。在你成为大明星之前,臆想症还是要尽量控制一下,不然会造成精神方面的疾患的。”厉珈蓝牙尖嘴利,骂人不露骨。一番话气的白蕊直哆嗦,她怎么会听不出来厉珈蓝在骂她神经病?

“你骂我?”白蕊气的紧咬住嘴唇,她的脑子飞快的转着,在想着怎么应对厉珈蓝的方法,这个女人存心和她过不去,在医院遇见她算她倒霉,偏偏她来这会所,也能遇见她,死衰。说什么今天,她也要想办法遏制住这个讨厌的女人,让她的嘴巴闭起来,耳朵聋起来,完全忘掉她今天看到的一切。

看着厉珈蓝折身要走,白蕊轻抚了一下她的肚子,狠狠的咬紧牙关,然后紧闭着双眼,握手成拳头,大力气而凶猛的对着自己的肚子锤过去,接连几下的猛砸,瞬间她腹痛如搅,冷汗渗出额头,身子也摇晃着几乎站不稳,在她疼痛难忍身体尤剩最后一丝力气之前,她拼着勇气,疾奔出去,追上走在前面的厉珈蓝,一边喊着厉珈蓝狐狸精,一边伸手去撕扯厉珈蓝。

厉珈蓝本能的反应,想要推开白蕊对自己的撕扯,未想到她的手挥出去,白蕊立即惨叫一声摔倒在地上,“为什么要推我?我怎么得罪你了?你为什么要推我?”走廊里根本没有人,白蕊自说自话,诬陷厉珈蓝,将责任全都推到厉珈蓝身上。

明明是她先动手撕扯她的。厉珈蓝听着白蕊的话就觉得不对,尤其看到白蕊痛苦的捂着肚子蜷缩在地上的时候,一种被陷害的感觉,立即蹿升起来。

她自然而然的想着去扶摔在地上的白蕊,然而更让她恐惧的事情出现了,殷红的血液从白蕊的双腿之间涌了出来。

“救命啊,我的肚子好痛……,救人啊,这个恶毒的女人想杀死我的孩子……”白蕊声泪俱下,痛苦不堪的嘶喊着。

厉珈蓝呆了,白蕊这是在唱哪一出戏?在医院的时候,她就听到白蕊在跟医生说她不要她肚子里的孩子,如今这个杀死她肚子孩子的责任要栽赃给她了吗?

白蕊的呼喊,让会所的工作人员朝这里奔过来,看到白蕊的情况,两个男侍者将白蕊抬起来,准备送往医院。

“那个女人……,不要放过她……,是她要杀死我的孩子……我的孩子……”白蕊含着泪对厉珈蓝控诉着。与此同时,在包房里的纪浩和谢煊夜也察觉到外面的情况,都冲出来。

会所的经理纠缠住厉珈蓝,客人在他们会所出事情,他们会所要承担责任的,如今白蕊指证厉珈蓝对她的伤害有份,他们自然是不能放厉珈蓝走,一定要让她跟着去医院,等着给事主一个说法。

“王八蛋,放开她。”纪浩眼见会所的保安在经理的指使下围住厉珈蓝,立时火冒三丈,冲过去,扯过一个保安的衣领对着他的头就是几拳头的黑手。

“别打人!”厉珈蓝喝斥着纪浩,又喊着谢煊夜拉住纪浩。事情本来就一团糟了,不能再胡搅下去,越弄越糟糕。

“冷静一下,先弄清楚事情再说。”谢煊夜对着纪浩喊了一嗓子,同时对会所的经理放狠话,要是他们敢为难厉珈蓝,就别怪他翻脸不认人。

会所经理自然是要给谢煊夜这个面子的,但是一直强调厉珈蓝必须跟着到医院去,事发当时就厉珈蓝在场,白蕊又那么指证她,怎么着她也脱不了干系,如果厉珈蓝不肯合作跟去医院的话,那么他们只能报警了,让警方介入处理这场意外伤害事件。

大难来临的时候,各人求自保也是人之常情。谢煊夜也没资格怪会所这边刁难。

能私了的事情,谁也不会愿意经公,让警方介入。所以最后厉珈蓝由纪浩和谢煊夜陪着,和会所的一个负责人,一起赶往医院。

事情出来了,厉珈蓝反而更冷静了。她以前也是算计别人的主儿,今天被白蕊算计了,心里难免有种“年年打雁,今年被雁啄了眼”的感觉。哼,这个白蕊还真不简单,一身南方美人特有灵秀气,似乎如水温柔,没想到一切不过虚幻的表象,要不是亲眼所见,怎么会知道那么漂亮的外貌下,隐藏着如此歹毒卑劣的心肠?

白蕊为什么要这么做?自己故意摔倒却嫁祸到她的身上,她的目的是什么?厉珈蓝眉头深蹙,仔细思忖着白蕊这样做的目的。

倏然间,她猛地想起同谢煊夜约地方吃饭时,听他说起的那句“霍焰快回来了”,白蕊今天这样的作秀,一定和霍焰的归来有关吧。白蕊上午的时候,那么急于打掉腹中的孩子,原因恐怕最简单不过,她怀的孩子不是霍焰的吧,才那么想摆脱?

厉珈蓝再想起纪浩见到白蕊后,说的那句话“同样中奖的孕妇啊,好像那个奖品对她来说是负担,急于摆脱似的。不会那个孩子不是正主儿的吧。”,纪浩已经早她一边洞悉一切,她是不愿意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非议别人的道德操守,所以才没想那么多,这会儿,事情联系起来,真相也就是被她看穿了。

白蕊想栽赃她?然后借由这件事要挟她吧。哼,她也不看看她要栽赃的对象是谁,她可不是软柿子,任由人随便来捏的。

卑鄙和善良是每个人身上都会有的天性,只不过一般时候,卑鄙会被理智道德压制着,不会所以的肆意出来罢了。

在白蕊还未出招要挟她之前,她就要先拿到制服白蕊的方法,不过,这些就要纪浩帮她去做了。

厉珈蓝告诉纪浩马上让他的那些手下去查白蕊,着手处很简单,就从白蕊的同学加邻居查起。

这世界一切的事情,要想别人不知道,就干脆别做,只要做了就有迹可循。请相信这世界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一点绝对是正确的。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空隙的时候,谢煊夜一脸凝重的询问厉珈蓝。他不相信他从别人嘴中听到的,厉珈蓝是故意推到白蕊,导致白蕊流产。这些道理根本就行不通,厉珈蓝和白蕊又没有什么交集,她怎么可能知道白蕊已经怀孕了呢?而白蕊明知道和厉珈蓝是情敌,又怎么会和厉珈蓝亲热起来,将怀孕这样私己的事情说给厉珈蓝听?所以白蕊那些句厉珈蓝故意害她,想要杀害她腹中的孩子,都是没有逻辑性的蠢话,何况他还不知道厉珈蓝是何等心灵善良的人吗?为了他的公司,她不惜损失每年的丰厚红利,将玺林集团的股份全部抛售,只为了给他抵押担保。如此善良的人,又怎么会同白蕊肚子里的孩子过不去呢?

只是,他相信厉珈蓝是没有用的,他没在现场,根本无法为厉珈蓝作证,而别人也只会相信眼前看到的,即使是被加工扭曲过的所谓的真相。

现在要想办法将厉珈蓝的无辜证实出来,这之前,他需要了解真相。

厉珈蓝自嘲地弯了弯唇角,事情其实很简单,就是白蕊故意栽赃她,可是她现在空口白牙,说出来谁会相信,所以没必要费这个唾沫,白蕊怎么栽赃她都不重要,等纪浩的手下帮她找到她想要的东西,到时候,她拿底牌说话,比现在讲一顿空话更有意义。“是她自己摔倒的,就这样。”

纪浩则根本就在意厉珈蓝是不是无辜受栽赃,他是厉珈蓝的忠心耿耿的保/皇/派,不管白蕊是不是厉珈蓝推到的,在他这边只能有袒护厉珈蓝的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