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哈,”林寒止手捧一大束玫瑰囧囧有神的对同样手捧一大束攻瑰的慕容风笑:“我离开时就想,如果有一天回来,一定要坐飞机,两边有人夹道鼓掌欢迎,还有人迎上前热情握手说:欢迎领导莅临指导……不过也有不一样的,我当时还想着自己身上别朵大红花,然后有一个大条幅来着……”

慕容风板着脸和下属公司的负责人握了手,听到对方小声说的话,往着跄了一步差点摔倒。

草!上次他来给林寒止出气时才注意到这小城市竟然有他们家的一个快递公司的分公司。

那次来一下飞机,果然是有条幅的!

上书:欢迎总部大领导的光临和指导!

并且生怕别人看不一到似的把那个“大”字印的特别大!

虽然没有大红花,但是敲锣打鼓了十分钟啊有木有!

他那次心里堵着火呢,也懒得理,这次来之前一回忆觉得实在是太tm有气魄了,所以一再强调要低调,所以下了飞机才发现没了条幅和鼓号队。

“享受么?绵羊,你可真有品味!”慕容风压低声音道。

“托福,啊哈哈哈。”林寒止笑得温和儒的,非常上相,但离的近的慕容风听见这奇怪的笑声,心里直发冷。

不过虽然觉得这欢迎方式牛b,倒也是第一次听到林寒止这么敞亮的笑声,也算值了。

慕容风能抽出几天时间来不容易,所以时间并不太多。

两人没留在城里吃饭,拒绝了司机,开上车直奔镇上而去。

林寒止长大的孤儿院其这离现在居住的城市不太远。

但也只是从距离上讲而已。

事实上要首先从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坐飞机还不到一个小时,但重头戏这才开始,转汽车开上四五个小时还包括山路,这才能到孤儿院所在的小镇上。

“路又修的好了很多啊!”林寒止手拿一瓶矿泉水,惨白着脸一口一口猛灌,难得他难受到一定程度了,还有心情看路修好了没。

开始一段路还好一些,两人下车吃了顿午饭以后,就接近山路了。

“车后面有零食,你别再喝了,第三瓶了。”慕容风已经尽力把车开平稳了,但路越来越不好走也是没办法。

“没事,”绵羊笑着摆摆手,“不过找没人地方停下车。”说着又喝了一口水。

对,喝多了当然要方便,这样的小路上哪有厕所,慕容风想上时还要有点难堪的犹豫一下,难为林寒止出门在外多年仍然没比小时候讲究多少,十分的适应环境,找块空地就能放水。

慕容风见对方肚子里倒出空来就能再接着喝,觉得好笑,但一看绵羊那张惨白的脸,就又笑不出来了。

“让你折腾!”

林寒止也知道慕容风是心疼了,所以口气才变坏,打起精神笑着说:“这几年没怎么回来,也不习惯了。”

慕容风看林寒止已经不光是脸色不好了,还时不时开始干呕一下,索性也车也不开了,就往路边一停,“歇会儿再。”

“嗯,不过一会再往前面开一点,景色就好看了。”

慕容风瞪他一眼,突然笑了,伸出手去摸摸林寒止因为喝水有些胀起来的肚子:“你说你还干呕,不会是有了!要是真有了就生出来!”

“……”林寒止也煞有介事的摸两下,一本正经,“不能。”

“哎,但是生出来的话,”瞄一眼对方平坦的胸,“好像没什么吃的。”

“……没事的,阿风,生出来,反正可以吃你的。”身体舒服了一点,也有心情开玩笑了。

林寒止是长年不锻炼的白条鸡一只,但慕容先生可是很爱运动的人,腹肌最然不明显,但胸肌——那还是很厚实滴!

“疼!”林寒止被捏住脸颊,“阿风你别压过来,我要吐了——”

“林寒止,”刚要亲过去的慕容风咬牙切齿的松手,“你还敢不敢再恶心点。”

……其实是有的,不是没直接说要吐你嘴里么!

“不恶心的,反正都是水……好,开车,我好多了,真的阿风。”

慕容风一路上看着林寒止数次跳下车把山路两边的草丛当成自家洗手间。

两人在车上开玩笑,听林寒止讲小时候的事,觉得可能自己真的是过份担心了,他看起来真的没什么的样子。

算了,反正自己在他身边呢,如果到时他难受或者谈得不好,领着他转身就走也就是了。

慕容风和林寒止这种出门就地铁或打车所以永远也不用记路的人不同,走过一次的路几乎就不会忘记。

尽管一路上走走停停的,但车开到傍晚也就到了,几乎没耽误什么时间。

好在不是寸土寸金的城市,在小镇子一角圈上这么块地也不用多少钱。

一大片方砖铺过的院子,院墙也都修整过了,以前住的一串小砖平房也翻新成了三层小。

“墙和院子都修了啊!”林寒止下车来站院门口缓脸色,也不急着进去,“我们小时候在院子里玩,只要一跑就会有起灰,院子只有半米多高,人最多时十几个人挤一个房间,”说着还惨白着一张脸对慕容风眨眨眼,“而且不分男女哟!”

“修这些东西用的都是你的钱,所以恭喜你,成功阻止了小男生们期待的男女混寝。”

……“不是我一个,是很多出去的人都会力所能及的帮忙。”

这时正是吃完了晚饭的时间,孤儿院里向来是大孩子看着小孩子,所以一群小孩在中间玩,还有几个大一点的看在一边,或是看书或是聊天。

就算是环境怎么变,傍晚的阳光都是一样的。

林寒止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似乎又回到十几年前,坐在石台边看书,耳边传来小孩子叫闹的声音。

“有人看到你了!”慕容风打断林寒止的念,向一个方向努努下巴。

院子里过来的人是个青年,二十出头的年纪,一条腿似乎有点不灵便,很急的样子却也走不太快。

“寒止哥?”

林寒止笑着迎上去,“小宁,是我。”

“你回来了,寒止哥。”被叫做小宁的青年又重复一遍,一张不大的脸憋的有点红。

他走近了慕容风才看清楚,这青年不止腿不太灵便,他那一侧的手似乎也有点抬不起来,于是在特别激动的情况下,也只是用另一只手抱住林寒止,而那只手只是有点哆嗦的抓着林寒止的外套。

倒是林寒止,像是不知道他身体不方便一样,使着劲的抱了对方一下后笑着开口:“我给小孩子买了点零食衣服过来,帮我提进去。”

青年注意到林寒止的脸色,“寒止哥,你还晕车呢?”

“嗯,不过现在已经很好了,不会吐,就是难受。对了,他是慕容大哥,”回头对慕容风又道:“阿风,小宁是兰姨的孩子,叫张宁。”

慕容风只肯点点头。

本着厌屋及乌的连坐原则,他没摆一张脸吓人已经很给面子了。

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孩子到底也成不了什么娇贵的人,林寒止走路都轻飘飘的,也能一手拿一个大包,小宁拎着个两袋子零食,也没什么含糊的。

最后四个包由慕容风在后面拎起来,一起走了进去。

“寒止哥,你回来怎么不提前说,妈妈一定会高兴的!”张宁仍然有些激动,边走边说。

这里很少来外人,林寒止他们进来已经让小孩子注意了,再加上手里拿着那么多东西,周围一下子安静下来,有看人的,有看东西的,一脸期待,但慕容风气场太压人,也不敢靠近。

“你们先玩,有好东西少不了你们的!”张宁笑着对一群小孩子说,然后继续带人往里走。

“嗯,听说兰姨身体不好,就回来看看情况,再说要不要出去检查。”

张宁咬咬嘴唇,“寒止哥,妈妈老是念叨你,有时哭有时叹气。”

一直把林寒止他们送到张如兰房门口,张宁才离开,去准备饭和住处。

“对了小宁,”林寒止叫住已经快步走远的青年,“给我们两个,收拾一间房就好。”

张宁答应了一声转头走了,离得远了,也没人注意到青年错愕和复杂的眼神。

慕容风板着一张脸,但心里面挺高兴的。

无论这里发生过什么,这里都是林寒止曾经当过家的地方,他完全不避讳,也是对他的一种认可。

张如兰的房间在二的角落,此时孩子们都在外面,这里显得十分的安静。

林寒止轻轻敲两下门,没人应,于是自动推门走进去。

房间时没有开灯,透过窗外的光看到,靠窗的地方摆着一张单人床,上面躺着的人正在睡着,连进来人了也没听到。

林寒止默默的看了一圈房间内,不算新但整洁的家俱——说是家俱,也不过就是一个写字台和一个柜子而已。

一台小收音机,角落里还有一台老式缝纫机。

林寒止静静的站在门口一会儿,转门示意慕容风出去。

刚要关上,就听到**传来声音:“是谁啊?”

作者有话要说:人家写的好辛苦啊,给多留点花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