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时住的那个孤儿院的院长叫兰姨,她是洪川的阿姨,”慕容风的怀抱透风,林寒止挣扎出一只手来给慕容风盖盖被子。

切!给我盖被子也讨好不了我!死绵羊!

“无聊!”然后呢?

“洪川很小时妈妈就去世了,所以他一直和兰姨住在院里,那时院里我是大孩子,要带几个小朋友一起,其中就有洪川,兰姨要筹善款还要给我们联络上学的事,一直很忙,所以洪川就和我亲一点,一直到他十一岁时被卢先生认回去。”

“八卦!”快点说。

“他回去接受精英教育,一定比不上小时候的散养来得舒服,所以当然会一直记挂着院里,但是不方便直接和兰姨联系,所以,经常通过我给院里些资助,这次的存折,是他的攒的钱,明年就出去了,所以就都拿出来了。”

“没趣!”嗯,这还差不多,不过老子的人住的孤儿院,不用小屁孩子给钱!

“是没什么意思,不过阿风,我和洪川真的没什么,以后我们别再因为这个不愉快了好不好?”黑暗中,林寒止声音低低柔柔的,有点妥协,更多的是安抚,听起来顺耳极了

“哼!”勉强答应,不过以后还要看你的表现,慕容风轻轻哼了一声,眯着眼,快要睡着了。

“真的!我们凑在一起,不管是什么原因,终归是缘份,既然觉得还过得去,就好好相处好吗?就算以后分开了,也是朋友。”林寒止的声音软的像催眠曲一样,让人不知不觉的安静下去。

可慕容风呼的睁开眼,上半身支起来。

“怎么了——”林寒止话音未落,脸又落在慕容风手里,被狠狠的掐一把,然后恶狠狠的一口咬在下巴上。

“你是老子的人!就算以后分开了,要是敢再让哪个男人弄到手,我就把你弄死!”说完,咣当一声躺下,凶狠的把绵羊又往身下塞了塞,这才睡了。

他终于还是变成了床垫的一部分……林寒止悲哀的发现,口舌全部白废了,死了心,强迫自己在缺氧又负重的情况下硬睡过去。

睡着前昏陶陶的想,总是这样缺氧,不知道会不会变傻……

慕容老爷子退下来好几年了,但仍然有早晨听听汇报的习惯。

他这会打完太极,才刚刚六点,坐在他那古董餐桌前吃着小笼包,喝着豆浆,听着他孙子的近况。

他老花眼了,可听人念报纸总有种服老的感觉,所以,就不如听听他感兴趣的事。

又赚了多少钱或哪个支脉被连根拨除这些事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他还听的原因,就是听听他的乖孙子,那小兔崽子是不是又长能耐了。

慕容风的生活是什么样的?

他脾气火爆又随心所欲惯了,但他的责任他绝对不会推卸,这也是他爷爷敢在儿子儿媳极度不着调的情况下,早早放心颐养天年的原因。

他十八岁时开始接手家族事业,爷爷要求他必须上完大学,于是他就学校公司两头跑,在身份不透露的情况下从最基层开始,做过一整年的业务员,破格升到业务经理再到主管,二十岁时突然任性了一次,跑到优视去做了个经济人,自己选了个名不见经传的新人洛时。

这是他最出格的一次,不过他能力好但看不透人,真的带出成绩来了,人却飞了

再然后他又回到正轨上,二十二岁大学毕业,接手家族企业。

这个人从小到大,都是从俯视人或事,在基层那几年,让他总结出许多的弊端,比如官大一级压死人,再比如,就是裙带关系。

累么?当然累,开不完的会,出不完的差,谈不完的项目。

但是烦么?相反,他干劲十足。

慕容老爷子晚年常和人说,他儿子一辈子做对的唯一一件事,就是生了这么个孙子。

他任性么?

当然任性,二十岁时就莫名其妙的说遇到真爱,结果是个男人,气的他爷爷心脏病都犯了,可是慕容风把人藏得好啊!一时间,想动用家族势力去杀人都不知道找谁。

后来呢?他交往的对像有男有女,各式各样,可谓是常换常新。

花心么?当然花,但是,根本没用心。

也不过就是你情我愿的玩意儿而已,他并没花太多心思在这些人身上,跟他在一起前要体检,物质**可以满足,但是不能让他花废心思,他没时间同时和两个人纠缠在一起,所以觉得腻味了就直接换了。

慕容老爷子觉得,他孙子这样的生活,在结婚前,完全是可以的,根本算不上糜烂。

可是最近这个,叫林寒止的,已经快要四个月了?

询问过一次,也不见慕容风多放在心上的口气,却不知为什么,一直在一起这么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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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风常年的作息时间,都是早晨六点半起床,跑步,洗澡,吃早餐,然后七点半准时去公司。

上满发条的机械一样,但他也不觉得烦,反而觉得每一天都有新的目标要挑战,干劲十足

可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醒来不是直接下床,而是要看一会儿身边的人,不一定带什么欲念,但至少也要摆弄两下,才舍得起来。

这个人睡着了也会下意识的让着他,所以每天早晨慕容风看他时,都是紧紧贴在床的一边,或平躺或趴着又或者侧身,都能保持着一个类似于立正的姿势,有时一只手还会掉到地上去。

这时慕容风就会拖住他往中间拽,衣服被重物——也就是慕容风压出来的摺子抚抚平,再盖好被子。

林寒止睡得熟,摆弄起来软塌塌的,摆个什么姿势都可以,根本不会醒。

于是他一直以为这个床的风水好,因为每次醒来他都是在床中央。

值得一提的是,林寒止没有换床,而是换了住处。

绵羊到底也没长出角来,闹一次别扭最后还要哄着对方,那次吵过架,第二天慕容风就趾高气扬的要求搬家了。

他说本来住林寒止这四面透风的小破房子就觉得不舒服,现在觉得到处都有他原来女人的味道,混身痒痒,林寒止这边还在温言软语的哄着,他那边已经动作快的收拾个包出来,把林寒止几件常穿的衣服一塞,人往胳膊底下一夹——就搬走了。

从提出要求,包括说明理由到说服教育,再加上收拾行李,咣当一锁门,前后用时不到两小时。

慕容风的房子是个独栋的小别墅,离优视也不太远,而且林寒止发现虽然是富人区但不远就有地铁站。

最重要的是慕容风那张大床。

慕容风就算横躺着呈大字张开,再把手指脚趾都张到最大,也能留下一个人睡觉的地方。

于是,就算房子有梯,取个零食都要上下的走,他也接受了。

不接受也不行,做为一只被包养的绵羊,他哭都没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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