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应该算熟吧。”前台小姐恢复了正常的音量，“她挺喜欢齐飞飞的，总说齐飞飞漂亮、文静，象个古时候的大家闺秀。有时候午休时间，她还会去找齐飞飞聊天。”
情况基本上了解得差不多了，宁致远和陈锋也没有多逗留，直接去了兴海保洁公司。在保洁公司了解到的情况是，徐正荣的确是被他们公司派到广告公司做保洁员的。但在三个月前，她自己提出了辞职，因为她的工作表现一直还不错，公司主管还挽留了几句，但徐正荣说自己年龄大了，想回老家去养老，公司就给她办理了离职手续。
回到特案队办公室，正好宋明他们也都在，宁致远召集大家开了案情分析会，宋明说他和大杨、吴力涛一起对齐飞飞所在公司的离职人员做了逐一排查，没有现可疑的人。
宁致远让时明亮将处理过的照片打印出来给在座的每一个人，他指着照片上的人说：“这个人是刘薇家的钟点工，叫林舒平，可真正的林舒平已于两年前病故。林舒平的妹妹林舒丹说她叫徐正荣，与林舒平曾在一个保洁公司工作。而真正的徐正荣三年前死于车祸。经齐飞飞所在的广告公司和兴海保洁公司确认，徐正荣曾在广告公司做过保洁员，并与齐飞飞关系挺近的。”
“昨晚我又得到一条线索，她曾以谢冬梅的身份与安心一起合租过房子，并在安心被害前不知所踪。我已经查过户籍系统，被她冒充的谢冬梅早在案前一年就已经去世了。也就是说，目前为止，她至少冒用过三个死人的身份与连环案中的三名被害人有过密切地接触。”
“这个女人也太可怕了！”吴力涛唏嘘道，“而且她的这种行为很冒险啊！这次居然还主动报了警。”
“也许报警并不是她的本意。”方建业说，“据刘薇的邻居万大姐说，林舒平慌慌张张从刘薇家里出来正好遇到了她，是万大姐打的报警电话。也许是因为她无法解释为何慌乱地从刘薇家出来，索性就说自己现了尸体。”
宁致远点了点头：“我同意建业的看法。从安心和齐飞飞两起案件来看，林舒平，我们暂且称呼她为林舒平吧。林舒平都是在她们被害前就已经淡出了人们的视线，但刘薇案却不同，她一直到刘薇被害还没有离开。也许这次的案是出乎她的意料的，她还没有准备好撤离，凶手就作案了。”
“你的意思是说在对刘薇下手的时间上林舒平与凶手出现了分歧？”宋明看着宁致远问。
“有这种可能。”宁致远说，“林舒平一直以来充当的是探路人的角色，她把被害人的信息摸清楚之后就会离开被害人。然后凶手才会作案。刘薇与安心和齐飞飞有一点不同，她们俩个都没有男朋，而刘薇最近交了一个男朋友，而且两人的感情展得还不错，她男朋友许乐同甚至已经打算带刘薇去见自己的父母。”
“也许正是因为这一点才让凶手提早对刘薇下了手，他怕刘薇会与许乐同生关系，这样他就失去了一个目标，还要再去寻找下一个。而凶手在杀害刘薇之前没有及时通知林舒平，或者林舒平不同意他这么早就下手，所以刘薇死在了家里，林舒平却不知道，还是跟平时一样去了刘薇家。这也正是她看到尸体后慌乱的原因。”
张维摸着下巴思索了片刻说：“也许现在林舒平正以另外一个身份潜伏在了凶手下一个目标的身边。”
“我觉得有这种可能，”时明亮点着头说，“我和小吴已经锁定了几个可能目标，并通知这几个目标所在的辖区派出所对目标进行调查和监控保护。之前被害人都是死在自己的家里，所以监控起来还不算太难。”
“把林舒平的照片给各分局和派出所，请他们配合搜寻林舒平的下落。”宁致远说，“尤其是那几个既定目标所在辖区的派出所，让他们一定用心留意林舒平是否在目标附近出现过。”
会后，宋明凑到宁致远身边压低声音问：“你让安静辨认照片了？”
宁致远“嗯”了一声。宋明有些担心：“安静现在还好吧？现在案子又被重新立案侦查，对她的心理有没有什么影响？”
宁致远轻轻笑了笑：“安静比以前坚强多了，虽然偶尔还会做恶梦，但比以前生的次数少了很多。现在至少有两、三个月没梦到过了。”
“看来爱情的魔力还是很强大的。”宋明挑了挑眉毛调笑道，“尤其是有人夜夜相陪，她哪还有时间、精力去做恶梦呀！”
宁致远睨了宋明一眼：“你现在的思想这么污，嫂夫人知道吗？”
宋明嘿嘿笑了两声：“你不用想着去我老婆那里告状，她比我还污呢。再说了，男人和女人就那点儿事，很正常呀。我就不信你开了荤之后还能继续吃素。”
“没一天总想些有的没有。”宁致远耳根一红，故作严肃地板着脸，“有这闲功夫多想想案子的事儿。”
接下来的日子里，大家都在忙于寻找线索，可林舒平就象人间蒸了一般，整个d市都寻不到她的踪影。
案子似乎进入了瓶颈，就在大家一筹莫展之际，方建业接到了以前派出所同事的电话，说在他们辖区内现有一个老太太挺象特案队来的照片上的人。
方建业赶紧将这一消息汇报给宁致远，两人立即赶到了方建业以前工作过的青林路派出所。青林路派出所辖区内多是政府安居房和在建小区，这里又濒临海边，地形、人员都很复杂。当初市中心医院案的凶手之一阿纳日就曾经躲避在这里。
虽然那起案子已经过去有一段时间了，再次来到青林路地区，宁致远还是不由得想起当时安静被齐放所劫持时的情景。好在安静并没有受到伤害并在那个时候接纳了自己的感情，这也算是因祸得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