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宁致远对时明亮的看法表示赞同,并阐述了自己的观点:“如果只从案件的表面来看,就是一起连环强*奸杀人案。一旦有了这两个特定的条件,这件事情就不是那么简单了。凶手的目的不仅仅是强*奸杀人,而是为了达到某一个目标,才特意挑选了作案对象,按照特定的时间进行作案。”

“传说中农历七月十五出生的人体质属阴,”张维摸着下巴思索着说,“又是女性,还是处*女。如果按照迷信说法,那这些被害人的血就是纯阴之血。难道凶手的目的是想得到纯阴之血?”

方建业鼓了鼓嘴巴,不可思议地看着张维:“我说哥哥,你是不是灵异小说看多了,纯阴之血,凶手在修炼采阴补阳**?你可是法医,生长在新社会红旗下的无神论者。血不就只是分为a、B、o和aB型吗?怎么会有阴阳之分?”

“我不是强调按迷信说法来讲了嘛!你怎么不注意听呢!”张维不满地睨着他,“另外我要纠正你一点,血型不单单只有一种分类系统,你所说的那个只是广义上的血型。除了那四种,还有Rh阴性血型、mnssu血型、p型血等等十多种血型系统。而我刚才所说的迷信说法,是指人臆想出来的,并不科学的血型分类。”

“啊?原来血型有那么多种呀!长知识了,看来以后还得多跟张维哥哥学习。”方建业冲张维露出一个讨好的笑脸。

张维得意地挑了挑眉,刚要开口却被宁致远打断了:“我们现在要讨论的是凶手会为什么选择这些特定的人下手,你们俩就暂时不要在这里进行科普了。建业如果对这方面的知识有兴趣,我可以考虑在不忙的时候批准你去医学院进行学习。”

“不要呀,宁队!”方建连忙告饶,“我还是留在你身边积极办案的好。”

宁致远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说道:“也许就象张维所说的,凶手就是挑这种有纯阴之血的姑娘下手。但要知道生日这种事情很容易了解到,是不是处*女,这可是纯**问题,就算是很相熟的人也不一定知道的。所以我认为凶手在选定目标之前,都会对目标进行深入细致的了解。”

“你还真别说,这凶手选的目标还真是不太好找。”张维撇了撇嘴,“现在的孩子们成熟得多早呀,二十一岁以上的处*女还真不多。有些不到二十岁,都不知道堕了多少次胎了。”

“所以说凶手必定要事先将情况了解清楚才会下手。”宁致远说,“几前年生在d市的连环案中第二个死者安心,也就是安静的姐姐,案前,与她合租一套房子的租客突然不告而别。据安静讲是一个年近五十的阿姨,我觉得她的出现和消失挺可疑的。陈锋已经联系各派出所去查这个人了,不过我觉得希望不大。毕竟事隔多年,而且她的名字也不一定是真的。”

“那原来的房主呢?毕竟租房子是要用身份证的,也许他对当年的租客还有印象呢。”方建业提议道。

陈锋却是摇头头叹了口气:“这个我上午就想到了,也去房产局查过,那套房子早就易了好几次主了。原来的那个房主现在已经找不到了。”

宁致远摆了摆手:“对于以前的案件留下多少线索,我们不必去纠结,如果那些线索可以破案的话,这起连环案也不会成为悬案、积案。现在凶手再次出现,正好给了我们寻找新线索的机会。先不要去研究分局之前做的那些笔录,以免先入为主,被阻碍了视线。从现在开始重新调查齐飞飞被害一案,跟她有关联的人都要询问。重点查一查齐飞飞被害前半年的时间内有没有突然出现在她生活中,却又不见了的人。”

“宁队,”陈锋试探着说,“我觉得刚才建业说的那个用纯阴之血修炼采阴补阳**虽然是荒谬了些,但也不是一点儿道理没有。就象你之前跟我说的那个s市的男童失踪被害案,不一样也是很让人匪夷所思吗?”

“哪个男童失踪被害案?”方建业饶有兴趣地问,“跟咱们这案子有相同之处?”

宁致远把李宇泽所说的那个案子的大概情况跟几个人又讲述了一遍,在唏嘘之余,时明亮说:“我觉得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既然这个连环案存在那么多诡异之处,也没准凶手就是在修炼什么邪门的的功夫,需要按一定的时间顺序找鬼节出生的处*女还提高修为。”

“越说越离谱了。”宁致远呲笑一声,“不过这倒也可以做为一个侦查方向,查查最近这些年来有没有出现什么新兴的邪教组织,如果有,他们是不是有什么类似修炼心法之类的。”

接下来宁致远对几个人进行了分工,大家分头沿着不同的侦查方向去调查。

第二天上午宁致远与陈锋一起来到齐飞飞所在的那家广告公司。当他们二人到这里时,前台的接待小姐对于警察的再次来访并没有感到惊讶,直接将他们带到了一间副总的办公室。

双方进行了自我介绍之后,名叫宋伯良的副总将二人让到办公室的沙上就坐,自己则坐到了旁边的单人沙上。前台的接待小姐送来茶之后退出了办公室,宋伯良才开口道:“齐飞飞作为我们公司的员工,遇到这样的不幸,我们也深表痛心。不过,之前已经有几位警官来我们这儿调查过了。不知道二位警官还有什么要问的问题?”

宁致远微微勾了勾嘴角说:“宋总,之前这起案件是由分局负责调查的,现在已经移交给我们市公安局特案队了。对于刚刚接手的案件,我们都要重新立案侦查。当然了,我也知道总来打扰你们势必会影响到公司的正常工作。之所以我们要着便装来,就是考虑到了这一点。”

“宁队长,你误会我的意思了。”宋伯良笑了笑,“算了,我也不多过的解释了,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二位尽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