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安静冲宁致远吐了吐舌头:“把我绑在身上,你还怎么上班呀?”宁致远看着她调皮的样子,心尖上突然出现一丝悸动,趁着在路口等信号的功夫,压低声音在安静耳边道:“今晚我会早点回来,等我回家再收拾你个小东西。”

车内的空气即刻充满了暧*昧,安静怎能不知道宁致远这个“收拾”是什么意思,她立即红了脸,把头转向车窗外,不再吭声。宁致远看着她窘迫的样子,呵呵低笑两声,也没再继续逗弄她。

把安静送回了家,宁致远折返回粤菜馆。一进包房,就见陈锋正在和易华安热火朝天地聊着,旁边的余兴全和另一个男人都笑眯眯地看着他们俩。

“哟,致远来了。”易华安起身拉开身边的椅子说,“来、来、来,快坐,就等你了。”宁致远不好意思地冲包房里的几个人点了点头:“抱歉,路上车有点儿多,让各位久等了。”

“哎呀,客气什么。”易华安爽朗地笑着,又冲着包房内的服务员说:“小姐,我们人齐了,可以走菜了。”

说着又转回头:“介绍一下,这位是宁致远,这位是我们同学凌云志。”宁致远起身同凌云志握了握手,眼前这个人身高足有一米八零以上,不胖,但身体看起来很结实。灰白的短并没有把他显得老气,反而衬托出几分儒雅风范。

重新坐下后,凌云志缓缓问道:“宁先生在哪儿高就啊?”未等宁致远开口,易华安先说道:“看我这记性,忘了跟你说,致远和这位陈锋老弟都是市公安局特案队的刑警,致远是特案队的队长。怎么样,都很年轻有为吧?”

凌云志听到特案队几个字微微愣了一下,随即不动声色地说:“嗯,不错,的确是年轻有为。宁队长,你们平时一定都是办大案子的吧?”

宁致远微微颔:“凌老师叫我名字就行。”接着又自嘲似地说:“我们刑警也是警察,不一定都办大案子,赶上节假日或是有什么重大事件的时候,也会被派到街上去巡逻的。”

易华安哈哈大笑:“你们上街去巡逻岂不成了高射炮打蚊子——大材小用了!”宁致远看似无奈地耸了耸肩:“没办法,警力不够的时候,领导让去,谁敢不去呀。”

“这话算是说对了,可谓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已。”易华安连连叹息道,“就象我,一个教务处的处长,学校一个加强安保措施的命令下来,不也得跟着去值夜班巡逻嘛。”

余兴全揶揄道:“谁让你当初非要走仕途呢,象我和云志这些做老师的就没有那么多麻烦事儿。我们只管上好自己的课,搞好自己的科研就行了,其他的不用操那么多心。”

接下来,服务员6续把菜上齐,几个人随意闲聊起来,有易华安在似乎就没有冷场的时候,一晚上,包房里的气氛都很热闹,只是凌云志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偶尔会应和一下话题,大多数时间都是

闷不作声,但双眼却总是在宁致远和陈锋的脸上睃巡。

晚餐结束,宁致远提出将他们三人送回家,凌云志本想拒绝,但易华安却是直接将他也拉上了车。五个人中唯一没有喝酒的陈锋问清了他们的住处,有意装做道路不熟悉把易华安和余兴全送到了家,才又往凌云志所说的方向开去。

凌云志家住在大学城偏北的一个教师新村里,这里是当初开大学城时为了解决教师住房而建的一个园区。如今十几年过去了,整个园区趋于老化,安保措施几乎为零,门口的门禁系统早已失灵,所有的车辆可以随意出入。

陈锋按照凌云志的指引将车子停在园区中央一幢楼前,凌云志指着车旁的单元门说:“我家就住在这儿,四楼,两位要不要上去坐会儿,喝点茶?”

宁致远笑着摆摆手:“今天太晚了,就不上去打扰你和你的家人了,改日有空再登门拜访。”凌云志又客气了几句下了车。陈锋启动车子后,他还朝车内摆了摆手表示告别,这才转身朝单元门走去。

陈锋将车子拐到楼侧停下,关了车灯,和宁致远一起悄悄摸下车。转回到凌云志家楼下一处隐僻的树丛后,两人朝楼上看去。果然四楼一户人家的灯亮了,接着有人影晃动,大概过了二十分钟左右,灯熄灭了,不再有任何动静。

“宁队,怎么办?”陈锋压低了声音问。宁致远思索片刻说:“现在暂时只是看着象,并没有确实的证据。先盯着,暂时不要惊动他。”之后,宁致远联系了分局的刑警邓孝言,让他从分局派人过来负责监控凌云志,这才和陈锋一起离开了。

第二天一早陈锋把从户籍系统中调取出的凌云志的档案交给宁致远:“宁队,凌云志的档案里显示他并没有结过婚。难怪我们从各高校收集上来的资料里面没有他的名字。”

宁致远微微皱了皱眉,接过了档案。凌云志,三十九岁,老家是外省的一个小山村。大学毕业后留在d大工作至今,无婚史。

“咦,什么情况?”刚进办公室的张维凑过来问。宁致远将手里的档案递给他说:“新现的一个目标,与画像上的人长得很像,但这个人并没有结过婚,所以之前我们手里的资料里没有他。”

“没结过婚并不代表没受过感情上的伤害呀。”张维撇了瞥嘴,“结没结过婚不就是在那张纸上嘛。”宁致远打量着张维思索着:“你说的有道理,这样,你和建现在就去趟d大,了解一下凌云志的具体情况。我和陈锋去找易华安,他和凌云志是同学,应该对他的个人情况比较了解。”

几个人分头行动,宁致远和陈锋出现在化工大学教务处易华安的办公室时,易华安很是吃惊,随即哈哈一笑说:“怎么,昨晚刚分开,今天你俩就想我了?”宁致远微微笑了笑:“易处长真是风趣,我们今天来是有求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