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咱好说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了,不会写自己的名字道也算了,如果再出口成‘脏’,只怕回家夫人不让我进家门的。”李峰哈哈一笑,迎向吉阿昌。

吉阿昌将李峰拉到自己一桌,然后看了一眼纳兰家仪笑道:“草和兄,你与纳兰小姐这是?”

毕竟,吉阿昌混迹中华多年,纳兰家仪的样子,他还是知道的。

因为轩辕溥仪已死,而李峰又与纳兰家仪如此亲密,加上李峰的风流名声,所以吉阿昌直接称纳兰小姐,而未称其为皇太后。

“哦,家仪现在是我的女人。”李峰才不管众人的眼光,哈哈一笑回答。

“草和兄英雄盖世,自古美女配英雄,吉某在这里借花献佛,以这杯酒祝草和兄与纳兰小姐幸福美满,共偕白头。”

“客气,客气!”不过却没喝酒。

“草和兄,欧阳小姐知道这事吗?”吉阿昌喝完杯中酒,低声问。

“呃,我已经通知玉儿了,再说了,玉儿通情达理,自是没有什么问题。”

“唉!草和兄命真好,我家的母老虎,我要娶个小妾,硬是不让,害的我不得不在外面金屋藏娇。哪里像草和兄你,享有齐人之福啊!”

“哼!小人得志!”两人正在你来我往的说些风月之事,一声冷哼传来。

李峰与吉阿昌齐齐地看向邻桌。

只见一个带着回人白色帽子的中年男人及两个武官一脸不屑地看着自己这一桌。

“草和兄,有人仗着自己哥哥那点势力爬上青海,还真以为自己成了青海王了!草和兄,看来,有人不怕被打哦。”吉阿昌一看那人,便知道是马二叫,虽然他与马二叫没有什么恩怨,不过,当年中原大战时,马一叫支持阿正,使得他丢失甘肃,因此对这个马二叫根本没有什么好感。

听吉阿昌这么说,李峰知道,这个人应该是马二叫了。

“马兄似乎对在下有点不服啊!没关系,在下这人一向公平,不服,咱们就武力解决,我给你们兄弟一个月时间准备,一个月后,咱们战场上见如何?”说着,李峰不屑地扫了整个大堂里的人一眼,然后冷冷地道:“家仪的身份,各位都知道,今天让家仪在这里出现,就是想告诉各位,这个世界有些话可以说,有些话是不能说的。无论这话是不是事实。”

李峰阴冷的目光,并未将大堂里的人吓倒,毕竟这些人都是一方霸主,可不是被吓大的。不过,现在李峰军力正盛,谁都不想在这个时候得罪李峰。

因此,大堂里的人都选择了沉默。

本来马二叫还想将纳兰家仪的身份说出来,以让李峰陷于困境的,可是现在,想了想,就算李峰强J了纳兰家仪,只怕也没有人会站出来为她主持公道。

就像这次轩辕雅大婚一样,因为马二叫与阿正走的很近,所以收到风声了。轩辕雅自杀抗议都无效,原因是什么?还不是因为阿正实力强,其他的军阀都不想为了一个名义上的女皇,而得罪一个大军阀。

自然,由此推之,也没有人会因为纳兰家仪是当今女皇的母亲,而给李峰制造麻烦的。

不过,马一叫在甘肃损兵折将,他与马一叫又是亲兄弟,这口气实在是难以就这样咽下去。

“李将军好大的口气,简直不将这里的各位将军放在眼里。当然,李将军有大口气的实力,当年纳兰姑娘可是‘一点朱唇万人尝’,李将军有拾破鞋的勇气,实在是令马某敬仰啊!”

李峰并不知道纳兰家仪的过去,他也不想知道,他只知道,现在,此刻,纳兰家仪是他的女人。他有责任守护她。

猛地站起,李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马二叫,重重的拳头实实地击在马二叫的脸上,邨时,马二叫脸上鼻血横流。

马二叫实在是没有想到,李峰敢在大庭广众之下下手,一个不防,被李峰打个正着。

马二叫身边的两个副官刚要掏枪,大傻及两个警卫手中的冲锋枪黑洞洞的枪口指在了两人的脑袋上。

“娘的,动一下老子就蹦了你。”

大傻心里非常爽,这段时间他总觉得现在这个大帅少了以前的匪气,不像一个大帅。现在李峰一个不爽,马上下手,正合大傻的意。在大傻心中,李老西就是绿林好汉,带领众弟兄,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狠杀鬼子,快意恩仇。

‘这才是俺们的大帅’。

虽然马二叫也是马上将军,身手了得,可是,无奈李峰经过改造过的身体,实在是太过强横了点,速度与反应奇快,刚开始马二叫还还了几手,可是到后来,发现越是反抗就被打的越重,因此,干脆抱着头,任李峰打了。

“妈了个B的,老子连鬼子都不放在眼里,什么时候轮到你给我在这里指手划脚!这次给你提个醒,别TMD给脸不要脸。家仪过去是什么样的,我不管,也管不着,现在她是我的女人,你侮辱她,我就让你死。”说完,李峰朝地上缩在一团的马二叫吐了口唾沫。“说三声‘我以后不敢了’,然后再向家仪道歉,要不然,老子今天让你闭着眼出这个大堂。”

马二叫一听,心中暗暗叫苦,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李峰会下狠手。如果今天按李峰说的话做,那以后,在中华这片土地上,他是没有办法混了。

可是,看李峰那狠劲,如果不按他说的做,只怕今天真的要横着出去了。

从开始到现在,纳兰家仪脸色变了数变。

从开始吉阿昌的话,纳兰家仪则是强装笑脸,毕竟这里的人,都或多或少的知道她以前的经历。当然了,在她看来,李峰也是知道的。

如果说,李峰让她做暗地里的女人,纳兰家仪无话可说,她的身份与过去都非常的敏感。可是李峰没有这么做。让她去大堂,明显是想让她的身份在高层被确认。同时,也证明李峰很有本事。

在纳兰家仪看来,李峰与别的人一样,除了当她是一个发泄对像之外,还有就是身份的象征,她就好像是一个花瓶一样,可以为李峰增添一些光环。

就算她多么的不愿意,可是在李峰软磨硬泡下,无奈接受这个现实,打算面对众人。因为她有求于李峰。

因此,一开始,她的笑容很勉强。换句话说,她的笑容只是为了缓个场。

然后,李峰公开承认她的身份,让她更加的确认李峰是拿她当花瓶。让她对李峰刚刚升起的好感彻底消失。

就在她心死,无奈接受这种注定似的命运时,峰回路转!李峰为了他出手打了马二叫,并且当众让马二叫道歉。很有‘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意思。

女人都是感性的动物,很多时候她们的价值取向,与社会的价值取向很是不同。

当初吴三桂为了陈圆圆放外敌入关,被称‘汉奸’。然而,对陈圆圆来说呢?她只是觉得,这个她依靠的男人,为她做了一切。

如果吴三桂不放外敌入关,可能成为民族的英雄,但是陈圆圆却一定认为他不是她可以依靠的男人。

这就是女人。或者说每一人个都有双向的价值观,当事情不放在自己身上时,一般人都能正确的选择社会的价值观,可是一旦放到自己身上,却只有很少人坚持。

这也就是伟人与普通人的区别了。伟人就是多了那份坚持,苦涩的坚持。吴三桂少了那份坚持,成了汉奸,文天祥多了那份坚持成了民族英雄。人生不过匆匆百年,吴三桂选择了对自己负责,文天祥选择了对国家民族负责。

站在民族国家的高度看,吴三桂大错特错,在陈圆圆眼里,却不这么认为。

而现在,纳兰家仪就是那陈圆圆,当然,李峰不是吴三桂。不过,李峰为了一个女人与一个大军阀交恶,这是非常不明智的。可是李峰做了,而且做的很彻底。

因此,现在的纳兰家仪,似乎从李峰的背影中看到了吴北服的样子。那是一份守护,一份坚持,一份尊重。

当年,吴北服与她匆匆一见,她知道吴北服喜欢她。不过,吴北服是一个君子。他做了一个君子可以做的事,然后忍痛离去。

现在的李峰不是一个君子,在纳兰家仪看来,李峰有时很傻,有时很粗野,有时很浪漫,有时又很深沉。纳兰家仪阅人无数,但是,怎么也看不懂李峰。

不过,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李峰对她的守护与尊重。这是纳兰家仪一生最渴望的东西。又或者说,是一个女人一生最渴望的东西吧。

李峰可以为了她与别人交恶,但是,她不愿意李峰再这样下去。毕竟得罪所有军阀,并不是一件好玩的事。

“夫……夫君……还是算了吧!”纳兰家仪一脸的哀求,只希望能将这件事就此压下去。李峰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马二叫,别人如果不出声,一定会被认为怕了李峰,换句话说,无论众人出不出声,与李峰之间将没有什么‘友谊’存在了。尽管军阀们的友谊都是表面的利益性友谊。

见到纳兰家仪一脸的哀求,李峰也不为己甚,拍了拍手,朝地上的马二叫道:“这次是家仪替你求请,如果还有下次,你就求老天保佑你有九条命吧。”

说完,李峰拉着纳兰家仪坐了下来,朝一脸惊讶的吉阿昌一举杯道:“来,吉兄,喝酒。”

当李峰豪气地喝了这杯酒后,突然想起一个非常重要问题,那就是,他并不会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