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车辆的缓缓前行,也出现在了下方等候之人的视野之中。

虽然没有人发出声音,但是无形中却有一种无法形容的情绪在渲染,紧张、兴奋、期待、羡慕……说不出的复杂。

每一个人的神色之间都竭力保持着严正、庄重、肃穆!

车辆越来越清晰。

越来越近。

四周气氛越来越肃穆。

越来越安静。

终于,在一道道充斥着复杂的眼神中,最前方的护卫车停了下来。

车门打开,走下一位约莫三十多岁的中年。

中年相貌普普通通,没有丝毫出奇之处。

他快步前走。

与此同时,白色大巴也缓缓停靠在路边。

刚挺稳,中年恰好走至近前,伸手,打开车门。

霎时。

最前方站着的白远河与宇云风等军政大佬,全都下意识的挺直胸膛,目光集中望去,行注目礼。

身后被邀请的宾朋、以及白宇两家子弟,同样张大眼睛一眨不眨望着。

一道身形挺拔、伟岸的身影缓缓下车,脸上带着和绚的微笑,目视前方,扬起手臂,挥手示意。

所有人都看向他,露出崇敬的神色。

如今的华夏,他的威望之高无人能及,就连普普通通的寻常百姓,也总是为他宽阔的胸襟和独特的人格魅力所折服。

哪怕是在电视中看到,也能从他身上感受到毫不做作的坦荡、大气、正直和公正。

他下车后,车门依次走下几道身影,同样是经常在新闻联播中看到的大人物。

在所有人或紧张或兴奋的眼神中,白远河与宇云风快步迎了上去。

中后方的人听不到他们的对话,只看到双方皆面带微笑的握手、寒暄。

甚至,那位传说中的领导人,似还对宇星河说了几句话。

所有人都看的真真切切,这位从来在人前保持着沉稳优雅的宇家大少,满面通红,激动的无以复加。

不止后面那些白宇两家子弟露出嫉妒之色,即便许多体制内身居高位的宾

客也都面呈羡慕。

只是两个小辈结婚,便有如此待遇,他们是何等的荣幸。

羡慕的同时,许多人更是意识到白家和宇家在军政的影响力有多么的恐怖。

尤其是白家,只要那位老太爷一天不倒,整个京城乃至华夏,没有人撼动这个家族。

其实,事情并非想象的那般简单,白家和宇家也不见得有多么荣耀。

因为,即便是白远河和宇云风,他们内心之中同样有诸多疑惑。

双方在三天前送请柬时,不论白远河还是宇云风其实都知道,请柬只是一个礼仪上的程序。

即便他们白宇两家势大,可也没指望这位大人物能够亲自光临。

别说只是小辈中的四代子弟订婚,即便是身份更高的人结婚,以这些人的身份都未必有时间参加。

而他们一众大佬之所以出来迎接……是因为知道老太爷会来,尤其那些军方将领,根本就是来迎接老太爷的。

可是没想到,老太爷还未出现,倒是给了众人一个天大的意外。

但他们也很快想通了一个问题,这些大佬之所以出席,只怕还是因为老太爷的面子。

此刻,双方礼节性的寒暄过后,未等白远河与宇云风开口邀请,大首长便笑着道,“我们进去吧,让老首长一个人在里面等,可是天大的罪过。”

闻言。

身周的所有人尽皆一愣,面色微不可查一变。

嗯?

注意到他们的神情,大首长也微微诧异,“怎么了?”

“咳咳,老爷子还没来。”白远河只好尴尬解释一句。

“没来?”大首长的表情比之他们更加疑惑,随即笑道,“我刚才接到汇报,老首长早就来这里了。”

话音刚落,气氛骤然一滞。

这一次,身周所有人真正变了颜色,想要掩饰都掩饰不住。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看向白远河。

却见他同样张着眼睛一副错愕的表情。

大首长说接到汇报来了,而白家家主却说没到……这种事情可容不得半分玩笑。

好在双方都不是寻常人,一愣之后,首长身边的二号首长以一种半开玩笑的语气道,“远河啊,你这个做儿子的可不尽责啊,这么多年,大家难道不了解老首长的作风吗?”

“咳咳,惭愧,远河惭愧。”白远河心中惊涛骇浪,表面上却只能浮现尴尬的笑容。

不止是他,旁边的宇云风和各方大佬,以及白远河身后的军方将领,一个个在‘想通’之后,皆不由自主露出苦笑。

无他,不论是老太爷以前在位,还是独居深院,他从来没有讲过排场。

一次都没有!

他曾经主持过一次次大型会议,但每一次,他总是第一个到!

没有一次例外。

纵是退下来,他也不愿见任何人,哪怕是白家自家人,即便是以前手下成为将军的兵。

不是他有多骄傲,更不是依仗身份摆资格。

而是……老人不想被戳脊梁骨,更不愿被说拉帮结派聚小山头。

这里有多少人曾经被一次次拒之门外,只怕不在少数。

一些隆重仪式,别人聚集起来等候他,又有多少次被当面斥责。

关于老太爷的一贯作风,许多人都有耳闻,也有不少人亲身经历。

中后方的那些宾朋并不知情,但最前方这两拨人却清楚,老太爷今天一定会出席。

因为他向来说一不二。

既然如此,依照老太爷的性格……还真有那个可能提前来到贵宾楼,只是瞒住了所有人。

一时间,众人纷纷感慨的同时,也不自禁相互对觑露出苦笑,而更多人的则若有所思。

只不过此时场面特殊,大家都竭力掩饰,很快恢复,谈笑着向里走去。

至于心中怎么想,那就不得而知了。

但在这短短的途中,白远河的额头已经浮现一层细汗。

他现在恨不得加快脚步进入酒店问问清楚……老太爷究竟有没有来。

为何首长都知道了,而自己这个儿子还被蒙在鼓中?

当然,他相信若是老太爷下封口令,没有人敢透露半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