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爱转角我见了谁

喜欢临晨那淡淡的雾气,透过橘黄色孤独的路灯,感觉似天境般美妙。

我还是一如既往的站在窗前,默望着,更像囹圄之徒,望着高墙之外的自由,心在哭泣。

从未停止过自己如此大的悲伤,也从未觉得过自己走出过这样一座孤独的城,时光穿越了记忆,隔着那一层薄薄的暗纱,我清晰的看到了来时的路,那路,那人,那寂寞。

真的不希望黎明这么快就来到,城市又要沸腾了。

当路灯熄灭,朝阳散尽云雾,现实的棱角刺破浪漫的遐想,人又会觉得无限疲惫,生活枯燥无味,周而复始,但我们枉枉习惯了这样的折磨。

这个世界值得我们坐下来去谈谈。

这个生活值得我们静下来去审视。

不论你是什么阶级的人,不论来自哪里?首先我们要正视自己,我们只是一个人,一个简单的生命体,它所有的新陈代谢,行为表现,只是在表现生命。

当一个简单的生命融入到一个群体生命,也就是社会时,这个简单的生命它承载了不一样的使命,它开始复杂起来,当它的存在开始代表了某些事物时,我们就应该去尊重它的存在,并且用理性去判断这一切,生命它多么奇妙呀!

人们常说命运是个看不见的天使,在它快乐时,它会给人们带来幸福,在它悲伤时,她会给人们带来疼痛,甚至是绝望的痛苦。

我不知再次遇见孟小琪是在命运高兴之时还是在它比我更痛苦之时给我们安排的这次相遇?但不论怎样,能够遇见我们喜欢的人,哪怕产生的全部都是悲伤疼痛的感觉,我们便依然去领受这种伤害,因为当爱情发生时,就算是野兽都会变得无比温顺,何况人呢。

也许是“上帝”注定了我们之间的故事。

上帝他真的存在与否,这已不是我这里要研究和探索的问题了,这里要说的就是关于这次相遇,我暂且把它和神联系在一起吧,因为这真的让我很感叹,如果没有神的旨意,我和孟小琪压根就不是一根线上的蚂蚱。

她有她的生活,我有我的生存,就像两条平行线,科学证明它们是永远不会相交的;但是,在生命的某一个点,我们居然能够重合,这绝对超出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了。只有在这样的环境里,我们才会走在一起,不然,凡人怎会接受我们这种结合?

再次相遇,已是六年,当我双目看到她娇美的身躯时才发觉时间过得好快,就像梦一样;因为在我的意念里,她依旧是那个扎着麻花小辫,穿着印着碎花衣服的小姑娘。

此刻她穿着一件白色的紧身风衣,雪白的脸颊,后脑勺挽着一朵花似地发髻,一副水红丝边的眼镜下,一双灵透而充满着忧郁的眸子,清秀的脸上几颗青春痘,更加美丽的点缀着她关于成熟的魅力。

六年的空白,六年的岁月。

这些我都无从知道,因为我从来都没想过某一天我会走进她的世界,只因她太美了,像天使的化身,我只能在生命之外仰慕她,她就是纯洁的雪,容不得半点污泽。

我明白自己的生命,它不允许我有半点的非分之想。而在遇见孟小琪之前我恰好在与自己认为是初恋的姑娘分手,我的心更是支离破碎的。说分手那是美化了自己,说是初恋,我从来都没有和自己心爱的姑娘牵过手,甚至没有认真的说过话,在别说亲吻了,那对我来说就像白纸一张,我不知道那种接吻的味道,可我很渴望,可该死的是我从未有那份勇气。

恋爱是幸福的,那种甜蜜的幸福感我无法用语言文字去描述,我执着的恋着自己的初恋女友四年了,而今要我下决心放弃,只因自始至终,我扮演者一个丑角,我没拥有过人家的爱,甚至记忆,只是一个天大的玩笑。是啊!当自己发现爱着的那个女孩并不爱自己时,内心深处的那份痛和绝望,真的像陷在泥潭中的人,在慢慢的向下不断陷去。

历史证明那天分手时,心有多么痛苦,我差点因车祸死去。我骑着摩托车在蜿蜒的公路上狂奔,觉得整个人都在崩溃,两耳边的风像魔鬼般在吼叫,泪花在空气中飞溅,我失去了意识,思索着这四年中,感情的付出尽皆空白,我是一个被遗弃的婴孩,我的世界充满着冷漠、恐惧和陌生。

车在公路上飞驰,一道弯又一道弯。车子也好像感受到了我的这种疼痛,它的声音在寂寞的公路上,显得一种寂寞的嘶哑和愤怒。

三声连续的巨响之后,我躺在了凉凉的马路上,天旋地转,脸贴在冰冷的地面上,耳边风依旧呼啸着,是冬末春初之时,空气还很冷,我躺在地上,泪花盈眶。我醒了,因为疼痛我知道我还活着,而活着我明白还有无尽的痛苦,我望着天空中飘散的云,是那么美,天高云淡,一轮红日将落西山,我试着爬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一只胳膊酸痛的没有一点儿力气,大腿撕开了一道血红的口子,鲜血汩汩流出,我强行扶起了摩托车,此刻它和我一样伤痕累累。我抚摸着它的伤痕,微笑着说:

“小伙伴,对不起!”

车子也真为我争气,它居然还能打着火,继续吼叫,不过声音也柔软了许多。

我举目远去,苍苍茫茫的山峦在夕阳的映辉下变得更加神迷和壮观,路旁的树都静静地沉默着,享受着黄昏带来的遐思,我微笑着,流泪着。

我不理解的爱情呀!你给了我没有预料的伤痛,人人都说你很美,我要说,你是带着刺的玫瑰。

这个失恋的故事发生在二零零九年农历正月十五。

很想找个人诉说我的哀苦,爱情的落寞,梦想的破裂!

我是一个感性的人,对着身边的一切都有着它的语言,记得小时候我会依着一颗树说我成长的故事,对着春天里飞翔的燕子告诉它我的梦想,嗅着一朵花儿来品味生命的味道。身边的一切都是有生命,有思想的,它们能听懂我的心情,我赋予了它们灵感的生命,而它们给予我诗般的快乐。

这就是我的简单的过往,故事很多很多,我只有这么简单描画一下我的生活轨迹,将我这几年来认为最有意义的故事说一下,生在安静农村的我,我的生命同样是安静的,没太多奇妙的事发生,唯独除了这让人心动的爱情,此刻它也让我受到了伤害。

然而让我并没想到的是,这种伤害自从我诞生之后,便一直潜伏在我的生命里。

我要说我的主题了,我的主人公即将出场,在这里我不知用怎样的笔调去描述这个故事,我也不懂的主人公真正内心想法,我站在虚幻的世界里描述这个故事,多少让我觉得有些牵强附会,但是,我不得不去这样做,我受着一个灵魂的嘱托,将它想说的话儿说出来,我觉得很为难,因为我无法将这个故事变成诗,让人们去喜爱它。我只是凭着自己的直觉去说这个故事,还希望有幸看到这些文字的人不要嫌其粗糙,这是一个二十一岁的青年对生命存在的理解,对爱情的控诉,对自己的解剖。那掩藏在生活波浪下的暗涌将怎样去解释这个枯燥的生活?

我叫许超,今年二十一岁,一个来自偏僻农村的青年。无产无业,一个真正生活的漂泊者。虽然我很低微,也很弱小,是个十足的小人物,可是我依然有着我生活的观念和梦想!

生活中的我一如既往的迷惘,关于我的存在我曾考虑过很长很长的时间,不过没想出个子丑寅卯来,在我费尽了心思没有解释清楚这个生命时,我打算就这样先随着生命的浪潮漂泊吧。没有人会告诉我,我的去向,也没有人告诉过我为什么这样弱小?我认为这样挺好。顺其自然,不论别人说什么,我都会淡然一笑,我知道许多人都在嘲笑我,我都记在心里呢,为什么会这样笑我,我心里是很清楚的,因为我傻,因为我无视我的弱小,无视我的贫穷。直到有一个人闯进了我的世界,我的眼睛仿佛第一次这样徐徐睁开,看到了这个绚丽多姿的世界。

充满回忆的文字,它伴着我淡淡的忧伤,叫我将痛苦和幸福像书页一样慢慢翻过。历史呀!你是公正的。在您面前容不得我的一点虚伪。

时间是二零零九年农历正月十六,我失恋第二天。

记得那天孟小琪从我身边走过,只投的一个简短的目光,我的心一动,心里快速的搜索她的身影和名字。其实不用记忆就知道她是孟小琪!我生命里第一个暗恋过的小女生。记忆里,她穿着碎花上衣,一条长长的麻花辫,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时常忧郁而干净。而此刻从我身边过去的,却是另一个世界的风景。我被这道世外桃源般的风景深深地迷恋,我不由的跟随了她的脚步,我嗫嚅着喉咙,我喊了她的名字,声音小的连我几乎都听不见,直到她回过身来,略歪着脑袋专注的望着我,一脸的茫然。

我红着脸,额头长长的头发恰好掩去了我的羞涩和恐慌。我必须交代一下发生这个故事的地点和时间,为了能说明这个故事的完整性,我必须这么做。

时间上面已经说了,地点在村子里的戏剧场。具体时间是戏剧结束后的一个黄昏。

“孟小琪,是你吗?”我再次问了一句,面前的这个女孩几乎瞪大了眼睛,依旧茫然的望着我,又转身问旁边我们小学的同学苏飞。

“他是谁?”她的脸更红了,显然她有些不好意思。

“许超啊他是。你不认识啦?”苏飞有些惊奇的眨着眼睛说,好像我们之间的陌生是不可能的。

她惊异未退的笑了。

“你怎么变化这样大啊?真没认出来。”她双目细致的望着我。仿佛在关注一幅艺术画照。我们就这样相遇,在没任何预兆之下结束了我们的相逢,最后她笑着说:

“我要回去煮肉去了,我妈妈给我安排的工作,说有个亲戚待会儿要来我家。”

我心里激动万分,实在没想到我们还会见面,而且我以为她已经嫁人了,在我的意念里,漂亮的女孩总是会被爱情亲近,她们永远是幸福的天使,可是今天的相遇让我有太多的疑问对她,消失六年的暗恋过的女孩突然出现在眼前时,我们的心里会怎么想?乱乱的思绪无从梳理,就像被狂风吹过的草垛。

我们告别,望着她远去的身影消失在乡村的道口,夕阳染上了她的衣衫,美轮美奂的剪影带给我一幅天使的画像。我多想向着这样一个美丽的光点冲去,将我满腹的爱意传达给她。但我没这份勇气靠近,就刚才我都觉得我的血液几乎凝固,定格着她的一切记忆。

这就是我与孟小琪六年后的第一次相遇,虽然没说太多的话,可不知为什么,当她离开的刹那,心中似有万千不舍,一种浓浓的害怕,我害怕她这一离去,又将是一个六年的离别,人生有几个六年够我们不断分离呢?我好难过。

是的,我有一种渴望再见到她的**,很强烈,就像我多想再听一遍一首久违的老歌,那些逝去的回忆,那些悲欢离合。

再次的相遇让我再次明白,岁月是流动的,它是有生命的,我们已经长大。

我魂不守舍的回到了家,在炕头上发了一会儿呆,然后溜达到厨房,妈妈正忙着做晚饭,口中哼着轻快的歌调,我第一次这样听见妈妈的快乐,因为自从我辍学后,就再也没见过妈妈脸上的笑容,妈妈苍老了许多,耳鬓的白发,枯瘦的双手,眼睛里失去了一种叫做“生命的光泽”的色彩,我知道妈妈对我很绝望,因为我曾经承载着她多少的期望和梦想!梦想并不一定非要自己实现,它才能成为梦想,有时候人的梦想是寄托在别人身上的。就像父母与孩子之间。

“回来啦?今天看了一场什么戏?”妈妈见到我就快乐的询问。

“我没注意这些…人挺多的。”我不知该如何回答,因为我压根儿就没有专心去看戏曲,我最讨厌的就是戏曲。

“你看戏的人不看戏,在干吗?熟人多吗?都有些什么人啊?”妈妈这样问,我心里一阵高兴,终于有机会探究我的问题了。

“反正就我们村子里的那些人…不过,我今天看见孟小琪了。”

“孟小琪?”妈妈转过脸来。“在哪里见的?”

“就戏场里呗,她好像变化挺大的。”我这样说着,心里泛过了一丝惆怅。我顿了顿,又神秘的一笑说:

“她居然没认出我来呢?”

“我都几年没见那孩子了,听说她在兰州读什么书?”妈妈又深想了一下说:“好像是老师什么的,前段日子好像在麻黄镇的哪个小学里面实教啥书呢?后来怎么样了我也不清楚,好像在家。”

“是不是在实习呀?”我赶紧补充妈妈的这种猜测。

“对对对,就是实习,我有时就是用不了词儿。”妈妈嘿嘿笑着说。又开始忙活了起来,我觉得已经知道了一些想要的答案了,刚要走,又听见妈妈叨了一句:

“人家小琪那孩子长的可漂亮啦,从小就是一个娇女子。现在怎样的,应该没多大变化吧?”妈妈问我,我脸上突的一下红了,一时不知该怎样说:

“差不多没变,就是多了一幅眼镜…。”

我赶紧溜了出来,我怕别人知道我内心的秘密,心里又失落又兴奋,失落的是我是一个农民的儿子,又辍学务工,没多大出息,而她是大学生,我们之间的距离不仅仅是客观上的,还是心灵上的;兴奋的是,我有一个快要当老师的同学,她的文化水平比我高,再者我是一个文学爱好者,自己无聊时随便涂涂抹抹写一点故事,我可以交给她给我瞧瞧,让她给我审阅一下,看看有没有前途,确实,我的这一爱好并不是一天两天了,从读初中时我就有这方面的想法,一直没有行动是因为我觉得我是世界上最笨的人了,根本就无法驾驭美妙的文字为我工作,往往一片文章下来,连我都读的想吐,像这样的垃圾怎堪面见世人呀?

当时我真的是这样单纯的想法,没其他一丁点儿的非分之想,我知道自己的命运,我现在生活的角度是不容许我去喜欢一个天使一样纯净的女孩子的,我几乎自卑到了极点,家庭条件使我不可能对爱情有些许的奢望的,在我的潜意识里,女孩都是喜欢有钱的角色,加之我身体的变故,更加让我不堪对幸福的生活有任何的憧憬。

我的梦早就碎掉了,破碎的没有一点儿痕迹。

我几乎开始恨透贫穷了。而且对父母的无能开始怨恨,真是不孝啊!我怎么可以这样自私呢?我甚至怨恨自己为什么要来到这个世界,怨恨为什么会生在这样一个家庭?当然这一切都是我无法否决的现实,我已来到了这个世界,而且已生在这样一个贫穷的家庭里面了,我有的不应该是怨恨,而是改变这种境遇。

可是,小小的我,一个涉世未深的青年不可能想到那么远,甚至那么浪漫。生活是现实而具体的,我只想到了当前的痛苦!

生活告诉我,我必须坚强,没有逃避,只有面对。我必须挣扎,再挣扎。命运将我生在了这样一个普通的家庭,注定了我将要不断的努力和奋斗,才能改变这个家庭和自己的命运。

妈妈时常教导我做人要有本事,有担当,有志气,不能像爸爸一样被人轻视。在我的记忆里,爸爸是个憨厚老实的人,他默默承受着命运赋予他的一切,我知道爸爸并不软弱,他虽没文化,没上过一天学,可他知道怎样与人为善,面对世人的舆论他从不反言相讥,我知道爸爸他一直很努力的在支撑着这个家庭,奉献着他全部的才华和能力,可以说,他毫无保留的奉献着自己的力量,为了这个家,为了我和弟弟。他的双肩不断的弯曲,再弯曲!岁月是沉重的,爸爸的双肩是有力量的。

简单的交代一下我的家庭情况,这是我的生活背景,在这个生活的背景下,演绎着属于我这个生命体的生命轨迹和扮演的生命角色。

我是一个高中尚未肄业的有梦青年,我一直这样认为的,我认为我是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的青年,虽然很弱小,但我怀揣的梦想足以拥抱整个宇宙。我没放弃过我的存在,我必须为自己的存在找一个敞亮的空间。我在诗意般的布置着我生命的房屋,那里有我美好的梦想,也有一个亲爱的人。我清楚生命是不会孤单的,必须得有一个人陪着一起度过这个生命。

突然,一个可怕的念头在心底里丛生。这个念头还没有塑造出它应有的形状时,我就已经在摇头,而且摇的泪花飞溅。

我第一次这样很绝望很绝望的抱头流泪,没有声音的哭泣,我祷告生命的上帝,千万别作弄我。不知什么时候,在我的日记里开始多了一个倩影,它那么鲜亮,那么激动人心。

“今天,我意外的遇到了六年未曾谋面的她,心里百感交集,感慨万千,岁月的流离,并没有模糊我对她的记忆,她就像一朵盛开在冬天的玫瑰花,让人可以幻想而不曾真正拥有,心里的感觉是如此的熟悉,以至于我的无可奈何就像秋天的花朵告别枝头那样充满着忧郁,神啊!我到底在胡思乱想什么?这不是我要的思绪,应为它已经让我的灵魂背负起了一座沉重的大山…

我应该学会忘记。淡忘这个世界的存在,淡忘我的存在,淡忘爱情像米酒一样醇香!这个季节不属于我,所以,我该继续冬眠!”

日记就这样开始了它的客观性的记录,就像严肃的历史一样。我不知道这样日记的开头,从此拉开了我生命中一个怎样的小小剧目?我甚至怀疑我是不是疯了?

第二天,我又一次见到了她,她姣好的面容,活生生的就在我的眼前,戏场里人影密集,可我还是聚焦到了她的身影,她卓尔不群的站在人群中,没有任何阴影可以阻挡她明丽的光辉。

我一度在嘲笑自己,是自己刻意制造的这次遇见,然后假意去把这种刻意转换成命运的安排,也许只有这样,我才会拥有勇气和力量去追求我喜欢的姑娘。

台上台下,欢声笑语,这是节日气氛,是个零九年的正月十七,我记得同学有魏龙,王林,邵明,蒋莹,苏丽,还有一个她。

记得从小我就很敬慕她,从不敢跟她说话,她站在教室门前的玫瑰花园旁,望着鲜艳的花朵,我怎么都觉得她就是花化身,夏天的风迷乱了我的双眼,让我有种去采摘她容颜的**!但是这种**只能躲在教室窗子的玻璃背后,我知道那个小小的我,十二岁的我,当时的心里泛起的情感,是世间最纯净的波浪,它洗涤着涌动着拍打着我人生的海岸。

今天我却意外的胆大,心里有个语言在驱使着我,让我走进,让我靠近,告诉我幸福的密码。我对着身边的邵明说咱俩过去吧,跟她们聊聊,都是同学都好几年没见了,问问她们都有些什么发展。邵明摇摇头,有些神密的说他不去,要去让我自个儿去,我说为啥,难道就因为她的美丽?还是男女授受不亲的传统观念?我又将目光盯在了魏龙身上,他向我摇摇手,双手抱在胸前笑眯眯的望着我,用嘴嘟着指向孟小琪的方向。我心里顿时也感到了一种压力。我想为什么大家都这么敏感,小时候的那种羞涩之情还会时而泛滥。我嘿嘿笑着说,你们不去,我可过去了哦,你们别后悔。

我觉得我们这帮爷们儿还是那样纯真,我们还保留着原始的那种可爱,那种见了女孩子都会刻意躲避,其实,心里是很想靠近的,而且想拥抱的感觉异常强烈,但是我想不通爷们儿都能克制自己的**,我不得不说咱们的传统文化对小孩的影响实在太大了,连正常的交往都不会了,也许传统文化认为和姑娘交往会犯错误,那是大人的事。

就这样我心里忐忑不安的走近了她们三个女孩。

蒋莹见到我也是一惊!带着探究的目光打量着我,猛然间她们三个姑娘就同时捂着嘴笑开了。我不明其意,倍感尴尬,但我还是尽量的稳住了心神,淡淡的说:

“怎么了?笑什么这么开心?”

“笑你呢?”孟小琪咯咯笑着说,眼睛笑弯成一条明媚的月牙状。

她们三个用一种探究似地目光望着我,只是笑。

“你变化太大了,其实,昨天我实在是没有将你认出来,实在不好意思。”孟小琪恢复了严肃说,苏丽和蒋莹还是一副乐颠颠的样子瞧着我。在这里除了苏丽特别了解我之外,她们两个我几乎都没有真正的见过,我看她们笑的那么开心,我想是苏丽说了一些关于我的什么事。果不其然,孟小琪接着说,听说你恋爱啦?

“谁说的?”我还是装着不知道似地说。我看了一眼苏丽,她向我做了一个鬼脸。苏丽,并不漂亮,但是她很实在,心地善良,所以,有些“重大的事件”我还是喜欢请她帮忙,记得当初我追刘雅时,她就给我带了好几份情书,直到最后,她给我带来了一个消息,刘雅说即使我化成灰,她都会认识我,我真不明白,我在哪里得罪了这个我心目中“忠实的爱人”。让她如此恨我,这些事我就不再重提了,世间本来有许多事并非全都有答案。

“听说你很爱她,是不是,可要给我们这些老同学诚实点哦。”孟小琪露出纯洁的微笑望着我,她们手牵着手,好像连成了统一战线一起来将我俘虏似地。我心里觉得一阵不好意思,就挠挠头,脸有些热热的说:

“那都是小孩子的游戏,当不得真的。”

“你就讲讲嘛,让我们这些不曾经历爱情的姑娘们也了解一下爱情的味道呀。”蒋莹笑嘻嘻的说,眼睛里散着开心的光。

“苏丽肯定什么都告诉你们了,你们就别拿我寻开心了。我都无地自容了。”我说。

“苏丽说的不精彩,我们想听你的见解,听苏丽说你还挺痴心,几年了吧?”孟小琪眼睛闪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伤,但我还是看出来了,特别是当她说道“痴心”这两个字时,她的闪光的眼眸一瞬间的暗淡。我不知道会这样轻易寻觅到她心灵的暗伤。

我的目光勇敢的迎上了孟小琪的目光。这是我从未有过的行为,她的目光永远是我追逐的光明和温暖,就像阳光一样,同时我也怕灼伤我的眼睛,而今天,我可以义无反顾的去扑捉这种阳光。因为我的心灵渴望这种“阳光”。

孟小琪的脸刷一下红了,但她还是勇敢的坚持着我这种目光的问候。

看着我干嘛?快说你的故事。她有些不安的说,希望用语言来掩饰她的不安。

“孟小琪也变了。”我说,转移了话题。

“怎么变了?是变丑了,对吧?”她摸摸自己的脸,用询问的口气说。她希望从我这里能够证明她青春依旧存在的肯定答案。我会心的笑笑,望着她说:

“你变得成熟了,就像一首朦胧派的诗,突然变成印象派了,让人更能从理智上去认知你这种美了。”

她们三个同时笑出了声,身旁的人都在疑惑的望着我们这四个“年轻的人”,也都会心的笑了,孟小琪偷偷的环视了一下周围的情况,脸更红了,她开始低声的说:

“不知道什么时候你变得这样会说话了,记得以前你那么乖,就像一个小女孩一样哦。”

又是一阵笑。

“现在看起来更像啊,看许超的头发,海藻般美丽呀!”蒋莹笑着说。

“以前我不喜欢长发的,可是后来看到那些留长发的男孩挺酷的,也就试着留了起来,我妈常骂我是魔鬼呢。”我说。

“我最讨厌留长头发的男生了。”孟小琪说。

“人家是崇拜艺术的,咱们可不能打击人家的这种境界哦。”苏丽为我平反。

“本来嘛,昨天我就把许超当成一个女孩了,这样的变化我好像有些接受不了。”孟小琪说。

“人家的喜好要你接受干嘛?是不是喜欢许超了。”蒋莹伶牙俐齿绝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什么呀?我就是发表一下我的意见,你们就不能民主一点嘛,那我保留我的意见。”孟小琪用手拍着蒋莹的头。一张脸像夕阳的晚霞光艳妩媚。

“尽说瞎话了,许超还没有回答你们的提问呢?”苏丽提醒着大家再次关注我,好像我这样一个男生,特别是恋爱的男生,会引起女孩的好奇心。

“好好的,又提我干嘛?”我有些惶恐的说。

“不行,必须说,咱们是老同学,有什么话可要坦白,再说,我们是女孩,还可以帮你分析一下这个女孩值不值的你爱。”孟小琪摆出了一副心理学家的姿势,看来我必须得将关于爱情的故事给她们交代一下。再说,我确实需要将某些压抑在心底里的事说说,压抑了四年的爱情和疑惑,再说,眼前的这个女孩,在某一个角度也决定了我后来择偶的一个标准,记得很小的时候我就这样想过,如果得不到孟小琪的爱情,那我也一定找一个和孟小琪非常相像的女孩,这是我小学五年级时的心里话。

“那我可说了,你们不许笑我。”我长长舒了一口气,眨眨眼,惹得三个姑娘都抿嘴大笑。

“首先我说一句话,孟小琪你可不许生气。”我望着她,认真的说。

“这关我什么事儿呀?这么神神怪怪的。”孟小琪有些疑惑的问。

我淡然一笑,看了一眼苏丽,我知道此刻我必须将我藏在心底好几年的感情有个了结了,我喜欢孟小琪,这是我小时候就有的情愫,一直藏在心底里像海浪一样拍打着我的心海。此刻,我必须说将出来,让她也明白,在这个世界里,有一个平凡的男孩爱着一个天使般的女孩。

“我喜欢的那个女孩像谁?”我的眼睛看向了苏丽,苏丽疑惑的望望我,又望望蒋莹和孟小琪。

“像谁?”苏丽说。

“你再想想。”我坚定的说。眼睛掠过了孟小琪姣好的面容,我的心里一阵甜蜜。

“是不是像孟小琪!”蒋莹那双锐利的眼睛还是不会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孟小琪脸上一红,眼睛开始不安的闪烁。我的心里泛过丝丝幸福的涟漪,但是瞬间又恢复了平静,我知道我不该有这样的想法。

“不会吧?”苏丽还是极力的搜寻她的记忆,在大脑里寻找着比较的答案,好久才断断续续的肯定的说:

“还别说,头发、身影,特别是…”。

“眼睛!”我坚定的说。眼睛再次看着孟小琪,看着她红润的脸颊,我不知道她的心里在想什么,但是我知道她除了意外,也许还有一丝幸福感。

“真的吗?”孟小琪说。

“其实,在小学四年级时我就已经开始喜欢你了,那时候我没胆量说…”。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孟小琪拉着我的衣服和她们两个换了个地方,离得人群比较远了,她才红着脸说:

“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然后又左右瞧了瞧,确定只有我们四个时才接着说:“你是不是喝酒了今天?”

“没有,我觉得有些话儿它最终是要见阳光的,今天我之所以鼓这么大勇气,是因为我觉得我们都长大了,有些事必须说出来,这样压抑在心里真的很难受。所以你别生气,我现在都还记得你骂过我的话呢。嘿嘿。”

“怎么骂的你?”孟小琪有些受宠若惊的问。

“不告诉你,反正我记得呢。”

“肯定没骂好的。”蒋莹笑嘻嘻的说。

“真是感动天感动地呀!一份感情还没问明白,一份爱情又自尘封的记忆中诞生了。”苏丽有些感慨说。

“我们的眼睛真的很像吗?”她眨眨眼瞧着我问。

“哈哈,你将眼镜摘了我看看。”我说。

她慢慢的摘下了眼镜,由于近视,她不得不连着眨了几眨眼睛,才恢复了正常的光线和角度,她的眼睛是朦胧的,目光柔和,就像月光一样笼罩着我,一下子我有些呆了,我怔怔的出神的望着这对美丽的眼睛,没有任何抗拒的力量。一刹间,我的意识里流过最多的就是时光的流离,是的,她的眼睛里掩藏着太多的故事,有关于生命和岁月的痕迹,这不单单是一双眼睛,它还是一个可以穿越的窗子,或是隧道。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通道。

时光如果就这样停止的话,我多希望就这样让我们都陷进厚重的回忆里,毕竟这里面有关于我们青春的轨迹。

“你们俩是不是在进行心灵通话呀?真是超凡脱俗!”蒋莹还是笑嘻嘻的说。

我们彼此收了收神,我惨然一笑,继续说:

“现在想想其实真的很可笑,这是一种没有成熟的表现。”

“不会啊,人都是这样,总是会怀旧的。”孟小琪说,重新戴上了眼镜,望着我,眼神迷离。

“唉!时间过的好快,一眨眼,好几年都过去了,真的不知道这几年都是怎么过来的,可我感觉变化不是太多,我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早一些改变这种沉闷的生活方式,让自己找到属于自己真正想过的生活。”我感慨万千的说,也许只有面对这些和我同样迷茫的孩子时才会有这种共同的语言。

“你理想中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呀?”孟小琪问。

“至少要离开这样一个贫穷的山村呀,你们看这里有什么出路,除了高山深沟,就是漫天的寂寞和空虚了。”

“我相信有一天我们都会好起来的。”孟小琪说。蒋莹和苏丽也都点点头,看来大家的心理是一样的,都对当前的处境感到苦闷,特别是在经历了城市的生活之后,那种对偏远农村的生活开始寂寞,毕竟年轻人都比较喜欢追逐繁华和热闹。

“不过你们女孩是不用太辛苦的,只要在对的时候遇到对的人,找个好男人你们的命运就会改变了,唉!不像我,我是必须得靠自己一刀一枪的苦战。”我说。

“可不能这么绝对,在对的时间遇到错的人这也是正常的事呀。”蒋莹说着,便望了一下孟小琪,孟小琪低下了头,又抬起了头说:

“其实,男女都一样,重要的是要保持独立。”

我心里闪过一丝悲伤,一丝绝望。是啊!独立,这个字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去实现呀!并不能以我们的主观想法就会去实现的。我正在思考这个抽象的独立时,突然孟小琪又问:

“那你们后来怎么分手了?是你要求分手的吗?”

我回过神来,惨然一笑,摇摇头,有些无可奈何的说:

“我不认为这是一场公平的恋爱。”

“为什么呀?”蒋莹说。

“因为是单相思啊!我可是从来没有跟她花前月下过,每个夜晚都是我靠着想象和她谈恋爱的,你们是知道的,我是从来都没有勇气的一个。”我说。

“不见得呀?今天你就勇气可嘉嘛,向咱们公认的美丽的天使表白,难道还不足以说明这个问题吗?我觉得你在给我们撒谎。快老实交代,是不是将人家女孩…哼哼…”

她们几个都笑了,孟小琪的脸更红了。

“不是啊,我没撒谎,这个苏丽她可以给我证明,至于对孟小琪这个算不上表白吧,至多算是回忆吧,都是些尘封的过往,现在说也是起不了多大的波澜的,因为我从来就没认为我会和孟小琪在一起的呀,她那么优秀,她是我心中膜拜的女神,我能对女神不敬爱吗?”我卖弄着嘴巴,心里觉得有必要这样渲染一下,毕竟这些话都是我心底里最大的波澜。

孟小琪笑着说:“你不试试怎么就知道不可能呀?哈哈。”

这回轮到我脸红了,而且心跳开始加速。天呀!神呀!上帝呀!可不能开这样的玩笑。对于现在的我来说,任何关于她的敏感话题我根本无法用理智去辩解,更不要说她这样无心的“暗示”了。

戏依旧在进行,可我们不知道戏词里说的是什么,说句实话,我不爱秦腔,也不懂这种艺术,不过,许多人都还是喜欢的,特别是老年人,而妈妈也特别喜欢,我时常听见妈妈哼着腔调,也觉得是那么一种味儿。

我的心里充满着阳光的照耀,特别温暖。尽管天还很冷,山上的积雪还没有融化,但是春天的脚步已经走进,所以,我还是快乐,这个冬季带给我的冰冷快要消散,不知为什么,心底里有一种无法言说的感觉在慢慢的生腾。

“那你是不是很想她,是那种特别特别的思念?”蒋莹带着夸张的口吻说,眼睛挑衅的望着我笑。

“刚开始就是这样,现在已经没那种感觉了,也许灵魂没有交融的爱没生根发芽吧?”我说。

“就算没有发芽,可是种子已经播上了,就像你的心已经疼过了,就算爱情。因为感情存在的形式是多样性的。”孟小琪说,眼角带着理解和鼓励。接着说:“既然选择放弃,这也是一种解脱,说明你还没有遇到对的人。”

“是啊是啊!时间对了还不行,关键看人怎么作为。”蒋莹说。苏丽瞅着我只是发笑。

“看来归根揭底还是我影响了你,嘿嘿,如果你真的想她了就看看我吧,以解你的相思之苦,反正你说我长得像嘛!”孟小琪认真的看着我,眼波流转,皓目点点如星。

我勇敢的望着眼前这个女孩,我的表姐,她那么美丽,成熟,六年了,我多想再认真的清晰的看看她的脸,她那张清秀的,明净的脸。此刻,我完全痴迷了,她的美让人无法用真谛的语言去描绘,真是巧夺天工,鬼斧神工。

时间永远是吝啬的,它匆匆的行程总是不会给人类打一声招呼。很快的,天临近黄昏了,戏也快结束了,我无法预知这样的相遇还会再继续吗?也不知我们最终说了一些什么话,但我知道这短暂的相逢并不能将我们六年的空白完全的填充。突然,我觉得,我们无比的陌生,在这个生命的盛宴里,我们注定这样陌生。这算是我和她说话最多,也是谈的最深的一次了,我曾不止一次的想象她最终是谁的新娘,但我相信她是世界上最美丽的新娘!

哦!亲爱的姑娘呀!我多么依恋你!

你就像白雪覆盖着我火热的心田,

我多想,我多想,

将你放进我的心田慢慢将你融化。

用我烈火般的爱,

让你渗透进我干涸的心田,

我多需要你。

哦,亲爱的姑娘。

我多爱你,

你就像阳光一样温暖,

因此我站在这里。

你已流进了我的心田深处,

我要将你的美丽根植在心田,

根植这已经美丽了的记忆。

是的,我愿意这样为她而歌,愿意为她而写这不成调的歌谣,她就是我唯一的一首诗,让我在幸福与疼痛之间吟唱。

最后我还是问了她一句:“你真的没交对象?”

她很干脆的说:“没有啊!你看我多乖。”然后笑笑。可她的笑容很累,很疲倦。

我说哦,但我坚信她在说谎。这关于她内心深处的话语,她不说,我也不会轻易去触碰。

“以后还能见到你们吗?”我对着她们三个说。

“能啊!反正我是飞不到哪里去的。”蒋莹率先肯定的说。

“我也能,我现在在三中上学,估计也飞不到哪里去的。”苏丽撇着嘴说。蒋莹比我大一岁,她胖乎乎的,但是很匀称,看起来很可爱,而且那宽阔的心胸,是朋友的不二人选。这几年在新疆制衣厂上班,生活还没有一个真正的着落,听她说最近准备找老公嫁人呢。毕竟二十二岁了。

“我当时在家,现在毕业在家,也没时间到外边去,准备自学备考,希望明年能够有所突破。”孟小琪说,看了一眼我说:“你去哪里?”

“银川呀,没本事,就这样随着生活的浪潮不断的漂泊呗。”

“别那样说,我敢肯定你以后绝对有所作为。”孟小琪说。

“别给我戴高帽,我自身的力量,我还是能衡量一下的。”我笑笑说,想着自己多舛的命运,苦闷难当。

“实事求是啊,我今天也算见识你的口才啦,真的不敢相信你变化这样大。”孟小琪说。

“大家都变了,又不是我一个人变了。”

我们都笑了。

“那把你的电话留下来吧,以后有什么事我可要找你帮忙呢。行不行呀?”孟小琪笑着说。

“帮忙谈不上,为你效劳我倒是很乐意。”我准备掏手机,却发现手机丢家里没拿,就说:“你先记一下吧,也许这次去银川我又要换号了,现在已经欠费停机了,不过你可以打我家里的座机。”然后我就将家里的座机号码给了她。

“我打一个骚扰,你回家去看看,我的号是兰州的,有漫游,如果有什么事就给我发短信。”

就这样,我们再一次分开。而通过了这一次交流,在我的心底里已深深地留下了她的身影,同时也将她神话般的冰冷融化了,她的美丽是温暖的,并不会因为美丽而傲慢。也许我真的想的有点多了,我不该这样思考,因为我发觉我正在使自己走进了一座黑暗的山洞,我不敢想象走下去会有什么结果,可是这一切我已经不在乎了,好奇心,爱慕心,已经将我的理智俘获,我成了傀儡。

什么是爱情?

也许我渴望得到这个答案,但自从我理解了爱情这个词语的含义之后,我就从来没得到过正解。

我认为我遇到了爱情,我正在被爱情所包围,可是面对这样一个敌人,我却手无足措,我注定了伤痕累累!

故事开始了。我认为是这样,但是有故事的开头就一定有结尾,可我不敢预测,也不想去预测这个结果,如果可以,我宁愿这样兴冲冲的爱着,而不去理会所谓的结果,而当时的年龄和思想境界告诉我,我就是这样一个单纯的爱情主义者。在我的意念里,除了爱情还是爱情,不会有其他任何因素的介入,所以,我是幸福的。

夕阳沉落西山,静悄悄的山村,宁静而庄重。我独自站在自家的门前出神。月亮晶莹剔透的挂在天空,像透明的宝石。夜色渐浓,突然电话又一次响起,我快速的奔进屋里,满怀的欢喜和快乐,让我暂时忘记了岁月的脚步。